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穿壽衣的和尚

字數:4051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眾生相 !
    秦芳小跑著來到我們的身邊,問我們沒事兒吧?
    芳姨沒吭聲,我回答她說沒事兒?
    他問我找到我三叔他們沒?
    我搖頭說沒有,反問她是怎麽出來的?
    她臉色變了變說不記得了,她隻記得當時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拖走了,然後就昏過去了,醒過來時,就躺在林場裏了,因為她不敢再亂走,又不敢離開,就在林場裏一直等我們。
    芳姨說走吧,時候不早了。
    我倆同時點頭。
    期間因為沒車,我們一直在公路上走了很久,才等到一輛麵包車,花了兩百塊人家才願意送,回到芳姨家時天已經黑透了,經過小路前,我特意的尋找了一番路邊,還真的有那兩間破舊的門麵房。我在那門前停下,萬芳問我怎麽不走了?芳姨也疑惑的朝我望來。
    我沒說話,隻是盯著那起碼超過二十年沒人住過的房子,不經意的就聯想到了那一頭白色長發的男人。
    然後搖頭對他們說走吧。
    回到家的時候,金晶正期盼的在家門口張望著,見到我們回來了興奮的跑了過來,問我們找到英叔了沒有?我微微有些苦澀的說一言難盡。芳姨什麽都沒說,直接進了廚房。金晶和秦芳倆也跟進了廚房。
    我站在門口,望著屹立著在微風中搖擺的六棵桃花未落的桃樹,心裏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如果那是真的,難道真的有另外一個世界?
    吃飯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芳姨做了好幾個蔬菜,都是她自己種的,金晶跟秦芳倆都吃的很開心,聊著女孩兒之間的事兒,望著他們,我輕歎了聲氣,都是一群可憐人,當然包括我。
    吃完飯後,秦芳主動提出跟金晶睡,我獨自躺在後屋裏臨時搭建的簡易床上,抬起胳膊望了望空空如也的皮膚,忍不住給自己一個耳光,程生你真不是個東西,人家三叔為了程村犧牲了那麽多,你還在想這些!
    左右睡不著,我就坐了起來,給大牙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很吵像是在酒吧什麽地方,所以隻是匆匆的說了兩句就掛了,我並沒有跟他提三叔的事情,那麽做隻是多來了一個人,於事無補。
    客房裏的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聊天聲漸漸停息,我躺在床上望著頭上的房梁,一直無法入睡,索性就爬了起來,打開了門,透透氣兒。
    剛走出門,忽然瞧見芳姨站在桃樹下,撫摸著桃枝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沒出聲打擾他,隻是蹲在門口望著她。
    想起她瞧見三叔那淒慘模樣的時候,她哭著說的那些話兒。我很好奇,這麽奇特的一個女人,她所愛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想著想著,我的心居然有些痛?!
    這?
    難道說我喜歡芳姨?
    不不不!
    我甩了甩這該死的念頭,這太荒唐了。
    恰時被回過神來的芳姨瞧見了,她走過來,語氣很平靜的問我:“睡不著?”
    我點頭嗯了一聲,她說她也是。
    我問芳姨,我們現在改怎麽辦?
    她說她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等那個人回來。
    那個人?
    我詫異的站了起來,問她誰啊?
    她沒回答我,隻是叮囑我早點兒睡。
    芳姨走後,我前思後想了一番,也沒想到她說的那個人是誰?正準備進屋的時候,忽然見著不遠處的草叢後麵好像有個黑影子在晃動,我有些好奇的等待了一下,可那黑影子卻消失不見了。
    我心裏有些虛,雖然芳姨就在屋裏,可我覺得還是回屋的好。
    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聲,我以為是女孩兒們夜起,就沒太在意,卻忽然聽到有人說話聲?
    我凝神一聽,好像是芳姨的聲音?
    是誰?
    我一個咕嚕就爬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打開了門,堂屋裏黑漆漆的,在大桌子前好像坐著個人?
    我手悄悄的挪到了門後供桌旁邊的開關上,正準備開燈的時候,忽然一直微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做了個噤聲的噓聲。是芳姨?
    我很詫異?那桌子前坐著的又是誰?
    1看(9正o版l章%%節‘上p4i
    芳姨將我從門後麵拽出來,然後拽著我來到了她屋,而桌子前的那個人也緊跟在我的身後。
    進了芳姨的屋,芳姨打開了燈。
    我眼前一亮,有些不太適應的揉了揉眼。
    而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卻差點被嚇的半死!
    因為我發現芳姨的身邊居然站著一個穿著死人才會穿的壽衣!那臉慘白慘白的。
    這?
    我剛想叫,芳姨卻說話了:“別怕,他是人!”
    人?
    我瞧見那一身壽衣臉色慘白的男人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的時候,臉色一紅,說:“怎麽穿成這樣啊?
    芳姨沒說話,那男人停止了偷笑,歎氣說:“不穿這樣,我怕是根本逃不出來。”
    什麽意思?逃?
    那男人沒說話,而是低著頭,將頭上的壽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溜光的光頭?然後又重新戴上。
    芳姨歎息說:“他是雙河大廟的師父。”
    什麽?雙河大廟?他怎麽跑到這邊來了?不對!我記得我太爺爺好像告訴我,我爺爺跟程村裏的一些搬出去的人都逃到雙河大廟去了,可這個人怎麽說是從那邊逃出來的?難道說?
    我沒敢往下想,那光頭廟祝又歎了聲氣說:“三天前,廟裏突然出現了一批穿著黑西裝的人,他們各個帶著槍,把廟裏供奉了上千年的大佛給搶走了!當天晚上主持師叔就暴斃死與佛像的底座前,身子緊緊的壓在佛像的底座前,我們就準備將他從上麵抬下來,然後報警的。剛準備抬,幾個月前搬進廟裏來的一個主持師叔的老朋友說動不得,我們詢問他為什麽?
    他說我們現在就得趕緊走,不然就走不了了。我們當然都不信,就要去搬,門外卻衝進來一群老老少少過來阻止。
    我們人比他們多,他們根本爭不過我們,後來把主持師叔的抬起來的時候發現底座下麵居然有一個洞,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那群人,嚇的趕緊就要跑。
    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廟裏的燈忽然全息了,情急之下,我被人抓住了胳膊,拽了出去,才發現是之前的那個程老先生。他說那是地獄之門!然後匆匆的給我套上了一套壽衣說了萬姑娘的地址,然後他就帶著那群老老少少走了。
    後來當我再進廟的時候,發現底座下麵的那個洞裏伸出了無數隻手,而我廟裏的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