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楊詩詠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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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官不如現管,不管是在職場還是體製內,隻要是參與者都逃不過這個定理,人們最怕的往往是比自己高一級的頂頭上司,中隊長怕大隊長,村長怕村支書,因為有時候他們的一句話便能讓你生,或者讓你死。
這幫校領導也不是沒見過世麵,金陵好歹也是個好幾百萬人口的省會,作為一知名貴族小學,就是中央領導也見過幾回。可他們心裏怕的,卻是握著他們生死的錢處長,小心的不行。俗話說閻王好騙,小鬼難纏。錢處長便是握著尚方寶劍的無常,而恰好這把尚方寶劍就是專砍他們的。
陳校長是個中年男人,約莫五十歲的樣子,長的還算斯文。今兒一大早他便接到教體局周局長的電話,說上頭有人來校搞突然襲擊。陳校長能在幾屆換舉中技壓群雄靠的當然不隻是王主任吃肉喝酒大嗓門那般,他私下和周局長的關係很是不錯。以往的檢查有周局在後麵撐著,一群人餓著肚子來吃飽喝足便離開。可今兒似乎有點不同,看站位就能發現,周局長今天最多也就算個陪襯。
現在的校門口挺有意思,錢處長拉著蕭讓二狗子陣有的沒得瞎聊,周局長和兩助手外加一大波校領導站在一邊尷尬的大氣不敢出。胖子王主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想退後兩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蕭讓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他兩眼,讓他動也不敢動,傻愣在原地。
“錢哥,那你先工作,我帶去找找這小子班主任談談。”蕭讓看了兩眼身後的一大波人,覺著分寸差不多了便拉著二狗子準備離開。
錢處長笑了笑,親切的走到蕭讓邊上,極哥們兒的說道:“改天帶著弟妹到家裏來哈,讓你嫂子給你燒幾個菜。”
蕭讓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隻是錢哥你酒櫃裏的酒可得少兩瓶了。”
錢處長哈哈一笑,指了指蕭讓搖頭苦笑:“你小子,來就是了,就你還喝不窮你錢哥。”
蕭讓笑著轉過身,瞥了眼剛剛跩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胖子主任,拉著二狗子進了教學樓。蕭讓一走錢處長便不再笑,布滿歲月的臉龐嚴肅認真,回頭看了眼周局長和校長,兩人身子同時一頓,手心發汗。
“家長都找到學校來了?看來你們平常工作挺到位的嘛。”語氣不陰不陽,平淡得出水,可在周局長和陳校長兩人耳朵裏卻如同炸雷般響起。
錢處長冷哼一聲帶頭朝學校裏走去,身後跟著一群大氣不敢出的校領導,滿臉的悔意和悲催。
蕭讓跟著二狗子上了二樓,拍了拍二狗子腦袋上他先進教師上課,二狗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大排白潔的牙齒,一溜煙兒跑進教室。蕭讓在教室門口走廊站了約莫有三分鍾,一個年輕漂亮女人走了過來,在蕭讓一米開外站定,露出個笑容:“你好,我是黃豹的班主任老師。”
蕭讓眉頭一抬,笑了笑,黃豹,也就是二狗子從小到大沒用過幾次的名字。
“你好。”蕭讓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甜美,結了婚,手上有戒指,但看身材應該沒有生過孩子,是個可以打七十五分的美女。蕭讓心裏不平衡,特麽的為啥在自己童年時候成天麵對的不是大媽就是大叔,難怪自己戀愛觀成熟的慢。
蕭讓跟著年輕班主任走進辦公室,此時是上課期間,辦公室沒兩個人,兩中年老師在座位上備課,見蕭讓兩人進來了抬眼問道:“仲老師,又有學生請家長呀?”
蕭讓看了眼辦公桌上的工作牌,仲璟,挺不錯一名字。
被叫仲老師的年輕班主任笑著點點頭,招呼著身後的蕭讓坐,從飲水機接了杯白水放在蕭讓身前道:“黃先生,喝水。”
蕭讓笑著搖搖頭道:“我不姓黃,姓蕭。”
仲璟略帶歉意笑道:“蕭先生,你今天來是想了解了解黃豹在學校裏的情況吧?”語氣不急不緩,似乎並沒有被剛剛樓下那一幕給驚到。
蕭讓點點頭看向眼前的年輕教師,嘴角勾了勾:“嗯,我想應該有人通知你的。”他可不信自己剛上樓就這麽巧能遇見二狗子班主任。
仲璟一怔,隨即大方一笑:“對,年級主任是給我打了電話,怎麽,蕭先生覺得有問題?”
