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戲耍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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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民警把摩托車架在村子口,不耐的四處看了看,說實話,他們是真不願意到這地方來出警,屁大點個地方能有什麽事兒。以前也不是沒過這種情況,不是這家豬跑那家菜地裏拱了白菜了,就是誰家雞被那家狗咬死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非要報個警讓他們跑個三四個小時過來,那點東西還值不到油費呢。
    不過這次好像情況有所不同,兩警察看了看停在村口的兩輛車。能當上民警的,在他們這兒至少也得是高中以上文化水平吧?有點見識的就不可能不認識藍色勞斯萊斯引擎蓋上站著的自由女神。
    “周哥,這,這車得值多少錢啊?”騎車的民警回頭看著身後的同事,這能買多少輛隊裏的普桑啊?
    被叫周哥的民警年紀稍大點,不過也就三十多一點的樣子,看了眼兩輛車,吃驚的走上前一陣打量:“我的個天,這,這是勞斯萊斯啊?還有保時捷?”
    “這車至少得幾百萬吧!”周哥驚叫道。
    “啥?幾百萬?咱局長的車才十幾萬吧。”
    周哥點點頭:“小王啊,這可能還不止,幾百萬都是少的了,這車,不是一般人能開的起的。”
    “那這車怎麽會在這裏?這村子裏人買的?”
    周哥搖搖頭,看著勞斯萊斯車前臉凹進去的一大塊,心歎可惜:“不知道,看來今天這事兒小不了。”周哥指了指勞斯萊斯前麵,“這要修好可得花不少錢。”
    “走吧,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事兒。我估計啊,這又是一樁懸案,這村子裏的人砸了車,誰特麽賠的起。”周哥擺擺手往村子裏走出。一邊的小王回頭又看了看車,羨慕的摸了一下,趕緊跟上前麵的周哥。
    村子一共沒多大,嗓門大的,就像昨晚的鱉犢子,站在村頭叫一聲,都能當廣播使了。喜歡熱鬧的人一聽說有警察來村子了,都跑出來看熱鬧。況且拄著拐杖的村長有意無意的想把事兒鬧大,所以兩民警一走進村子就看見一大批村民朝這邊走來。當然,希古和蕭讓也跟來了。
    “政府!哦不,警官,警官,你好,你好!”鱉犢子腿腳方便,一看見不遠處的兩位民警,扯著大嗓門就跑了過去。看的蕭讓忍不住笑,小聲和邊上的希古說道:“看來你昨晚下手輕了,沒有多大教育意義啊。”
    村長挑釁的看了眼希古,心想這下看你怎麽跑,要是不給我滿意的答複,今天這事兒就沒完了。
    “怎麽回事兒?你們誰報的警?”姓王的民警發聲問道。
    “我,我報的,我報的警。”村長兒子那鱉犢子手舉起來,一臉討好的看著兩位政府人員。
    “老大,你回來!”村長拄著拐杖走上前叫道,鱉犢子看了眼自己父親,意猶未盡的閉上嘴。他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他這老子,還想著能在村子人麵前表現一下呢。
    村長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看著兩位民警想了想道:“民警同誌,我是這村子的村長,是我報的警。”
    站在人群中的蕭讓嘴角扯了扯,心想這老王八蛋這幾年村官沒白當呢,還知道一來就自報家門。
    周警官點點頭,問道:“那你說說情況,有什麽情況。”
    村長笑著點點頭,看來這警察還是得賣他兩份麵子嘛,說話挺客氣的。
    “警察同誌,你看看我腿上的傷,還有,這是我兒子,你看看他臉上和手。我們昨天晚上被別人毆打,我想警察同誌幫我們討個說法。”村長指著自己身上和他大兒子身上的傷悲憤的說道。
    “對,警察同誌,他要陪我們錢,還應該把他這罪犯抓起來!”鱉犢子立馬附和他老子,捂著臉不服的嚷嚷著。
    周警官看了眼鱉犢子,皺了皺眉,抬頭道:“那是誰打了人?人在這兒沒?”
    “在,在,警官,就是這小子,他以前坐過牢,你快把他抓起來!”鱉犢子跳著腳把人群裏的希古拉了出來,臉上那個得瑟呀,都快往下掉了。
    周警官忍不住瞪了鱉犢子一眼,厭煩道:“你閉嘴!是你說了算還是怎麽滴?”
