307.第307章 古怪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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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笑兒給自己的印象很奇怪,所以在楚念回答花麗這個問題時,下意識的在心裏用自己和她做起了比較。
    要知道楚念從來都不是個喜歡和別人攀比的姑娘,至於為什麽就用自己拿比方,她的心裏也覺得有些納悶。
    楚念無心的一番話,讓餐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徹底的沉默了。
    盡管她描繪的形象很模糊,但是……他們的直覺都在告訴自己,楚念剛才口中所說的女人就是舒笑兒。
    還是真陰魂不散阿!
    花麗沒好氣的啐了一口,像是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會引起楚念的懷疑,她還故意燦燦地笑了下,說:“隻是包子餡兒塞了牙。”
    “……”看著眼前舉止和神情都有些怪異的三個人,坐在椅子上的楚念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她明明就隻說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為什麽他們的反應會是這樣?
    懷疑是一種極為微妙的情緒,它會在你沒有絲毫提防的時候就在你心裏埋下了種子。
    平日裏你並不會察覺到這種詭異的情緒,但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積累之後,你才會發現……很多事情,似乎都不太對勁。
    錦墨還是老樣子,棕褐色的瞳孔裏滿是波瀾不驚。他自顧自的動了動眼睫,然後在楚念不經意的時候,將目光放到了蒼崇身上。
    詭異的沉默一時間擠壓在了餐桌的上方,蒼崇彎了彎唇角,笑的讓人猜想不透。
    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好巧。’,蒼崇起身,拉著楚念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我隔壁住著什麽樣的人,我還真沒有見過。你也知道別人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興趣。”
    這一點上,蒼崇的確沒有向楚念撒謊。畢竟隔壁樓住的是誰,他的確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像是轉移注意力似的,蒼崇把還在沉思中的楚念抱在自己腿上。動作曖昧的將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他勾了勾唇角,開口說道:“丫頭,我覺得與其花時間去研究一個陌生的路人,還真不如花時間去想一下眼前的事情。”
    楚念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把思緒扯了回來。“什麽事情?”
    “現在已經是三月底了,過幾天就要到清明了。據我所知你們道家在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在夜裏準備一場法事。目的也就是為了去超度那些還留在人世間無法輪回投胎的冤魂吧?”
    經過蒼崇提點的楚念好不容易想起了這件事情,果然人一分心,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中國人傳統認知的鬼節是七月半,但是也隻有很少人知道,鬼門一年是要開兩次的。
    因為閻王體恤南北方不同的生活詫異,所以在每年四月五號和陰曆的七月十四都會大開鬼門,讓還遊曆在人世間的冤魂回家,讓積累功德的鬼魂探望親屬。
    楚家一開始並沒有這樣的習慣去進行義務超度,可是……自從百年前和馬家後人相遇之後,楚家當時還沒有仙遊的祖宗就立下了這樣的規定。
    超度亡魂本來就是一件極為消耗靈力的事情,尤其是在鬼門打開之日。
    畢竟你不知道那短短的幾個小時裏會碰見什麽,而且你也不知道在那個時候會不會遇到什麽難纏的主兒。
    楚念傳承剛開始覺醒的時候,鬼門超度的事情都是由奶奶去完成的。隻不過也沒過兩年,她瘦小的身子就開始獨自擔起了打量。
    從最早的差點被吞噬掉靈魂,到後來的不在吃力。十幾年的鬼門節日對於楚念來說,都是一道不容易邁過去的坎兒。
    想想這些天自己不僅什麽都沒準備,而且身子還因為消耗過度而虛弱,坐在蒼崇雙腿上的楚念就不禁唉聲歎氣起來。
    成功把話題轉移的蒼崇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用手把玩起楚念腰間的長發。說道:“怎麽了?幹嘛突然唉聲歎氣起來?”
    蒼崇既然知道他們楚家每年都需要做的事情,那自己覺得這個男人也一定知道做這一場法事需要多少東西。
    有些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楚念嘟囔起小嘴,不樂意的反問道:“我為什麽突然這樣,難道你不清楚?”
    “清楚。”蒼崇簡直回答的讓楚念想咬他。“不就是有些棘手嗎。”
    瞧瞧,多麽輕鬆隨意的口氣阿。
    楚念哼了一聲,眉心皺了起來。“當然棘手了。你明知道做那場法事需要多少東西,可是……”她到現在竟然一件都沒準備好!
    “沒有那些東西,你就沒辦法進行超度了?”
    “是可以強行超度,隻不過你也知道我的靈力……沒把握能撐那麽久。”
    楚念說:“鬼門大開之日,出現的也不止隻是壽終正寢的好鬼。而且我家裏所剩的符咒也不多了,要是那天在出來個什麽厲鬼,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劉怡娜和紫藍衫是楚念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厲害的厲鬼了,雖然像那種年代久遠的厲鬼並不多,但是要在那麽關鍵的場合裏忽然蹦出來了一個。那麽,她當天要麵對的事情就不隻隻是超度了。
    之前蒼崇莫名其妙的把雪樂公司轉讓給了別人,然後錦墨又不明所以的中了蠱毒。加上s縣城所發生的一切,楚念就算在笨,她也能察覺到這段時間的日子,過的很是奇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四月五號的超度能順利完成嗎?
    …
    窗外的陽光正是一天裏最強烈的時候,微風吹起,像是要把自己的溫暖照射在所有地方。
    街道裏還是異常熱鬧,人來人往,就像這個世界上少了誰都無所謂一樣。
    沒有任何人願意停留,也沒有任何人願意為了別人而駐步。
    這種繁忙而無情的氣氛正是s一直所喜歡的,就像他永遠都喜歡居高臨下,主宰一切的心態一樣。
    手中輕晃的高腳杯,在陽光裏折射出漂亮的水晶色。酒紅色高貴的液體,無聲的在杯中四處流淌。
    忽然,一道深沉的聲音打破了這看似祥和的寧靜。一個年到中年的男子,起身走到了s的身後。
    “主人您放心,您交代我的那件事情,我已經吩咐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