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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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戈不甘寂寞地說:“哎,視頻太長了,拜托跳著看好不好?回頭再慢慢欣賞。”
    小題看了他一眼,繼續慢慢看。
    幹戈說:“那個富三兒朗誦一首詩就過關了,隻會卡我……”
    小題終於放下了廚用刀,把手機塞到沈小題手裏,走過來,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幹戈。
    幹戈小聲說:“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小題仰起頭,疑惑地看了看幹戈:“怎麽了?”
    幹戈和小題去了鋒利帳篷裏。
    沈小題的眼裏閃過一絲警覺,她低下頭,慢慢走進了性感帳篷。
    幹戈和小題走進鋒利帳篷之後,小題問:“怎麽了?”
    幹戈小聲說:“我走了之後,沈小題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吧?”
    小題說:“沒有啊,我倆一直坐在帳篷外說話,等你回來。”
    幹戈突然說:“那兩把刀誰拿著?”
    小題說:“她拿一把我拿一把。”
    說到這裏,小題似乎猜到了什麽:“到底怎麽了?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幹戈說:“沒什麽,我隻是擔心,她在心裏還是很排斥你,今天我不在,你倆第一次單獨在一起,我怕她做出什麽暴力舉動。”
    小題說:“不會不會,我已經把她當姐妹啦。”
    幹戈說:“她把你當姐妹嗎?”
    小題說:“會的,慢慢來!”
    幹戈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老話。在離開羅布泊之前,你必須時刻小心。”
    三個人吃了晚飯,天尚未黑透,月亮已經升起來,在暗藍色的天幕上掛著,又大又圓,似乎在給他們送行。
    幹戈說:“我們連夜回北京。”
    小題說:“你不累嗎?”
    幹戈說:“我一分鍾都不想再待了。”
    是的,他一分鍾都不想再待了。他尚未確定沈小題的真實身份,在羅布泊多待一分鍾,小題就多一分危險。
    小題興奮起來:“好!你要是累了,我替換你!”
    沈小題態度消極,她說:“沒有gps,我們怎麽走?”
    幹戈說:“有北鬥星啊,我們順原路回去,去吐魯番。找到樓蘭工作站肯定就有信號了。”
    小題已經急不可耐地跳起來去收拾東西了。
    跟過去一樣,他們掩埋了垃圾,然後開始拔帳篷。他們隻收起了童真帳篷,裝在了吉普車上。他們先後留下了性感帳篷和鋒利帳篷,最後隻帶走了童真帳篷,有點像他們一路經曆的故事。
    沈小題拿上了cassie留下的一隻米黃色挎包,帶上了她的梳子、鏡子和化妝品。這成了沈小題唯一的行囊。
    幹戈趁兩個小題不注意,偷偷把兩把菜刀埋進了沙子裏。然後,他又在鋒利帳篷裏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萬一徐則達和cassie離開地下古城,找到這個營地,不至於沒有給養。
    接著,三個人就上了車。兩個小題都坐在了後座上。
    幹戈把車發動著,朝著感覺中樓蘭工作站的方向駛去。
    夏邦邦自殺了,趙軍被殺了,鍾離彩被害了,徐則達、穀未素、cassie去地下古城圓夢了,樸詩玄從羅布泊的神秘通道回去了……
    隻剩下了三個人。
    開出一段路,幹戈聽到小題低聲說:“離開了應該高興啊。”
    他回頭看了看,沈小題望著車窗外,淚水流了滿臉。幹戈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哭什麽?從這個細節看,她更像小題的本體——她在延伸城被囚禁了1800度天,五年的時光,不論是快樂的還是悲慘的,現在要結束了,任何人都不免會有些傷感……
    她這麽一哭,反而讓幹戈有點踏實了。
    他說:“聽點音樂吧。你們想聽什麽?”
    小題說:“絕對不要再放《踏著歌聲來見你》了,也不要放《相見時難別亦難》。”
    幹戈搗鼓了一下,音樂響起來。
    小題豎著耳朵等歌詞,聽著聽著,她笑了。
    幹戈放的是哚丫丫的《不要再見》——太陽西去,是時候說再見。不要再見就此天各一邊……
    沈小題終於不哭了。
    兩個女孩坐在後座上,聊起來。
    小題說:“你就穿了一身衣服出來啊?”
    沈小題說:“能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小題說:“你先忍著點兒,等回到北京就好了,我有好多衣服,你都能穿的。對了,你腰圍多少?”
    沈小題說:“好幾年沒量過了。”
    小題說:“我倆肯定是一樣的,你都穿得上。哎,我還要送你一個包,棕色的,大牌子,可漂亮了!不過是仿的……你記著啊,下雨天你一定要把它抱在懷裏,不要頂在頭上!”
    幹戈插嘴道:“為什麽?”
    小題沒理幹戈,繼續對沈小題說:“真包才會抱在懷裏,假包肯定頂在頭上!現在的女孩都賊著呢,不要被她們看穿了。”
    沈小題好像不想聊這些,她問:“我表弟怎麽樣?”
    小題愣了一下,低聲說:“他出了車禍,失憶了,他沒有考大學……”
    沈小題又問:“莉莉婭呢?”
    小題說:“他們分手了……”
    沈小題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小題又說:“莉莉婭考上了華南理工,不過我們聯係很少。”
    沈小題突然問:“咱媽怎麽瘋的?”
    幹戈注意到,她說的是“咱媽”。
    小題說:“咱爸……我爸回到北京之後,她應該是發現他不再是過去的他了,受了刺激……”
    沈小題說:“幾年了?”
    小題說:“五年了。”
    沈小題歎了口氣,好像在自言自語:“就是說,她和我一樣,這五年一直被囚禁著……”
    小題有些抱歉地說:“我每個月都去看她,她挺好的。”
    沈小題的語調變得極其傷感:“有人給她做韭菜餡餅嗎?我記得她最愛吃了。”
    小題說:“回去之後我們就給她做。”
    幹戈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兩個小題的對話。
    從沈小題的談話中,幹戈感覺她就是小題的本體。如果她真是個複製人,那她就太會表演了。
    停了停,沈小題突然問小題:“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