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背運的老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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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方法自然是用來誤導老項的,當主管將一件件的古玩弄到老項跟前的時候,老項對照古玩圖集上麵圖片鑒別,那肯定無法鑒別出真偽來,相反,經過圖集上麵的誤導反而讓老項對那位主管介紹過來的古玩深信不疑,全盤接受。
    零零散散買了一兩年,金額也已經積累到了兩千多萬,當真相被戳破之後,老項就報案。但是這報案之後事情也沒有得到解決,警察隻是將他公司的那個主管給抓了,而製造假古玩那些人警方也表示沒有辦法,理由就是現行的法律之中沒有依據能夠對他們進行懲罰。
    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最終就傳成了一個笑話了。
    好在老項能夠從一個小小的農民爬到如今的煤炭巨鱷也是靠的真本事,拿的起放的下,經過這一次打眼之後,老項在這一行上麵混的時候就非常謹慎了。
    這邊郭申義在小聲跟曾良君小聲說著老項的故事的時候,那邊的錘子已經砸了下來。
    “這個老項,倒是很有一套!”郭申義笑道。
    曾良君也是點點頭,經過這麽多次的拍賣,曾良君已經諳熟競拍者的心理,這個賭石大會上麵競拍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大部分人的身價都不止一兩個億。
    若是跟這群人膠著競拍下去,接下來的價格很有可能突破六千九百萬,可是老項一口氣就叫到六千九百萬,這個價格初看起來是高了一點,但是實際上以這樣一個價格將這塊原石拿下來其實還算便宜的,隻有一開始叫出一個極高的價格才能夠將周圍的人震住。
    就當人們震撼於老項敢於一下子提升兩千萬的價格的時候,拍賣就已經成交了……
    看到那個老項紅光滿麵的樣子曾良君就忍不住搖搖頭,若是曾良君沒有這個特殊的能力,在這個時候恐怕也是躊躇滿誌的賭一把,但是曾良君看透了這個石頭,自然就知道老項這一次恐怕又要虧血本了。
    競拍繼續,接下來又拍賣出十幾塊原石,成交的價格普遍都比較高,一般都維持在八百萬到一千五百萬左右。
    沒過多久,就聽到主持人報出了一個標號:“2006號原石!”
    “來了!”2006號原石就是曾良君要拍下來的那塊原石,這塊石頭是曾良君誌在必得的,鑒於剛才老項六千八百萬的價錢,曾良君已經知道自己恐怕很難在六千萬以下將這塊石頭拿下來。曾良君同時也很清楚,這塊石頭其實隻要在一億五千萬以下拿下來都還是有的賺的,不過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
    曾良君加上郭申義和莊莘的押金隻有九百萬,所以他們隻能夠出價到九千萬,超出九千2萬之後曾良君就無能為力了,曾良君就是希望不要出現攪局者報出超過九千萬的高價。
    “現在大家可以出家了,這塊原石大家應該都看過了,和剛才成交的那塊原石很像,底價也僅僅相差一萬,是三千零九十九萬!”
    主持人告知可以進行競拍之後,曾良君就率先舉起了牌子:“三千五百萬。”
    這個價錢叫的中規中矩,有了前車之鑒,大家心裏對這塊石頭的價錢都有了一個預期估計,那就是這塊石頭的底價絕對不會低於六千萬。
    “三千七百萬。”很快旁邊有人在曾良君的報價上麵加了兩百萬。
    聽到這個叫價之後,曾良君就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他沒有舉牌,這個時候舉牌也是徒勞的,隻是默默的坐在旁邊聽被人競價。
    “四千萬。”
    “四千四百萬。”
    “四千八百萬。”
    這塊原石的價格就像曾良君估計的那樣,價錢節節攀升,最終上升到了五千八百萬這個級別。
    之前每一次叫價的時候,主持人就隻是重複第一次價錢下麵就有人加價了。但是過了五千萬之後,大家都有些猶豫了,每次都是等到主持人第二次喊價錢的時候才會進行叫價。
    而這個時候,就在主持人喊了兩次“五千八百萬。”下麵的人還是鴉雀無聲。
    曾良君再次將手中的牌子舉起來,並且喊道:“六千萬。”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曾良君的臉上,相比老項在圈子裏麵聲名遠播,曾良君就沒有任何名氣了,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眼生的年輕人,曾良君的這個報價就引來不少人的猜測。
    曾良君旁若無人的坐在椅子上麵,喊價之後,他就將牌子放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台上的主持人定音。
    “六千萬,一次,還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格嗎?”
