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醒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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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冰兒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蕭讓與爺爺布置的陷阱裏,不知不覺就著了兩人的道兒,稀裏糊塗之間不要臉的蕭讓居然把帶她回家的日子都定了。自家爺爺在一旁笑著附和,有他為蕭讓撐腰,家裏人誰不幫著說話?一大堆伯伯嬸嬸胳膊肘往外拐的和蕭讓攀談交流感情,還時不時的提點一兩句‘我們家冰兒啥都好,就是脾氣差了點,小讓你多讓著她點兒。’柳冰兒強忍著心頭怒火氣定神閑,一方麵是不想就此正中蕭讓下懷,另一方麵,她內心深處並沒有太過於強烈的抵觸,就像知道即將見的是蕭讓的家長,得過且過得了。
    吃過飯後老爺子特意拉著蕭讓的手探了探脈搏,放心的笑道:“小夥子筋骨就是結實,沒什麽毛病了。”
    蕭讓嘿嘿笑著收回手道:“謝謝爺爺。”
    柳老爺子看了眼蕭讓,想了想突然沉聲道:“不過我得提醒你兩句,年輕人做事兒我明白,誰都年輕過,火氣旺點兒是正常的,不過還是得穩,穩重才能得勝,有時候操之過急反而不好,畢竟你不是無牽無掛之人,做之前需要考慮再三呐。”
    蕭讓並不是沒心沒肺,好話歹話還是能分辨,就算他有懸壺濟世之情,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點頭道:“我記下了。”
    老爺子也是豁達之人,擺擺手攆人道:“行了,我得回書房去,你別在我這兒呆著,去冰兒那邊玩去!”
    蕭讓苦笑著起身告辭,感情老爺子還是個被新時代婚姻觀戀愛觀所感染的開放人呢,難道並不排斥婚前接觸?蕭讓帶著滿心猜疑從老爺子獨棟別墅出來,在門前的大壩看見了幾個即將出門的叔叔阿姨,蕭讓上前打過招呼。
    應該是柳冰兒的二姨,一個光看表麵便能看出不是個省油的燈,旁邊開車門的是她老公,也就是柳冰兒二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可卻被老婆壓的死死的,在飯桌上蕭讓便能看出一二。至於這位二姨,四十多歲的年紀,三十幾歲的外表,長相一般,不過氣質偏外魅,說的難聽點就是sao,一身濃濃的香水味,聞得蕭讓渾身燥熱難受。
    “小讓呀,你這是準備回去還是怎麽?”搔首弄姿的二姨走上前兩步,感覺跟蕭讓很熟一樣,兩人站的極近,以蕭讓的視角低頭便能看見那對故意往外擠的雙峰。
    蕭讓心頭暗罵一聲,你個sao娘們兒鐵定給二伯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居然還有心思在我這老牛吃嫩草!不過蕭讓表麵上還是硬生生擠出了個笑臉,道:“還不呢,我去冰兒家看看。”
    二姨捂嘴矯笑,聲線過於嫵媚,瞥了眼蕭讓,用一種二姨懂的銷魂眼神看著蕭讓,道:“那好吧,還是我們家冰兒魅力大呢。以後常來家裏哈,到二姨家來吃飯,咯咯......”
