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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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6章 不合時宜
    因此,慕白秀氣的眉頭,時不時輕輕的皺起。
    還配合著,在睡夢中輕輕的哼了哼。
    盛茗一雙深邃的眸子,卻是處於半闔狀態,慵懶的印刻著慕白此時不太踏實的睡眠。
    盛茗溫熱的大掌,不輕不重的輕輕按摩著慕白的小腹。
    像是感受不到疲倦似的,久久,沒有停歇。
    扣扣扣……
    敲門聲,再次不合時宜的響起。
    白仁帶了些哭腔的聲音,接踵而來:
    “慕白嫂子,開門呀,老大怎麽樣了?”
    慕白的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
    在盛茗的懷裏轉了個身,直接背對著盛茗,再次陷入沉睡。
    盛茗本來清貴慵懶的神情,此時也有了一絲冷凝。
    不想理會門外突如其來的打擾,而是從身後將慕白擁入懷裏。
    大掌,再一次順勢按在了慕白的肚臍處。
    柔和的溫暖襲來,慕白緊繃著的眉頭,緩緩地舒緩了下來。
    門外,久久等不到慕白來開門。
    白仁與月長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慕白嫂子,該不會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吧!
    想到這裏,白仁的心中,便有一些難以挽回的悔恨。
    都怪他,因為別墅裏,有盛茗最親近的人坐陣,用不上他。
    而他,也一刻都不想離開蕭何。
    畢竟蕭何,現在是孕婦。
    再加上,在他的眼裏,盛茗是無所不能的。
    所以,昨天他沒有守在盛茗的別墅。
    沒曾想,他這一天沒來,便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樣風姿卓絕的人,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如果,正如盛家曆代家主昏迷的過程。
    那麽……
    盛茗的日子,便有限了。
    白仁的牙關,緊緊的咬著,萌動的眼眶裏,有淚水晶瑩。
    要是他也在別墅的話,說不定,那些人,便不會得手。
    扣扣扣……
    ……
    敲了半天門,裏麵仍然沒有反應。
    白仁和月長風再次對視了一眼,神情凝重。
    “我沒有來也就算了,我又不是醫生,為什麽你也沒有來?”
    白仁靈動漆黑的瞳仁仿佛漾著遊離的水汽,開口質問。
    “是盛茗不讓我來的,說他自有安排。”
    月長風的眸光閃了閃,陷入沉思。
    三天前,月長風已經將能用到的藥物備齊,準備直接在別墅裏住個幾天,以防萬一。
    然而,盛茗卻在那個時候,給他打了電話,交代他,三天後才能來別墅。
    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的用意。
    卻也知道,盛茗所做的,必有道理。
    而他,也早在五天前,便做好了解藥,讓人送過來。
    因此,覺得既然已經萬無一失,便也就沒在多問。
    而今天,剛好是第三天。
    他急急忙忙地趕來,在院外遇見了白仁,與他一起進來時,才發現……
    盛茗居然昏迷不醒。
    兩人瞬間,便不淡定了。
    兩人孜孜不倦的敲門聲,終於將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正在各自的房間補眠的眾人給驚醒。
    盛滄海夫婦,以及席德文紛紛邁著惺忪的睡眼,出了臥室,走至客廳。
    望向二樓主臥的房門外,正一臉抓狂,敲著門的白仁和月長風,神情淒然。
    “別敲了,小白才剛睡下……”
    席德文的話音未落,臥室的房門便突然從內而開。
    一道淩厲中帶了些低沉的男聲,壓輕了聲線,驟然響起。
    “別敲了,小白在休息。”
    而白仁和月長風,以及樓下的三人,卻都是一臉驚恐地鎖定住開門的那道身影,眸光如炬。
    “你……你……你不是……”
    暈過去了嗎?
    白仁瞪大一雙驚恐的眸子,側頭望向月長風,眼神裏有著明顯的詢問。
    剛才,給他們開門的管家,是這樣說的呀!
    他好像,沒有聽錯吧!
    而月長風此刻,望著盛茗,一副完好無損的模樣,心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這樣才對。
    他做出來的解藥,是經過了真人試藥的。
    不可能有問題。
    剛才,管家說他昏迷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藥出了差錯,心驚膽戰了半天。
    “今天之內,都不要上來打擾。”
    盛茗平淡而清幽的說完,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直接門一關,哢嚓一聲上了鎖。
    一道門,便隔開了兩道不同的世界。
    白仁眨了眨眸子,這才陡然清醒。
    該死的,管家居然騙他。
    “小月月,咱們走。”
    白仁不理會月長風的反應,直接一手拉著月長風的手腕,拖著月長風朝樓下走去。
    在盛滄海夫婦以及席德文一臉呆愣,仿佛壓抑到極點的注視中,朝著院子裏走去。
    很快,兩人便各自上了各自的車,返程而去。
    客廳裏,瞬間靜得出奇。
    三人麵麵相覷,由最開始的訝然,漸漸轉化為沉吟。
    “兒子昏迷,好像是裝的。”
    盛滄海極為肯定的開口。
    “好……好像是的。虧我昨天,還哭了一大晚上。”
    說到這裏,何茹女士的臉,莫名的紅了一下。
    “你們兩人的兒子,也太不把咱們這些家長當回事兒了。”
    席德文說著,老臉一垮,開始吹胡子瞪眼:
    “不知道老頭子我,傷心得都快睡不著覺了嗎?”
    聽見席德文這麽說,盛滄海雖然也認為兒子有些不對的地方,卻仍是極力為他辯解:
    “親家,你別生氣,盛茗這麽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然而,席德文卻是根本不買賬:
    “什麽苦衷?有苦衷不知道提前跟老頭子我說出來,我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千錯萬錯,都是盛茗的錯,回頭,咱們一定好好教育他。”
    何茹女士趕緊跟著幫腔,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
    “哼!”
    席德文咂了咂嘴,卻是矍鑠的眸子閃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他當然知道,盛茗這麽做,肯定是出於多方考慮。
    不然,也不會連他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一定隱瞞。
    隻是,無論怎麽想,席德文還是覺得,他被盛茗耍了一道。
    因此,心裏的氣,卻是怎麽也不順。
    虧他剛才,還給慕白的養父和養母報了憂,二人悲痛欲絕,打算坐今天晚上的火車來a市。
    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