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打?還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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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考驗,蕭讓此時額頭上滲滿了細汗,兩眼直勾勾的把地上那根纖薄如絲的細線盯著。這就猶如時時刻刻懸在頭上的達魔利斯劍,一不注意就可能揮下,到時候帶走的可就不是一條性命那麽簡單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蕭讓眼睛瞪的老大,這種東西他是第一次遇見,尋常練武之人哪能和職業殺手相比,那多可怕。
    蕭忠嗣兩眼看了看四周,感覺並無異樣後才看向地下的細線,思索一番後道:“這種東西你不常見,但在大家族很平常。這叫做金絲線,是用純度極高的黃金製作,比頭發絲還細。一隻螞蟻碰上都會斷掉,感覺都沒有。”蕭忠嗣看了看漆黑的前方想了想道:“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仿造金絲線製作的,雖然顏色一樣,可質地完全不同,堅硬無比。就是頭大象從這過都能給你割成兩半。”蕭忠嗣往回又看了看,眼神一凝,倒吸一口涼氣。
    “那這是哪種?”蕭讓緊張的問道。
    “用金絲線來防禦使用者都是將氣息覆在上麵,線一斷就會有感應,隨即也能感應出碰斷絲線者的修為。不過這種東西一般都不會隻有一根,這一路我特意搜索過,這是第一根。如果真是金絲線,那這條路就走不得了,前麵肯定還很多。”蕭忠嗣眉頭皺成一團,看著身後的地形吱吱道:“不過這群小日本可能不會那般仁義,這根線多半是把利刃。”
    “怎麽看出來的?這還有講究?”蕭讓疑惑,那線肉眼根本就不怎麽看得清,怎麽可能還能分辨出區別。如若不是老爺子提起他用氣息感受,今兒肯定得被人給陰掉。
    蕭忠嗣朝蕭讓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往後看,蕭讓眯著眼在黑夜裏瞪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什麽。就是他們此時站的地方,是一個低坑,一般人夜中疾行步子跨度都在六十公分左右。從高處跨下來剛好落在絲線前麵,如果不仔細那麽抬腳就會撞到絲線上。蕭讓不敢想下去,連大象都能割成兩半,那這一雙腿上去不得直接變企鵝啊。
    “老爺子,那這怎麽破?”蕭讓有些難辦,說來說去還是特麽的江湖經驗不足呀,今兒如果老爺子沒跟著來,他八成得是有去無回。
    蕭忠嗣抬頭看向蕭讓笑了笑道:“你小子這境界越高是膽子越小啊,什麽怎麽破,跨過去不就完事兒了麽!”
    蕭讓一愣,老臉頓時一紅,尷尬在一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也別著急,這事兒得慢慢來。這一路你別離開我身邊,你說的一招秒殺後天境界的人在這裏邊吧?我得用氣息把你裹著,不然很容易被發現。”蕭忠嗣沉聲說道,言語中透露著一股強者氣勢與自信。
    蕭讓點著頭,心裏漸漸有底起來。他身邊可是跟著個連自己老爹都膽怵的高手,殺不掉還能跑不掉麽。
    跨過細線兩人降低了行進速度,貓著腰摸索。約莫又走了五分鍾,夜晚中兩眼放光的蕭忠嗣擺了擺手。蕭讓立馬會意停下腳步穩定身形,在他們的位置往外看有著一棟別墅單元,蕭讓心中一動,因為他感覺到了幾股不弱的氣息在房間裏活動,就在二樓。
    蕭讓與蕭忠嗣對視一眼,蕭忠嗣蹲下身看向蕭讓說道:“就在裏麵,三個後天兩個先天境界。其中一個氣息要比你強出許多。”
    蕭讓倒抽一口涼氣,王八蛋,這特麽什麽陣容。要放在冷兵器時代完全可以當一個團的作戰能力了!再看看自己這邊,媽的,才兩人,況且裏麵到底什麽情況他們還不知道。別躲在角落裏還幾十個持槍守衛那不完蛋了,進入就被打成馬蜂窩啊。
    蕭讓陷入了沉思,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強悍殺進去隻會落得被動挨打。進入如果能幹掉裏麵的小日本還行,就算負傷也沒事兒。可如果幹不掉,哪怕是跑一個就將後患無窮。一個武術高手放在哪個國家都是國寶級人物,更何況日本那麽個彈丸之地。
