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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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著眼睛一直安靜的聽他說著那些他和四叔的故事,良久我深吸了口氣,說:“我該怎麽才能償還你?”
    可他卻不說話了,當我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居然抱著那個破舊的布娃娃,屋子裏的燈陡然亮了,太爺爺和我爸還有二叔都不見了。
    他也不見了,可我卻能感覺到他好像一直都在我身邊。
    √”◎首發*:
    地上濕漉漉的都是水,仿佛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成了一場夢。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將布娃娃緊緊抱在懷裏,呼喊了一聲太爺爺?
    沒人回應我,我又喊了聲爸?仍然沒人回應。
    這時候我意識到他們應該不在家裏了,他們怎麽了?難道出什麽事情了?
    我將娃娃小心的放在床上,因為我知道他是浮生,是那個為了四叔死了幾次的浮生。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已經被畫滿了神秘的符文,想必是之前我昏睡過去後太爺爺幫我畫的。
    從床上拿起了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後,然後從床頭上拿了一把老式的手電筒,就準備出門找他們。
    走出門,我打開了手電,忽然發現燈光下的自己居然是雙影子,我先是一驚,隨後想了一下,估計是光線的原因,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外麵特別的黑,而且寂靜的連鳥蟲叫聲都沒有,就更不用提人聲狗吠了。
    我有些迷茫的在外麵徘徊,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去哪兒了?出村?肯定不會,也不能。如果真的是出村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帶我一起走。難道是去了老祠堂那邊?
    想來想去,也就是這個有些可能!
    我提著手電,就想往老祠堂的方向走,忽然聽見有砰砰砰的腳步聲!
    我趕緊熄滅的手電躲在了我家的稻草垛後麵,我感覺那腳步聲,正朝我這邊靠近,我心裏一緊,會是誰?
    可我又不敢開手電,就這樣,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隱約間我聽到了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就是這家?”
    那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有些像是金屬的摩擦聲,讓人情不自禁的起雞皮疙瘩。
    我偷偷的伸出頭朝外麵看了看,差點兒眼珠子都蹦出來了,居然是一個身上穿著黑襖,枯瘦如骨的老頭!那老頭的背影我居然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而這些都不是讓我驚訝的地方,真正讓我驚訝的地方是大牙!
    大牙居然像一條狗一樣,被他用繩子套在脖子上,然後四隻著地的在地上爬著進了屋!
    我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大牙怎麽會那樣?那老頭究竟是個什麽鬼?
    我有些著急大牙,可那老頭給我的感覺讓我最好別靠近他。
    我甩了甩頭,大牙是因為我們程村才來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麽被人作踐!
    想到這,我咬了咬牙,從草垛後麵站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朝我家老屋走去。
    剛走到門口的廊簷下麵,腳步聲傳了出來,門燈下,我見到大牙一臉呆癡,滿臉口水的從屋子裏出來。
    我大喊了一聲大牙!然後就朝他衝了過去!
    咦?
    那老頭疑惑了一聲,身形一閃,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昏暗的門燈的照耀下,我見到了一張猶如死人,毫無生氣的臉!
    那張臉上幾乎就是骷髏外麵包著一層皮,陰暗的眼神告訴我,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破棉襖老頭!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這麽清楚的看到他的長相,他那嘶啞的嗓子裏傳來一陣欣喜低沉的笑聲,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卡在了喉嚨裏。
    我一臉憤怒的瞪著他:“你把我朋友怎麽了?”
    老鬼並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拍了拍大牙的頭,大家居然真的跟狗一樣趴在了地上舔著他那雙破爛的棉鞋。
    我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老鬼鬆開手裏的繩子,從嘴裏呼了一口臭烘烘的氣,說了句非常無厘頭的話:“結束了!終於結束了!”隨後伸手如爪子一般朝我脖子抓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根本都沒反應過來,那手剛鎖著我的喉嚨,他居然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快速的縮回了手!猶如驚弓之鳥般跳的遠遠的,依稀間我能看到他的手上泛著一絲絲淡淡的光!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身上居然微微泛起了一道淡黃色的光,好像是從我衣服裏麵透出來的,隨後我身上的衣服被一陣微風拂過,化為了萬千碎片,而陡然從我身前跳開的那破棉襖老頭手上的光越來越亮,老頭一臉驚恐的望著那光,居然像是有腐蝕性一般將他整個右手的手掌都腐蝕掉了,老頭大吼著一聲,從腰間掏出了一把一尺來長的圓月彎刀咬著牙朝右胳膊肘砍下去!
    沒有淒厲的慘叫聲,沒有丁點兒的辱罵聲,隻有有道奇異的光緩緩落地化為烏有的詭異場景。
    老鬼斷腕後,原本已經醜陋極致的老臉更是扭曲的像個麻花。他看了看大牙,又看了看我,歎了一聲氣後,身形一閃,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此時此刻,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消失不見,身上的卻透著淡淡的光,這讓我心裏是又驚又恐。這是什麽?
    看到大牙那模樣,我就想衝上去扶他起來,叫醒他。
    可當我正準備靠近他的時候,忽然間一個聲音叫住了我:“如果你想他死的話,你就盡管去扶他!”
    是她?
    我心裏猛的一顫,扭頭往後看!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背負三尺長劍!
    程不悔?
    不!她不是不悔!
    隻是長的很像而已,我驚詫的望著她,她怎麽出來的?三叔怎麽沒出來?我爸跟太爺爺他們呢?
    她緩緩的朝我靠近,我有些納悶的問她:“我朋友他是怎麽了?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