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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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天空上麵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半個小時候,就看到一抹紅紅的火球升了起來,天已經慢慢亮了。
小李子翻身從船艙頂上跳進駕駛艙,問道:“現在距岸邊有多遠的距離?”
男人看了一下導航儀器,說道:“大概有一百海裏了。”
小李子心裏算了算,一百海裏,算成公裏數大概就是一百八十多公裏的路程,這個距離已經相對安全了,便說道:“你先停在這裏吧,不用開了。”
聽到小李這麽說,男人也很樂意,這漁船這麽大個,一開動油錢就要嘩啦啦的往外麵流,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將船的馬達熄滅後,就點燃一根然,隨手又扔給了小李子一根,然後就一言不發的走到船艙補覺去了,一宿沒睡,人還是會困乏的。
林青翎身上的溫度已經越來越高了,當太陽出來之後,溫度進一步增加著。
“小君,好渴。”林青翎還是迷迷糊糊的說道。
聽到林青翎的話,曾良君起身,在旁邊的水桶中抓出了一個水瓢,舀了一瓢水,又用手將林青翎的腦袋扶起來,將水瓢遞在林青翎的嘴邊,柔聲說道:“喝吧。”
看到林青翎這個樣子,曾良君也是無比心酸,心裏又是後悔,又是惱怒,都怪那隻小猴子,如果林青翎這一次有什麽三長兩短,曾良君必回茂山市,親手將那隻小猴子幹掉。
林青翎眯著眼睛,吞咽了一口水,隨後搖搖頭說道:“不喝了,好難受。”
曾良君又將水瓢放好,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林青翎的臉頰上麵,忽然出現了一道火紅色的符文,她猛然睜大了眼睛,但是雙眼瞳孔一樣是火紅色的,整個人的氣息陡然為之一變。站在林青翎身邊的小李子和曾良君感覺溫度頓時升高了許多。
曾良君和小李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兩步,但是當曾良君反應過來,又一把抓住林青翎,將雙手中的靈氣瘋狂的湧向林青翎。
林青翎的身體,幾乎是出於本能,又開始迸射出寒氣,那一團寒氣也異常淩厲,在迅速降溫的過程中,周圍的空氣瞬間都化成了乳白色,然後變成細小的冰晶,隨即就聽到這艘漁船的底部傳來哢嚓響的聲音。
如果此時有人在漁船的周圍,就能夠看到漁船已經不是海水,而是一塊浮冰了,整個船體連著一塊浮在水上的冰異常的詭異。
開船的那位精廋男人本來在睡覺,就在剛剛瞬間被活活的凍醒過來。
“這是乍回事啊?怎麽突然就跟開了空調一樣?”他老婆說著就要推門出去,就在她推門的時候,他一把搭住自己女人的手說道:“少管了,我們睡覺就是了!”
“他們要是把船弄壞了怎麽辦?”女人擔心的說道。
“哼,你以為兩萬塊錢這麽好拿的嗎?做什麽事情都有風險,一會兒隨機應變!”男人倒是看得明白,既然人家敢出高價,就說明這事情很危險,這個世界上麵做任何事情都是風險和利潤成正比,從來都沒有低風險高收益的事情。
林青翎在身體中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極寒氣息後,身體似乎恢複了正常,她睜開眼睛掃視了周圍的環境,隨後目光留在了曾良君身上,說道:“小君,我這是在哪裏啊?”
“在海上。”曾良君看到林青翎現在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心情頓時為之一振,問道:“怎麽樣?感覺身體好些沒有?”
林青翎搖頭說道:“感覺沒啥力氣,到底是怎麽了,小君你快告訴我。”
曾良君沒有回答林青翎的話,而是繼續問道:“還有沒有感覺很熱?”
