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虎口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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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龍不壓地頭蛇,沒有主場優勢的上海,蕭讓必須要為自己多尋求一條退路。
    下午蕭讓和黃越呆在書房關著房門洽談了許久,沒人知道說了些什麽,最後兩人歡笑而出。晚上吃飯自然少不了喝酒,黃越看見那兩瓶80年份的茅台不由得感歎一番,80年,算算到現在得有多少年了。這種酒是喝一瓶少一瓶呀。除了黃凱母親,四人都沒少喝,特別是不說話的金戈,灌下去的酒似乎沒起半點作用,看的黃越吱吱感歎,越來越欣賞蕭讓。
    不過金戈這家夥除了吃飯喝酒外,就愣是沒說一個字兒,著實讓黃越有些尷尬。
    吃過飯黃越親自把蕭讓送出門,都喝的臉紅脖子粗的,說話都含糊。金戈開車,原路返回金陵,黃越在家門口站了一會兒,待車子遠去後一掃剛剛的醉酒之態,微微點頭折回屋子。
    車上的蕭讓此時同樣雙眼清澈的看著夜景,嘴裏嘀咕著一些金戈聽不懂的話。
    “將軍未帶封侯印,腰下常懸帶血刀啊。”
    回到家,一身酒氣的蕭讓被坐在沙發上的蕭雪給堵在了客廳,桌上放著一份駕校的報名合同。這是薑夢雪今天上街生拉硬拽強迫蕭雪去報的名,始作俑者自然不言而喻。
    蕭讓苦惱一笑,看來今晚是逃不掉這丫頭的魔爪了。
    不過幸好的是這丫頭還算厚道,並沒有拿著皮鞭點著蠟燭等他,要不然蕭讓鐵定果斷回頭。
    惹到不該惹的女人,那是一件很讓男人感到窒息的痛苦。
    知道今晚是逃不過蕭雪的魔爪,索性蕭讓也就坦然麵對,合著蕭雪再怎麽胡鬧,也不可能真把他給踩馬桶裏衝了吧。在黃越家沒怎麽吃東西,光顧著拚酒攀談去了,肚子裏現在全是水貨,一泡尿啥都沒了。在冰箱裏找了半天找到兩盒牛奶,自己一盒,另一盒放在蕭雪茶幾前,看了看連正眼都懶得給他的蕭雪,苦笑道:“沒吃晚飯吧?喝點再說。”
    蕭雪越看蕭讓越生氣,奈何自己肚子不爭氣,都餓癟了,冷哼一聲抓起桌上的牛奶。兩兄妹相處二十多年,對方是什麽性格什麽脾氣再清楚不過,從小這丫頭一生氣就愛鬧絕食,不管是和爸媽鬥氣還是和哥哥,每次在她餓的肚子咕咕亂叫時,都是蕭讓鑽進廚房給她弄吃的。好不好吃不敢說,但每次這丫頭都是含淚吃完了。蕭讓也就是這樣,看不慣自己在乎的人難過受苦,哪怕自己多承受一些也無所謂。
    蕭雪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快的喝著牛奶,很快就見底了,看樣子這丫頭是真的餓了,要不然怎麽會快蕭讓這麽多。
    隨手把空牛奶盒扔進垃圾桶,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嘟著嘴,心裏似有天大的怨氣沒處發泄,不過考慮到自己肚子餓了貌似比較重要,蕭雪吧唧了下嘴,耿直道:“肚子餓了!”
    正喝著牛奶的蕭讓苦笑一聲,自己家的丫頭就是這麽個脾性,立場也忒不堅定了點兒,經常做出一些臨陣資敵的蠢事兒,不過也正是她這一點,代表著她還並沒有被這個社會所染色,還保留著一份難得的天真。放下牛奶,蕭讓緩緩起身,既然小雪餓了,那兩人就一起吃點什麽。
    廚房裏沒有多餘的食材,隻有雞蛋和幾頭大蒜,這咋吃?大蒜配雞蛋?本想著有麵條,蕭讓還能展露下手藝。無奈的從廚房出來,看向一臉不快的小雪苦笑道:“家裏沒吃的了,就雞蛋,要不給你煮幾個?”