這次落到蕭讓發愣了,眼前這漂亮年輕的女老師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柔弱。
“不好意思仲老師,我這次來確實是因為黃豹的事兒,昨天我在路上看見幾小崽子在放學路上堵他。我想來你這了解了解情況,看看你們知不知道。”蕭讓不再廢話,身子略微前傾,雖然隔著一張辦公桌,無形中還是給對麵的年輕女教師增加了些壓力。
仲璟的反應很吃驚,皺著眉頭絲毫不做作,“居然有這事兒?”
蕭讓沒說話,兩眼盯著對麵的仲老師,半響後靠回椅子,無奈點點頭。看來,這老師是真不知道。
“蕭先生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在班裏調查調查,有什麽問題我再通知你行麽?”半響後仲老師抬起頭朝蕭讓說道,要讓她現在給出一個答複,她還真是無能為力。
蕭讓爽快答應,本來他也沒覺著今天就能問出個什麽,今兒主要目的還是敲打敲打這群校領導罷了,出這事兒和他們的管理不當是有很大關係的。
蕭讓臨走是給美女老師留了個電話,不過不是他的,而是華芸的。
事後蕭讓聽華芸無意中說起才知道這個叫仲璟的年輕女教師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而且她老公更不簡單,姓劉,在四川一帶很有勢力,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來這兒上班。這也是為什麽華芸和她接觸一兩次後便成了朋友的原因。
一個星期後蕭讓正式接到了江蘇省電視台打開的電話,節目日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兩天後的早上。過後楊詩詠也親自打了電話過來向蕭讓確認,她是生怕蕭讓在關鍵時候撂挑子不幹。在得到肯定回答後才放下心來準備當天的采訪內容。
節目日期前一天晚上十點半,蕭讓剛吃了飯準備出山莊走一圈,電話便響起,拿出來一看,楊詩詠的,蕭讓一猜就是她。這兩天裏不知道為什麽,楊詩詠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提醒她別忘了節目的事兒。搞得蕭讓都有些懷疑這妞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咋變得這麽墨跡。
“我說楊大主持,你這陣前的鼓舞宣誓是不是來得太勤了,就算是真上戰場也不過如此吧。”蕭讓苦笑著接起電話,停下腳步在客廳坐下。
電話那頭傳來楊詩詠也光。現在我最期望的就是明天你別說錯話在我節目上丟人,到時候連帶著我也被別人嘲笑。”
“我說楊大主持,小姨!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般的不堪麽?咱雖然沒那些明星長得一副人見人愛的麵孔,可咱是有內涵的啊,我相信廣大群眾的眼睛是沒有問題的。”蕭讓點燃根南京坐在沙發上漬漬道。
楊詩詠眉頭一挑,笑問道:“噢?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眼睛有問題,發現不了你的內涵唄?”
蕭讓啄了口煙,笑著吐出:“誒,這我可沒說。嘿嘿,不過意思,確實是這麽個意思。”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許久後傳來楊詩詠甜甜的笑聲:“好的,那你明天等著哈,我看看你有多內涵。”
電話被無情的掛斷,蕭讓拿著電話愣了愣,苦笑的搖搖頭,並不覺得楊詩詠這句看似沒有半點威懾力的威脅有什麽用。
第二天早上七點,蕭讓手機響起,迷糊中蕭讓把鬧鈴給關掉蒙頭繼續睡。沒睡兩分鍾手機又響了,蕭讓罵了一聲,心想誰特麽在手機上裝上鬧鈴這功能的,改天碰見一定打他個半死。拿起手機一看,一愣,隨即清醒了過來,這哪是特麽的什麽鬧鈴啊,才七點過一刻,他就是去幹啥也不可能把鬧鈴設在七點啊。蕭讓坐起身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女人都是天生的急性子麽,九點才開時,七點電話就有一個沒一個的打了。
