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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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山剛站好姿勢,準備開始可是卻聽到他這麽說,心裏暗罵:“這老家夥,不是擺明了欺負我嗎?半個小時換誰不累?”
但此時他更清楚自己最好不要頂嘴,不然的話這姓陸的高功,指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誰讓自己現在是身在屋簷下又怎能不低頭呢!
林青山學著他剛才的摸樣,剛要慢慢伸出左腳,站在一旁的陸高功便拿起拂塵操著他的腿上抽了一下,罵道:“我剛才是你這樣的動作嗎?還學會了!腳跟先著地,你是怎麽做的?”
林青山心裏的小火苗有些燃燒的跡象,他看了眼前的陸高功一眼,還是壓住了。
“嘿嘿……師兄不要生氣,我再來試試!”林青山故意這樣說,希望讓這個家夥不要這麽動肝火。
“動作要慢,要保持輕鬆,你感覺你輕鬆嗎?我都感覺你不輕鬆!小小年紀腦袋都不能集中精神嗎?”陸高功厲聲喝道。
林青山隻好又收了手腳重新開始。
“放輕鬆,保持呼吸順暢,左腳慢慢劃出……”林青山心裏默念,腦袋裏回想剛才高功師兄做的動作。
林青山保持身體不動,一開始還很輕鬆,可是沒過一會,便立刻感覺小腿開始打顫,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摔倒。
“臭小子!才站這麽一會你就不行了,你給我站好再來!”陸高功嚴厲喝道。
林青山差點摔倒,趕忙又雙腳並攏收了架勢這才舒服些,腦袋上不知不覺的冒出了不少細汗。
林青山心裏煩躁了起來,他同樣用眼角撇了一眼陸高功,以表示自己心裏的不滿,但除此之外也無可奈何的隻能再起勢再做一遍。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腳跟著地!師傅還說你是什麽千年難遇的奇才,我看你就是個蠢才!這麽簡單的動作都不會……你給我站好,不準動!”陸高功嚴厲道。
林青山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想以此釋放自己內心的壓力,對於陸高功這個人他是討厭的,可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長輩,更是師傅親自要他教自己的。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林青山!林青山你一定要忍住,就當他在放屁!”林青山的內心自己對自己說,盡量安撫自己發怒的靈魂。
“就這樣,不許動!我就在旁邊看著你!”陸高功說完就走到旁邊的鬆樹下的石凳上坐下,而此時天空正是烈日當空,雖然已是下午,可是火熱毒辣的太陽很快就把林青山烤的汗流浹背,額頭衣領後背全都濕了一片!
林青山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腿在打顫,可是他咬緊牙關就是不肯放鬆,在他看來如果自己放棄了鬆懈下來,豈不是讓那個混蛋笑話!儼然這站樁也不是單純的站樁了,而是跟姓陸的鬥氣。
林青山心裏憋著火,他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能做的更好,“姓陸的你太小看我了!”
“好小子你還挺較真,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陸高功一邊說一邊看看手表,心知林青山已經堅持了二十分鍾。不過盡管隻有二十分鍾,對於陸高功來說其實已經很讓他驚訝,要知道此時的林青山還隻是個孩子,能夠堅持這麽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甚至於很多大人也做不到這一點,不過陸高功才不肯表露出來,隻是用衣袖扇著風,一邊擦著汗水道:“還有十分鍾!堅持不住的話我看就算了吧!反正你個小孩我也懶得跟你計較輸贏!”
陸高功說著嗬嗬一笑。
林青山知道他這是在諷刺自己,不過他依然並未反對,而是繼續看著遠處保持一種姿態,調整呼吸讓心髒跳動減慢,這樣自己也不會那麽熱了!
他的小腿在一開始的酸麻疼痛過去之後,忽然像失去了知覺一樣反而沒那麽痛了!而且時不時的有一股電流一般的觸覺傳來,使得他渾身的一個顫抖,但顫抖過後卻仿佛又精神了一些。
這是林青山第一次站樁,從出生開始也從未有過的感覺,不過他同時也認為這或許不是什麽壞事,難道自己是突破了某種境界嗎?
不管怎麽說他都在堅持著,盡管全身已經全部濕透了!頭發被汗水打濕像剛從水裏爬上來一樣!
可是這該死時間為何還沒到呢?林青山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時間趕快過去!可是奇怪的是仿佛時間越發的慢了,比平時更慢了!眼前的世界已經模糊不清,努力擠著睫毛把讓汗水不要再流進眼眶裏。
“算了,放棄吧……不行……就差一點點了……你一定要堅持著,不能讓這老家夥看扁了,他就等著看自己笑話呢……”林青山在心裏自己跟自己說著。
而站坐在遠處鬆樹下石凳上的陸高功站了起來,顯然他也有些意味了,他沒有想到這五歲的孩童竟然真的能夠站這麽久的時間。實際上時間確實已經到了,自己必須喊停否則豈不是連個孩童也不如,傳出去更不好聽一個大人怎麽說也不能跟個孩童較勁吧!