    蕭讓笑著點頭,特意看了眼不遠處的二伯,恐怕早已經習慣了,沒半點不悅的神情。
    柳冰兒家大門是開著的,估計知道蕭讓會過來。蕭讓在門口看了看,客廳沒人,頓了頓後走了進去。柳冰兒母親這時從廚房裏出來,洗了些水果,見蕭讓來了連忙招呼著蕭讓坐,笑道:“冰兒爸爸出去了,你先坐會兒,我去樓上叫冰兒下來。”
    也不知道柳冰兒這丫頭在幹嘛,換了套衣服走了下來,蕭讓看了看,還是覺得穿休閑服的柳冰兒更能突顯她的氣質,特別是那雙修長的美腿。
    “你來幹嘛!”柳冰兒見自己母親沒跟著下來,橫眉冷對的看著蕭讓,沒有半點好語氣。
    蕭讓見這丫頭還在慪氣,苦笑道:“冰兒,咱倆沒那麽大仇吧?你看你媽媽都多客氣的。”
    柳冰兒頭發梳成馬尾辮,透著一股清純,切了聲道:“那可不一定,沒準兒後麵就有仇了。”
    蕭讓無語懶得去爭辯,特別是像和這種還沒有確定關係隻是有那種想法的漂亮姑娘,蕭讓是更沒有信心與之爭辯。再說了,柳冰兒是什麽人物?當初在金大,如果自己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那柳冰兒就是萬眾矚目的女神,差距太大,沒有先天優勢,就算真較真兒起來,他的贏麵不大。蕭讓索性不說話,從桌上拿起一蘋果啃了一口,不粘牙,挺好吃的。柳冰兒正賭氣呢,見蕭讓居然沒事兒人一樣擱邊上啃蘋果,氣就不打一處來,哼唧一聲也拿了個蘋果啃著,像是把蘋果當成蕭讓一樣,咬的分外用力。
    兩人一人一個蘋果坐在邊上啃著,氣氛詭異。蕭讓是沒話說,柳冰兒是賭氣不想說話,這兩人也算是遇到一塊了,扯淡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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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蕭讓啃蘋果的同時,金戈來到渤海駐金陵分公司辦公樓,在明晚看來,渤海實業雖然本尊在杭州城,可真正管事兒發號司令的卻在金陵,而且渤海手中大部分資金都是從金陵流出去的。金戈在前台被攔住,也是,不認識的人誰都害怕一臉凶色的金戈。
    金戈淡淡道:“我找希古,我叫金戈。”
    前台見這人如此不善,猶豫著到底是打電話叫警察還是通知希總,糾結半響後還是決定打電話先通報一聲。希古接到電話後幹脆道:“讓他在門口等我。”
    一分鍾後希古來到前台,金戈朝他點點頭,希古回應,拍了拍金戈後背帶頭回辦公室。
    希古很清楚這幾天外麵都發生了什麽,蕭讓重傷在醫院時他去過一次,後來接到消息對付鄧家旗下產業,可把他給忙壞了,就是燒錢,不過燒錢也要有講究,到底把錢放哪點的火比較大,都是值得深思的。希古待金戈進來,把門關上,然後拉上窗簾,金戈親自來找他,此時一定非同一般。
    金戈不等希古問話,從兜裏掏出紙條道:“蕭哥的意思往這三人賬戶裏轉一千萬,過程越繁瑣越好,不要留下痕跡。”
    希古一聽便明白了什麽意思,接過紙條看了看,皺眉問道:“這幾個都是國外賬戶,急不急?”
    金戈沒說話,點點頭。
    希古緩緩坐下,半響後抬起頭道:“沒問題,這事兒我親自去辦,你回去告訴蕭讓,今晚就能辦妥。”
    等金戈離開,希古叫外麵泡了杯咖啡進來,深色凝重,看來今晚是又得加班了。
    前台的美女接待看著一聲不吭離開公司的金戈,腦子裏才想著這人到底是誰,能讓希總親自出門迎接的人一定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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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蕭讓與柳冰兒的冷戰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了,蕭讓瞥了眼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柳冰兒,有些於心不忍,笑了笑道:“冰兒,這幾天工作忙不忙啊?”
    柳冰兒一聽蕭讓說話,心頭有種喜悅的感覺,不過麵上還是同樣陰沉不說話,冷聲道:“你的公司忙不忙你來問我?”
    蕭讓尷尬的撓撓頭笑道:“我這不是剛出院,挺忙的嘛.......”
    一說起這個柳冰兒就不爽,脖子一樣似笑非笑道:“對,確實是挺忙的呢,一剛好就忙著給別人當護工,確實挺忙的。”
    蕭讓差點兒被噎死,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丫頭抓著一把柄就不放,是要活生生把他b上絕路。
    見蕭讓不再說話,柳冰兒反倒有些不適應,心裏想著是不是自己剛剛說的話過重了。想了想,拿了個蘋果朝蕭讓砸了過去,哼哼道:“我警告你,以後別在我爺爺麵前說那些!”
    蕭讓伸手接住蘋果,啃了口裝傻充愣道:“說啥呢?”
    柳冰兒兩眼一瞪:“你說呢!”
