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有一個是冒充的(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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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東北的火車上有很多賊,各路小偷常常為了爭奪一個重要“目標”發生矛盾,甚至發生血拚。於是,必須有個“賊王”來平定這種混亂的局麵。
    眾賊約定,他們登上同一輛火車,在到達終點之前,誰的收獲最大,誰就會被推舉為“賊王”。
    眾賊上車之後,紛紛尋找目標。
    很快,一個很胖的男子就被鎖定了。
    此人是個采購員,隨身攜帶著大量現金,目測都被他捆在了腰上,鼓鼓囊囊的。
    眾賊在胖子周邊坐下來,都在等待時機。
    這個胖子很有出差經驗,他一路都在吃燒雞喝啤酒,毫無困意。隻要有人靠近他,他每個細胞都變得警惕起來,根本沒機會下手。而且,他並不遮擋裝錢的部位,對於小偷來說,你越遮越藏他們越好下手,你大敞四開他們反而不好下手。
    火車走過一站又一站,半宿都過去了,這個胖子一個人越喝越來勁,越喝越精神。
    幾撥賊躍躍欲試,都沒有得手,紛紛退回來。
    過了午夜,火車經過一個小站,上來了一個大爺,他穿著雨衣,顫巍巍地走過來。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人,早沒有空座了,隻有胖子身旁有空地兒,他就鋪張報紙坐下來。他帶了一個破舊的黑提包,估計裏麵裝著老伴給他帶的盤纏。大爺應該很少出門,沒有什麽經驗,他死死摟著那個黑提包,生怕被人搶走似的。隻要有流裏流氣的男青年從他身邊走過,他就會死死盯著人家,好像所有人都是賊。
    這個大爺擋在了胖子旁邊,眾賊更不好下手了,恨得咬牙切齒。
    有人甚至想把大爺的錢偷了,給他點教訓——盡管那個黑提包裏裝的很可能都是毛票。
    火車搖搖晃晃地前行。
    那個胖子依然在大吃大喝,眾賊始終沒有機會。
    淩晨三四點鍾的時候,火車又經過一個小站,那個大爺可能到了,他站起來,緊緊摟著他的黑提包,走向了車門……
    大爺來到了車廂連接處,那裏站著幾個賊。他從雨衣下掏出大把的鈔票,扔在地上,淡淡地說:“10萬零80。”
    眾賊都驚呆了。
    那時候沒有大麵額的錢,都是10元的。這個年長的賊借助雨衣掩護,不但把胖子的錢全部偷走了,而且是用兩根手指一張張彈出來的!……
    從此,眾賊把這個人推舉為“賊王”。
    據說,他並不是東北人,而是“關裏”的。
    幹戈正在胡思亂想,夏邦邦走進來了,他問:“怎麽樣?”
    幹戈說:“穀未素。”
    夏邦邦似乎打了個冷戰:“你確定?”
    幹戈說:“我他媽本身就是個測謊儀。”
    第10節:20歲生日,兩根蠟燭
    北京,通州。
    騷叔工作室。
    小胡在忙,騷叔在外麵摳磚。水泥太堅固了,他的手上磨出了老繭。
    小胡來到門口看了看他,說:“叔,你進來喝杯茶吧,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摳下來的。”
    騷叔歪著腦袋看著那塊紅磚,滿眼挑剔。
    他放下工具,走進了工作室。
    他四下看了看,垃圾桶裏亂七八糟地扔著一些廢紙和紙杯,他說:“小金牛,你看那垃圾桶裏亂的!”
    小胡挑著雙眉,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走過去,把垃圾桶倒了。
    回來,小胡坐在電腦前笑了。
    騷叔也坐在了電腦前。他們用的都是筆記本電腦,更像在咖啡館。
    騷叔敏感地看了看她:“你笑什麽?”
    小胡說:“我看到了一個微博。”
    騷叔湊過去,微博上寫道:我老板不但是個處女座,還他媽是個a型血,這不是逼人跳槽的節奏嗎!
    騷叔說:“我就是處女座a型血啊,怎麽了?”
    小胡說:“什麽怎麽了?”
    騷叔說:“你也想跳槽嗎?”
    小胡說:“目前還沒有這個想法。”
    騷叔在小胡旁邊坐下來,說:“哎,為什麽都說處女座是五仁月餅呢?為什麽大家都要黑處女座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小胡笑了,透過厚厚的近視鏡,她那雙眼睛笑得很深邃:“你想知道什麽?”
    騷叔抹了下頭發:“比如我吧,浪漫,帥氣,善良,寬容,我哪裏不好?”
    小胡忍著笑:“我能說實話嗎?”
    騷叔說:“當然了!”
    小胡就說了:“你們的問題恰恰是說不出哪裏不好。”
    騷叔仰頭看了看天花板:“那我就不懂了,你說一個星座不好,又說不出他們哪裏不好,這完全不講道理啊!”
    小胡說:“比如說現在。”
    騷叔看了看她:“現在?我怎麽了?”
    小胡笑著小聲說:“龜毛……”
    騷叔說:“龜毛……不可愛嗎?”
    小胡有點無奈了:“還自戀。”
    這時候電話響了,騷叔說:“以後我們再討論這件事。”
    他走過去,把電話接起來,是夏邦邦打來的,他說:“騷叔,你有什麽消息嗎?”
    騷叔說:“還沒有。”
    夏邦邦說:“我們發現了一個人可疑……”
    騷叔抓緊了電話:“小題?”
    夏邦邦說:“怎麽會是小題,是穀未素!她說她在古文出版社工作,我打電話核實了,確實有這個人,但是他們並不了解她父親的情況,他們甚至不了解穀未素,他們說,這個人平時不跟任何人來往,並且她已經兩年沒上班了。麻煩您幫我們調查一下。我們還在羅布泊的邊緣,我要等你的消息。”
    騷叔說:“好的,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騷叔趕緊打開電腦,播放夏邦邦團隊的視頻,很少有那個穀未素的鏡頭,她總是躲在人群後,偶爾拍到她,她隻是冷冷地看一眼鏡頭,就把頭低下了。
    當時,夏邦邦排列信任順序的時候,穀未素是女性裏麵最後一個人。
    騷叔反複回放穀未素那幾個鏡頭,越看越感覺她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