不過想歸想蕭讓還是乖乖的接起了電話,他怕他要是再不接,等會兒楊詩詠就得開車上他家來抓人了。
“我說楊大主持,這參加革命也得睡醒了才能去吧,你都不睡覺的麽?”蕭讓苦著臉倒在床上無奈的抱怨道。
電話那頭楊詩詠似乎沒有心情和他扯犢子,冷冰冰丟下一句話便掛了:“半小時後在電視台門前看不到你的話,你就給我小心點。”
蕭讓傻愣著對著電話,腦袋漸漸清醒,揉了揉腦袋從邊上掏出南京點上,媽的,我這天生就長了張讓人小心點的麵相還是怎的,咋都用這句話來威脅我。
七點四十,電視台樓下楊詩詠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沒有半點動靜的大門,無名火頓時騰起。冷哼一聲便轉頭朝樓上走去,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奧迪a4一個急刹停在門衛的欄杆外。楊詩詠應聲回過頭一看,坐在車上直朝他揮手的不是蕭讓那死人還能有誰。門衛這次沒有為難蕭讓,很快打開門。不過等蕭讓把車停好來到楊詩詠麵前時已然過了五分鍾。
“三十五分鍾,你自己小心點。”楊詩詠看了眼走過來的蕭讓,冷冷丟下一句轉頭走了進去。
蕭讓腦袋一個頓時有兩個大,心中漸漸有種不安的感覺騰起,想起了昨晚和剛剛楊詩詠的威脅,心裏開始打退堂鼓。要不今兒就不去錄了?放全國人民一個鴿子?愚人節快樂?
快樂個屁啊!那楊詩詠不殺了他才怪!
這是蕭讓第一次進電視台演播廳,雖然是早上,可他還是感覺一陣陣涼意從後背不斷襲來。
化妝換衣服順帶吃了兩口早飯,蕭讓在八點五十再次見到了楊詩詠,也就是他口中的楊大主持,名譽上的小姨。當然,還有個最重要的他的夢中情人。
要麽說因為楊詩詠早上主持節目,無形中改變了金陵大部分人的作息時間呢。以前在電視上看見楊詩詠,是那般的高貴美麗極有氣質,可今兒當麵一看,才發覺以前在電視上看見的都隻是冰美人的一角罷了。一身淡粉色的職業套裝,大氣又時尚,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麵,最後蹬上一雙經典的白色高更鞋,簡約美麗。讓蕭讓不堪自已的是楊詩詠化的淡妝,紫色的眼影很淡,可卻猶如神來之筆為楊詩詠添上了那麽一絲嫵媚,外加一點閃亮的唇彩,蕭讓此時都用中想到電視台來上班的衝動了。其實楊詩詠皮膚很好,素顏絕對比某某大明星好看的多,以前素顏的看多了,偶爾一次淡妝,蕭讓覺得美的是那般的不可一世。
九點鍾,訪談直播開始。鏡頭前的楊詩詠永遠是不溫不火高貴典雅的,即使對麵坐著蕭讓。
一段簡單的開場白,楊詩詠便開始向蕭讓一個接一個的發問。問題不難,之前的資料上都有些,蕭讓心中也有腹稿,回答的很流暢,不顯做作。楊詩詠也保留了一貫的主持風格,對於問題深入淺出點到即止,畢竟她是做法製節目的,在這兒采訪蕭讓已經有些偏離主題。
“蕭老板,聽說前陣子您旗下的地產公司發生了爆炸?能給電視機前的觀眾說說嗎?”節目後半段,楊詩詠點到了這次的主題。
蕭讓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和憤恨。之前給他的資料上對於這問題是有一個很官方性的答案,可蕭讓現在並不想這樣回答。
“我大清早跑來錄節目,觀眾們大清早起來看節目,想來都是希望得到一個真實透明的訪談。關於前段時間施工現場的爆炸,我想我必須給所有人一個解釋,或者說還原一個真相。”蕭讓看了看楊詩詠繼續說道:“這是個法製節目,我也說點與法律有關的東西。言上地產的所有施工現場都是按照國家規定的安全標準在施工,前期工地都在澆灌基礎,工地上除了水泥就是沙,連塊易燃的木頭都沒有。這樣的工地會發生爆炸?而且還是多處同時的小型爆炸,說實話,當我聽見這一消息時我腦袋是爆炸的,我想,這應該是撞鬼了,要不然就是水泥廠商錯誤的把tnt當成了水泥賣給我。”
蕭讓頓了頓,看了眼臉色因為內容有些失控而變得難看的楊詩詠,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朝著鏡頭無奈的聳了聳肩補充道:“不過,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