    蕭雪幹脆道:“我不要!”
    蕭讓沒辦法:“那咋辦,合著你總不能把鍋給啃了吧。”
    瞪了蕭讓一眼,蕭雪坐在沙發上眼珠轉了轉,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抓著錢包就忘外跑。
    蕭讓急道:“誒,幹嘛去!”
    “買東西!”
    聲音傳來,蕭雪身影已經跑遠而去。
    蕭讓無可奈何隻能坐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自己家沒在市中心,這個點兒想要去買東西,得跑很遠才行。不過蕭讓並不擔心這丫頭的安危,在宅子附近都有他老爸安排的暗哨,而且一個個實力不弱,特意打過招呼確保家裏女性成員的安全。蕭讓能肯定,在蕭雪走出家門時便有兄弟暗中跟著。
    翻來覆去調了幾個台,沒發現有什麽好看的節目,也懶得去看,關成靜音抓起邊上的雜誌胡亂翻著。一本既有特色的女性讀物,雜誌不貴,標價也就十多塊的樣子,評估著雜誌厚度和印刷質量,也算等價了。翻了幾頁,蕭讓這才發現這本書還真不是普通人看的起的,上麵介紹的商品和服飾,那叫一個貴的離譜。這已經不是普通小白領們咬咬牙狠狠心便能承受的壓力,已然是望塵莫及。有時候蕭讓搞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去買一些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麽牌子的奢侈品,虛榮還是前衛,不得而知,哪怕是花掉半年的工資去買下的豪奢,在蕭讓看來也僅僅是博一份心虛的悲哀。
    也隻有蕭雪這丫頭能沒事兒看看這些東西,沒錢了總喜歡嬌滴滴的跑母親麵前說道:“媽,我想買一條裙子,先透支點兒嫁妝唄。”
    透支著透支著,蕭雪衣櫃裏的價值已經能去北京城裏買個廁所再買個廚房了。
    其實說也奇怪,在家裏不管是老爸還是老媽,都不怎麽給蕭讓撥款救災。家裏的財政大權一直都是交由母親薑夢雪在打理,開源節流是沒錯啦,可開源與節流對象都是同一個人,這就有點太不地道了。蕭讓現在是往家裏掙的多,卻拿的少,怎麽看怎麽不劃算。
    很快蕭雪提著袋子回來了,誇張的往茶幾上一放,嘴裏念叨著往外拿東西:“方便麵,木瓜牛奶,醬牛肉,辣條……”突然蕭雪一拍額頭,後悔道:“哎呀,我忘了買一次性碗筷了!”
    蕭讓看著一桌子的亂七八糟,挑眉道:“你要一次性碗筷幹嘛?準備離家出走?”
    蕭雪瞪了一眼過去,沒好氣道:“我是看等下懶得洗碗,你這樣說,那等下你去洗!”
    蕭讓憋憋嘴:“我本來就沒指望著你。”
    火雞麵,是蕭雪大半夜跑出去買回來的主食,一款韓國的方便麵,蕭讓沒吃過,說實話也真不想去吃。不過看在五塊錢一袋都是自己血汗錢的份上,還是打算嚐嚐。煮方便麵是廚房這塊領域裏最簡單的活兒,不帶任何技術含量。蕭讓下廚,蕭雪收拾其他,似乎剛剛跑出去這一趟,小妮子心情好了不少,沒急著朝蕭讓興師問罪。不過蕭讓很清楚這丫頭是不會罷休的,隻不過是她一是忘了而已。
    有點像幹拌麵的做法,把麵撈出來,然後放醬。韓國人不像中國做菜那般講究,康師傅裏麵至少都有三袋調味料才賣兩塊錢,這火雞麵隻有兩袋調料,蕭讓真擔心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不過這醬的顏色挺不錯,紅豔豔的。
    把麵端出來,蕭雪已經擺好架勢,一盤醬牛肉,一盤辣條,一人一盒木瓜牛奶。看著火雞麵的蕭雪眼睛一亮,轉過身跑到酒櫃邊隨便拿了一瓶紅酒過來放在桌上,笑眯眯的看著蕭讓。
    蕭讓苦笑不已問道:“咋的,五塊一袋的方便麵配上萬塊的紅酒?你出門被瘋狗咬了?”
