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盡人事還得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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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西湖街。
蕭洋把越野停在角落裏,後座車門打開,葉子軒來開車門下車警戒。兩分鍾後從黑暗處走出三個身影,上車,關門。
“你們怎麽來了!”蕭萬山看著幾月不見一身軍裝的蕭讓出聲問道。
蕭讓表情沉著沒空解釋,“爸,你們趕緊把後麵的衣服換上,我們得馬上回金陵,這地方不能多呆。”
蕭萬山看了眼蕭讓,轉頭到後麵換衣服去了。蕭燁煒笑嗬嗬的看著蕭讓,並沒有大難臨頭的緊張和不安,伸手在前排司機蕭洋頭上拍了一下,跟著到後麵去了。忠老爺子讚賞的拍了拍蕭讓肩膀,點點頭。
回程時換成了蕭燁煒開車,因為一輛車座位有限,坐的太難會引人懷疑,蕭洋被他爸很不客氣的丟到了後麵蹲著,親自當起了司機。
一路無話,越野朝著高速路口駛去,葉子軒手中擦拭的手槍此時已經收好,不過他的右手一直沒離開二十公分,稍有動靜便能第一時間拔槍。
蕭讓捏了捏全是汗水的手心,高速口快到了,隻要這一關過去,今兒這事兒就算完了。邊上的蕭萬山看了眼有些緊張的蕭讓,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沒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高速路口此時已經完全封閉,警笛大作,武裝集結,隻出不進,過往車輛逐一排查。後排的蕭讓深色一緊,他想起了臨走時易澤天說的那句話,寧了錯抓,也不能放過。
“坐穩了。”握著方向盤的蕭燁煒沉聲道,不知是說給後麵的人聽,還是在安穩他那半分的心虛。
雖然越野車上有著專用的軍用迷彩漆,可高速路口處的警察還是招了招手,示意靠邊停車。蕭燁煒罵了一聲娘後減速打動方向盤靠邊停車。
“你們是幹什麽的?”兩三個警員走了過來朝開車的蕭燁煒問道,不忘探頭朝車廂裏打量。
蕭燁煒脾氣不好,從小就是個囂張跋扈慣了的主,哪受得了帶有如此質問語氣的問話。
“你說我們是幹嘛的?自己不會看啊!”蕭燁煒眼睛一瞪,氣焰囂張。
帶頭的警員一愣,都說軍警一家,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車是哪的。可沒想到一個開車的小勤務兵都敢這樣和他說話,這金陵軍區的人夠狂的啊!
警員臉色一板,公事公辦道:“請下車接受檢查,並出示你們的軍官證。”
“媽那個巴子的!”蕭燁煒脾氣上來打開門下車,邊上的葉子軒一見情況不對趕緊跟著下車,攔在蕭燁煒之前道:“檢查我們?可以給你檢查,不過,你有這個資格麽?”
葉子軒踏出一步,從兜裏掏出一小本遞過去,肩上兩杠一星的肩章觸目驚心。
一個少校坐的副駕駛,那後排坐的分量絕對就低不了!
說話的警察似乎是一隊長,接過葉子軒手裏的軍官證看了看,內心一顫,少校軍銜,叫來身後的人那去驗證真偽,轉過頭看著葉軒道:“今天不管你是誰都要接受檢查,這兒是杭州,不是你們金陵!”
身後的蕭燁煒眼神愈發陰冷,玩味的盯著說話的警員,拳頭捏的吱吱作響。
軍官證沒有問題,警察手裏拿著軍官證看著葉子軒,也沒說還給他,就這樣拿著,似笑非笑的說道:“葉少校,麻煩你叫車上的人下車吧,我們要例行檢查了。”
“你確定你真要檢查?”葉子軒抬頭問道。
警員笑了笑一臉難辦道:“不好意思,我也是例行公事嘛,麻煩您配合,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葉子軒臉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一雙眸子噓的厲害,“我還有樣東西,也給你看看吧。”說罷葉子軒伸進兜裏又拿出一本遞給麵前的警務隊長,隊長笑著接過,一看,身子顫了顫。前麵的隸屬單位忽略,可有三個字兒他不得不認真對待,持槍證!
