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巨梟陳奇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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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此時已經沒多少人了,就連電視台的記者都覺得沒什麽新鮮事兒早早離開,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內部人員與一幫收拾殘羹冷炙的服務員。
    蕭讓與角落男子對視一眼,看似隨意的朝那邊走去,行進的路線看似隨意,可暗含講究。坐在桌前還在喝酒的男子兩眼看著蕭讓,眯了眯,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朋友麵很生啊。”蕭讓挑了把離男子有些距離的凳子坐下,進可攻,退可守。
    男子看了眼蕭讓,展顏一笑,帶著濃濃的方言口味道:“蕭老板今兒大喜,我這人沒見過啥市麵,尋摸著過來看看幾個大人物。”
    “喲,朋友還是從福建趕過來的?那可得好好招待一番了。”蕭讓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對於這滿口福建口音的男子他感到一股危機感。這種被堵在門口還能笑著開玩笑的人,要麽是瘋子,要麽城府極深。
    男子低頭嘿嘿一笑,湊過臉指了指蕭讓身後,模樣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親切,小聲道:“蕭兄弟就是這樣好好招待我的啊?用後麵的桌子板凳擺個八卦出來,是不想我走?”
    蕭讓皺著眉頭看向對麵的男子,放在褲包裏的右手微微漬汗。
    “哈哈,蕭兄弟不用緊張,我今兒來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更何況在今兒這日子來找蕭家太子爺的麻煩,是很不明智的。”男子笑看著蕭讓緩緩問道:“這段時間蕭兄弟沒再被小日本騷擾了吧?”
    蕭讓心頭猛跳,拳頭拽緊,看著麵前不過三十歲卻給他五六十歲老狐狸感覺的男子,心中第一次有了受挫的感覺。這人三言兩語便把他激怒,他早已落了下乘。
    “看來朋友知道的挺多的,不知道朋友貴姓?”蕭讓緩了緩開口,他心中已經有了把這人留下的打算。
    男子看著蕭讓笑而不語,許久後才淡淡開口,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平淡如水:“福建,陳奇雄。”
    陳奇雄,福建福鼎一個傳奇般的人物,白手起家到現在稱霸一方的梟雄,其勢力甚至滲透到了海峽對麵的台灣。能量驚人,手段通天。在蕭讓心頭總以為遇上陳奇雄這樣的人還要再過幾年,可沒想到卻來的如此之快,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見麵。
    “久仰大名,陳兄今兒能來算是給了我一天大的麵子。”蕭讓客套的倒了杯酒喝下,來者是客嘛,先禮後兵他還是知道的。
    陳奇雄不再笑了,與幾分鍾之前的麵龐截然不同,臉色古波不驚,一雙攝人的眸子緊緊把蕭讓給盯著。
    “我倒是不想給你這麵子。”陳奇雄隨口說道:“我今兒來沒別的事兒,沒道賀的意思,主要是過來給你說兩句話。”
    “噢?陳兄想說教兩句?”蕭讓低頭摩擦著酒杯,好一會兒後抬起頭來緩緩笑道:“這福建的話都能說到金陵來了?”
    陳奇雄一怔,沒想到蕭讓能一句話把他給堵回來,這是在嘲笑他多管閑事還是自不量力?
    “年輕人挺有個性。”陳奇雄不怒反笑,站起身搖搖頭歎息道:“不過這年頭撞死在岩石上的也大多是年輕人。蕭讓,你的崛起我很欣賞,不過你現在已經妨礙到某些人的利益了。當然,這裏麵也包括我,不然我也不會吃飽了撐過來找不自在。你今後最好還是在江浙一帶呆著就好,心太大容易受打擊。”
    陳奇雄說完便抬腳離開,沒動蕭讓身後一根板凳,順著空隙很快便繞過了蕭讓搭建的八卦陣雛形,走出大門,揚長而去。
    陳奇雄走後蕭讓坐在凳子上愣了有五分鍾,陷入沉思。陳奇雄幾句話猶如一記響亮的重錘,震醒了蕭讓。
    “老蕭,剛剛那人誰啊?”蘇定方雲嵐兩人見蕭讓坐在桌前不動彈,勾肩搭背就過來了,看那樣子估計是想從蕭讓這兒得到他們倆今天賭局的結果。
    不過蕭讓似乎沒心思和兩人嘻嘻哈哈,眉頭緊鎖,似是沒聽見蘇定方的問話。
    蘇定方雲嵐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拖了兩把凳子坐下。“老蕭,出什麽事兒了?是不是剛剛出去那小子有問題?”蘇定方急了,特麽的敢在今兒大日子裏過來找事兒,真特麽是糞坑旁邊打地鋪離屎不遠了。
    蕭讓忘了眼蘇定方,頓了頓問道:“老蘇,你知道剛剛那人是誰麽?”
