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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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
    絲楊很大聲的叫了我一聲,老婦人旋即不見了,看來絲楊果然是隻神獸級別的人物,有鎮宅安家的作用。tqr1
    “站這兒幹嘛,怪嚇人的!”絲楊說著拉開了樓道的燈,瞬間燈火通明,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玄蒼走了,師父不在家,家裏隻有翠姑,絲楊和我三個人,自從嶽記村長往生之後,翠姑低調蒼老了不少,每天深入簡出,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出門。
    不過,有幾次我發現她好像在偷窺著什麽似的,貓在一邊吃著肉圓一樣的東西,神秘的很,但是我們誰也不去管她,自己的事情都管不清了,她又是素來和我們沒有感情上的交流的。
    玄蒼離開之後,我沉鬱了一段日子,滿滿的心傷,連呼吸不息的地方都彌漫著苦澀的憂傷。
    他不光自己走了,還悄悄的把阿臭給拐走了,我本來想救活它之後,再調教調教留為己用的,全都泡湯了!
    唉,這阿臭也真是的,怎麽就喂不熟呢?下次一定要看清它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這幾天,我如霜打的茄子雨打的芭蕉一般,枯萎幹蔫,不思飲食,喝水都要捶著胸口才勉強咽下。
    絲楊也不勸我,每日都讓翠姑給她整一桌子大餐,外加嶽記留下的好酒,翹起二郎腿,坐在我的對麵大吃大喝,滋滋有聲,吃得肚大腰圓,亂糟糟的爆炸頭,也逐漸油光水滑起來。
    “蓁蓁,你就是傻!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捏得了手術刀,叫得了床!就你這樣的,什麽男人享受不到,怎麽一根筋呢?我說,你就該吃吃該喝喝,趁我姐夫不在,敞開了瀟灑瀟灑。”
    她拿起一根雞腿,塞進了我的手裏,“吃,吃完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讓大家見識見識,我們村飛來隻鳳凰!是鳳凰你就得把羽毛高高蓬起,讓大家看到你的美,不要害怕屁股會露出來……”她滔滔不絕的說著。
    “走開,別煩我!”我把雞腿塞回她的嘴裏,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住。
    “好嘛好嘛!我不說了,又想吃什麽粟米粥了對吧?你等著,老娘親自給你做去!”絲楊罵罵咧咧的走了,我好歹清靜了一會。
    自從師父叮囑我不準再去黎捷家之後,我謹遵師命,再也沒去過,雖然我很想去看這個大山深處的葬禮是如何神秘。
    而且我挺擔心黎捷的,他同時失去三位親人,比我可憐多了,我至少沒見過自己親生爸媽死,如果我也有親生爸媽的話。
    還是絲楊說的有理,這世上有的事,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尤其是心病,隻有自己想通才行,隻有時間的磨礪才能帶走心傷。
    就如患了感冒,普通的小疾而已,但不管你吃不吃藥,沒個五七八天是好不了的,時間才是靈丹妙藥,所以她從不勸我。
    她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即使我去勸慰黎捷也沒意思,必須經過時間的洗禮,他的生活方式才能重新打開。
    我師父這幾天都在處理黎家葬禮的事情,也沒時間教我本事。吃過絲楊煮的粟米粥,我還是決定先去找胡三段,就當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李大姑來了。
    “秦老師,慢走一步,我有事找你。”她手裏提個黑色的袋子,臉色很憔悴,黑眼圈很重,好像是重病未愈的樣子,和前幾天粗野潑辣的形象判若兩人。
    “什麽事,快說快說,說!說!”絲楊粗野的翻了個白眼。
    李大姑訕笑了一下,“秦老師,我來還錢給你的,這裏是那天取出來的一萬,剩下的再給你轉過去。”
    “李大姑,你是什麽意思?”我愕然的問,難道她要反悔,真是不知道死活,她是絲楊的對手嗎?
    “錢,什麽錢?你為什麽要還給蓁蓁錢?”絲楊像瘋狗一樣緊緊拉住李大姑,“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一針讓你癱瘓,你信不?”
    李大姑為難的看了看我,我無奈的把絲楊拉了過來,“李大姑,這錢你已經接了,怕是送不回來了。怎麽,還想要絲楊做你媳婦啊?你覺得可能嗎?”
    “哦——我知道了,蓁蓁你是不是拿錢買我的自由了?老刁婆子,錢拿來!”絲楊伸手去奪黑袋子,李大姑慌忙把袋子捂住,塞進了褲腰。
    “喲嗬,還舍不得是吧?我現在就給你個厲害看看!”絲楊挽起袖子,就想動手,身上彌漫著一股子流氓習氣,還真當自己是山匪扈三娘了。
    我趕忙攔住她,衝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對李大姑說,“如今我師父做了村長,她還是絲楊的舅姥娘,就算你把十萬塊還回來,絲楊也不可能再回去給你當媳婦的,這一點你要明了。”
    “你要明了!”絲楊氣勢洶洶的指著李大姑,“就是你要識相!”
    她抬頭看了看天,“大褲頭村換天了,你知道不?原來的那一套陋習都沒用了,都被現任村長給廢了!”
    何絲楊的吐沫星子噴了李大姑一臉,她也不敢擦,隻對我苦笑了一下,“秦老師,你不要誤會,我們家哪盛得下絲楊這尊大佛?我的意思是,把錢還給你,絲楊我們也不要,我想要回我家小妹,她在何家被折磨慘了,那兩兄弟不論白天黑夜,不分個場合,就對我家小妹幹那個事,你看……我就這一個全活孩子,女兒也是骨肉後代,我不想讓她這樣吃苦。”
    聽了李大姑的話,我滿頭黑線,怎麽和我說這個事,這也太那個了……我又不是婦女主任。
    絲楊萬萬沒想到李大姑是來投訴她的兩個哥哥的,而且投訴得是這種行為,她臉霎時變得通紅,理虧的轉過臉去。
    我把絲楊拽到一邊,鄙夷的瞪了她一眼,用口型無聲的說了句,“禽獸!”
    絲楊也很委屈,“又不是我指使他們這樣做的,我也是無辜的,我看到我哥就生氣——糊不上牆的爛泥!”
    事到如今,總得有人出麵解決,誰讓我沾上了這破爛事了呢。
    我把李大姑請到屋裏坐好,吩咐翠姑給她倒了杯水,然後把她大大的讚賞了一番,她還知道為女兒著想,比絲楊和黎敏的父母強多了,就衝著這覺悟,我也要幫她的忙。
    我就不明白了,那些男人重男輕女也就罷了,他們不知道女人的苦;而那些做母親的,自己也曾受過重男輕女的毒害,這會還讓自己的女兒受苦,到底還有沒有半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