    鱉犢子立馬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麽,不過拉著希古的手沒放下來。一邊的村長一驚,罵了句狗犢子,陪笑道:“警察同誌,就是他。我兒子是太激動了,心裏不服氣他這麽打人。”
    周警官看了眼村長,回過頭看向希古,眼睛忽然一閃,希古穿的可是西裝,按這身打扮,那外麵的車應該就是他的了沒錯。周警官出警這麽多年,一想就能想到這事兒是怎麽回事兒了。
    周警官看了眼希古,問道:“是你打的人?”
    希古正視著民警,點點頭道:“是我打的。”
    “看,他承認了,快把他抓起來!”鱉犢子一拍大腿叫道。
    周警官猛的回過頭,朝鱉犢子吼道:“你再說話我先把你抓起來!”
    鱉犢子被嚇了一跳,退後兩步害怕的看向自己老子。村長顯然也被驚的不行,不過為官這麽久嘛,城府還是有些的,看著周警官說道:“警察同誌,他們可是打人了,你得為我們做主啊!”
    周警官看了眼和鱉犢子一個樣的村長,皺了皺眉道:“我聽你說我就把人抓了?你當你是誰呀?國家.主席不能打不能罵?”
    村長一愣,退後一步也不敢再說話。
    “你說說,是怎麽回事兒。”周警官看著希古道。
    希古淡淡道:“昨天晚上我在外麵散步,走到村口聽見村長兒子在罵人,然後我跑過去一看發現我車子被人砸了,就村口停著的那輛。而且村長兒子還想砸我車,所以我才出手打了他們。”
    周警官點點頭,和他猜的差不多。周警官轉過頭看了眼村長和他兒子,麵無表情問道:“是不是他說的這麽回事兒?”
    村長一愣,咬咬牙道:“是,可他也不能打人啊!你看我和我兒子傷成什麽樣了!醫藥費得多少啊!”
    周警官擺擺手覺得好笑,問道:“先別說你們傷成什麽樣了,你說說,你們為什麽砸別人車?”
    鱉犢子理所當然道:“他們把路占了,我們騎車摔到田裏去了!”
    “把路占了?”周警官回頭看了看村口,“這不沒占麽,怎麽,你們也有汽車?”
    “啊?沒,我們是摩托車。”鱉犢子癟了癟嘴道。
    “噢,這樣的話,那就是你們沒理在先了。”周警官歎了口氣,真心覺得這兩父子有些搞笑。
    鱉犢子一頓,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希古,最後把目光放在自己村長父親身上,小聲問道:“爸,爸,怎麽辦?”
    村長皺著眉頭盤算著心事兒,好一陣後抬起頭看著周警官道:“周警官,我們不服氣,就算我們不小心砸了他們車,可他們也不能打人啊!他們必須得陪我們醫藥費!”
    周警官快被這兩奇葩父子給整的笑出聲來,搖搖頭道:“那你說說,你們要多少醫藥費?”
    鱉犢子一喜,看了眼自己父親,頻頻使眼色,示意自己父親快說。村長一聽這話也高興的不行,看來這還是官官相互啊,都是政府的人,還是得幫自己人。
    “這醫藥費加上誤工費,怎麽也得三,五六千塊吧!”村長想了想,大著膽子報了個數。
    在他們這個村子裏,收成最好的人家一麵也不過七八千的收入,而且還得運氣好。五六千,等於一年啥都不做就比大多人賺的多,太多了。圍觀的村民都被嚇了一跳,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村衛生院包紮一下要多少錢,五六千?有這好事兒村裏所有人都不種地了,挨打算了。
    “你訛人!怎麽可能那麽多錢!”站在一邊的薇薇實在受不了了,十幾塊的醫藥費,要成五六千,就算是希古哥哥有錢也不能這麽被人訛炸啊!
    站在薇薇旁邊的周大叔趕緊打了薇薇胳臂下,喝道:“閉嘴,誰叫你說話的!”
    “爸,他們訛人!”薇薇不服的看向自己父親,眼眶裏淚水打轉。
    “你給我閉嘴!”周大叔狠狠罵道,在這節骨眼上,他可不想把誰給得罪了。
    希古看著薇薇,不等周警官再說什麽,向前踏出一步。村長和他那鱉犢子下意識的後腿一步,警惕的看著希古:“你,你想怎麽樣?你打了人,你就得賠錢!”
