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有一個是冒充的(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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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個人就躺在了床上,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
騷叔關了燈,房間陷入了黑暗中,能聽見外麵風吹樹葉的聲音,就像催眠曲。
騷叔在黑暗中說:“我不是個淺薄的男人。在某些特定情況下,男人對女人的適當挑逗是一種禮節,我必須做的,你懂嗎?”
薇拉在黑暗中說:“我懂。謝謝。”
過了會兒,她突然說:“他們在羅布泊還順利嗎?”
騷叔摟著她的肩,輕柔地說:“睡吧,我們不要再想羅布泊的事了,你看,多美的夜啊,就讓我們這麽寂寞地度過吧。”
薇拉沒有說什麽。
她先睡著了。
騷叔睜著眼睛,胡思亂想。
騷叔睡醒的時候,薇拉已經起床,她正坐在騷叔身邊,用那雙異國風情的眼睛看著他。
她見騷叔醒了,輕輕地說:“你睡覺的時候像小孩子。”
騷叔說:“你睡覺的時候像媽媽。”
兩個人起了床,到山莊餐廳吃了早餐,然後開車返回密雲縣城,騷叔再次把薇拉送到了那條胡同口。這次,騷叔特意朝裏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胡同的名字。
薇拉說:“謝謝你,騷叔。”
騷叔說:“我們什麽時候再見?”
薇拉說:“隨時,隻要我不演出。”
騷叔說:“嗯,隻要你不演出,我隨時聯係你。”
薇拉輕輕吻了騷叔一下,轉身離開。
第12節:幹戈說出了父輩恩怨
這天,小胡去古文出版社調查穀未素。
羅布泊的團隊即將離開第一夜的宿營地,朝羅布泊深處進發。
上車之前,徐則達再次叮囑大家:“這個這個,每個人都打起精神來啊,注意用望遠鏡觀察四周,隻要看到移動的東西,立即向夏隊長匯報。當然了,也可以向我匯報。”
夏邦邦也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才算真正進入羅布泊。羅布泊是個麵,我們隻能劃過一條線,望遠鏡會讓這條線變粗一點。大家要細心。”
接著,車隊就開始移動了。
整個地貌覆蓋著黑砂石,並不顛簸,車隊的行進速度變快了。
1972年羅布泊這個湖徹底幹涸,美國資源衛星為此發出訃告:羅布泊死亡了,沒有綠色,沒有鳥獸,一切都在死神的籠罩之下……
車隊行進在死神的籠罩之下……
走著走著,路況開始變糟。
幹戈奮力地轉動著方向盤,盡量避開落差大的路麵。
小題依然坐在幹戈的車上。她一直沒動靜,幹戈看了看她,她的腦袋已經歪到了一旁。
幹戈伸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你是豬嗎?這麽顛你都睡得著!”
小題嘀咕道:“太困了……”然後晃晃腦袋,坐直了身子。
幹戈說:“你知道不知道瞌睡是傳染的?說話!”
小題趕緊含糊不清地說道:“對,說話……”
幹戈說:“我讓你說話!”
小題就說:“我說話。”
幹戈又拍了她一下:“你給我醒過來!”
小題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
幹戈看了看她:“清醒了嗎?”
小題說:“嗯,清醒了。”
幹戈開了一會兒,旁邊的小題還是無聲無息,他再次轉頭看了看她,她的腦袋又歪到一旁去了。
幹戈大聲說:“有人!”
小題一下就抓住了幹戈的胳膊:“在哪兒?”
幹戈專注開車,並不回答。
小題鬆開幹戈,嘟囔了一句:“討厭!”
幹戈說:“把眼屎擦擦。”
小題打開遮光板,對著鏡子照了照,說:“你才有眼屎!”
開出一段路,小題的眼睛又開始迷離了。
幹戈突然說:“我跟你說個秘密。”
小題迷迷瞪瞪地說:“嗯……”
幹戈說:“你知道嗎?當年那支科考隊發生了一些事情。”
小題依然很敷衍:“是嗎……”
幹戈說:“他們遇到了一場沙塵暴,我爸跟團隊走散了。你爸拋棄了他。”
小題已經快睡著了:“噢……”
幹戈說:“你爸太可恨了。”
小題突然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麽?”
幹戈看著前方,表情變得冷酷。
小題追問:“青年,剛才你說什麽!”
幹戈過了一會兒才說話:“你爸丟下了我爸,帶著科考隊離開了羅布泊。我爸一個人,嗯,一個人,在羅布泊上走了幾天幾夜,最後逃了出來……算是老天救了他。”
小題瞪著幹戈,說不出話來。
幹戈說:“給我點水。”
小題似乎回過神來,她大聲說:“不可能!”
幹戈看了看她:“什麽不可能?”
小題說:“我爸不是那種人!真的!幹戈,你聽誰說的啊!”
幹戈說:“當事人。”
小題使勁搖腦袋:“肯定是個誤會!我從小就跟我爸一起生活,我了解他,他是個特別好的人!”
幹戈斜了小題一眼,低低地說:“過去我隻恨你爸,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你和他不一樣,能跳出親情,客觀地評價沈向文這個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然後,我們讓那段往事變成上一代的恩仇,畫上個句號。但是你這麽偏袒他,我連你都一起恨了。”
小題說:“幹戈,你相信我,我爸真不是一個壞人!我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打過我一次,也沒罵過我一次,隻要學校放假,他就會帶我出去玩兒,過山車,套圈,捉蟲子……”
幹戈說:“你是他女兒!親!”
小題說:“他對我媽也很好啊,我媽瘋了以後,都不認識他了,也不認識我了,可是他每個月都去看她,給她買很多水果,因為我媽最愛吃水果……”
幹戈說:“她是他老婆!”
小題說:“還有我舅舅家的表弟!他初一的時候就沒了父母,我爸把他從新疆接到北京讀書,我媽瘋了之後,他還是像對兒子一樣對待他……”
幹戈說:“你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