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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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蕭寒驚叫了一聲,“蓁兒,堅持住,我來救你!”他邊跑邊對我喊話。
    這時候,曾凡一把薅住我的頭發,狠狠拽了一把,把我磕在山石上,大聲說,“秦蓁,你挺住,蕭寒快來幫忙!哎喲,好重哦!”
    我被磕得頭暈,這才明白曾凡是真不簡單,能發狠心下死手的人,都是有出息的人,我明白,先虐待虐待,下一刻她就要把我推下去了。
    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拉她一把,讓她陪我一起死。
    但是,她好像早有防備似的,身子往後撤得厲害,另一隻手緊緊扒住了一個樹根。
    就在我看到蕭寒的一瞬間,就在我想抓她手腕的一刹那,曾凡一把將我推了下去,牙縫裏擠出四個字,“去死,礙眼!”
    “救我!啊——”
    我慘叫了一聲,往下墜去,從此,命不由己。
    “不!秦蓁,不要啊!嗚嗚……”
    我看到曾凡跪在崖邊,傷心的大哭,我看到蕭寒慘白的臉,一隻手保持著想要撈我的姿勢。
    這是怎麽了?
    我經曆了這麽多大風大浪沒死,卻死在自己的同學手裏,我一生與人為善沒做過壞事,壞事卻做了我。
    我不服,我不甘心,我不想死,玄蒼啊,你怎麽沒來救我,是不是自己也被打得無還手之力了?
    呼呼的風聲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穿過雲層,穿過霧氣,越來越快的做落體運動。
    我的淚水隨著崖風四處飄散,可憐啊,可憐我四個月的孩子了,還沒見到外麵的世界呢,就要隨媽媽摔成肉餅了。
    我痛苦的閉上眼,死之前,不要看到自己被摔成泥的慘狀才好。
    “嗖!嗖!嗖!”
    正在我絕望之際,耳邊傳來一陣不太正常的嗖嗖聲。
    我睜開眼,看到一些彩色的粗繩子正在迅速凝結,互相穿結,織成網的形狀,朝我身下一鋪。
    我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玩了彈簧跳跳床的感覺,被彈得老高,又掉了下去,再彈起,再掉下,慢慢緩衝,漸漸到了崖底。
    隨著速度的減慢,我這才恍然發現,這些彩色的粗繩子,並不是繩子,而是蛇。
    大多是手臂粗細的蛇,有黑質而白章的,有黃底而褐斑的,還有棕色紅環的,五彩斑斕,色彩生動。
    我猛然發現自己尿褲子了,我怕蛇!
    這些蛇為什麽要救我,是不是成精了?設法把我救下來,準備吃活的?那樣更慘啊!
    多麽驚心動魄的人生,小心髒受不了了,我連嚇帶怕,漸漸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然後,我做了個可怕的夢,我夢見玄蒼被澤蚩打死了,而蘇澈居然變節,屈從在澤蚩的羽翼之下,做了澤蚩的走狗。
    這個夢讓我心痛欲裂,淚水肆無忌憚的在心上流淌。
    我想起了玄蒼說的話,他說現在魂體合一還不是時候,但是由於我的固執己見,他還是依從了我,結果招致了這場殺戮。
    我想醒來,但是眼睛卻怎麽都睜不開,四肢僵勁不能動,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沒死。
    好像魘住了一般,我覺得這個時候需要有人把我從蒙昧狀態喚醒,不然我自主醒不了,可是這山崖之下哪裏還有人呢?
    絲楊從這裏墜崖,我也從這裏墜崖,除非絲楊有我這樣的好運氣,不然……
    突然,一陣美妙的歌聲傳到了我的耳中:
    搖啊搖,搖啊搖……
    搖到奈何橋,
    孟婆叫我好寶寶,
    孟婆給我吃糕糕……
    孟婆叫我好寶寶,
    一碗婆湯一隻腳……
    雖然隻是兒歌,而且歌詞粗俗,胡編亂造,但是在我聽來,真的是好婉轉悠揚、好空靈,宛若天籟之音!
    因為這歌聲救了我的命,也證明了,這崖下有活人。
    在這美妙的歌聲召喚之下,我漸漸恢複了意識,我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個小船裏,船身柔然清涼,跟真皮沙發似的涼颼颼肉糯糯的,很舒服,比八樂夢床墊還舒服。
    慢慢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色驚呆。
    恍恍惚惚中,仿佛置身仙境,四周水波浩渺,騰雲吐霧,一股純淨山水氤氳出的淡淡水草香氣,兩璧白色的崖身豎立,幾乎九十度,高不見頂。
    這是哪兒啊,明明記得自己墜崖了,怎麽沒摔成肉餅?看來,這懸崖下麵是峽穀,峽穀裏有水,所以我沒摔死。
    我師父還是人嗎?
    她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她從來沒和我提過,這個萬仞崖下麵是水。
    我沒摔死,為什麽絲楊要摔死?為什麽摔死了絲楊,沒摔死我?那是不是意味著,既然我沒死,絲楊也不會死?
    我正分析著,那人又開唱了!
    小蛇船,搖啊搖,
    搖到奈何橋。
    奈何橋,水淹了,
    不見孟婆不見橋……
    雖然歌詞怪異,但唱腔還算清新的歌兒再次飄了過來,離我很近很近。
    還是前麵那段唱得好聽,這段唱詞不如剛才那段溫馨,我在心裏默默評價了一番。
    我努力聚焦眼神,看到船頭有一個綠色身影在劃船,身形不算苗條,帶著自製的怪異鬥笠,看起來很粗糙,就像一隻鳥窩。
    定睛細看,我幾乎敢肯定,應該是從樹上搶下來的大鳥窩。
    我動了一下,立刻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手指,真的好痛好痛,火辣辣的,提起來一看,都掉皮了,該死的曾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連心之痛,迫使我徹底清醒了過來,我坐起了身子。
    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都好的,除了手受傷了,其它地方沒有一點傷,之所以酸痛,應該是被風衝擊到了。
    “謝謝你救了我!”我大聲對那綠人說。
    那人沒回頭,繼續唱奈何橋的歌,唱了一段又停住了,小船繼續往前晃去。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仍要表示感謝,您想要什麽報酬隻管提,我若能做到,一定報答您!”我對著劃船人的方向說。
    “施恩不圖報,你何必客氣!就當救隻貓救隻小狗了!”tqr1
    那人扶了扶鬥笠,好像怕被我看到一樣,一副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模樣,隻是聲音有點粗,雌雄莫辯。
    “靠,什麽話,難道我是狗?”我被他的態度激怒了,站起來說,“我一定要報答你!我從不欠別人的情,你有什麽要求,就大膽的提!”
    那人被逼無奈,認栽了的說,“如果一定要報,就以身相許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