    蕭忠嗣釋放著氣息籠罩著蕭讓等著他做出決定,以他這一輩子的經驗,今兒晚上時機很不好。什麽是對手?前清趙翼在《陔餘叢考》中寫道:“凡技藝相角,彼之均者曰為對手。”按客觀評價,就是明麵兒上的人手,兩方的實力在同一水平線上。雙拳難敵四手這道理放在他們身上一樣,他倆單兵能力確實不錯,可再高,也架不住人多。更何況裏麵的情況都是初步評估,能隱藏氣息的方法有很多的。可即使是這樣,如果蕭讓今晚給出的答案是非要打,蕭忠嗣也會一聲不吭的第一個衝上去,就算是搭上這條老命也得把事兒給辦漂亮咯。就算蕭讓沒把他當奴才,可蕭忠嗣心裏清楚,管家就算上天了也就是個奴才頭兒,也還是個奴才。是奴才就得聽主子的話,拚了命也得上。
    蕭忠嗣從十二歲就被蕭家老爺子從乞丐窩裏帶回了家,他爸媽是誰長什麽樣沒有半點兒記憶。蕭忠嗣這名字是老爺子給起的,忠當然代表著忠誠,至於嗣,他是這樣理解的,老爺子希望他像革命烈士譚嗣同一般,為了信仰能慷慨赴死。這六十年裏蕭老爺子一路帶著他,說白了,他是看著蕭家從一個小家族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江南的龐然大物。老爺子待他不薄,教他習武認字兒做人做事。這一輩子蕭忠嗣沒打算換過主子,也沒後悔幫著蕭家四處打天下吃苦受難,所以即使他沒和蕭讓相處多久,他也一樣把蕭讓當主子。
    人以國士待他,他也必定以國士報之。
    “忠爺爺,能再近一點麽?”蕭讓沉思了半天說出這句話,看不出其決定到底是什麽。
    蕭忠嗣怔了半響點點頭道:“行,不過得我過去。而且你得先封住氣息,我怕裏麵那人會發現你。”
    “怎麽封?”蕭讓二話不說問道。
    蕭忠嗣身子縮了幾分從背後腰上掏出一小包,蕭讓頓時明白,蕭家人都認識,他身上也有一套,隻不過他身上是銀針,老爺子手裏的是金針罷了。
    老爺子也不含糊,拔出細針朝蕭讓身上幾處大穴紮去,動作嫻熟飛快沒有半點遲疑。一連五針在數秒中完成,最後一針在蕭讓丹田處,一針下去蕭讓隻覺得自己的丹田不見了一般,體內原本磅礴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就如同丹田破了樣。
    做完這一切後蕭忠嗣緩緩收斂氣息,果然蕭讓此時就如同一個尋常人,和邊上的樹木無二,不過是條生命罷了。
    “緊急情況拔掉金針便可恢複,你就在這兒呆著,我過去看看。如果有意外,你隻管跑就行,他們就算再強也留不住你。”蕭忠嗣像是在說遺言一般,說完也不管蕭讓是否接受,貓著腰就朝別墅牆邊摸去。
    蕭讓心髒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蕭忠嗣每踏出一步心髒便跟著跳動一下,就如死神腳步一般讓人感到不安。
    蕭忠嗣緩步走出樹林,貓腰停頓了幾秒後便快速前進到牆角,蕭讓知道這是在檢查是否有陷阱。蕭忠嗣並未做停歇,到了牆角後縱身輕輕一躍,雙手便搭住了二樓窗簷,微微一用勁兒身子便上移到了窗台下。蕭忠嗣沒再往上,就這樣掛在上麵,姿勢極其費力。做好姿勢拔針的蕭讓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如果蕭忠嗣真要被小日本察覺,他就索性衝出去火拚了,留老爺子一個人在這兒他如何也做不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讓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這可是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的時刻,容不下半點差錯。
    五分鍾,蕭忠嗣足足在上麵掛了有五分鍾。隻見老爺子雙手一鬆,整個人飄散落下,觸地,沒有驚起半點動靜。
    老爺子一回來便把蕭讓身上的金針拔下,氣息頓時又籠罩著他。
    “這針紮一時半會兒沒事兒,久了會影響修為。”老爺子語氣平淡,一點也不像剛剛在窗台下掛了五分鍾的樣子。
    “老爺子,怎麽樣?有什麽收獲沒有?”蕭讓緊張的問道,希望老爺子這一趟沒有白去。
    蕭忠嗣看了看二樓的窗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樣子效果並不理想。
    “裏麵的人都不怎麽說話,而且說的都是日語。聽了半天我就聽懂了三個字兒。”
    蕭讓這才明白過來,媽的,兩人都特麽疏忽了,這裏麵可都是日本人,他這二十多麵來懂得的日語也就巴嘎和亞買碟。前者是看抗日片學的,後者也是看抗日~片學的……
    蕭讓有些失望,歎了口氣問道:“哪三個字兒?”
