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離開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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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楊房間裏住了四個病人,其他三個都乖乖躺下睡了,隻有她還在呆坐著,像羅丹筆下的思考者。
    突然,她莫名煩躁起來,好像被牢籠困住的猛獸,猛地抬起腳踢向旁邊的床,突然發起癲來,“呦!!呦!!切克鬧!!抗母昂北鼻夠!!動次打次動次打次動動大次!!萬、吐、碎、佛……”
    護士惡狠狠的嚇唬她說:“不準踢別人的床,不準唱歌,不然給你打針!”
    她擺出一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樣子,暫時不唱了,過了一會,又踹了對麵床正在睡覺的小姑娘一腳,然後開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見小姑娘沒反應,她突然火了,一把將女孩拽了起來,霸道的說,“我讓你起來你就起來!”
    唉!連瘋了都這麽有個性,不過她又唱什麽切克鬧,是不是想讓蘇澈來看她的呢?
    “您看到了,她富有攻擊性的,好幾個病人都被她搞瘋咯!”醫生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說。
    “你這裏本來就是瘋人院。”我善意的提醒醫生注意措辭。
    為了防止絲楊打傷人,我給她換了個單間,每天350元,實在是太貴了,雖然蘇澈給我了一張卡,上麵會定期打來一筆零用錢,但是我不準備用,因為我覺得一旦用了一個男人的錢,好像就和他有扯不清的關係了。
    我回到學校,直接去找了蘇澈,希望他能去看看絲楊,但是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真不懂,不就是去探望一下嗎,也不費什麽事,為什麽要這麽絕情?
    我多次打電話催促絲楊家來人,路費什麽的我全報銷,隻要他們作為家屬把絲楊接出來,之後的事都是我管,因為再過一周就放假了,我可以全身心照顧絲楊,讓她好起來。
    終於在放假前三天,絲楊的兩個哥哥來了。
    兩個哥哥個不高,都有殘疾,一個左手蜷曲不靈活,另一個有點跛,兩人都是雙眼皮大眼睛,但無神呆滯,看人是直勾勾的掃來掃去,不會拐彎。每當這兩雙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掃蕩的時候,我就覺得如芒在背,渾身難受。
    也不知道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的絲楊,怎麽會有這樣的哥哥,真懷疑她是不是基因突變來的。
    我先帶他們吃了飯,然後把絲楊接了出來,絲楊的哥哥不同意把她交給我,說是父母掛心她,讓她回去。
    我想也是,哪有父母不掛心兒女的呢?就買了車票,讓絲楊先回家了,我準備一放假就去絲楊家裏找她。
    本來我是可以和絲楊一起走的,但是因為下學期要分科了,很多資料要填寫,我自己報了兒科,給絲楊也報了兒科,這樣才能保證以後還在一起上課。
    我現在是已婚身份,生孩子已經是在允許範圍之內了,報了兒科就不用擔心以後孩子生病,自己會措手不及了。
    曾凡本來是想報男科的,以方便每天看棍子,不過,可能她覺得沒有絲楊和她拌嘴會空虛,最後也改成了兒科。
    辛蕾也跟風報了兒科,她多次向我解釋,蕭家隻是把她當備胎,利用她,她並不知道會給我帶來傷害。
    我對她淡然一笑,真是為她感到幸運,最終沒上蕭寒媽媽的當。
    曾凡好多天都不理我,可能是因為我搶走了她的蘇老師吧,其實我還真希望她把蘇澈再搶回去,我也好脫身。
    但是,她可能覺得難度太大了,還是把目光瞄準蕭寒實在些,雖然蕭寒家的光景大不如從前了,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好過一般二般的家庭的。
    我不方便多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各聽天命吧。
    放假的第一天,天剛蒙蒙亮,不知名的小鳥在窗外嘰喳的叫著,清脆明亮,仿佛在叫我起床。
    我穿上舒適的運動裝,背上昨夜熬夜塞得滿滿的背包,一副旅行者的模樣,開始踏上了尋找何絲楊君的征程。
    以前聽絲楊說過,她的家位於西南邊陲的林區,她們省是全國最偏遠的省份,而她家所在的縣又是省裏最偏遠的縣,她們村是縣裏最深處的村,四麵環山,易守難攻。
    進出村一趟很費勁,十八般武藝耍盡才出來一趟,什麽過吊橋,采木樁,跨懸崖,翻索道等,是我們生活在中原大地的人聞所未聞的,她為此還專門畫了一張地圖給我,但我一直沒研究過。
    我現在對絲楊的家鄉充滿了向往之情,不止是因為那裏有絲楊,還有我不想再呆在越城。
    這座城市給我太多的痛苦,所到之處,無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現在好想過默默無聞的平靜生活,無論是蕭寒,還是蘇澈,還是我姑和我媽,都是我不想見到的。
    “喂,蘇少奶奶!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扭頭,看到曾凡拖著個行李箱追了過來,狗嘴吐不出象牙,這姑娘一張口就不討人喜歡,我沒好氣的說,“你要去哪裏是你的事情,隻是不要和我一起!”
    不是我排斥她,而是曾凡這人不大能吃苦,記得大一的時候,蕭寒帶著我們寢室的四人,去長柳森林公園旅遊,當時爬的那個長柳山挺高的,曾凡在半山腰嫌累,一定要回去,我們又不能拋下她,隻好半路折返,和她一起回來了。
    我怕這次她再耍半吊子,路途遙遠,山水迢迢,我是不可能送她回來的。
    “哎呀,秦蓁,我知道絲楊的家很偏僻,但是不管路上有多少困難,我都會堅持到她家的,這幾天沒她罵我,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再說她家那邊風景秀美,原始風貌,我想去看看。”
    我沒說話,去就去吧,又不是去我家,我哪有資格攔著她,再說,路上有個伴也好的,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
    一路無話,我們乘了二十四個小時的火車才到了絲楊所在縣城的車站,真慶幸那地方還能通火車。
    “去哪裏,包車嗎?”一出火車站,就有個中年男子上來搭訕,一看就知道是開黑車的。
    “去水泉鎮多少錢?”曾凡搶先說。
    我朝她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女的,搭黑車顯然有安全隱患的,曾凡小聲說,“問個價心裏有數。”
    有數個屁,他們就曉得宰人,果然那人說,“每人500,兩個人給你們便宜點,950。”
    曾凡吐了吐舌頭,不再理會那人的遊說,緊跟著我向汽車站走去。
    我打開絲楊以前給我畫的地圖,從縣城到她家所在的水泉鎮看起來已經不遠了,她所在的村叫大褲頭村,埋在茫茫群山深處,要想翻越這些山,估計沒那麽容易。
    果然買車票的時候,售票員告訴我,沒有直達的車,要轉兩次車才能到。
    曾凡一腳踢在箱子上,開始發牢騷,“這是什麽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嘛,到個鎮上都要轉車,還是我們越城好!我真是腦子發熱了,跑這裏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