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奇葩的小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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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句很客觀的話來描述蕭家,便是分化太嚴重。不管是人或者事兒,總是朝著兩個極端發展,蕭讓很難理解這種生活模式,一大家人方式如此不同也不知道是如何生活在一起的。
    來到三樓的遊戲室,蕭讓看見了兩個姨們的女兒,十七八歲正是叛逆非主流時期,思想境界遠超常人。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都不奇怪,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可過了這年紀還這樣的話,那就要不的了。兩個小丫頭被自己父母打扮的很漂亮很貴氣,十足的英倫風,從頭到腳都是蕭讓不認識的名牌,一身衣服能估計能買一兩百股茅台股票了。兩人此時正坐在地上玩遊戲,玩的什麽蕭讓不清楚,不過看上去挺有意思。
    在蕭讓那個年代裏,遊戲什麽的都很缺,不像現在這般泛濫。看了好一會兒,蕭讓才明白這遊戲的玩法,在一旁看著若有所思。
    可能是玩的太忘我了,兩小姑娘並沒有發現身後站著的蕭讓。直到起身那飲料的時候才撞上這個家裏人偷偷叫的大少爺,兩人從未謀麵的哥哥。
    兩小姑娘顯得局促得緊,看著蕭讓不知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蕭讓也略顯尷尬,估計這回在兩姑娘心裏肯定要被貼上偷窺狂的標簽。
    “你們繼續,我就看看。”蕭讓笑著說道,掩飾著難堪,被兩小姑娘這樣盯著,臉再厚他也掛不住。
    說著蕭讓在房間裏逛遊了一圈,裝模作樣的走出房間。等確定蕭讓走了,兩小姑娘探頭出來望了望,再憋憋嘴回到房間。
    “這人好奇怪啊.......”一姑娘小聲嘀咕道。
    邊上姑娘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都是一丘之貉,眼光自然一致:“不過他對象挺不錯的。”
    小姑娘市儈的歎息一聲,擺擺手道:“蕭家的太子爺嘛,長的再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都能呼之則來揮之即去,那女的家裏恐怕要放鞭炮慶祝了。”
    兩姑娘交談一番後繼續去玩遊戲,顯然蕭讓的出現對於她們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無聊時的話題,根本沒往心裏去。
    三樓還有一間健身房,蕭讓順著走廊過去,隔著玻璃窗就能看見穿著一身健美裝的二嬸在地上端腹。蕭珊兒在旁邊跑步機上慢慢悠悠走著,兩母女看似在一間屋裏,可似乎並沒有太多言語。
    蕭讓這位二嬸,從第一眼起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四十幾的人了還有那般模樣,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女。而最主要的是,蕭讓能看出她是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和二伯截然相反。
    “喲,珊兒,二嬸。”
    蕭讓走進去打著哈哈,蕭珊兒回過頭衝蕭讓嘿嘿一笑,叫了聲哥。地上的二嬸,端腹的同時看了眼蕭讓,沒說話。蕭讓也不在意,你不鳥我就算了,不過別想著以後我再把你當二嬸看。
    “怎麽不和隔壁兩丫頭玩遊戲?”蕭讓打開邊上的跑步機,調到最慢的速度,緩緩跟著走著。
    蕭珊兒瞥了眼地上的母親,偷偷做了個鬼臉,憋憋嘴輕輕搖頭。蕭讓笑了笑不再問她,轉頭搗鼓著跑步機,緩緩加著速度。
    不知是鍛煉時間到了還是蕭讓來了的緣故,蕭珊兒母親沒過一會兒便起身離開,走的時候睡也沒驚動,也就是說也沒說,不僅是蕭讓,就連她女兒也一樣。蕭讓直感奇怪,這家裏奇葩還真的挺多,平白無故的做臉色給人看也不嫌累的慌。
    蕭珊兒靈巧的心思一下看穿了蕭讓的想法,老氣橫秋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已經習慣了,我媽就是那德行。”
    蕭讓笑著轉過頭,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女兒這樣說自己老媽的。
    “家裏除了對老爺子態度很溫和外,其他的都一般,連我爸都不能幸免,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蕭珊兒嘀咕著,最後補充一句道:“不過今天對你確實更冷一點,平常她都要叫我一起走的。”
    蕭珊兒一邊無聊的擺弄跑步機,一邊幽幽感歎,像是個早已看透浮生的老尼姑。
    “你還真的什麽都能說啊。”蕭讓打著哈哈,真的還是頭一回遇到這般客觀的丫頭,也不怕得罪人。
    蕭珊兒幹脆停下跑步機,直接坐在上麵,憋憋嘴道:“反正你又不會生氣,我看的出來,你的心眼比我媽大多了。”
