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一個是冒充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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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借著這個不見五指的黑夜,接近夏邦邦和小題,用飛刀殺死仇人之女,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營地,坐到車上,繼續玩遊戲。在此之前,他從來沒在團隊亮過他的刀子,那些刀子始終藏在他的背包裏。如果他真殺了小題,他會把其他的刀子都埋進沙子中,成為未來的文物。
幹戈知道,殺人這事兒不能猶豫,隻要拖下去,十有八九會改變主意。
團隊出現了命案,不會繼續穿越羅布泊了,肯定全部撤離。幹戈壓根就不想去冒那個險,對於他沒有任何意義。
而小題是夏邦邦帶出去的,他千口難辨……
小題怎麽都想不到,她正麵臨殺身之禍。
第3節:公共微信號上老k的留言
騷叔在北京。
他是處女座,a型血,離異,太太帶著女兒在國外。他的職業是個小說家,《羅布泊之咒》作者,那是唯一一部描寫羅布泊的小說,在網上發表之後,一周點擊過百萬,連載完畢,獲得近億狂熱讀者。估計你也看過。如果沒看過,到網上搜搜去。不過,還有一部同名小說,作者四個字,那是冒牌的。
那麽,騷叔到底去沒去過羅布泊?這是眾多讀者最關心的問題。
吐露個秘密——實際上,騷叔沒去過。
不過,他曾經跟羅布泊有過一麵之緣。那是在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騷叔在一家媒體當記者,他去新疆是采訪,離開若羌之後,曾經從羅布泊邊緣路過過。當時,由於路況太糟,顛簸劇烈,越野車發動機的固定螺絲崩斷,導致移位,最後車輛在羅布泊邊緣拋錨。茫茫荒原,不見一個活物,隻有滿世界荒蕪的風。
車上人都傻了。
等了幾個鍾頭之後,終於看到一輛破舊的客車遠遠駛來,揚起衝天的塵土。客車之上,裝著高高的貨物,用粗粗的繩子橫七豎八地捆著。開車的是個維族老大爺,騷叔記不清他的模樣了,隻記著他留著長長的胡子。
他們的司機趕緊攔住客車,爬了上去——他去若羌縣尋求救援。騷叔和另一個男同事在原地等待。
客車漸漸開遠了,不見了,世界再次陷入死氣沉沉。
沒有女人,騷叔就變成了呆叔。
他和那個男同事縮在車內,鎖了四個車門,也許是情緒太糟了,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說一句話。騷叔從工具箱裏拿出螺絲刀揣進了懷裏,另一個男同事看了看他,也抓起一支大扳手放在了胸前。
四周盡是不毛之地,不要說人了,連鬼也沒有,那麽他們在怕什麽呢?騷叔也不知道,隻是感覺不踏實,無邊無際的不踏實。
他們的心情隨著太陽一點點低落,直到被黑暗充滿……
淩晨,他們等來了救援。
在半天半夜的等待中,騷叔一直在和羅布泊對視,那麽漫長。騷叔聽到了它的自我描述,它不是遼闊,不是荒涼,它是深不可測。騷叔也對它老實交待了自己的渺小與膽怯。總之,那次相處,確定了騷叔和羅布泊的基本關係——他怕它。
他怕它。
而另一個比他年輕的男人,一個叫幹戈的男人則在日記裏說——他慫了。
誰都別想跟自然鬥,我們的老祖宗伏羲牛x,他也隻能在畫卦台上觀察和揣摩著大自然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記錄它的脾氣和規律。
很多讀者都以為騷叔真的去過羅布泊,騷叔也不解釋。那些讀者看過《羅布泊之咒》,好像真的中了咒,躍躍欲試,通過各種渠道給騷叔發消息,希望他組織一些讀者再赴羅布泊,騷叔統統拒絕,別說羅布泊,他連新疆都永遠不想再去了。
現在,羅布泊變成了騷叔的資本,每次跟女孩在一起,必談羅布泊,聽得女孩全神貫注,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夏邦邦那個團隊進入羅布泊之前,那些成員幾乎都讀過騷叔的小說,他們必須要了解羅布泊到底什麽樣。他們不算是騷叔的粉絲,隻是羅布泊的關注者。
前麵說了,夏邦邦專程到北京拜訪過騷叔。
本來,騷叔應該阻止他們的,但他們不是去探險,而是去尋找親人。那是他們的決定,騷叔無權多說什麽。
騷叔並沒有對夏邦邦說,他沒去過羅布泊,寫《羅布泊之咒》的時候,他畢竟讀過大量關於羅布泊的資料,采訪過很多了解羅布泊的學者,因此,他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夏邦邦提出了很多建議和忠告。老實說,那些東西是有價值的。
夏邦邦回到吐魯番之後,一直與騷叔保持著聯係,在他們進入羅布泊之後,騷叔成了他們的“場外指導”。
說說騷叔這個人。
他之所以很關注夏邦邦他們團隊的探險,也藏著一點私心——他想寫《羅布泊之咒||》,再次掀起一個高潮。
這個人有點急功近利。有媒體這麽評價過他,他寫文章反駁道:我不偷不搶,隻是把別人娛樂的時間用來做事,急著去追求成功,獲得利益,有什麽不對嗎?
這麽一說,似乎也無可厚非。
作為一個完美主義星座,騷叔很適合寫小說,細膩、敏感、富有想象力,不能容忍一個錯別字。
那麽大家為什麽叫他騷叔呢?
他還有一個特點:好色。他認為自己是癡情。男人在這兩個問題上界限模糊,甚至交叉,很難解釋。
此人確實很風騷,他比注重文字更注重自己的外表,甚至比女人還了解各種護膚品,似乎天天都在逆生長。他的讀者中美女居多,甚至很多是00後,有很多大叔控,他天天被這些女孩追捧,春風得意。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把吉他,那是撩妹的致命武器。如果說幹戈每個汗毛孔都冒著痞子氣,騷叔每個汗毛孔都冒著風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