    蕭讓搖搖頭無所謂道:“沒事兒,反正我沒開玩笑,到時候去不去看你。”
    “什麽沒開玩笑,我憑什麽跟你去啊!”柳冰兒心頭一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蕭讓瞥了眼柳冰兒,淡定道:“女朋友唄,還能是啥。你們家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你對象,你逃得掉?”
    柳冰兒急的不知所措,嘴硬著辯解:“逃不掉也賴你,誰叫你自己往槍口上撞!”
    蕭讓切了聲不以為意,心想你丫頭剛不是嘴挺硬的嘛,現在又硬呀,還不信治不了你。
    在柳家呆了一會兒,沒吃晚飯蕭讓便離開,有一半原因是蕭讓本就沒打算在這兒吃,還有一半原因是柳冰兒把他攆出來了。不管怎樣,蕭讓開著車回到了軍區醫院,在晚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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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食堂吃飯都很早,六點半就開始了,蕭讓回去隻能將就吃點兒殘羹剩飯。吃了飯後回到楊詩詠那層樓,周丫丫已經下班回家了,陳殊曼一個人坐在值班室裏填著資料。蕭讓走了進去,笑了笑坐在陳殊曼邊上道,寫什麽呢,吃了飯沒?陳殊曼神色顯得略微慌張,欣喜點頭道:吃了,蕭大哥呢?沒吃我給你打飯去!說著陳殊曼就要起身去食堂,被蕭讓攔下道:我剛吃過了,你忙你的。陳殊曼哦了一聲,緩緩坐下繼續填寫值班信息。蕭讓在值班室陪著陳殊曼呆了會兒後便起身前往楊詩詠病房,輕輕推開門,屋子還是這間屋子,床上躺著的還是那個人,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蕭讓歎息一聲走到窗邊,夜晚來臨伴隨著一陣清風刮過,蕭讓不由拉了拉窗簾,輕聲嘀咕道:“秋天快到了呢......”
    回到窗邊,檢查了下楊詩詠脈搏,很平穩,身體機能沒有半點異樣,不過就是不肯醒來。蕭讓已經試過紮針,也問過柳老爺子,可都沒有辦法,醫生說這是病人的自我封閉,她不想醒來誰都沒辦法。
    蕭讓緩緩坐在楊詩詠旁邊,雙手捂著那隻因為輸營養液而冰涼的小手,腦海中想起過往與楊詩詠的點點滴滴。在現實生活中,一個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大學在校生,為了畢業後工作而不停奔波。而一個是高高在上有著女王頭冠的名媛,兩者之間根本就不會產生任何交集,童話裏公主與馬夫的愛情,那都是騙人的。可現實中蕭讓卻真正的被幸運女人看中,當年蕭雪和室友偷偷去夜場玩差點釀成大禍,而也就是那天晚上,蕭讓親眼看見了夢中女神楊詩詠,一個傳奇般的女人。
    僅僅是驚鴻一瞥,不過還是在蕭讓心坎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第二次見麵,兩人便是在陳倩家裏,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高姿態的以他名譽小姨的身份出現。第三次,便是兩人在飛往英國的飛機上,空難給兩人的關注拉近不少。其實蕭讓很明白,自己很難走進楊詩詠心中,當初也僅僅是因為兩人認識的原因,還有或多或少想親近女神,並沒有想太多。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關係似乎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變化,蕭讓琢磨不清楚,也不想去想明白。直到這次遇難,蕭讓心中確信心中是有楊詩詠的,現在他每每一回想起自己倒下前看見楊詩詠傷心欲絕悲痛哭泣的絕望模樣,心都難受得揪痛。
    一個女人,能為男人做多少,取決於對男人愛的有多深,而愛情往往是相互的,唯有奮不顧身的愛情才能換來堅貞長久的廝守。
    蕭讓看著安靜睡著的楊詩詠,柔聲道:“詩詠,你現在不用怕了,沒事兒了。我當初丟下你也是迫不得已,再怎麽說我也叫你一聲小姨,就算不是,我也不可能讓你承擔風險,你會怪我沒答應你的要求,要怪就怪吧。可你該醒過來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你趟著的一個多月裏我想了很多,你說人生哪能沒有遺憾,這沒錯,但是我們盡量不要成為別人的遺憾不是嗎?快醒來,我保證不會再丟下你,你說什麽我也都答應你。”蕭讓輕輕拿過床頭的黑巧克力放在楊詩詠手心,苦澀一笑:“這塊巧克力是你省下來的吧?我知道是你舍不得吃想讓給我,可是你夠嗎?你肚子也很餓吧?巧克力都碎了,你命都可以不要,還拿著它幹嘛?........”