    蕭讓苦笑著一同坐下,道:“你個小丫頭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變相說我沒心眼兒啊。”
    蕭珊兒轉過頭衝蕭讓嘿嘿一笑,看樣子是有點那意思。
    “在這個家裏生活,不留點心眼是不行的。這是我在蕭家生活二十一年總結出來的經驗!”蕭珊兒很認真的說道:“自從奶奶走了後,家裏表麵上還是一番其樂融融的樣子,但是暗地裏已經分裂嚴重,都各懷心思。”
    蕭讓沒說話,順手從兜裏掏出南京點上,沒想到蕭珊兒一把拿過蕭讓嘴上的香煙,放在雙唇間輕啄一口,不管蕭讓什麽反應繼續說道:“老實話,咱爺爺有點重男輕女。有奶奶在的時候,女孩子還有奶奶撐腰護著,爺爺也不好多說什麽。後來奶奶走了,家裏不管是老一輩還是小一輩,隻要是女兒身,都知道沒好日子過了。就拿三姨來說吧,嫁了個企業老總,不過還是得依靠家裏的人脈資源,可偏偏爺爺又不愛搭理她,所以隻好自己想辦法。就我知道的,她這些年打著蕭家旗號在外麵狐假虎威就有好幾次。我覺得爺爺是知道的,不過他懶得說。”
    蕭讓抽著煙眼睛微眯,很驚訝蕭珊兒能說出這些話來。
    “咱小姨就更別說了,一直都是個勢利眼。以前她每年給我的壓歲錢都是十萬塊,那年她求我爸辦事兒,我爸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麽回事兒,反正就是沒辦成。對我爸沒好臉色之外,連帶著我的壓歲錢都變成了五萬塊,我當時真想把紅包摔她臉上,罵一句誰稀罕你的錢!”蕭珊兒說出了情緒,使勁兒抽了口煙,嗆得直咳嗽。
    蕭讓看了看手裏的香煙,淡淡道:“不過你最後還是收了。”
    蕭珊兒哼道:“當然要收,而且收完那次我還對她特別殷勤,罵不了她,我膈應死她!”
    “繼續。”蕭讓笑了笑,他能猜到這小丫頭片子是個什麽報複心理。
    蕭珊兒看了看蕭讓,問道:“繼續?那你想聽誰?”
    麵對說話這麽直接的姑娘,蕭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道:“說說你爸媽。”
    蕭珊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想了想道:“我爸媽啊,我爸就不用說了吧,你看到的是什麽人他就是什麽人,說實話,心疼你比心疼我的都多。至於我媽嘛......,,”小丫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道:“實不相瞞,我媽是個特別有心機的人。”
    蕭讓不禁莞爾道:“這我能看出來,詳細說說看,你也不怕再出賣你媽一次。”
    蕭珊兒哼唧一聲,還果真就說了,緩緩道:“我媽那個人,有時候是個連我都覺害怕。之前還好,就從大伯回到蕭家開始,她整個人就變了。然後再過了一段時間,她似乎提前進入了更年期,見誰都不爽。這點我很能理解,作為一個勢利的女人,她很不希望大伯回來,更不希望自己男人為了兄弟情不去爭取家主之位。所以說,我媽不待見你,這不奇怪,她要笑嘻嘻和你說話的話,你可就要小心點了,最毒婦人心嘛。”
    聽了這席話,蕭讓真的對蕭珊兒的看法有很大的改觀,能把自己母親說這樣一無是處,估計也隻有她能辦到。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蕭讓又抽出根南京遞給蕭珊兒,這次她沒要,蕭讓自己點燃抽了一口,緩緩吐出。
    蕭珊兒毫不在意道:“這些東西你是遲早能看出來的,我還不如提前告訴你,還能讓你記我個好。”
    不得不承認,這小三兒真是個奇葩。
    回臥室的路上,蕭讓邊走邊搖著頭,蕭珊兒還真沒給自己二伯丟臉,你要說她心機不重,那是扯淡,心機不重能想的這麽通透?可你要說她心思重,似乎又看不出太深的城府,很矛盾的一個存在。蕭讓現在擔心過段時間蕭洋跟他回蕭家的話,指不定能不能鬥過這同父異母的姐姐。
    在蕭讓回到臥室時,健身房裏的蕭珊兒也出來了,沒有直接下樓,而是轉了個彎來到隔壁的遊戲室。神奇般的換了副嚴肅的表情,瞥了眼蹲在地上打遊戲的兩個妹妹,二話不說走過去把電源給拔掉。兩小姑娘怒目而視,蕭珊兒冷冷瞥了兩人一眼,一句話也不說,伸出手指向門外。
    兩小姑娘心中怨氣頗深,可礙於什麽原因終究不敢發作,最後隻能忍氣吞聲灰溜溜走出遊戲室。蕭珊兒臉上閃過一抹不屑,轉過頭蹦蹦跳跳走出房間,臉上的笑容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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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臥室門,屋子裏一片漆黑,摸索了好一陣才找到開關。燈一開,從床鋪方向便飛來一個枕頭,蕭讓隨手一接,順著方向砸過去。
    “唉喲!”柳冰兒吃痛的聲音傳來,小丫頭除了腳丫是光著的之外,其他都全副武裝的坐在床上,拿著枕頭怒視著蕭讓,心裏考慮到底要不要把枕頭再砸回去。
    “活該。”蕭讓瞥了她一眼,走過去把窗戶打開,迎著夜風抽著煙。
    入冬的夜晚還是很涼爽的,柳冰兒身上瞬間起雞皮疙瘩,嚷嚷道:“幹嘛啊你,把窗戶關上!不冷啊!”
