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昆侖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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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昆侖山山腳,我們在當地請了十幾名小工,由他們幫著運送一些物質。這樣我們便輕鬆了不少。
    這個時候已是冬天,寒風呼呼作響,天氣格外寒冷。在白雪覆蓋的昆侖山脈行走,我們的體力透支十分嚴重,每走一段便會停下來休息。
    這裏還真如聶先生描述的一樣,冰天雪地裏,四處都是厚厚的寒冰。稍稍一個不注意便會跌倒,或者會滑得很遠,甚至都會掉下懸崖。
    布魯爾幾人長年生活在高寒地帶,這時候明顯精神了不少,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說個不停。
    唯恐他們突然發起偷襲,我們隻好遠遠地和他們拉開距離。
    這天夜裏,我們選了一個四麵都是高山的低穀處紮下帳篷。
    庫庫蘇·阿不力拿出一張手繪的圖紙交給我,說道:“劉老板,這是那女子讓我交給你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我擔心他耍詐,便將他遠遠支開。我隨後打開地圖,發現上麵彎彎曲曲地繪了幾座大山。
    在幾座大山中間寫了幾個特別耀眼的大字“暮哈,天賜神穴”,旁邊很明顯標著大山的海拔,經緯度。
    我們一番猜測之後,覺得這個‘暮哈’應該代表的是一個地方。‘天賜神穴’也就應該是一處墓葬。
    牙子又將那些小工全部找來,幾個也沒怎麽讀過書,就連這些簡單的地圖都不會看。
    他們之中有人卻知道‘暮哈’這個地方。我要求他們隨我們一路去,隻需要辨別布魯爾等人的方向是否正確。
    這幾人卻麵部難色,一人說道:“老板,不是我們不願意去,這地方兒實在是詭異的很,所以.”
    那人用手指做了個數錢的動作。我立時明白他的意思,又隻好給他們加了價錢。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還真是這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再怎麽危險,隻要有錢,還是有人願意去的。
    “這暮哈有啥詭異的地方?”我還是打算從他們口中先了解了解情況。
    一名身著羊皮襖子的男人,顫顫驚驚地說出了多年的往事。這男人叫做尼古卓瑪,家族幾代人都是土醫生。
    大概十年之前,他的父親生病了,家裏唯一一味能夠續命的‘地麻黃’也被用完了。
    這‘地麻黃’是他祖上幾輩人傳下來的神藥,據說是他先祖在昆侖山的暮哈這個地方采拾而得。
    不過‘暮哈’一直都是一個比較詭異的地方,聽說有很多的怪獸在此看護。這些年,一直沒人敢來。當然,尼古卓瑪的家人也是倍感珍惜這味藥材,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那是決計不能使用。
    尼古卓瑪見父親病情垂危,若再不施救,恐怕命不久矣。
    他也隻好將‘地麻黃’給父親做了藥引,暫時保住性命。不過,這可不是長久之計。他打定好主意之後,決定前去昆侖山中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味藥材。
    尼古卓瑪曆經幾天行程,終於到了暮哈這個地方,他翻遍了這裏的大山,也沒有找到‘地麻黃’這種草藥。
    萬般無奈之際,他便打算放棄。沒想到這時卻下起了大雨,尼古卓瑪便四處尋找避雨之處。他沿著山穀奔跑了一陣,當他跑到一處山穀口時,發現裏麵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
    隻見此處百花盛開,什麽海棠、芙蓉之類的名花多得不計其數。
    尼古卓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大雨來臨,他決定還是先進去找個地方避雨。
    他剛踏入穀口,那些奇珍名花就開始擺動。尼古卓瑪定了定心神又向前麵走了幾步。
    突然,他發現一塊岩石下麵長有‘地麻黃’這種草藥。tqr1
    尼古卓瑪大感稀奇,趕緊跑過去準備采藥。他的手剛剛觸到‘地麻黃’,那塊岩石上便伸出一隻奇長的爪子向他抓來。
    接著,整個山穀便響起一串串詭異的哭聲。尼古卓瑪一愣,好歹他膽子較大,加上這草藥是他父親的續命神藥。
    他一把抓起‘地麻黃’趕緊向穀口跑去,那隻爪子在他腿上一撩,將他的小腿抓傷。他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逃出昆侖山。
    回到家之後,他發現被爪子抓傷的小腿開始大麵積發黑,並有不少膿瘡生出。
    尼姑卓瑪為此在家修養了兩三年時間。直到現在,隻要刮風下雨,他的小腿都還時常作痛。
    他說著又卷起褲管讓我們瞧瞧,在他小腿上還真有幾道長長的傷口。
    牙子不禁疑惑道:“真有這麽懸?”
    尼古卓瑪搖了搖頭說:“老板,你看我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至於撒謊麽?再說了,撒謊也對我沒多大的好處!”