    “六千萬,兩次了,兩次。”主持人是一個男的,說話都是字正腔圓,也非常有鼓動力,拍賣方肯定希望自己的拍品的價格越高越好,他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兩個買家杠在了一起的時候,能夠將價格推高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六千三百萬。”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一次舉牌的還是老項。大家都以為他拍下一塊之後,這一塊應該就不會參與了,看樣子這一次老項真的是玩的比較大了。
    “鬱悶,他怎麽又出價了!”莊莘的小眉毛又豎起來,這種拍賣會莊莘從小就參加了許多次了,不過以前都不是她自己參與,不過是坐在旁邊當一個陪客罷了,出價的都是莊莘的父親和哥哥。這一次完全就是莊莘自己獨立進行拍3賣,她對於老項自然沒有什麽好印象了,就是因為老項的這一句話,就要多花數百萬的錢,這一點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曾良君不甘示弱,老項剛剛報出六千三百萬的價格, 曾良君就迫不及待的在後麵死死的咬住老項:“六千五百萬。”
    “六千九百萬。”這個價錢和老項之前出價的價格一模一樣,都是六千九百萬。
    “七千萬!”曾良君毅然舉牌,他就不信了,老項會跟自己一直杠下去。這塊石頭表麵確實是有玻璃料子,料子和老項之前拍賣下來的那塊也差不多,但是曾良君很肯定老項絕對不會掏出太多的錢!
    “七千二百萬。”老項淡淡的看了曾良君一眼,還是咬著牙齒叫出了價錢,其實老項手中的資金還是非常充裕的,這兩年煤炭經濟出奇的好,老項手中正好有大把的現金流可以讓他支配。
    “七仟伍佰萬!”曾良君繼續不溫不火的喊出了自己的價格。
    聽到曾良君喊出六千五百萬的時候,郭申義和莊莘都有些難受了,這可不是曾良君一個人買下來的,而是他們三個人進行合買,若是拍賣之後,他們沒人還需要將剩下的餘款補齊,雖說郭申義和莊莘每人的預算都是三千萬,但是實在不想在這裏扔進去太多。
    曾良君喊出了如此高的價格後,老項那邊終於不說話了,這個價錢實在是太高了超出了老項的預算了,畢竟老項並不打算隻拍賣一兩塊原石那麽少,況且後麵還有一塊標王要競價呢。
    最終這塊原石以七千五百萬的價格成交,暫時是這場賭石大會拍出來最高的價格。
    將這塊石頭拍下來之後,曾良君就直接走到後台去辦理手續去了,原本而已可以等到拍賣完了之後才辦理手續的,不過曾良君無意參加後麵的拍賣,自然就無須等到整個拍賣會結束。畢竟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是要等到拍賣會結束之後辦理手續,到時候人擠在一起辦理也算是浪費時間了。
    因為之前曾良君莊莘等三人已經交付了九百萬的保證金,七千五百萬減掉九百萬,他們三人還需要見繳納六千六百萬,平均下來每人就是兩千兩百萬。
    將所有的餘款搞定之後,曾良君就回到了現場,等到曾良君回來的時候,現場已經響起了一片掌聲,之前曾良君看過的那個標王的成交價是九千四百萬,竟然還是被老項給買去了,不得不說老項的魄力十足。
    不過曾良君已經跟那個老項算過了,若是將標王也拍了下來,加上之前的那塊玻璃種的原石的虧損,老項在這次賭石大會上麵幾乎就是不虧不賺……就算是過來花錢買心跳了4。
    賭石大會結束之後,曾良君就拿著單據,帶著一群人就過去取石頭去了。
    上午那一批用來競拍的石頭用來展覽之後,現在已經分散了到了各個展位,在展位那裏交接之後,莊莘就叫來了一輛皮卡車,這皮卡車應該是吳狄家的。
    皮卡車停穩之後,旁邊就有人開來了一輛機動叉車,直接將那塊原石叉起來,隨即就放在了車上。
    “這麽貴重的東西,是不是請金融押運比較好?”郭申義在旁邊的建議道。
    這塊石頭在普通人看來,可能就是一塊破石頭,可畢竟是價值數千萬的貴重物品,若是有一個閃失損失確實比較大。
    莊莘則笑道:“這石頭不光貴,也十分重,一般人恐怕也弄不走吧!”