葉子軒也不是吃素的主,看著人模樣就是像和金陵軍區叫板,二話不說從槍套裏拿出手槍,直愣愣的抵在警務隊長腦門兒上,“不客氣,還沒爬上局長的小警員,誰給你的自信說話這麽狂?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邊上的警察一個個被嚇到,齊刷刷掏出配槍對準葉子軒。
“你,你幹什麽!”被指著腦袋的警察隊長腦門上有汗珠淌下,大聲喝道,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軍警火拚,這傳出去一大片人得下台。這事兒也就張作霖那個年代才會發生,在如今的社會裏,誰沒事兒放著好日子不過給自己找槍子兒吃啊。
僵持了兩分鍾,越野車後門打開,一身上校軍裝的蕭讓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淡淡道:“把槍放下。”上一秒還指著警察隊長腦袋的手槍下一秒便收回到了槍套裏。蕭讓眼神犀利掃視了四周一圈,一個個警察忙不迭的收起槍口。
葉子軒退後一步和蕭燁煒站在一起,蕭讓皺著眉頭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絲氣息,直逼眼前的隊長。蕭讓雙手揣兜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分鍾,隊長則傻站在那一分鍾,後背發寒。
“認識這上麵的東西麽?”蕭讓指了指自己肩膀淡淡道。兩杠三星,上校軍銜。
警察隊長點點頭,汗珠順著鼻梁往下滴,“認識。”在他的心中,蕭讓和剛剛的葉子軒兩人有著極大的差別,他能和葉子軒互相抬杠,可卻不敢在蕭讓麵前出一口大氣。
蕭讓暗中氣息加強了兩分,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認識,那可以放行了麽?”
警察隊長這次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咬咬牙點頭道:“可以,可以!”
蕭讓不再說什麽,收回氣勢轉身上車,葉子軒蕭燁煒跟著回到車上。
“開車!”蕭讓拿出揣在褲兜裏早已經汗濕的手輕喝道。
蕭燁煒點點頭,一腳油門越野車便衝了出去,一溜煙便沒影了。
上了高速後眾人不由鬆了口氣,最艱險的一關過了,後麵就輕鬆很多。一路上暢通無阻,即使有人攔下,葉子軒出示軍官證後便放行,連車都不用下。
蕭燁煒開車要比他兒子蕭洋來的快的多,一個半小時後便到達金陵高速口。楊景浩易澤天看見回來的車子同時把懸起來的心放到了肚子裏,蕭燁煒閃了閃遠光燈,匝道口的警備便撤離,越野車快速駛了出去。
而在越野車駛出金陵高速出口的後十分鍾,杭城周邊數市開始收網行動,壓縮範圍,楊景浩易澤天帶隊從金陵沿途往杭城駛去,一路上哪都不放過,浩浩蕩蕩空前的架勢。
一晚上轟轟烈烈的抓捕行動直到中午才結束,杭城就如同一個被關在屋子裏的美人一般,各方各麵都會被人騷擾一下。下午蕭讓看新聞,上麵事實報道說昨晚發生在杭城的縱火事件已經圓滿結案。沒說抓到了誰,也沒說死了誰。蕭讓關掉電視憋憋嘴,其他的他不在乎,至於上麵如何操作,就不是蕭讓擔心的問題了,自然有楊景浩易澤天解決。再說了,蕭讓也不相信,為了兩個日本人高層真的會這麽認真,不過就是為了國際輿論做做麵子工程罷了。估摸著中南海的某些大佬此時正拍案叫好呢。
蕭萬山蕭燁煒兩兄弟直接回蕭家見老爺子去了,這事兒的最終操縱者讓蕭讓吃驚,居然是自己爺爺。蕭忠嗣沒離開,留在蕭家守著。
“忠爺爺,你們昨晚戰況怎麽樣?”回到山莊後蕭讓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蕭忠嗣也有很久沒見蕭讓了,拍了拍他肩膀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從屋裏抬了兩板凳出來,遞給蕭讓一個,坐下後緩緩說道:“我們三人這幾個月四處尋找這波人的下落,可一無所獲這幫人就如同遁地了一般,直到你回金陵的那天,這群人才有了動作。他們從金陵退出搬到了昨晚那地方。後麵的你也知道了,我們幾個偷襲了他們,不過最後還是讓跑了一個。”
蕭忠嗣說到這不由歎了口氣,大患不除如鯁在喉啊。
蕭讓叫老爺子這模樣,說道:“他們頭兒跑了?就那什麽組織的少主?”
