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遠勝過男歡女愛的歡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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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個形象的比喻,形容修煉瑜珈和靜坐的人,在進入瑜珈和靜坐的最佳狀態時,就像“一隻作翠綠的小鳥飛入山林中”,或者“一滴水珠融入到海洋中”,就是說,整個人與整個宇宙達到了一種和諧融洽或相得益彰的狀態中。
    站樁是中國武術的基本功。站樁的原理,則來自對大樹的仿生:靜極生動而生生不息。站樁的特點,是在擺好和保持身體姿勢的情況下,積極地感受和調整身體的最佳狀態。練習站樁時,和練習瑜珈與靜坐時的注意事項是一樣的,即不能急功近利地一味加大運動量,這樣往往會適得其反,也違背了練習的原理和初衷。
    良性的體育鍛煉,應該是根據各人的體質和承受度,始終要保證每天堅持適度而恰當的運動量,使人體逐漸地由淺入深,從易到難,一天天地積少成多。站樁鍛煉由於它的強度很大,尤其是要特別注意不能超過人體的極限,否則就會造成無謂的消耗運動了。
    現代體育運動的一個最大弊病,就是它的性質屬於競技性運動。這樣就難免會導致身體的過度消耗,容易造成運動員身體的損傷和過勞。更有甚者,為了贏得比賽的勝利,不惜去傷害對方,這就違背了體育運動本身是強健身體的初衷。像我有一個打籃球出身的朋友,就是因為比賽中被對方野蠻地推倒,從而造成她一生的殘疾:小腿粉碎性骨折。
    而在東方的強身健體術中,一直追求不懈的,是讓人的整個身心恢複到天生的初始狀態,從而良性地激發人體本身的活力和免疫力。而最適宜的鍛煉方式,除了瑜珈和靜坐,就是中國古人的散步經行和拳術練習。
    作為一種身心鍛煉的方式,散步經行和拳術練習更注重身體的協調,運動的舒適,以及心態的祥和與安寧,是一種神定氣閑式的自在悠然,更是韻律生動的靈機躍如。
    散步經行和拳術練習的最佳狀態,就是人們常說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有所感知,卻不會因此而受影響,而始終保持“心底無私天地寬”的大度和從容。說到底,是讓人們盡力去拓展和突破身心的局限,從而成為身體和心靈的真正主人。
    覺睡與睡覺,雖然形式上看來似乎差不多。然而實質上是大相徑庭。人們通常的睡覺,其實是昏睡,即處於昏沉狀態的睡眠,特別容易做夢,很多時候身體和思想仍然是處於緊張狀態中。而覺睡則是半夢半醒的近似於瑜珈和靜坐的非人格入定狀態。說到底,就是讓身心處於極度舒適的放鬆狀態從而得到充分休息的良好睡眠。中國曆史上非常有名的道人陳摶,就是以善於覺睡而被人們稱為“睡仙”。
    當然,最為理想的狀態,是在日常生活中的行走坐臥中,人們都可以保持在舒適而輕鬆的最佳狀態。這時候,情緒和行為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和幹擾,身體和心靈始終是處於活潑而生機盎然的良性循環中。長此以往,就會使身體能量的消耗降到最低,從而更多地積聚起人體的潛在能量,以備不時之需。
    與以上這些積極的生活方式正相反,消極的生活方式,像服用麻醉劑、賭博、淫亂、苦行等則是通過對欲望的刺激和放縱,通過無節製的消耗和損害,來達到一種虛假的歡娛和滿足,從而最終成為感官享受的奴隸,其結果就是提前透支和過度揮霍生命的能量。
    《瑜珈:氣功與冥想》一書中說道:
    現在西方有些人大談特談“性的解放”和“性的自由”。但是,這些所謂的自由其實隻是適得其反。這是受奴役狀態。這是所謂的獲得解放的人日夜受到性器官——即他們的欲念——的驅使來從事一些反常、肮髒和不健康的勾當。他們的心靈永無寧時——他們老是在性的方麵受到刺激,卻總是得不到真正的滿足。
    不僅僅他們的心靈經常受到刺激而惴惴不安,他們的軀體也由於失去了性的活力而變得衰弱起來。習瑜珈者認為自己性流體比金子更有價值——因為他知道怎樣使用這種性的能量來保持和增進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力量。
    而事實上,如果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有機會真正接觸到東方文化的精髓,他就不會去同意哪怕是審慎地使用致幻藥物來激發人生的非凡體驗。他就會如此來重新定義他所發現的“高峰體驗”和“存在價值”。即:人生的自我實現,其實是可以出於高尚動機,通過為大眾全心全意地服務和奉獻,來極大地激發人體的巨大潛能,從而充分去感應和享受到生命在巔峰狀態中的非凡體驗,來使身心達到一種超然的歡樂。
    《大智度論的故事》一書中有個故事這樣說道:
    很久以前有兄弟三人,他們聽說遠處有三位貌若天仙、身材健美的妓女,聽到人們為她們的美麗而讚不絕口,於是就忍不住為她們神魂顛倒,晝夜思念,片刻也不能拋棄她們的事跡。於是,有一天,他們終於在夢境裏,跟這三位妓女發生了關係。從夢裏醒來後,他們心想:“那個女人既不曾來到這裏,我也沒有去過她們那裏,居然就能夠有男女關係。”從此,他們忽然覺悟,一切諸法不是全都這樣嗎?
    於是,他們兄弟三人就去拜訪當地的一位菩薩。當他們談起三位妓女的事情,菩薩回答道:“其實,諸法正是這樣,全都從心念產生。”
    實際上,通過我的親身體驗,生命並非身體消失後就不複存在,而是依然會通過念念相續的習性而輾轉輪回。我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一段很長的時間裏,在內心的意識裏,自己已經是離開這個世界的一個魂魄,縹緲無定。那是一種非常真實的感受。所有的人你都聯係不上,所有的現實中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人們看你如同看空氣,你在現實中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你在時空的夾縫中行走,見到的每一樣事物,見到的每一個人,見到的每一個情景,都會讓你看到無窮遠的過去,以及無窮遠的將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個世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著還是早已經死去。所有這些,恐怕唯有但丁或曹雪芹才能有所領會吧。這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說清楚的經曆。雖然如此真切實在,卻仍然如同一場夢幻一般。想來人生的究竟也不過如是吧。
    所以,我常常在想,如果能夠大夢初醒地體驗到世事的無常,是不是就會最終由於徹底的覺悟,加上腳踏實地的功德圓滿,從而達致寂然不動的永恒不滅。而這永恒不滅的,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金剛不壞身了吧?
    比方說孔夫子,我們知道過了二千多年後,他的肉體早就已經歸於大地了。然而,直到今天,我們還知道他曾經在想些什麽,他曾經做過些什麽,他的精神,他的意識,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得失榮辱,到今天仍然在人們中間傳頌。隻要我們用心去了解,就總會知道。
    事實上,全世界的人們知道孔夫子,都是因為遍布全世界的中國人。而中國人之所以一直尊奉孔夫子為聖人先師,並且願意在日常生活中接受他的教誨,這都是因為經過幾千年的教訓和經驗,中國人都知道,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教誨,我們通往幸福和快樂的道路上就多了一盞明亮的燈火。
    當我看著這盞燈火一直照耀至今的時候,內心裏就會不時地湧起無限的溫暖。
    但願有那麽一天,我的身體也會化作這樣一盞燈火,在經過許多年之後,同樣地去溫暖著一個個獨立而自我的心情。
    摩訶般若波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