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紫檀熄滅,我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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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等你,隻是我沒有等下去的勇氣,我想了解你,隻是我找不到說服自己的借口,我想抱緊你,可我卻找不到你的影子。紫檀熄滅,我將離去。
    蕭雪現在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感受,她心裏從未出現過現在這樣的委屈。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哥哥昨晚出去可能是有什麽急事兒,搞不好還會有危險,可她就是不受控製的委屈心痛。她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自家哥哥昨晚出去絕對不是因為昨晚他們說的那事兒。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強大的,連科學證明都不能解釋的一種可怕的預言。
    蕭雪說走就走,她的行李本來就懟在門口,這下是真的方便了。眼淚都來不急擦,拉起箱子就往外走。飯桌前的楊寧雪急忙站起來叫住蕭雪,這妮子火爆脾氣和她媽簡直一模一樣,都是個說幹就幹的人,暴脾氣上來啥都不管不顧,甚至連兜裏有沒錢買機票都在往外衝。楊寧雪看阻攔是不太可能了,連忙說她也一起回去,這妮子現在這副模樣,惹到了估計都敢在長安街上撒野,她不一起走看著點不出什麽事兒才怪呢。
    楊寧雪先會自己房裏把包提上,其實她也早就收拾好了,隻是沒有像蕭雪那樣提到門口而已,然後再跑到後院去和忠老爺子打了聲招呼,說她和蕭雪先走了。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相信忠老爺子能理解。這一切幹完,楊寧雪拉著箱子走到蕭雪邊上,翻了個白眼道:“行了,要走咱現在就可以走了。”
    一直保持一個動作的蕭雪眼睛眨了眨,咬了咬嘴唇,半響後嘴裏蹦出一個字兒來,走!
    蕭雪拉著箱子就往外走,身後楊寧雪頓了頓,也隻有硬著頭皮跟上去。頗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的悲涼氣勢,再配上深秋季節的北京天氣,著實不怎麽適合出行啊。
    楊寧雪剛一出廂房,一股冷風刮過就是沒來由的冷顫,不過一見前麵穿的比她還少的蕭雪無動於衷,也隻好咬牙忍著跟上。兩位美女,看起來就像姐妹花,一個冷如冰霜走在前麵,一個苦著臉跟在後頭,好一道寒冬冷風中的靚麗景色。
    繞過影壁,蕭雪朝大門走去,兩人頓在門前,是蕭雪開的門,動作誇張粗俗,就差抗起箱子砸門了。看得一邊的楊寧雪眼皮直跳,這扇門再不值錢也是上好而且有年頭的紫檀木,這丫頭是不知道,還是心大到一點都不心疼啊。
    此時四合院後花園,看著魚池裏鯉魚發呆的蕭忠嗣眼皮突然一跳,隨即掏出包裏的中南海點上一支,嘴角向上勾起。
    蕭雪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今天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回去。
    門打開,蕭雪當仁不讓的托著箱子朝外跑去,急急忙忙就像後麵有人在攆她一樣。看得楊寧雪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深怕這妮子動作太大把她給帶進溝裏。
    而就在幾分鍾前,一個被凍得傻不拉幾的男人來到了四合院大門口,麵色不怎麽好,看不出來是怎麽了。走到門口掏了掏兜裏,估計是沒帶鑰匙,對著大門發了會兒呆,歎了口氣幹脆直接坐在門口台階上,眉頭緊鎖,從兜裏掏出一包皺巴巴的南京,掏了半天才摸出最後一支,一把把煙盒捏成一團丟在邊上。點燃南京深深抽一口,煙霧繚繞看不清麵容,煙一口接著一口不間斷,頭越低越矮。煙抽完,就低著頭歎氣,一聲接著一聲。
    他是個男人,是個身邊圍繞了很多女人的男人,牽一發能動所有,很多時候他有憋屈有難過都不能表現在臉上,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很多人看著,他的情緒變動會讓更多的人胡亂猜忌。他得笑著笑,更得哭著笑,男人的心怎麽不會痛。
    身後的大門傳來一陣嘈雜,瓶裏哐啷的,就像在強製拆遷一般。緊接著大門打開,一個手裏提著可憐箱子的身影衝了出來,身影剛一衝出門,立馬就刹住車了,男子沒有回頭,看不清女子的表情。身影先是頓了頓,沉默了半響,男子還是低頭發呆,女子哼了一聲,托著手裏的箱子乒乒乓乓的衝階梯上下來,可憐的箱子受委屈了。隨後門口又走出一道身影,隻不過這道身影走到門口就沒有出來的意思了,立在原地不知在幹什麽。
    前麵的身影氣衝衝的向前走了幾步,男子還是低頭沒反應。
    這下可把女子給急著了,轉過身看了看坐在階梯上略顯頹廢的男子,跺了跺腳,拉著箱子走進幾步,抬腳踢了男子腿一下,不輕不重,道:“這誰啊,蹲我家門口,別在這阻礙交通,要死死遠點去。”
    門口的女子差點笑出聲來,搖了搖頭轉過身,提著行李箱往回走去。這倆活寶,她就不去參與了。
    坐在門口的就是夜不歸宿的蕭讓蕭老板,邊上虎視眈眈的則是剛剛路過鼻子的蕭雪,一坐一立,一男一女。
    蕭雪橫眉豎眼的瞪著不說話的哥哥,這家夥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半天了,別說開口說話道歉,就是頭都不抬,要不是他眼皮還在眨動,蕭雪真以為他是在外麵睡了一晚上。
    見蕭讓還是沒有動靜,蕭雪沒耐心了,火冒三丈,重重哼了一聲拉著箱子轉身就走,小心思透亮。蹲著的蕭讓也緩緩起身,不過他並不是蕭雪想的去拉她,而是低著頭直接往大門裏走。蕭雪一頓,轉過身看著蕭讓進門的身影,是那般的孤寂悲涼。
    蕭讓直接回房去了,門沒鎖,但沒人敢進去。此時就連在後院清閑的忠老爺子也回到了前院,盯著蕭讓的房間不說話。蕭雪很沒有骨氣的回來了,這一次她沒有再胡亂發脾氣,遍體鱗傷的行李箱被丟在角落,她坐在沙發上托著腮幫靜靜等著,眼裏有一股說不出的堅持。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見自己哥哥這樣,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慌亂,這現在她心裏卻很踏實。
    楊寧雪坐在邊上心緒混亂,她怎麽能不擔心蕭讓,這是她的女婿,而且,而且,她和蕭讓的關係也不再一般,看著蕭讓這副模樣她心裏跟著就緊張起來,女人天性多疑的特點頓時展現,胡亂猜忌起來。
    過了有半個小時,沒人知道他在裏麵幹什麽,蕭讓的房門打開,一臉隨意笑容的蕭讓走了出來,走到蕭雪邊上一把揪起她的耳朵道:“丫的長大了,敢踢你哥了。趕緊幫我收拾行李,咱回了。”
    蕭雪吃痛,不過臉上卻笑開了花,屁顛屁顛跑到蕭讓屋裏幫他收拾東西。
    楊寧雪鬆了口氣,一邊的蕭忠嗣看看蕭讓,起身回房拿行李,邊走邊點頭,內心欣慰。
    成長是痛苦的,順境是不可能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