    希古看了眼村長,沒了耐心,沉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確定要我賠你醫藥費?”
    “那當然,打人賠錢,天經地義!六千,一分都不能少!”鱉犢子怕他爸怕警察,可他不怕希古,扯著嗓子沒有半步餘地的吼道。
    希古冷著眼掃視了一眼麵前的兩父子,咬咬牙點點頭:“好,六千是吧?我現在就給你!”
    說完希古轉過頭看了眼蕭讓,蕭讓心領神會的把兜裏錢包遞了過去,他知道希古兜裏沒那麽多現金。
    愛馬仕的男士錢包,限量款的,前年陳倩送蕭讓的。希古拉開那個包比裏麵錢還值錢的錢包拉鏈,從裏麵抽出一大疊錢,約莫一萬塊左右的樣子,拿在手上舉起來,冷冷道:“這裏最少也有一萬,我都給你,算是打你的醫藥費!”
    村長和他鱉犢子都同時一愣,說實話,這麽多錢誰看著不心動,一萬塊,那可是一萬塊啊。
    “希古哥哥,你別給啊!”
    村長咽了咽口水,擦擦手走上前從希古手上拿過那一萬塊,點點頭道:“還算你小子會辦事兒,告訴你,我可沒訛你,你打了人就得賠錢,我就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
    收了錢村長和他鱉犢子臉都快笑的合不攏了,看著一邊看戲的周警官笑道:“警察同誌,麻煩你跑一趟了,來我家吃個飯吧,算是我們的感謝。”
    周警官看了眼村長,心中冷笑,緩緩道:“吃飯就不用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哈哈,那行,我就不打擾警察同誌工作了,多謝了!”村長哈哈一笑,轉過身朝著圍觀的民眾吼道:“大家都散了吧,事兒解決了,大家都要吸取教訓,別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等等。”正當所有人以為這事兒就這樣完了的時候,站在原地的希古說話了。周警官本也就沒打算走,希古一說話,他就知道真正的好戲來了。
    “怎麽?你想怎麽樣?”村長一愣,皺著眉頭看著希古。
    希古看了眼村長那老王八蛋,冷笑著說道:“你的事兒辦完了,拿了錢就想走?”
    “那你還想怎麽樣?我們已經沒有追究你法律責任了!”鱉犢子現在看見自己老爹手裏的一萬塊膽子不知大了幾倍,理直氣壯的瞪著希古。
    希古冷笑一聲:“法律責任你們想怎麽追究都行,但是在這兒之前,你們得把砸我朋友車的錢給賠了。砸車賠錢,天經地義。”
    鱉犢子一愣,看向了蕭讓,他知道村口的車是蕭讓的,可他也知道,蕭讓,不就是個個體戶老板嘛,來了個小作坊,車又沒砸壞。
    “蕭兄弟,那車是你的吧?”鱉犢子這次終於有機會出麵說話了,笑看著蕭讓。
    蕭讓一愣,見所有人都看著他,笑道:“嗯嗯,沒錯,車是我的。”
    鱉犢子哈哈一笑,見蕭讓這樣他就知道事兒大不了,走上前掏出兜裏五塊一包的紅河發給蕭讓一支,笑道:“蕭兄弟,這樣,車是我砸的,該賠多少錢,你說!”
    蕭讓嘿嘿笑著,點燃那根紅河抽了一口,笑眯眯的比了根四根手指。
    “哈哈,還是兄弟仗義!”鱉犢子哈哈一笑,轉過頭看向自己老爸:“爸,給蕭兄弟四百塊,咱畢竟砸了人家車。”
    一邊的周警官忍住笑在一旁偷樂,四百?你個白癡還真能想的出來。
    “誒,不是,不是四百。”蕭讓鱉犢子苦笑著搖搖頭。
    “啥?”鱉犢子一驚:“砸那麽個窩你要四千?你訛人呢吧!”
    不過鱉犢子一想,給四千,自己還能落下六千。可就這樣被訛出去四千,他心裏怎麽想怎麽覺得不舒服,都可以再買一輛摩托車了啊。
    蕭讓還是搖了搖頭,笑嗬嗬道:“也不是四千,是,四十……萬……”
    “噢,四十啊……”等鱉犢子聽見蕭讓最後那個字後傻了,回過頭不敢相信的盯著蕭讓,“你,你剛剛說多少?”
    “他說的四十萬,一分都不能少!”希古接過話,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