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有一個是冒充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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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騷叔給薇拉打了個電話:“薇拉,我要收回承諾了——今天晚上,我要給你送花。”
    薇拉說:“真的?謝謝!”
    騷叔說:“等你演出結束之後,我們去泡溫泉,你帶上泳衣,我還要給你彈琴唱歌。”
    薇拉說:“好的!”
    接著,騷叔給小胡打了個電話:“小華生,你調查得怎麽樣了?”
    小胡說:“我一直在打電話,她兩年沒上班了,一些新編輯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還好,我找到了一個老太太,她曾經和穀未素一個辦公室,我們約了明天見。叔,你怎麽樣?”
    騷叔說:“表麵看起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但是對於叔,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小胡說:“我就想知道,小題是假冒的嗎?如果是,我就不用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騷叔低聲說:“小題的問題比假冒更可怕。”
    小胡說:“啊?為什麽?”
    騷叔說:“我越來越確定,阿甘去過羅布泊,而且是和小題一起去的!”
    小胡說:“那你問問小題唄,她為什麽隱瞞那個經曆呢?”
    騷叔說:“秘密太深了,我不想打草驚蛇。從漫畫日期看,他們是2011年——也就是高三的時候去的羅布泊,阿甘偏偏在那一年失憶了,你覺得這是巧合嗎?而且……”停了停,騷叔才接著說:“我看到了一幅漫畫,是201年出生的,那應該是她20歲的生日,可是蛋糕上卻寫著小題2歲快樂,而且隻插了兩根蠟燭……”
    小胡說:“會不會是蛋糕店少寫了個0啊?再說了,漫畫又不是照片,說不定那個阿甘畫錯了。”
    騷叔說:“如果小題真去過羅布泊,那年她應該18歲,到2013年正好過去了兩年……會不會是在暗示她兩歲了?”
    小胡說:“你越說越懸了……我沒懂啊!”
    騷叔說:“或許她在羅布泊經曆了什麽,兩根蠟燭象征著某種重大改變之後的新生吧……”
    第11節:赤裸之夜
    再說說處女座。
    從某個角度說,騷叔這個人挺差勁的。
    舉個例子,他的手機號碼經常更換,就為了切斷熟人的聯係。現在,他的手機長期保持安靜狀態,十天半月不響一次。他認為生活終於像了點生活的樣子。
    他曾經公布了他的私人微信號,開始的時候,他不會看性別,加了很多人,後來,他漸漸熟悉了這個東西,開始刪除所有的男性,如今他的微信上都是女的。
    實際上,處女座對人有潔癖,隻要他感覺哪個人不好,雖然麵子上依然溫和,但心裏會偷偷豎起一個絞刑架,從此這個人就萬劫不複了。
    騷叔隻對同性有潔癖。
    他愛女人,瘋狂地愛女人。
    現在,薇拉約他了。
    天黑之後,他拿出了一些葡萄酒,兩隻高腳杯。葡萄酒是夏邦邦送給騷叔的,來自他家的私人酒莊,都是上品。騷叔嚐過,美味的酸,雋永的甜,典雅的苦,橡木的香……完美融和。騷叔又帶上了他的吉他。
    接著,他離開工作室,開著他那輛半舊的車,經過一段段鬧心的堵,終於來到了那家清真餐廳。
    薇拉給他訂了位子,他走進餐廳的時候,一個大眼睛的維族女服務員接待了他:“亞克西姆賽斯(你好)。”
    騷叔說:“你真漂亮。薇拉小姐訂的位子。”
    女服務員沒有再說什麽,把騷叔引到了一個桌前,這裏離舞台最近。四周坐著很多食客,有漢人,也有很多維族人。
    騷叔到清真餐廳隻會點拉條子和大盤雞。沒等他點餐,服務員已經端上了金黃色浸著油水的羊腿,香噴噴的窩窩饢,酸奶,還有一盤瓜果……薇拉並沒有出現。估計她在忙著演出。
    騷叔去洗了手,回來開始吃飯。記得維族不允許剩飯,他把桌上的食物全部吃光了,這是對維族的尊重,也是對餐廳的尊重,更是對薇拉的尊重。
    他剛剛吃完,演出已經開始了,一群維族男女在跳舞。他喝著酸奶,等待薇拉出場。
    一個戴著花帽的男子走到他旁邊,很友好地說:“你是薇拉的客人吧?”他的漢語講得很流利。
    騷叔趕緊站起來,和他拉了拉手。
    這個人自我介紹了一番,騷叔才知道他是餐廳的老板,但是音樂聲很大,他沒聽清他叫什麽名字,好像叫艾力。
    騷叔說:“薇拉邀請我來看你們的演出。”然後他看了看舞台,用他在新疆采訪時學來的一句維語讚美道:“亞克西(很棒)!”
    艾力擁抱了騷叔一下:“阿達西(朋友,兄弟)!”
    在這個環境中,騷叔隻認識薇拉,因此他隻能聊薇拉,他說:“你和薇拉早就認識嗎?”
    艾力搖了搖頭:“不,她剛來一個月。她沒有和我們簽約,每天來演出,演完拿了報酬就走了。漂亮的姑娘!”
    騷叔明白他們的關係了,有點類似酒吧的臨時歌手。
    艾力看著舞台,眼睛亮起來:“她出場了!”
    騷叔也朝舞台看去。
    音樂響起來,多麽神奇,竟然是王洛賓的《永隔一江水》!
    在騷叔的印象中,俄羅斯族服裝基本以大紅色為主,很熱情,很奔放,薇拉卻穿著一條天藍色連衣裙,短袖,卡腰,半開胸。頭上梳著一條又粗又長的辮子,編織著淡粉的發帶。腳上穿著長長的乳白色高筒靴。俄羅斯族未婚女子才梳一條辮子。
    另外,之前的歌舞都是一群人,她卻是獨舞。追光燈照在她身上,她翩翩地跳起來,有點像芭蕾,和音樂一樣,有些孤獨和憂傷……
    艾力小聲說:“我先忙去了,祝你有個開心的夜晚!”
    騷叔趕緊說:“熱合麥特(謝謝)!”
    他坐下來,看薇拉。
    舞台很神奇,薇拉化了妝,打上燈,一下變得陌生起來,似乎舞動在一個童話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