    蕭雪恨不得咬蕭讓一口,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把他咬壞了就得自己洗碗,劃不來。歸於如此逆天的抓重點邏輯,蕭雪忍了,哼唧一聲道:“不行啊,你管我!”不由分說的拿起子把酒給開了,然後拿出兩個杯子蔑視的看著蕭讓:“喝不喝?”
    蕭讓心疼的看著那支紅酒,咬咬牙點頭道:“喝!”
    如此一來兩人以方便麵為主食,醬牛肉與辣條為配菜,紅酒為飲品開啟了一頓讓人蛋疼的宵夜。
    第一口吃下去,蕭讓明白了為什麽這款麵叫做火雞麵了,隻有兩個味道,一個甜,然後就是辣,他娘的,感情這火雞麵也是整過容的,怎麽會如此變態。蕭讓本就是個能吃辣的主兒,畢竟在四川生活了多年,無辣不歡,可這火雞麵的辣和以往不同,透著股陰險的辣,吃的蕭讓蛋疼的要命,看了眼吃的歡樂的蕭雪,蕭讓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也不知道蕭雪的適應能力怎麽會這麽強,一碗火雞麵幾口就沒了,還吃了不少醬牛肉和輪胎味兒的辣條。蕭讓實在不敢與其苟同,吃了兩口麵邊擱在一邊,這東西嚐嚐味道還行,吃多了也就那意思。
    見蕭讓不吃,蕭雪不嫌棄的把碗端了過來繼續吃了起來,滿嘴的紅油還不忘塞兩塊牛肉,最後附庸風雅的喝一口紅酒,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蕭讓在一邊看著,內心被蕭雪的強大深深折服。
    蕭雪看了眼一直把自己盯著的蕭讓,不解道:“沒見過美女吃東西啊?吃呀,來,喝酒!”
    蕭雪把酒杯舉的高高的,很是大氣,頗有一股女中豪傑的味道。蕭讓隻能歎氣舉杯,這一瓶紅酒不喝多特麽浪費呀。
    別看蕭雪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真要喝起來,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也不知道為啥,喝啤酒很容易醉,可喝紅酒,蕭雪賊能喝,估摸著當成飲料了。用雲嵐的話來說,這丫頭就是天生享福的命,命數裏沒有啤酒這東西,蕭讓對此深信不疑。沒過一會兒半瓶酒已經沒了,蕭讓已經有些飄飄然,晚上在黃越家就沒少喝,陳釀的茅台喝多了是真上頭,如今紅酒混雜在裏麵,蕭讓還真有點不適應。不過看樣子蕭雪還沒事兒,醬牛肉照啃,辣條照吃。
    一點左右雲嵐這王八蛋哼著小曲兒走進客廳,見兩兄妹在擺擂台,笑眯眯的跑過來摻和一腳,嘿嘿道:“喲,夜生活挺豐富呀,還有牛肉吃紅酒喝。喲,老大,你這是咋了?你喝不過小雪?”
    蕭讓擺擺手懶得解釋。
    蕭雪看了眼見色忘友的雲嵐,滿身酒氣道:“喲嗬,大忙人約會回來啦,陪我們倆喝點?”