    蕭讓眼眶濕潤,手裏的那塊巧克力猶如千斤般重,重到他拿不起,甚至看都不敢看一眼。這是詩詠在麵臨死亡的時候也要緊緊抓住的東西,他沒勇氣去承擔這份情意。
    “詩詠,你快醒來吧。我們這次不吃巧克力了,咱們還是吃烤魚,好不好?”
    蕭讓抓著楊詩詠的手,拚命抑製自己感情不哭出來。
    病床上原本安詳的楊詩詠眼角淚水輕輕滑落,在那張平靜的臉龐上劃出痕跡。蕭讓一驚,急忙歡喜的叫道:“詩詠,你醒了嗎?詩詠!”
    蕭讓叫了數聲,可楊詩詠並沒有睜開眼,蕭讓連忙抓著楊詩詠脈搏,看了看她眼睛,略微失望的歎了口氣,空歡喜一場,楊詩詠依然陷入在沉睡中並未醒來。
    又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蕭讓收拾著心情。陳殊曼準點過來陪他,兩人聊了一會兒,陳殊曼見蕭讓心情不好,也就不說話打擾他,兩人都安靜坐在病房裏。
    在晚上十點左右,蕭讓手機響起,是希古打來的,言語間短道:“事兒辦妥了。”
    掛掉電話半小時後手機再次響起,蕭讓緩緩對陳殊曼說出去一趟,然後拿著手機走出病房,接通電話,電話是楊景浩打來的,紀檢小組開始行動了。
    病房裏楊詩詠安睡無恙。
    蕭讓趕到家裏時,屋裏就剩楊景浩一人等著他,其他人不知道幹嘛去了。
    “楊叔,情況怎麽樣?”蕭讓坐下問道。
    楊景浩語氣有說不出的感慨,點頭道:“就在剛剛紀檢帶人上了張開元家,現在人已經帶走,估計明天就能見新聞。”
    蕭讓點點頭,驚訝著紀檢這群人的嗅覺,敏銳的太嚇人了。
    楊景浩看了眼蕭讓,問道:“這事兒是你做的?”
    蕭讓點頭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楊景浩歎息道:“你這小把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隻不過上麵的人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辦了張開元,算是蒙混過關吧。”
    蕭讓憋憋嘴,沒關係,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貓不是。
    “你爸他們都出去了,雖然這事兒看似已經塵埃落定,但在這之間還是有不定的變數。”楊景浩稀糊道。
    蕭讓點點頭,沒關係,隻要能把張開元從一把手的位置弄下來,後麵的事兒就容易的多了。
    這一夜,杭州城裏注定有太多的人難以入眠,外麵大風刮的太狠也太急,誰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也被大風卷進去,都夾緊尾巴縮成一團。
    杭州這場大風波會刮多久,會刮到哪兒,現在還沒人清楚,一旦起風,要平息下來可就沒那麽容易。張開元如此大的靠山地位說倒就倒,前後加起來不過一個星期的事兒,太快了,快到讓屁股不幹淨的官員打著冷顫。而蕭萬山這一方則是皆大歡喜,張開元一倒,意味著鄧家最大的保護傘沒了,那接下來就是掀開房頂丟石頭,不砸他個人仰馬翻,蕭萬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二天早上,在家裏的蕭讓接到醫院陳殊曼打來的電話,朦朧中的蕭讓驟然睜開眼睛,愣了半分鍾後道,我知道了。掛掉電話後蕭讓坐了起身來,深吸一口氣放鬆身體,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想到了那塊黑巧克力。
    楊詩詠醒了,不過卻走了,一並帶走了那塊被捏碎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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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這麽多天來豆豆更新的很少,希望兄弟們理解,也不多做解釋了。今天起更新恢複,但是豆豆不能做出什麽保證,做了大家估計也不會相信,人嘛,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兒。但是豆豆盡量保證更新,最不濟也盡量不會斷更。希望兄弟們理解,訂閱可以刷起來了,鮮花也不要留著哈,打賞能有豆豆當然雙手接住。對了,補上一句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