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悲催的婚後生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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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一口氣,撐起身來看她,無奈道:“紅袖,你就算不信任我,也得信任你們家大王的能力啊!你們大王就算真對我做了點什麽,這功夫也太短了,是不是?萬一以後傳揚出去,你叫你家大王麵子往哪裏放?你也是在我們寶象國見識過的,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男人嘛,不管什麽樣的,都好麵子,對吧?所以吧,這事呢,隻能是我和你們家大王什麽也沒做,懂了?”
    紅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不停地眨呀眨呀,突然間恍然大悟,“哦,原來——”
    “對!就是這麽回事!”我忙截住她後麵的話,又道:“乖!你現在出去歇著,嘴一定要閉嚴了,什麽話也不要和別人說,萬一有好事兒的人,哦不,有好事兒的妖向你打聽,你就咬死說是我扭到了腳,大王這才抱我回來休息,懂?”
    “懂了!”紅袖用力點頭。
    “這事關乎你家大王的顏麵,明白?”
    “明白!”紅袖一臉鄭重。
    我不覺大鬆了一口氣,暗道還是母親說得對,這人吧,說不應的時候就得哄,哄不轉的時候就隻能騙了。我正得意間,一抬眼,卻見那黃袍怪不知何時又去而複返,就站在帷帳那邊沉著臉看我,不知已站了多久,更不知把我那混話聽去了多少!
    背地裏說人壞話不叫事,背地裏說人壞話卻叫人一字不漏地聽了去才叫事兒!
    紅袖許是發現了我麵色有異,詫異地回頭去看,待看到黃袍怪站在那裏也是驚了一跳,一下子從床頭蹦到了床尾,失聲叫道:“唉呀娘啊,我的大王!”
    她這一叫不要緊,黃袍怪的麵色又黑了幾分。
    我在“裝傻”和“裝死”之間幾次搖擺,最終還是選擇了裝傻,努力扯出一個幹笑來,很是鎮定問他道:“您這是落下什麽東西了?”
    黃袍怪未答,忽揚手往我這裏扔了個東西過來,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接,待接到手裏才發現是個小小的荷包,端口處已用絲絛係死,裏麵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都裝了些什麽東西。就聽得黃袍怪冷聲說道:“日後再在穀裏亂跑,莫忘了把這個帶在身上,省得再不知中了什麽毒回來。”
    說完,再不看我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紅袖好事兒,趕緊湊過來看那荷包,又拿過去仔細瞧了瞧,笑道:“哎呦,這可是個寶貝,大王真是有心!”
    “怎麽說?”我奇道。
    紅袖笑道:“這上麵有大王的氣息,您隻要把這個佩戴在身上,日後再在穀中行走的時候,莫說尋常的虎豹狼蟲不敢近您的身,便是有些道行的,都會懼著大王的威勢,對您忌憚幾分呢。”
    倒想不到這麽一個不起眼的荷包竟有這般用處,我有些驚訝,也拿過它來仔細翻看,“真這般有用?”
    “那是當然!”紅袖一臉驕傲,似是生怕我不信,又道:“公主您長在深宮,自然不懂這些。這都是我們山裏的論道。說簡單了,就跟撒幾泡尿圈個地盤一個道理。”
    我剛把那荷包放到鼻下,正想著聞一聞黃袍怪到底是什麽氣息,聽到紅袖這話,想也不想就把那荷包丟了出去。
    紅袖一愣,趕緊撿了回來,有些埋怨地說道:“您這是幹嘛?”
    “一時手滑,沒拿住。”我幹笑了笑,瞧著紅袖麵露疑惑,又趕緊補充道:“這是大王所贈,需得好好保管,你先替我收起來,等我需要的時候咱們再拿出來。”
    要說紅袖到底單純些,竟就真信了我這話,特意尋了個錦盒出來,把那荷包珍之重之地放了進去。
    我終於大鬆了口氣,仰倒在床上,可人剛躺下,卻不由心中一動,便又要紅袖去把那荷包拿出來,道:“我琢磨著,既是大王贈的,還是時刻掛在身上更好些,你說呢?”
    紅袖毫不懷疑,忙就點頭:“正是,正是。”
    她便又歡天喜地的將那荷包給我取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給我佩在了腰間。
    此後一連兩日,黃袍怪都未出現,而我沒敢出門亂跑,隻老老實實地待在房中,遵著他的吩咐好好休養,直到第三日頭上,這才敢又去穀中轉悠。
    紅袖那裏早就憋得瘋了,剛出宅院便就跑沒了蹤影。過不一會兒,我就見一隻火紅的狐狸叼著隻兔子從前頭跑了來。那狐狸直到我近前才停下,將口中兔子一丟,翻身在地上打了個滾,化作了一個少女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是紅袖是誰!
    我瞧得目瞪口呆,紅袖那裏卻是一派自然,先側頭往一旁連“呸”了幾口,吐了幾撮兔毛出來,這才從地上拾起了死兔,拎到我的麵前,笑嘻嘻地與我說道:“公主,咱們晚上吃兔子吧,這回兒兔子正肥呢!”
    我遲疑了一下,小心地問她:“這不會是什麽兔仙吧?”
    紅袖愣了愣,隨即大笑,道:“公主您真會說笑話,那就那麽容易都成仙啊,奴家修了三百多年,也才學會些幻術,能變個人模樣出來!”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走得幾步,又忍不住問她道:“你家大王修了多少年了?”
    “哎呦!這可不知道!”紅袖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把手中的兔子提高,左右打量著,吞了吐口水,這才繼續說道:“隻知道咱們大王道行深不可測,別的暫且不說,就白仙白珂,他道行都滿了千年了,見了咱們大王都是服服帖帖的呢。”
    說來也是湊巧,這邊剛說到白仙,那邊就在山腰涼亭中瞧到了他,他與青衣柳仙兩人相對而坐,像是正在對弈。白珂先瞧到了我們,彈了顆棋子到柳少君身上,柳少君這才回頭,連忙也跟著白珂站起身來,遠遠地向著我行了個禮。
    我回了禮卻不敢上前,隻扯了紅袖往另一條路上去了,直到走出去老遠,這才敢問她道:“怎地他們兩個還在穀裏?”
    紅袖奇道:“為何他們兩個要不在穀裏?”
    “他們兩個不是前來觀禮的賓客嗎?這婚禮都結束了,為何不走?”我又問。
    “哦,是這麽回事!白仙和柳仙兩個呢,本就是住在這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