    “靠,我管他是誰,敢在這鬧事兒老子就打他鱉犢子的!”蘇定方一拍胸脯豪氣幹雲,看樣子挺有範兒的。
    蕭讓被這王八蛋給逗笑了,指著大門道:“那快去吧,估計攆到祿口還能截住他,不然人可回福建了。”
    蘇定方一頓老實坐下,來回挑著眉頭道:“那人是福建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蘇定方身子猛的一顫:“我靠,不會是陳黑白那怪物吧?”
    蕭讓轉頭看著蘇定方,陳黑白是個啥?
    “哎,就是陳奇雄。”蘇定方一拍大腿懊惱道,憋了憋嘴看了眼大門,心有餘悸的模樣一覽無遺。
    “一看你們倆就是缺乏江湖常識的文盲。”蘇定方看著麵前的蕭讓雲嵐低聲說道:“這個陳奇雄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在福建說是土皇帝都不為過,勢力大的嚇人。江湖上說這人說話做事兒情緒變動特別快,前一秒笑著說話下一秒就有可能朝你下刀子,黑白無常,所以有個外號就叫陳黑白。他還有個外號叫陳閻王,福建嘛,離島國也就那麽些海裏,小鬼子們很害怕他,所以就叫他陳閻王。”蘇定方邊說邊搖頭歎息,不知道是在羨慕別人還是惋惜剛剛沒見一見陳奇雄真麵目。
    “這麽牛逼?”雲嵐張了張嘴驚歎道。
    蘇定方伸手一巴掌拍在雲嵐肩上苦笑道:“兄弟啊,咱也就能瞻仰瞻仰人的風采了,要想達到人那地位,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去你妹的,要睡你快睡去。別以為你打我一巴掌我不知道,滾犢子。”雲嵐靠了一聲極其不爽的罵道。
    “對了老大,這陳奇雄過來找你幹嘛的啊?”雲嵐懶得搭理邊上的蘇定方,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事兒。
    蕭讓看著蘇定方雲嵐兩人求知欲望極其強烈的模樣,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午宴過後公司就算正式開張了,熱鬧勁兒一過便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不過前期的資料調查和其它瑣事兒蕭讓便不用操心,王月三人不是光拿錢不幹活兒的,一切事項都在三人安排下不緊不緩進行著。至於中午和陳奇雄的會麵,蕭讓想過了,如今兒的他麵對這種土皇帝雖然還顯得稚嫩,可他還沒慫到被別人幾句話就嚇得走不動道兒的地步。他蕭讓做事兒一向是問心無愧,能做到什麽程度他還真不好保證。
    希古那邊他中午已經和溫清風打過招呼了,這幾天做做交接便回公司來幫忙。對於蕭讓的話,溫清風從來都是奉為圭臬的,當年這位盯著經濟學博士的大叔,都快找歪脖子樹上吊了。是蕭讓一把把他從地獄拉到了天堂,所以別看蕭讓年紀不大,可在溫清風心裏,蕭讓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下午,蕭讓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王月遞上來的一份地標報告,都是一些即將拆遷的老舊小區,以及金陵周邊的郊區地皮。蕭讓開這公司當然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了就要做,做了,就得建成一棟棟房子樓盤。
    不過這些地皮標價可都不便宜啊,說是拍賣,這底價都快接近最高價了,還拍賣個屁,有人肯出價就算不錯的了。
    電話響起,蕭讓放下資料掏出來看了看,愣了愣,居然是自己嫻姐給他打的電話。蕭讓傻了,猛地想起來,自己這都回來半個多月了,居然都沒去看看自己嫻姐,這擱誰都會心有怨言的啊。
    蕭讓現在直想抽自己大嘴巴子,穩了穩心神艱難的接起電話。
    “喂,嫻姐。”
    “小讓,聽說公司今兒開張了,恭喜呀。我今兒和安茜還在日本呢,趕不回來。”林靜嫻的聲音永遠都是那般溫文典雅,聽起來絕對是一種享受。不過此時在蕭讓聽來,林靜嫻越是這樣,他越難過自責。
    “嫻姐,你聽我解釋,我,我……”
    “你什麽呀你?說呀。”林靜嫻在電話捂嘴輕笑道,見蕭讓這般說話林靜嫻心頭一陣感動,別的不說,有這番話便能說明一切了。
    見蕭讓半天說不出話,林靜嫻溫和一笑道:“小讓你不用擔心我啦,隻要你平安回來就行,再說了我不是有琳琳陪著的麽。”