    這倒說的是實話,相對普通的石頭來說,翡翠內部的結構非常緊密,重量也遠超出普通的石頭,倒不怕別人真的打劫。
    況且就算有人打劫,曾良君也不是吃素的,以曾良君的實力隻要這塊石頭不脫離他的視線範圍,恐怕不可能有普通人能夠在他手中將這塊石頭弄走。
    把石頭弄上皮卡之後,吳狄有叫了三部商務車過來,將一行人全部裝了進去。
    半個小時之後,皮卡車連同這三部商務車就停在了一間倉庫前,這裏是吳氏珠寶租下來的一個倉庫,眾人下車之後,吳狄就走過去將倉庫旁邊的一個電鈕按動,隨即倉庫的電動卷閘門就開始緩緩的向上方升起來。
    “你,過去將那個叉車開過來。”吳狄指著一個人說道。
    隨即那人就進入倉庫,啟動了一輛機動叉車,開到皮卡車的後麵一鏟子就將這塊石頭給鏟了下來。
    在倉庫裏麵,已經擺放著一台切石機了,在這台切石機的旁邊地上還存有不少石頭碎末並沒有打掃,看樣子吳氏珠寶的人經常在這裏切石頭。
    這塊石頭畢竟比一般的原石要大多了,他們重新調整了一下切石機,才將這塊石頭給塞了進去。
    “這塊石頭這麽大,肯定無法擦石,我們就從中間切割?”在操縱切石機的那個師傅問道。
    這塊原石太大了,若是想先擦開看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拿打磨機來擦,不過那就太耗費時間了,估計要請三個工人在這裏打磨幾天才能夠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曾良君揚了揚眉毛,說道:“就從中間切吧!”
    反正裏麵的料子夠大,沿著中間切下來也損失不了多少。莊莘和郭申義都沒有說話,前麵曾良君的表現已經算是非常的優異了,不管如何他們都聽曾良君說了就算。
    那師傅就按5照曾良君的指示在中間畫了一條線,啟動切石機,就開始切了。
    開始切割時候,所有的人都往旁邊退開幾步,莊莘就問道:“小君,緊張嗎?”
    曾良君搖搖頭,他肯定不會緊張了,一來他知道這塊石頭的價值,二來他都是開出過帝王綠的人,極品料子都見過了,這個玻璃種紫羅蘭雖然也很名貴,隻是曾良君看得多了,就沒有那麽多想法了。
    切石機一開始的聲音是比較悶的,從鋸子咬合的聲音就能夠聽出來,鋸子還是在石頭那一層旋轉,從鋸子裏麵濺射出來的粉末還是白色的。但是沒過多久,鋸子的聲音陡然就變得尖銳起來,眾人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都是露出喜色。
    老師傅都能夠聽出來,這聲音就是因為遇上了裏麵的翡翠了,翡翠的硬度相當高,輪鋸切割起來非常的吃力,聲音自然就非常的尖利。
    負責切石頭的那個師傅聽到聲音之後,就要將鋸子抬起來,但是曾良君做了一個手勢喊道:“別停,就這樣切下去!”曾良君知道那個師傅想看看切割的狀況,曾良君對立麵的狀況非常清楚,看了也一樣要往下麵切,現在都是下午了,還是以節約時間為主,快點切。
    那位切石頭的師傅聽到輪鋸的話,手中的鋸子就沒有停,一口氣就將鋸子壓了下去,輪鋸切割者裏麵的翡翠,就連噴濺出來的石頭都是點點綠色……
    這塊翡翠原石最終被一劈兩開,從裏麵露出兩半原石,旁邊的那些人上去將兩塊切割出來的原石平躺放好,隨即眾人就看到兩汪紫色的平麵。
    盡管沒有進行打磨,可是輪鋸切割出來的表麵還是非常光滑的,加上這玻璃種的翡翠明料原本就極具觀賞裏,所以大家麵對這麽大兩塊紫羅蘭的料子,都說不出話來,隻是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裏麵的翡翠,仿佛想要用眼睛將這翡翠的光滑給吸收一般。
    看著眾人的舉動,曾良君臉上也是露著淡淡的微笑,他將旁邊的一塊抹布拿起來,將明料上麵的一些灰塵擦盡,這兩塊紫羅蘭就像兩汪紫色的潭水一般幽靜,深不可測。
    “小曾,你也太行了,這料子得多少錢啊!”郭申義雖說不是翡翠行家, 但是畢竟也是玩古玩的,起碼的知識絕對不會比曾良君少,他自然知道這翡翠是玻璃種了,也知道這紫羅蘭色也叫做椿色,也是一種非常名貴的顏色,但是具體的價錢他估計的就沒有那麽準確了。
    聽到這個問題,曾良君也摸了摸腦袋,雖然他自己給這塊翡翠有一個大概的定價,隻是這個時候倒不好意思說出來了,說高了說低了似乎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