蕭忠嗣點點頭,心裏追悔莫及,當初就是他負責對付那人的,可最終人還是跑了,真是放虎歸山啊。
蕭讓陷入沉思,他說今兒老爺子怎麽不和自己老爸二伯回家,原來還有尾巴沒處理幹淨,怕敵人反偷襲。
“忠爺爺,那為啥會殺死了一政要呢?”蕭讓挑了挑眉頭,感覺這事兒並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隱隱有種不對勁兒的苗頭。
忠老爺子也陷入了沉思,摸了摸長滿白色胡須的下巴,點點頭道:“我也一直奇怪這事兒,不過殺都殺了,兵來將擋吧。”
蕭忠嗣摸出兜裏的煙丟給蕭讓一根,兩人坐在門口默默的抽著。
這件事兒雖然看似就這樣結束了,可蕭讓心頭總覺得有一絲不安,至於是啥他也說不清楚。罷了,蕭讓也不想去想,至少這件事兒過後他可以悠閑許久,老爸他們這次的突襲還是有很大效果的,光是先天高手就殺了兩個,更別說其他的了。
金陵軍區大院裏,蕭讓提著一籃時令水果敲響了楊景浩大門,沒過一會兒楊景浩便把門打開,看了眼蕭讓手裏的水果,苦笑一聲讓出身。
“我告訴你啊蕭讓,你這種行為是可恥的。”見蕭讓把水果隨手放在茶幾上,楊景浩打趣道。
蕭讓嘿嘿道:“楊叔,你也太看不起你自己了。哪有給你送禮送個果籃的啊。除非這裏麵裝的都是人參果。”
楊景浩不再和蕭讓瞎掰,坐下問道:“怎麽了?又戳啥禍了?你和你老爹真一個德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蕭讓尷尬一笑:“瞧您咋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過來看看楊叔啊。”頓了頓“不過這次還真是有事兒,不過事兒不大,楊叔你張張嘴就能幫忙的。”
楊景浩被逗笑,苦笑指了指蕭讓:“說吧,有啥事兒。”
“其實也沒啥,就是上次楊叔還有易叔幫了我爸,我這不想著請你們吃個飯嘛,得麻煩您叫下易叔。”蕭讓湊著腦袋小聲說道。
楊景浩一愣,坐直身子道:“說話大聲點,別人看見還真以為你在說啥呢。”看了看蕭讓繼續道:“就叫上你易叔?這麽簡單?”
楊景浩多老的江湖,一眼就看出蕭讓心裏還有小九九。蕭讓撓了撓腦袋,沉默半響斟酌著用詞道:“楊叔,上一屆長江三角區域經濟會議是不是在咱金陵開的?”
楊景浩看著蕭讓,有些奇怪蕭讓怎麽突然扯到這兒了,不過還是回答了,點頭說道:“嗯,是啊。主席就是咱金陵對外貿易廳廳長,徐遠。”
“那您能不能把他也給叫上?”蕭讓問道。
楊景浩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蕭讓,他要再猜不出蕭讓的心思就可以直接脫下那身軍裝回家種田了:“怎麽,你小子現在想進軍商界?”
蕭讓也不再含糊,點點頭道:“有這個打算,幹些實業比啥都強。”
“能不能說說想鑽哪方麵的?”
蕭讓笑笑不語,指了指頭上的房頂。楊景浩會意,略微思索一番後點頭:“幫你約人沒關係,不過我有條件在先。從商我不反對,但必須對得起良心,你爸以前是軍人,別以後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楊叔你這點放心,沆瀣之事我做不出來,這和我的初衷相悖。”蕭讓不再笑了,重重點頭。
從楊景浩家出來後蕭讓便給華芸打了電話,吃飯地點他準備就放在華府,讓她明天晚上準備一下。
掛掉電話後蕭讓又給楊寧雪去了個電話,畢竟自己這丈母娘在商場沉浮了這麽多年,經驗豐富,叫上總沒有壞處。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這十六個字說出來容易,可做起來卻很難。蕭讓這輩子沒做過啥好事兒,壞事幹的倒不老少,可他一直沒忘他的初衷,至於能做到啥程度就隨緣吧,盡人事過後,不得還聽天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