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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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識的說:“一個朋友家。”
    咦?你也認識?大牙楞了下驚詫的望著我。
    我點頭算是默認了,然後就進了屋,大牙趕緊跟上來,似乎對裏麵破舊不堪的花圈紙人頗有些忌諱。
    店裏並沒有人,我們直接進了裏屋,剛穿過中間的院子,就瞧見三叔正跟沈威還有另外一我不認識的老人在堂屋裏不知道在說著什麽,就瞧見三叔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那老人頭發花白,皮膚黝黑,腰杆筆直,眼神有神而閃爍,看上去頗有軍人的氣質。
    三人瞧見我跟大牙倆,頓時沉默了下來,我感覺氣氛有些微妙,進屋後,也沒做聲。
    大牙首先的目光就投向了沈威的身上,這也難怪,麵對沈威這種奇特外型的人,不吝嗇目光那是罕見的,起碼我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就跟大牙現在這種表情差不多。
    沈威對我雖然有恩,可他那性格實在不敢苟同,所以我也懶得跟他打招呼,隻是朝那軍人氣勢的老人微笑點頭。
    老人朝我微笑點頭回應道:“程生是吧,看來果然是這樣。”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的話什麽意思,望向三叔跟沈威,沈威對我向來沒好臉色巴不得看我傻逼樣,三叔的情緒被壓了下來,朝我介紹到:“這位你們喊王叔就行了。”
    大牙嘿嘿一笑,搶先喊了,我也跟著喊了一聲。
    被我們喚作王叔的老人朝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對三叔道:“老萬,那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得趕回家給老母親上墳。”說完就起身走了。
    沈威似乎對三叔還頗為尊敬,笑著讓他趕緊去休息,三叔似乎並不領情,冷著臉說了句:“以後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大家一起商量,現在老爺子不在了,黑門卻不能倒!”說完後,就進了側屋休息去了。
    黑門,我心裏微微一驚,難道說,這個曾經以太爺爺為首的黑門一直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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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目前我所了解的情況上來看,三叔跟沈威應該都屬於黑門的,剛才離開的那個王叔不清楚,但從他們之間的關係來看,十有八九也屬於。那這樣黑門到底是幹什麽的呢?
    會不會像往生一樣的那種神秘組織?
    一係列的疑問印在心頭,如跗骨之蛆般讓我難受。
    待三叔離開後,堂屋裏隻剩下我們三個,沈威對大牙倒是頗為客氣,也不知道是刻意冷落氣我還是怎麽的,鳥都不鳥我的跟大牙在那嘮家常一般的聊著天。
    我在旁邊十分尷尬的清咳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亞海遞給我的那個小白瓷人。
    剛掏出口袋,沈威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仔細的盯著我:“你們遇到那個人了?”
    誰?我下意識的反問道,隨即反應過來,試探性的問他:“你是指亞海?”
    亞海?他楞了一下,轉而似乎明白過來:“無所謂叫什麽,他的名字實在太多了,那就且稱呼他亞海吧,你們的情況英叔剛才大略說了一遍,我也清楚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暫時你還不能理解,以後自然會明白的,別問我,問了現在也沒人能告訴你。”說完後就進了他自己的屋了,我心裏充滿了疑惑,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我確實有很多事情想問他,可還沒張口就被他給堵住嘴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暗暗出神。
    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扭頭一看是大牙。
    他正一眼詫異的問我想什麽呢?
    我搖頭說沒什麽。他嗯了一聲,臉上有些疲倦,問我要了車鑰匙,說是要回家。
    索性這次大家都安全回來了,我也沒什麽事兒,就陪著他一同去他家一趟。
    晚飯是在他家吃的,在他家休息了一宿,我問他什麽時候回北京?他說難得回來一次,在家陪陪父母待幾天再走。
    第二天一早,我就離開了他家,此時此刻,我幾近變成了孤家寡人,麵對殘忍神秘的仇人往生,我隻能無力的默默忍受,殺父弑叔之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報。那樣公然帶槍的組織,我很清楚並不是報警能解決的,反而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什麽程村和雙河大廟發生了那麽詭異離奇的事情官方連一點說明都沒有呢?就連網上的新聞都知之甚少。
    這很反常,感覺這背後似乎有一張彌天大網將我們都網在其中,不可自拔。
    最終我還是選擇回到了沈威家,起碼目前來說,他還是能保護我周全的,更何況三叔還在他家。
    將近十點鍾左右,我坐車回到了城南,剛在車站下車時遇到了從菜市場買菜路過的金晶,我們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我對她的認知跟她對我是不成正比的。畢竟我經曆的比她要多的多。
    曾經幾近曖昧的關係,忽然間變的格外的陌生,我知道,其實我們都沒變,變的是距離遠了。
    那是一種不能用任何尺度去衡量的距離。
    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便各奔東西,我回到沈威家的花圈店,大門依舊是虛掩著的,周圍店鋪的鄰居似乎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也是。都是各做各的生意,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麽交集。
    推開門,進了屋,三叔正在後麵的院子打一套道家的拳法,應該屬於養生類的,或許是因為道心恢複的原因,三叔的起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頭發仍然花白,可原本稀鬆的褶子似乎又變的紅潤了起來,看上去比之前起碼年輕了十來歲。
    我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匆匆的繞過他直接去了裏屋,準備找沈威。我覺得我得學點東西了,我不想再做一個徹頭徹尾需要人保護才能苟延殘喘的人。更何況,往生的仇我終究是需要自己的去報的!
    敲了幾下門,屋子裏傳來了拖鞋踏踏的聲音,應該是早已經意料到是我,沈威看都沒看,打開門,扭頭躺在了床上,屋子裏彌漫了一股特別的香味,不用說應該是檀香,他似乎對這種香味格外的偏愛。
    躺在床上眯著眼睛望著我的沈威懶散的問我什麽事兒?
    我沉吟了下,有點兒不太好意思開口,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來。
    他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了句還他麽的跟哥娘們兒一樣扭扭捏捏的,有什麽話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