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把女人推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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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南蘇今天過來貌似就是特意要待葉暖去找褚封弈的,最後還是妥協了,葉暖坐著他的車子去了醫院。
褚封弈在vip病房裏已經住了三天了,再過兩天就要開始手術,葉暖站在門前很是忐忑,害怕見到他會失控。
房門已經被打開,推了一條縫,可葉暖卻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在葉暖進退都為難的時候,屋裏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在外麵?”
葉暖一個僵硬,忍不住後退,但卻撞上了在自己身後的阜南蘇。
葉暖下意識的小聲叫了出來,連忙向阜南蘇道歉。“對不起。”
阜南蘇並沒有在意被葉暖踩了腳,而是拍拍葉暖的肩膀,安慰她說道:“我們都已經過來了,為什麽要離開呢?沒有必要覺得自己對不起誰,按著你的心走就可以了。”
“明白了。”
葉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平複了心緒就鼓起勇氣把門給推開,淡然的望向躺在病床上的褚封弈。
他現在一身鬆鬆垮垮的病號服,顯得他憔悴了許多,葉暖看到他憂鬱的眼睛和略蒼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心疼,可再下一瞬間她就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和褚封弈沒有了關係。
今天過來就是一朋友和熟人的身份來瞧瞧他是不是還好而已。
“你過兩天就要手術了,我來看看你。”
褚封弈嗬嗬的笑了,似乎對葉暖的話語並不領情,“你不是已經把我徹底的誤解了嗎?你現在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未婚妻也不是,那你還過來幹什麽?”
葉暖定定的望著褚封弈,他的目光從未從自己身上移開過,穿著那條紋的病號服就像病魔的囚犯一樣,落寞寂寥。
葉暖歎了口氣,“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那麽久,對彼此那麽熟悉,至少應該算是個朋友嗎?我以朋友和合作夥伴的身份來看你,自己並不覺得過分。”
褚封弈苦笑,自己一個人在病床上睡了許久,也覺得膩了,掀開被子,起身走走,背著雙手兩三步靠近葉暖。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自己太狹隘了,我們還是朋友呢,來看我很正常,我也很感激。”
他說到感激二字,深邃的黑色眼睛裏似乎有別樣的光芒,葉暖沒有看懂那是什麽,不過那溫柔而包容的光線還是讓葉暖覺得很是平和。
心裏淡淡的怒氣與不安都被衝散了。
“是嗎?那這是我的榮幸。”葉暖平靜的回答道。
兩個還互相有著感情的人眉目之間都在傳遞著那濃濃的依戀,阜南蘇一個人捧著花在那清香的氣息裏十分的無奈,靜靜的聽著葉暖和褚封弈的對白。
房間裏靜悄悄的,褚封弈在和葉暖談話的同時已經注意到那角落裏的異樣味道,他扭頭看向那個站在門口手捧鮮花的男人。
濃密睫毛下的眼睛在對方身上上下掃了幾次,盯著那休閑的白襯衫微微眯起了眼睛。
“阜南蘇,暖暖來找我,你來幹什麽?”
阜南蘇失語,他自然是來陪葉暖的,無表情的望著手裏的花幾秒鍾,才說道:“你踩了我為暖暖準備的花,我也扔了你的,我吃一點虧沒什麽,就算作扯平了,現在來看看你也不失禮吧?”
阜南蘇比褚封弈吃虧的多,可他現在也不是那麽的在乎,褚封弈的手術風險還是很大的,不然褚建國也不會一直攔著,寧願自己兒子受病痛的折磨也不樂意他去受手術。
葉暖看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架勢,是要真的打起來的,褚封弈都已經病了,不能再有什麽波瀾出現,不然她今天過來不就成了來鬧事的嗎?
連忙走到兩個高大的男人中間,將兩個人給推開,拉了阜南蘇的胳膊,小聲的對他說道:“南蘇,我知道你今天過來已經做了很大的犧牲,所以就不要再為我而不開心了。”
葉暖說完這些就鬆開他的胳膊,走到褚封弈麵前,對仰起頭很是認真的對他說道:“褚封弈,我想問你你見到我開不開心?”
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褚封弈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眉心都糾結在了一起,實在想不明白就開口答道:“你能來我很意外,自然是開心的。”
葉暖突然由認真變得嚴峻,“既然你是開心的,那又為什麽要對阜南蘇這樣?我實話告訴你今天如果不是南蘇,我絕對不會過來看你,你不覺得自己應該感謝他嗎?為什麽處處針對人家?”
