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一夜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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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接到蘇斬的電話,他說遊阿姨的屍首已經領出來了,現在安放在殯儀館。
我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走出大門,勁風已經在等我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逐漸適應了被他接送的生活,擠公交車已經成為曆史。
殯儀館門口站得都是蘇家的保鏢,看來已經清場了。
一進殯儀館,就感覺一種強烈的儀式感迎麵撲來,大屏幕上播放著遊淩波的訃告,是以我的名義發的,後麵的署名為“孝女秦蓁,泣告”。
看到這訃告,我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勁風遞來手帕紙,“請小姐節哀,我們進去吧。”我點點頭,擦幹了淚水。
在殯儀館的西廳,我見到了蘇斬。
他穿了一套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裏麵搭配白色襯衫,顯得非常莊重,器宇不凡的感覺,帥氣有格調,胸前別了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挺像回事的。
來參加葬禮的人不多,除了蘇斬,還有蕭寒一家,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近親,不可能把他們排除在外的。
見到我,蘇斬的貼身秘書恭敬的遞給我一朵白色花朵,“小姐,把這個帶上吧。”
“怎麽,隻是這個嗎?”我疑惑的問,“孝女不應該穿孝衣嗎?”
“不可,”蘇斬接過話,語氣沉靜的說,“隻是幹媽,如果行了大孝,恐怕對你自己的父母不利。再說,我已經請了專業的孝子賢孫。”
聽了蘇斬的話,我這才發現棺材旁邊,除了有感應廟的超度大和尚,溜牆還跪了一排穿白色孝衣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悲痛欲絕,氣氛拿捏的恰到好處。
我知道現在儀式還沒正事開始,一旦開始他們就會很專業的嚎啕大哭。
也罷,萬一我媽還活在世上,我戴重孝確實對她不好,我們這裏確實有那種說法,隨便戴重孝對父母是一種詛咒。
我帶好小白花,上好香,然後走向了盛放幹媽屍體的水晶棺。
她的儀容已經整理好了,妝化得不錯,沒有濃重墨彩很是淡雅,使她整個表情顯得安詳恬靜,和睡著了沒兩樣,身體周圍堆滿新鮮的康乃馨,美得讓人想哭。
看來蘇斬是用心了,我挺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的出麵,蕭家是不可能讓我來參加葬禮的。
“……現在有了你,更得玩命賺錢啊,得給你留點遺產……”
幹媽的話還在腦子裏回蕩,蕩來蕩去的,蕩到了我的心裏,把我的心蕩出好多傷痕來。
真想不到,一語成讖,她不經意的一句話,竟然應驗了。
我正想得出神,蕭寒媽走了過來,貼在我的旁邊,一邊雙手合十拜棺材裏的人,一邊壓低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小蓁,阿姨拜托你一件事情,能不能把淩波的遺物還給我,讓我也好有個念想。”
這話說得恰到好處,除了我們兩個繞棺的人,其他人都沒注意。
“什麽遺物?我沒拿,也不知道。”我走開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念想個屁,不定腦子裏想的什麽陰謀詭計。
她沒放棄又湊了過來,“小蓁,我知道你不是貪財的人,那些東西——”
“你看到了沒有?”我打斷她的話,語氣詭異的說,“剛才我幹媽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你,我覺得她好像舍不得你似的,但那眼神又不像充滿著仇恨的光芒……”
聽了我的話,蕭寒媽一哆嗦,條件反射的看了看棺材,臉唰的白了,咒罵了一句,“瘋子。”轉身走了。
葬禮的所有的程序都已經安排好了,隻需要一步步進行就可以,再加上蘇斬在越城的地位,一路綠燈,兩個鍾頭的功夫,遊阿姨已經入土為安。
葬禮辦得很隆重,隻可惜,幹媽的魂魄都被打散擊碎了,徒留個肉身的空殼,就算葬禮辦得再大,祭品再多,她享受不到任何供奉了,這所有的一切也隻是寄托著活人的哀思而已,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再次遇到了蕭寒媽,她好像刻意在等我的。她憤恨的看著我,雖極力壓製,但妝容精致的臉上還是有點扭曲。
我懶得理她,洗了手就想離開。
“不要白費心機了!”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鏡子中的我說,“你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跟個跳梁小醜似的,還要以孝女身份出頭,真會算計!不過我實話告訴你,遺產,你一分也拿不到。”
“拜托,蘇家有多少錢你不知道嗎?”冷冷的拋下這麽一句,我轉身走了出去,說實話,我從來沒想著要拿遺產,難道蕭寒媽就是為了得到遺產害死了自己的妹子?
“囂張什麽,蘇家不過是個空架子,我早晚讓你看到越城是我們蕭家的天下。”
我扭頭衝她一笑,憑什麽?就憑你那要用人血治病的兒子?
遊淩波入土為安,我的心事已了。tqr1
越城再也沒什麽好留戀的,回家收拾東西,出發走人。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去大褲頭村找師父,再去位於蒹葭之地的大名墓,因為沒我師父,我不知道該怎麽還魂。再加上她一直處於失聯狀態,所以無論如何,去找她放在第一步。
我懷孕四個多月了,身子日益加重,玄蒼雖會瞬息法術,帶著我走短距離還可以,考慮到路途遙遠,依然坐火車去。
經曆了一天一夜,我又到了絲楊家所在的縣城,上次和曾凡一起來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當時內心充滿著希望,因為是接絲楊而來,可是如今,景物依舊不見故人,還是蠻傷感的。
現在手裏富裕了,也不怕宰,我租了輛車直奔水泉鎮,到了水泉天已經快黑了。
本想連夜回大褲頭村,但是考慮到山路確實難走,路上又荒涼,而且已是深秋,山上的夜晚已經很冷了,我又是孕婦,還是老實住一晚再說。
小旅館的條件很差,我幾乎整夜無眠,幸好有玄蒼的悉心照料和陪伴,不然真是一夜千年,太難熬了。
好容易等到了天亮,我早飯都沒來得及吃,直接就去了街口,準備打輛摩托車去大褲頭村,好巧不巧,我又看到了上次載我的那個小夥子。
他好像也認出了我,趕忙招呼,“是你呀,去哪裏,還去大褲頭村?”
“嗯,這次可以進村了吧?”我答應著,心想自從我師父當村長,已經改變了之前與世隔絕的狀態,各種恐怖的陋習也已經廢除。
“這次更不行了。”小夥子頭搖得像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