林青翎想了想,皺著眉頭說:“恩,我還是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我身體中。”
“這是怎麽回事?”曾良君轉頭問小李子。
小李子也是滿臉不解的表情,他將曾良君拉到船艙外麵說道:“剛才朱雀的本體應該已經開始降臨了,可是那一縷心火竟然讓林青翎又奪了回去,這情況我也沒有遇見過,一會再看看情況。”
雖說林青翎緩解了朱雀降臨的時間,但是現在還需要觀察一下,不管怎麽說,朱雀降臨,不是一件小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解決。
古蘭從拉薩出發後,就直接坐上了青藏鐵路,然後從青海轉車,列車的目的地就是明珠市。
他一路上就在座位上麵靜坐,在他的旁邊擺放著一根熟銅棍子,那根熟銅棍子從外麵看平淡無奇,實際上卻是一件極為厲害的**。上了火車後,他將熟銅棍靠牆放著,隨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盤膝,閉目不說話。
從青海到明珠市的火車足足跑了兩天兩夜,兩天兩夜的時間,周圍的人上上下下,他卻沒有站起來活動一下,也沒有說一句話,吃一口東西。
他這樣的舉動,到時將周圍的人嚇到了。有些乘客,也是從青海出發到明珠市,看到古蘭兩天幾乎沒有吃東西,過來碰了一下古蘭,可是古蘭毫無反應,很快就有人叫來了乘警,他們還真怕古蘭就在列車上麵出事。
一直到乘警過來,一群人將古蘭圍住後,古蘭才睜開眼睛,納悶的看著周圍一圈人。
乘警找古蘭談話,可是言語上麵有很多不通,最終乘警還是放棄了,隻要古蘭不做出奇怪的事情就可以了。
到了明珠市後,古蘭一聲不吭的下了火車,一路就往明珠市的海邊跑去,到了海邊後,古蘭眺望了一下遠方,隨即閉眼感受了一下,睜開眼睛,他已經鎖定了方向。
他手上一百多斤的熟銅棍揮舞了一下,插在了沙堆上麵,隨即往後麵退了幾步,將自己的一雙布鞋解開,放在了旁邊的石頭上。隨即他就邁開步子一把將熟銅棍抓在手上,整個人就衝向了海邊。
他一腳再踩水麵上,整個身體頓時往下麵一陷,就在這陷下去的瞬間,在他的周圍突然產生一陣特殊的波紋,就是這層水波紋將他穩穩當當的托在了水麵上,他不斷地快速邁動步子,整個人就像是打水漂的石頭一般,在水麵上不斷地跳躍奔跑。
古蘭奔跑的速度特別快,周圍有船家在海上捕魚,看到古蘭如此神奇的一幕,幾乎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這年頭還真有人能夠輕功水上漂不成?古蘭奔跑的速度也是極為快速,就在人們還沒有來得及拿起手中的照相機,他就已經跑遠了,隻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讓曾良君和小李子驚奇的是,林青翎的身體狀態好的超出他們的想象,在船上呆了兩天時間,林青翎彷佛完全恢複了現狀似的,整個人都沒有什麽事情。
由於出來的匆忙,船上沒有準備太多的食物,船上的柴米油鹽倒是不差,於是隻有就地取材,臨時在這裏捕魚了。漁船周圍的浮冰厚度並不大,太陽出來後半天時間就化掉了。
那個男人讓曾良君和小李子幫忙,一網撒下去,隻能夠撈起一些小魚小蝦,不過倒也湊合了。倒是那個女人的手藝很不錯,就算是一些小雜魚,煎出來的味道也是不錯。
吃晚飯,林青翎就笑著問道:“小君,我們應該回去了吧?”
曾良君還是搖了搖頭,曾良君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林青翎**,便對林青翎說道:“反正是出來散心的,幹脆就多呆兩天吧。”
“還要兩天?兩天可要耽擱我們不少事啊!”那個女人聽到曾良君的話,接茬說道,不過她很快就閉嘴了,小李子又掏出了兩萬塊錢扔給了那個女人。
林青翎癟癟嘴吧,其實這魚艙雖然幹淨,但是這種漁船畢竟不是遊艇,確實沒有什麽好玩的。吃晚飯後,林青翎就走出船艙,順著狹窄的船舷走到了船尾上,這不是專業的觀光船,船尾上麵是一個巨大的拖網,空間並不大。
曾良君跟出來之後,林青翎就輕聲問道:“小君,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這兩天時間,她大部分都在昏迷期間,但是暈暈頓頓的時候她記得曾良君應該是很焦急,況且自己因為感冒就被曾良君拖到大海上麵來,這事情本身就非常詭異,感冒了應該送到醫院去,怎麽就要跑到這裏來呢?