    蕭讓拿著電話一陣感動,心頭不是滋味。
    “對了嫻姐,你去了外麵,琳琳怎麽辦?”蕭讓猛地想起了一問題。
    林靜嫻笑道:“這還用你說呀,我肯定安排好了才走的啊。我把琳琳送他爺爺婆婆家去了,兩老人也挺想琳琳的。”
    蕭讓與林靜嫻又聊了好一會兒便掛掉了電話,兩人對於之間的關係心照不宣,他們畢竟是去過民政局的,有太多東西都能用那個小本本包容下去。
    蕭讓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走到窗戶邊,這棟寫字樓在當今金陵市裏地段是最好的,蕭讓租了頂上兩層用於辦公。隔壁便是靖寧大廈,對麵則是素顏,從蕭讓這一窗戶望去正好能看見兩棟大樓的頂層,沒準還能瞧見白素素和陳倩呢。
    蕭讓點燃根南京狠狠的啄了口,憋住氣,煙氣兒愣是在肺裏轉了幾個圈後才緩緩吐出。沒人知道他是在琢磨些什麽。
    一根煙過後敲門聲響起,戴著副眼鏡的周小晴走了進來,走到蕭讓身後道:“老板,王姐讓我過來問問您,幾處地標看的怎麽樣了有沒有相中的,過幾天便有一場競標會。”
    蕭讓轉身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眼地標冊皺眉道:“所有要拍賣的地標都在這兒了?”
    周小晴看完後點點頭。
    “那你們覺得這些地產能用多少價拿到?”蕭讓繼續問道。
    周小晴似乎知道蕭讓要問這事兒,一口說道:“底價之上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之間。”
    蕭讓低頭仔細琢磨著,成交價在底價百分之五到十之間雖然在他的預想範圍內,可並不是是他的理想價碼。一個人要想做慈善家,可他也得看清形式不是,誰也不想當冤大頭肥了別人的褲腿。
    “這些拆遷房都是到了產權年限的吧?”蕭讓頓了頓,指著市中心幾棟老小區圖片。
    周小晴看了眼回答道:“老板,這些房子我們調查過了,因為年代有些早,都沒有產權證明的。”
    蕭讓點頭嘀咕道:“怪不得這麽貴呢。”
    “行,你先回去吧,至於咱拍不拍,拍哪塊抵,我明天上午給你準信兒。”蕭讓琢磨一番後還是覺得不能這麽早下結論,動輒上億的東西,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周小晴點點頭離開,她這時候過來本就沒期望蕭讓能給她答複,在職場混了幾年的她不過是用另一種方法去提醒老板該注意啥事兒罷了。
    坐在座位上蕭讓又看了一會兒地標冊,最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電話。現在有困難了,他不得不利用手裏的資源,再說了,他幹的這些事兒可都是惠民政策。
    “打擾了王秘書,我是蕭讓。”
    電話那頭似乎在開會,王秘書壓低聲音道:“是你小子啊,我在開會,等會兒給你打過來。”
    掛掉電話二十分鍾後,蕭讓手機再次響起,接起電話便聽見王秘書的笑聲。
    “我說蕭讓,你也不挑個好時候給我打電話,中午剛從你那兒剛回來,下午就抓緊開會。說吧,找我有啥事兒?”
    蕭讓笑了笑道:“這不我覺得中午有些招待不周嘛,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向王秘書請罪的。”
    王秘書哈哈笑道:“我說你小子這官腔打的倒有幾分味道嘛,不進體製浪費了。快說,有啥事兒我能幫上忙的?”
    蕭讓頓了頓緩緩開口:“那好,我就想問問,最近幾天市裏拍的那幾塊土地的消息,聽說是打著市政的旗號,我這不過來聽聽領導的意見嘛。”
    王秘書一聽你小子可別寒磣我啊,我算哪門子領導,就一跑腿的命。”頓了頓道:“你說的那幾塊地我知道。郊區的沒什麽說道,是附近幾個鄉鎮的決定。至於市裏的老公寓,是以前與市政有點關係的集團拋出的,其中的說道你就別問,問了我也不能說。嗯,不過我個人建議你是可以去看看的。不過你小子欠我一頓好酒啊。”
    蕭讓點點頭,王秘書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明白就可以卷鋪蓋種地去了。
    “噢噢,那行,我去看看。您放心,這酒我記著,改天絕對請您!”
    掛掉電話蕭讓頓了頓,臉上勾起一抹蕭讓抓著車鑰匙便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