    蕭讓沒回頭,淡淡道:“你不有被子嘛,冷就蓋著。”
    床上柳冰兒緩緩扯過被子蓋在腿上,眨巴著秋水眸子看著窗前的蕭讓,試探性問道:“有心事?”
    蕭讓抽著煙,沒說話。
    “活該.......”
    等了半響,身後幽幽傳來柳冰兒的聲音。聽的蕭讓忍不住就想笑,一句活該都要記仇呐。
    “喂,你真有心事兒啊?”見蕭讓還是不搭理她,柳冰兒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嘟著嘴看著蕭讓背影,像是個被男人冷落的小媳婦兒。
    手中煙抽完,蕭讓轉身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柳冰兒問道:“你怎麽看蕭家?”
    柳冰兒一愣,茫然道:“蕭家?大啊!”
    蕭讓有種再去點根煙的衝動,跟這丫頭說話真傷身體。
    柳冰兒見蕭讓那副表情,憋憋嘴道:“好啦,都聽不懂玩笑。我覺得蕭家和我家都差不多,有老爺子當定海神針,下麵的小鬼再怎麽蹦噠也沒戲。我給你傳授個我的經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其他人愛怎樣怎樣,不搭理他們就是了。”
    蕭讓咬了咬下嘴皮,歎息道:“我和你不一樣。”
    柳冰兒眨眨大眼睛一想,還真是不一樣呢,她在家可以當刁蠻公主啥都不問,可蕭讓不行呀,人家是大少爺嘛,身份不一樣呢。
    “那你今後打算回家裏?”柳冰兒問道。
    蕭讓歎息一聲,擺擺手道:“到時候再看吧,現在不說這個,睡覺了。”
    一說睡覺,柳冰兒小臉便紅到了脖子跟,趕緊躺下把床占著,生怕蕭讓過來和她爭地方。
    “你是膽子小了還是心眼兒小了,我有那麽可怕麽?”蕭讓看著用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柳冰兒不由發笑,就差那根繩子把自己捆上了。
    柳冰兒翻了個白眼,理所當然道:“那自然,我一大姑娘和你睡一間房,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發瘋。”
    蕭讓沒好氣道:“我要發瘋你這被子擋得住個屁!把你爺爺叫來還差不多!”
    柳冰兒一想起晚上蕭讓一拳把人熊打飛的一幕,還真是這麽回事兒,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擋不住蕭讓。想到這兒,柳冰兒索性從被子裏鑽出來,大大方方的睡在床上。意思是既然我擋不住你,我也沒辦法了,愛怎樣就怎樣吧。
    要擱往常,蕭讓沒準兒還真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過去調戲她一番,可今兒實在是沒心思,從櫃子裏翻出被子丟沙發上,關燈睡覺。
    漆黑的屋子裏柳冰兒能聽見不遠處隱隱約約的呼吸聲,這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睡一間屋子。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可心裏是真的緊張,那種感覺就像背著父母第一次偷偷喝酒一樣,刺激,還帶著點興奮。
    十分鍾後。
    “蕭讓........”
    “嗯?”
    “你睡了沒?”
    “你說呢?!”
    “..........”
    半小時後。
    “蕭讓.........”
    “嗯?!”
    “噢.......”
    “你有病啊!”
    “..........”
    一小時後。
    “蕭讓........”
    這次沒有人答應,久久之後床鋪邊上柳冰兒輕輕鬆了口氣,捏在手心的防狼噴霧重新放在枕頭下,緩緩閉上眼。到後來蕭讓才知道,那天晚上這丫頭不厭其煩的叫他是因為天太黑,她看不清蕭讓有沒有往她床上偷摸過來,隻能學著蝙蝠聽聲辨位。不過可能連柳冰兒自己都不知道,她手裏的防狼噴霧都還用塑料膜封著,到時候要想真拿出來反抗,恐怕蕭讓得站在邊上給她五分鍾時間拆包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