    雲嵐見情況不對,嘿嘿笑著擺擺手:“我就算了,不打擾你倆談心了,我還有點事兒,我先回房了哈。”說完便溜進房間,房門關的死死的。
    蕭雪瞥了眼憋憋嘴,繼而又朝蕭讓舉杯:“來,喝酒。”
    這一晚蕭讓不知道喝了多少,不記得了,碗肯定是沒洗的。
    喝到最後蕭讓實在不能喝了,再喝特麽的就要吐了,搖晃著站起身朝房間走去,幸虧他還能認清自己房間門在哪兒。蕭雪喝的也挺多的,不過也就半瓶的量,放普通女生早就倒了,可她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估摸著是後勁兒沒上來。站起身看了看桌上的狼藉,拍拍手回屋去了,不過沒有往自己屋子走,而是跟著蕭讓走了進去。
    迷糊中蕭讓看見了蕭雪的身影:“你,你來幹嘛?”蕭雪也沒說話,在屋裏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幹嘛,蕭讓看的頭痛,索性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呼聲便漸漸穿出。
    看著蕭讓睡去,蕭雪起身悄悄把門給反鎖,然後來到蕭讓跟前,左右端倪了一番,嘀咕了一句:“也不是很帥呀……”
    蕭讓的鞋是不係鞋帶的,蕭雪輕輕一扯就掉,脫掉襪子把蕭讓放在床上。蕭雪吐了口氣,不知為何哼唧一聲,然後慢慢的爬上床躺在蕭讓旁邊。
    脫掉上衣,發現了蕭讓胸口新換的紗布,蕭雪動作明顯柔和了許多,在傷口周邊摸了摸,感覺心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解皮時帶蕭雪費了不少功夫,研究了好一陣才解開,躡手躡腳的把蕭讓給趴下。
    然後側倒在蕭讓旁邊仔細端詳,沒來由的把頭湊了過去吻在蕭讓嘴上。
    昏睡的蕭讓沒有半點反應,至於偷吻別人的蕭雪,卻是全身僵硬,感覺沒來由被偷吻的是她一樣。
    生澀的吻持續了幾分鍾,蕭雪紅著臉抬起頭看著睡意安詳的蕭讓,摸著他的傷口柔聲道:“還痛嗎?”
    這一刻的蕭雪煥發著以往沒有的光彩,溫柔動人,還透著絲絲悲涼。
    蕭雪撫摸著蕭讓臉龐輕輕哽咽:“我們生活了二十幾年,我本以為對你是親情,可我錯了。我一直開不了口,可心裏卻很著急,看著你和別的女人關係越來越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既然我想要的你給不了,那我就自己來拿……”
    蕭雪再一次吻了上去,含著熱淚。
    緩緩退去衣物,蕭雪半蹲在蕭讓身上,哽咽的看著蕭讓,有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狠狠坐了下去。
    那一晚對於蕭雪來說注定是刻骨銘心的,就像是烙印在青春記憶上的句號,即便哭著,笑著。
    “我用這二十年,換來這一夜。”
    ………………………………………………
    早上醒來蕭讓感覺好一陣頭痛,進浴室洗了個澡,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床單已經被換了。
    蕭雪已經和雲嵐上班去了,蕭讓奇怪這丫頭昨晚為啥沒胡鬧,難道說喝酒喝望了?還是說喝醉了沒機會找他理論?得,蕭讓也懶得去糾結,不找他麻煩最好,免得他還要花精力去哄這丫頭。
    薑夢雪把早餐給蕭讓端出來,一個自製三明治加一杯牛奶。薑夢雪坐在邊上陪著兒子吃,滿臉的慈祥。
    咬了口三明治,看了看一直把自己盯著的老媽,蕭讓眉頭有些不自然,自己母親做任何事兒都是有原因的,這樣把他看著絕對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做在這兒消食。
    “媽,你看我幹啥?有什麽事兒?”
    薑夢雪讓兒子快吃,笑了笑問道:“兒子,聽你爸前幾天說你上柳家去了?你知道,你爸那人的話媽不相信,所以過來問問你。”
    原來是這事兒,蕭讓點頭道:“嗯,是去了。”
    薑夢雪好氣道:“那你過去幹啥了?”