阜南蘇唉了聲伸出一隻手想把葉暖叫住,讓她不要再說了。
葉暖分明已經看到了他聽在半空的手,可依然沒有理會,自己說自己的。
褚封弈不喜歡阜南蘇這一點她知道,可是那樣對人家,葉暖為阜南蘇覺得不公平。
葉暖沒有想到的是,褚封弈居然不承認自己的做得不對,“我沒有針對,是你把我想的太糟糕。”
褚封弈向後退了幾步,走到了沙發邊坐著,是要和葉暖打持久戰了。
葉暖看見在和自己吵架的時候,褚封弈都那麽自在,對他的可憐一下子都沒了,而且覺得他特別的討厭。
“我什麽時候把你想的糟糕了,是我把你想的太好,所以當你每次做出那些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的時候,就特別的心痛,因為我從來不覺得你褚封弈是那麽讓人看不起的男人。”
褚封弈的大手猛然拍向了桌子,眼瞼都紅了,“葉暖,你夠了,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們現在能這樣嗎?”
又要提及恪玉茗的事情嗎?
葉暖心裏疼的滴血,如果不是褚封弈和恪玉茗太過曖、昧,她才不會和他分手,兩人的關係都已經到了那樣的地步了,結婚也是順理成章。
後來出現問題還不是因為褚封弈自己的原因,和她有什麽關係,她有沒有錯。
“你讓我相信你,可你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啊,你說自己會和恪玉茗分開,可你答應了她什麽條件,你還要吃她的便當,還要一年的時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太好糊弄了?”
男人豎耳聽著葉暖的指責,可卻更加的憤怒,而沒有一點自責情緒,猛然起身吼了起來,似乎一定要在聲音上壓過葉暖。
“你隻看到我和恪玉茗的關係,怎麽沒有看到阜南蘇對你的態度?你隻知道我吃了恪玉茗的便當,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和阜南蘇有多麽的親密。”
褚封弈的身體有明顯的顫抖,估計是氣急了。可是葉暖並不能夠怎樣去勸慰。
她和阜南蘇所有的都是事實,她還記得自己有一台晚上和阜南蘇在陽台上喝酒,結果自己喝醉了住在他家裏。
如果褚封弈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氣瘋的,而且,如果是褚封弈喝醉了睡在恪玉茗家裏,葉暖也會瘋掉。
葉暖無話可答,握拳低頭沉默著 。
阜南蘇見葉暖被褚封弈欺負開始為她解圍。“那如果我離開暖暖,你能不能把恪玉茗給拋開,再也不見她?”
褚封弈愣神,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口就出現了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封弈,你不能把我隨便給扔了呀,我是那麽的愛你,我在你身邊陪你了那麽久,可你什麽都沒有給我。”
褚封弈驚訝的看向被被推開的房門,恪玉茗眼淚汪汪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提著每次給自己送飯的便當盒。
“我不是說你你不要過來了嗎?你怎麽還……”褚封弈眉頭緊蹙,十分的無奈,什麽都不能說了,就隻是歎息。
葉暖看到褚封弈手緊抓著大腿,心裏冷笑,而且十分的悲痛,他果然還是對恪玉茗隻是以前說的那麽簡單。
“你不舍得了?你既然不舍不得恪玉茗,那又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先把自己身邊的桃花打掃幹淨再說,今天過來是看望你的,可你現在的態度讓我實在不敢恭維。”
葉暖丟給褚封弈最後一個冰冷無情的眼神,快速走到阜南蘇的身邊,拉起他的手腕, 抬眸充滿歉意對他說道:“對不起,今天給你添堵了,回去我請你吃飯,算作是補償。”
阜南蘇微笑著點點頭,就像根本沒有發生今天不愉快的事情一樣,對葉暖說道:“好啊,你是要還我款待你的人情嗎?”
葉暖仔細的盯著他的眼睛,在聽到他還有幾分打趣的調笑以後,也笑了起來把褚封弈和恪玉茗完全忽視掉。
“有一部分,今天的事情也有一部分。”
褚封弈的眼神變得很是嫉妒,葉暖瞄了一眼,卻嗬嗬的笑了,嘲諷他自己做了錯事就不要怪別人。
“我和南蘇的關係並不像你想象的一樣,可是既然你那麽對人家,我心裏過意不去,自然會拿出一些東西來作為補償。”
褚封弈氣急,自己一時失誤就便宜了阜南蘇這個家夥,“葉暖,你……”
葉暖哈哈大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要給褚封弈一個教訓。“我什麽,我不過是因為你的緣故而和別人走的比較近而已,要說也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