海風將林青翎的發絲吹得上下亂飄,曾良君一一將發絲收攏起來,然後聚成一束,說道:“青翎,別多想,等兩天時間我們就回去,放心,沒有什麽事情。”
“真的?”林青翎狐疑的問道,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恩,真的。”
於是林青翎就沒有問什麽了,其實她知道曾良君是在騙自己,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曾良君,這就是所謂的無條件信任,因為林青翎知道曾良君不會對自己做出有害的事情。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曾良君忽然臉色一變,他感受到了西麵有一股強烈的氣息正在迅速的接近中。就在曾良君極目眺望的時候,小李子也是臉色陰沉的從船艙中走出來,他望過去的方向和曾良君是同一邊。
“怎麽回事?那是什麽?”曾良君問道。
小李子哼了一聲,說道:“哼,應該就是那群和尚了。”
“怎麽辦?”曾良君問道。
“等他來了再說,他們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小李子回答。
曾良君的心定了定,可是還是有些擔心。
那人來的速度很快,遠遠的曾良君就看清楚,確實是一個和尚,那和尚身材很高大,一手還抓著一根暗金色的棍子。等到和尚跑過來的時候,他一躍而起,整個人翻身躍上了漁船。
“你是誰啊?”漁船的主人在駕駛艙中問道,他駕駛艙的視線很快,剛剛也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和尚踏水而來,並且一躍上他漁船的事情,這讓男人非常驚訝,急急忙忙隻能夠問出這句話。
古蘭沒有理會那個男人,而是抓著自己的熟銅棍,朝著曾良君和小李子這邊走過來。
小李子和曾良君臉上的戒備心很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
從表麵氣息上麵來看,古蘭就比他們兩人要強橫一大截,況且每一次朱雀降臨,都是由布達拉宮的這群和尚來處理的,他們的實力本身就毋庸置疑,如果古蘭要做出對林青翎有害的事情,兩人想要阻攔的話,估計會非常困難。
曾良君搶先一步走上去,問道:“你要幹幹什麽?”
古蘭的話不多,他對曾良君說道:“你背後的女人,是被朱雀選中的宿主,我要除掉她。”
“那是我老婆。”曾良君說道。
“罪過,施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請你讓開。”古蘭已經將銅棍放在了身前,他的**就是除掉朱雀,**完成後他就直接回去,不管中途是誰都無法阻攔。
曾良君冷聲說道:“不可能,況且現在也沒有降臨的跡象。”
古蘭掃了林青翎一眼,臉上也露出詫異的聲音,咦了一聲,說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朱雀降臨會被壓製住?”
小李子在旁邊跟著解釋道:“或許是因為極寒之體的原因,林青翎本身就擁有極寒之體,或許這一次朱雀降臨就被她的極寒之體壓製住了。”
“就算如此,她也必須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為了天下蒼生考慮,這是唯一的辦法。”古蘭緩緩的說道。
“我說過了,不可能。”曾良君堅定的回應道。
“那就得罪了。”作為布達拉宮最強的武僧之一,古蘭是那種殺伐果斷的人,況且他已經活了接近兩百年,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他話音一落,手中的銅棍就有金光亮了起來,隨後那個熟銅棍彷佛有靈性一樣,直接就捅向了曾良君。
那金光十分刺眼,在曾良君麵前陡然亮起來,就連天上的太陽光芒都顯得贏弱無比,這一戰,曾良君隻能夠進不能夠後退,幾乎就在古蘭遞出那根熟銅棍的瞬間,曾良君的手就已經抓住了那根熟銅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