“好了好了……”陸高功走過去,輕輕擺了擺手臉色陰沉,顯然對於自己的陰謀沒有得逞而感到遺憾。
而林青山則聽到他喊停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像坍塌的高樓大廈不由的整個一軟攤到在地上。林青山的臉貼著大地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清楚到每一下的吸吐肺葉顫動的聲音都能聽清楚。
他仿佛感覺自己在燃燒,身體麻木的有微微的酸疼,從來沒有想過就隻是這樣蹲著,竟然能把自己蹲的體力透支虛脫。仿佛跑完了世界馬拉鬆比賽全程,就像穿越了撒哈拉沙漠一樣被死神臨幸過。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回去休息吧!”陸高功看著躺在地上的林青山,顯然也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尷尬的硬著頭皮說完這些話便轉身趕忙走遠了。
林青山則沒有起身,依然躺在地上,他不想說話,也不想動,隻想就這樣下去,因為這是他唯一感覺舒服的方式!
林青山也不記得自己躺在那裏休息了多久,直到萍兒找來的時候,見他躺在地上趕忙衝了上來,把他從地上抱在懷裏,一邊幫他擦掉腦門上的汗水,一邊慌忙的問道“青山,你怎麽了?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躺在地上幹嘛?”
林青山沒有回答她的話,可是她給予自己關愛忽然讓他好感動,忍不住才衝著她傻笑!
“嗬嗬……”
“傻孩子,你笑什麽!真是的!走咱們回去!”萍兒不明白他為什麽傻笑,也不明白他怎麽會躺在地上,但是她知道自己得趕緊把他帶回去讓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生病了才好。
林青山躺在她的懷裏,趴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花香撲入鼻中,那是她頭上的香味。
“好香啊!是她的頭發的味道……這個年代還沒有洗發水吧!她是用什麽洗頭發,這麽香呢?好幸福……好舒服……”林青山趴在她的肩膀上貪婪的享受著此刻的安逸。
李萍兒把林青山帶回楓葉小居,她把林青山放在床上,然後又匆忙趕出去端了一盆清水,幫林青山擦掉臉上的汗水。
“我的天呢!你怎麽都濕透了,快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擦擦,都是汗味臭死了……”
李萍兒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解開林青山身上的紐扣,林青山這才慌了起來,抓住她的手阻止道:“我自己來吧!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嗬嗬……”
李萍兒則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嚴厲道“你這孩子怎麽一點不聽話呢!別動我幫你擦擦……你看都黏黏的……”
林青山畢竟剛剛體力透支,想阻止也沒有半點力氣,無奈她已經把自己的衣扣解開了。林青山雖然此時是個五歲多的小孩子身體,可是畢竟他靈魂還是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不由的害羞的臉頰紅的像蘋果,腦門上的汗水又聚了一堆。
“哎呦!小家夥你還害羞上了!去……趴過去!”李萍兒用毛巾把他胸口處的皮膚擦了一遍命令道。
“幹嘛?”林青山明知故問道。他已經知道這是要幫自己擦後背呢。
“少廢話!你看看都濕透了,你還有其他的衣服沒?我那裏到是有些不穿的衣服料子,改天我改一下,給你做件衣服吧……”李萍兒一邊說著一邊忙活著。
林青山趴在被子上,感受著她的大手在自己的後背上擦拭著,很奇怪一種莫名幸福讓他感到很享受。
“把褲子脫了!”李萍兒說。
“啊?”
林青山一臉驚恐,顯然一副不願意的樣子,緊緊抓著褲子不讓動。
“小屁孩,你還害羞上了!姐姐這是為你好,不然你非生病不可,快點,我動手了……”李萍兒根本不給林青山再反駁的機會,伸手就把他的手掰開了。
林青山本來就已經體力透支沒有力氣,而林萍兒也本就是個習武的人,手勁兒比一般男人力氣都大,她隻作輕輕一撥就把林青山的手掰開了。根本不顧他的阻攔,一把將他的褲子從身上扒了下來!
然後拿起毛巾在清水盆裏搓了幾下,一把按著林青山的雙腿就在他的屁股上擦了起來。
林青山此時羞的簡直像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從沒有想到此生竟然還有這樣的待遇,這個長的像天使一樣的美女,竟然幫自己擦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