    看著母親的眼神,蕭讓就知道事情肯定有漏了風聲,從小蕭讓在薑夢雪麵前撒謊就沒有成功過,一眼就能被識破,蕭萬山還要好糊弄點。所以到後來蕭讓從來也不在自己母親麵前扯淡說謊,還不如說實話來的耿直,還能落個好名聲不是。蕭讓點點頭把為啥去柳家原因說了一遍,隻是疑惑自己母親是怎麽知道的。
    薑夢雪笑容更盛,是打心眼裏歡喜的那種。都說兒子是母親上輩子的小情人,看見自己兒子被人喜歡被人愛,當媽的自然是打心眼裏高興的。戀兒情節每個母親都會有,但是能像孔雀東南飛裏麵的母親那般,在如今社會也是屈指可數。不過一說到兒媳婦兒,薑夢雪不得不多問兩句,笑道:“兒子,柳家那小丫頭長的什麽樣啊?有空帶回來給媽瞧瞧?”
    蕭讓苦笑一聲:“媽,都說了上次那是假扮的,我把她帶回來算那回事兒呀。”
    薑夢雪不在乎道:“那有什麽,普通朋友也可以帶回來呀。再說了,你用腦子想想,一個世家的千金,如果不是長得不能出門,她至於隨便叫人冒充男朋友帶回家?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她對你有意,在暗示你。第二個是她把你當朋友,可心裏卻已經喜歡上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蕭讓驚道:“有那麽誇張?這麽說這妞百分之百對我有意思?”
    薑夢雪翻了個白眼:“媽給你說,這電視劇裏演的東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你看有這種情節的橋段,三歲小孩都能看出這倆能成一對,就你還蒙在鼓裏不識好歹。”
    軟磨硬泡答應有機會帶柳冰兒回來,薑夢雪這才放過了蕭讓。來到公司,蕭讓特意去柳冰兒辦公室晃悠了一圈,這丫頭除了一副欠人人情有些愧疚之外,蕭讓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情愫,難道說這是老媽說的第二種情況?蕭讓搖晃著腦袋進了辦公室,跟蘇雯打了招呼,表明上海酒吧快開張了,最近自己可能很少能來公司。蘇雯在大是大非上從來沒拖過蕭讓後退,理解的點點頭,隻是附帶了一句,注意安全。
    中午吃飯,蕭雪還是老樣子吵著嚷著上外麵吃,被蕭讓一口回絕,昨晚喝了那麽多酒,到現在肚子都痛,那有心思出去吃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按照大趨勢,幾人來到大廈食堂,一人打了二兩米飯外加倆小菜。不挑食的雲嵐吃的是風起雲湧,很快便把自己坑裏的吃完,然後笑眯眯的點支煙滿滿暈。蕭雪則一粒一粒的往嘴裏送,感覺比西天取經還要麻煩。柳冰兒倒是沒什麽太大反應,能吃多少吃多少,言語不多。
    下午王檀給蕭讓打來電話,約他出去喝茶,蕭讓一口答應。
    王檀雖說是被停職反省,但是作為市政府大管家,而且下一屆極有可能進入省政府某事,在休息期間桌上的紅頭文件就沒斷過。整日勞心勞力的,還不比上班的時候清閑。
    “喲,王大秘書不怕影響啊,來這麽好的地兒。”蕭讓走進包間打趣道。
    王檀苦笑道:“你小子不要無限拔高領導們的思想境界,這樣會有落差的。”
    蕭讓笑著入座,王檀自然的把茶道上。
    王檀笑道:“過幾天來家裏吃個飯,王磊要走了,也算幫我送送她。”
    蕭讓也不客氣:沒問題,王大秘書請吃飯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保證多吃多喝多拿!”
    王檀笑了笑不置可否,在金陵這一畝三分地兒上,他王檀雖說算不得有太大的本事,可想請他吃飯還真是不容易。不對胃口,就算你磨破嘴皮也沒用,不叼你就是不叼你。以前有位台州的商人想來金陵分一杯羹,不知從哪聯係到了王檀。半斤金俊眉托人送給他,王檀隻看了眼便叫人還了回去,沒過多久那人便自己卷鋪蓋回台州去了,屁都不敢放半個。
    過了半響,王檀突然嚴肅起來,看了蕭讓許久後緩緩問道:“聽說你的皇族開到上海去了?”
    蕭讓一愣,點點頭。
    王檀皺著眉頭眼神變幻,臉色陰晴不定,隻說了一句話:“你這是在虎口奪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