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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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師父鐵青著臉沒說話,站起身子走了出去,我和絲楊緊緊跟隨亦步亦趨,絲楊父母趕緊相送。
    李大姑氣得一個勁的咒罵自己的女兒,哭喊著撒潑,“你就作死吧!你看看這脖子又青又紫的,你想死啊你這是……”
    絲楊耐不住了,轉過臉無奈的插了一句,“大姑,人家那是種得草莓!不懂別瞎嗶嗶!”我又被雷倒幾乎吐了口老血,家務事還真難斷!
    我師父邁出門檻,又轉回了身子,向絲楊媽伸出手掌,“村裏不準再私自養鬼,有百害無一利,一不小心還有被反噬的危險,現在統一收回。”
    絲楊媽極不情願,她捂住腰間的白瓷瓶,“養這個,我們花了很多錢和精力。”
    “養鬼的後果就是窮困潦倒斷子絕孫,就像我一樣。難道你的法術比我強?”師父態度強硬的把手往前遞了遞,“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絲楊媽跺了下腳,解下白瓷瓶扔給了我的師父,師父接過去掛在腰間,對我倆招了招手,我倆趕忙跟了出去。
    出了絲楊家大門,我瞬間感覺空氣很新鮮,陽光很燦爛,想不到絲楊是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的!
    說來說去,我比她幸福多了,我媽雖然對我比較冷淡,但是,畢竟她沒有偏心眼,她唯一的缺點就是貪財,才會上了蕭家的當。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鬧劇,人生充滿著鬧劇!好好的把我也卷了進去,難過,當初逃難似的逃出越城,如今一對比,頓時發現了越城的好。
    在這詭異的山村裏,很難找出幾個正常人,就算有正常人,也得變不正常。我突然有點思念越城,那個我生存了二十年的地方。
    但是,現在還不能回去,師父還沒教我什麽,胡三段還沒去對質,阿朗一直沒在村子裏出現,我也沒去美景酒店找他,黎捷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
    而且,這裏是玄蒼和我再次重逢的地方,我每天都要呆在他的房間回味著我們之間的點滴,在這裏我會覺得和他很近很近,一旦回越城,唉……
    “哎喲,絲楊,你的頭發怎麽了?”一個路過的大嬸驚叫了一聲,把我的思緒打斷。
    絲楊先尷尬的抓了抓被她老母撓得跟翻毛雞一樣的頭發,平靜的說,“這個,是新發型。”
    暈!還真能扯!
    不過這大嬸怎麽臉色灰黑憔悴,而且黑眼圈很重的樣子,一副病容,和李大姑的情形很相似。
    “大嬸,您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我終究沒抑製住好奇心,誰讓我是學醫出身呢,比較關心別人的健康。
    “哦哦,沒事,沒事……”大嬸看了我一眼,敷衍了幾句,驚慌失措的走了。
    我更奇怪了,她看到我怎麽是這個表情,我是鬼啊?“絲楊,她怎麽了?好像怕我似的!我有毒啊?”
    “當然沒有!這幫子病怏怏的都是那晚在李大姑院子裏,被旋風攪和過的。本來他們養鬼的就麵色黯黑,再碰上我姐夫這種千年道行的,不死得脫層皮!就他們這個狀態,還是舅姥娘幫他們做過法的,不然更慘!”絲楊說。
    原來是這麽回事,那天我隻緊張玄蒼去了,沒仔細觀察這些人。也難怪大嬸見我會害怕,畢竟傷了他們的玄蒼,是我的人。
    “好啦,蓁蓁!別多想了,先陪我去理發嘛,然後我帶你去找胡三段。”絲楊不等我回答,拉著我拐了幾拐,來到一個簡陋的小竹棚裏,這是家理發店。
    小竹棚靠山搭建,風雨亭的建築風格,頗具古風,棚子外麵開著一簇簇怒放的黃白月季,讓我不由的想起前任村長嶽記。
    大周武皇盛愛牡丹,所以洛陽城人手一枝牡丹;大褲頭村長酷愛月季,所以村裏每家幾簇月季。
    理發店的店主是個約摸五十歲上下的師傅,一看就是個老手,隻是技術沒更新。
    他操著鐮刀迅速的把理發者周圈多餘的頭發刮掉,然後衝到旁邊的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旁,一把拉出插在木炭裏的鴨嘴型火鉗,火鉗已經被燒得紅裏透白,他抄起火鉗悶在水裏,隻聽“滋滋”作響,白霧冒出。
    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一手拿著火鉗,一手拿著梳子,麻利地在客人頭發上翻滾,跟繞花線一般一氣嗬成,讓人眼花繚亂,頭發不時冒出縷縷白煙並伴隨著一股焦糊味,一個嶄新的炸彈頭出爐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火鉗”?這項技術聽說是上個世紀的產物,當然現在還有很多國家和地區用這種方式理發,比如朝鮮,比如這裏,哪裏有需求哪裏就有市場,真不是一般的落後啊!
    難怪絲楊和原村長的發型都差不多,村裏的那些似曾相識的爆炸頭應該都是出自該師傅之手了。
    “陳大叔,怎麽這麽多人啊?”絲楊看著在一邊等待美發的幾個人,皺著眉說。
    “那你把頭皮拆下來放這兒,等我給你理好再拿回去。”理發師傅一本正經的說。
    我的冷汗又迅速的流了出來,這是什麽話,活人的頭皮怎麽能說拆就拆?
    “算了!”絲楊失望的搖搖頭,拉著我要走,“回去洗洗算了,等回學校再弄吧。”
    我轉臉看了一眼理發師傅,他也正偷偷瞟著我,眼神陰沉險鷙,下巴尖尖兩腮無肉,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嚇得打了哆嗦,擁著絲楊匆匆離去。
    這個村,還有沒有正常的人?他們真的是人嗎?
    還有絲楊的發瘋,說好就好了,之前還為黎敏的死悲痛欲絕,之後連黎敏的家人死了都不關心了,這不是很可疑嗎?
    更可疑的是,她藏起裝有無花魂魄的葫蘆,到底想幹嘛?
    還有孽凰夫人,到底是什麽?為什麽黎敏的奶奶喊我孽凰夫人?
    “絲楊啊,我知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特殊的信仰,比如東南沿海地區的人信奉媽祖,中原地區有不少人信女媧,你們這裏信奉什麽?”tqr1
    “孽凰夫人。”絲楊一本正經的說道。
    孽凰夫人是他們信仰的神?
    我突然釋懷了,我們遇到對自己幫助巨大的人,不也會說,“您真是觀世音在世”,或者說“活佛轉世”嗎?
    所以她們說我是孽凰夫人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隻是想說我是個好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