    蕭忠嗣頓了頓思索的說道:“招名乘?我就覺得這三個字像中文。”
    蕭讓一愣,眉頭皺成了一團,招名乘?這是個啥?招名乘,招名乘,招,趙,趙明城?趙明城!
    “趙明城!”蕭讓眼睛猛然一睜驚道,一旁的蕭忠嗣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蕭讓嘴巴。
    蕭讓一臉興奮看了看二樓窗台,幸好沒有被發現。媽的,還好聽懂了三個字兒,趙明城,媽的趙明城,這事兒一定和這王八犢子有關係!
    蕭讓腦子裏開始思索有關趙明城的信息,他和這鳥人之前並沒有過多的交集。硬要說矛盾也隻可能有一種,那就是他把人女人給睡了,雲師姐嘛。難道這軟蛋因為這事兒從日本拉人來殺他?這未免也太過了了點吧。不過不管到底是為了什麽,這幾個日本人鐵定和那王八蛋有關係,而且關係還不淺。知道這個就已經夠了,突破口找到了,就是王八蛋趙明城。
    “現在我們怎麽辦?”蕭忠嗣等了許久還是問出了關鍵問題,今晚到底打還是不打?
    蕭讓一愣,立馬沉默起來。腦子裏出現兩個聲音,打,還是不打?
    “忠爺爺,我們有多大把握?”蕭讓沉聲問道。
    蕭忠嗣頓了頓道:“如果裏麵就那幾個人,六層把握。”
    蕭讓眉頭緊皺,嘴裏念叨著:“六層,六層,六層還不夠呀!”
    蕭讓頓了好一會兒看向蕭忠嗣沉聲道:“今晚咱先回去吧,這群王八蛋想也跑不掉。”
    蕭忠嗣眉頭一挑,看蕭讓眼神裏多了一分讚許,能進能退才是真英雄。有時候戰略性的撤退並不是示弱,而是為了最後更完美的勝利。
    蕭忠嗣背負了一生,有故事有仇恨,他見過的人也多了去了,不乏一些有能力有故事的青年。可這個世上誰沒有故事呢,
    越有故事的人越沉靜簡單,越膚淺單薄的人越浮躁不安。真正的強者,不是沒有眼淚的人,而是含著眼淚依然奔跑的人。耐心點,堅強點,即使看不到希望,也依然相信自己。我們最先衰老的不是容貌,而是不顧一切的闖勁。有時候,要敢於背上超出自己預料的包袱,真的努力後,你會發現自己要比想象的優秀很多。
    人生最美是隨意,甜了,就含著。苦了,就吐著。愛了,就念著。恨了,就放著。想了,就見著。忘了,就離著。有了,就收著。沒了,就空著。懂了,就揣著。懵了,就傻著。走了,就動著。停了,就靜著。勁了,就幹著。累了,就歇著。活了,就站著。死了,就躺著。不嫌棄,不放棄,人就在那一份寬容裏。不攀比,不虛榮,心就在一份淡然寧靜裏。不自艾,不自怨。生命就在一份禪意裏。或許,生命的美好就在這一頓一悟間。懷一份恬淡的心情行走塵世,生命,就是佛桌上開出的最美的花!
    有時候點塔七層,還不如暗處一燈。蕭忠嗣不想太多,能做蕭讓人生中某個暗處的一盞油燈就夠了。
    蒼茫一生,總有些人留不住,總有些事躲不過,別為那些往人往事傷懷,有時執手摧情老,逃避使神迷,孤單未必不快樂,擁有豈能長相隨,轉身並非軟弱,麵對讓心堅強。那些難過、悔恨、墜落,皆因我們沒有放過自己。別把命運寄托在癡妄上,天上落下的,除了雨滴,還有板磚,不要被敲打得痛徹心扉時,才知道慨歎人生的真實。別隨心所欲地走在路上,在沒有回程的旅途中,除了風景,還有陷阱,不要被傷害得身心俱疲時,才懂得認真地麵對生活。要知道,路有時不在腳下,而在我們的心裏,想好了再走,方可少些愧悔。隻有放下了,心情才能輕鬆。隻有遺忘了,靈魂才能自由。掙脫了苦難,才能遇上後來的風景。
    隻有能放下,才能得到的更多。這是蕭忠嗣這把老骨頭活了大半輩子結出的經驗,說起來容易,可又有幾個人願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