    我一想,也是這麽回事,他也沒有必要騙我們。我見天色已晚,即使要去尋找這幾個地方也,隻有等到白天才能去。
    我對他們叮囑了一番,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對布魯爾幾人說起,否則一分錢都別想要。
    這些人連著點頭答應道:“放心!隻要這票子好使,其他的不在話下!”
    我們勉勉強強地吃了一些壓縮食物。
    蘇琴問道:“這人說的地方總不會是‘暮哈’吧!”
    我也不太清楚這是個什麽地兒,隻好說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八九不離十應該是這個地方!”
    半夜的時候,帳篷外響起一陣嘈雜的叫罵聲。
    我搖醒蘇琴,喊道:“快起來!應該是遇到麻煩了!”
    蘇琴揉了揉睡眼跟我衝出帳篷。
    幾個當地人正在靠南的一處山腳下連聲大喊。我們趕緊也衝了上去。
    牙子咽了幾口口水,說道:“二少爺,你瞧那山腰上是什麽東西!”
    抬眼望去,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山崖上麵遊動。這黑影身似一隻大老鷹,一對翅膀展開寬達十幾米。
    蘇琴在身後一下抱住我,驚叫道:“牙子哥,快開槍打死他!”
    牙子一愣,隨即拔出武器,準備掃射。
    那幾個當地人見我們有武器,嚇得連連後退,一人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牙子轉了轉槍,罵道:“你娘的,老子又不打你,你怕個求!”
    我們在說話之間,劉九早已甩出幾槍。那黑影一陣盤旋,便消失在山崖上。
    庫庫蘇·阿不力催促道:“劉老板,咱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才行!我們得把你們領到‘暮哈’,不然我們可收不到錢噢!”
    布魯爾幾人接著便是一陣狂笑。
    他的話說的不錯,這裏不是久留之地。目前還不清楚這黑影究竟是隻什麽動物,隻瞧外形都令人害怕了,更別說湊到眼前,更不知道有多厲害。
    我們收拾好行李,幾人踩著積雪緩緩向‘暮哈’之地行去。
    漸漸地進了一條溝壑。兩邊的山體上吊著一根根碗粗的冰柱子,在夜色下顯得十分陰森。越往裏走,裏麵的積雪越來越厚,足足有一尺多深。
    蘇琴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地行走著,我也都快累的不行了。
    我便問尼古卓瑪:“我們這是不是去暮哈?”
    尼古卓瑪答應道:“是的,就是這條路!前麵再過兩個山頭,就到暮哈之地了!”
    布魯爾笑道:“劉老板放心,我們不會害你們性命的。至於到了暮哈,後麵會發生事情,那都跟我們無關。希望你們凱旋而歸,我們還等著下單好生意呢!”
    “那是,你們可以在我們這獲得最大利潤!”我對這幾人是沒什麽好感,語氣中多有帶刺之意。
    布魯爾扭頭衝我一笑,也不生氣,繼而說道:“劉老板果然是性情中人!”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慘叫聲。布魯爾喊道:“塔喇嘛,怎麽回事?”
    那人連聲大嚎,聲音逐漸變得弱微。我們趕緊趕上去,發現他全身是血,一條手臂跟一條腿不見了。他全身正在發抖,看來是極為痛苦。
    我們四下晃動電筒光,也不見他的斷肢。
    我立即警覺道:“大家小心點,這裏可能有可怕的怪物!”
    庫庫蘇·阿不力正要走過去將塔喇嘛扶起來,地麵一陣滾動,大片的冰麵開始爆裂。
    鬼手大聲喊道:“快散開!下麵有東西!”
    這當地人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有兩人嚇得傻了。
    我一掌將一人向一旁猛推,罵道:“讓開!在這裏等死呀!”
    那人顫顫驚驚的說道:“老板,我害怕!”
    劉九便跑邊向地上開了幾槍,回頭罵道:“你媽的,害怕就去死吧!”
    我見這幾人都是本分的老實人,心下一軟,於是說道:“大哥,注意腳下的動靜,不然真會死人的!”
    我後頭就是一槍,還沒看得清楚地下究竟是什麽東西,那塔喇嘛就被一張巨嘴啄了一下。
    瞬間,他的腦袋就沒了,一股鮮血從頸項中冒出來。
    我們雖然見過厲害的,但是沒見過這麽血腥的。
    布魯爾跟庫庫蘇·阿不力連忙吆喝他們的手下讓開。他兩人也是東搖西擺,苦於手中沒有利害的家夥,隻得破口大罵。
    突然,地麵恢複了平靜。我們沒有人敢上前去查看,隻好趕緊從旁邊向前大跑一段。
    身後又是一陣搖動,我回頭甩出幾槍。這一下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一隻怪物衝破冰麵探出頭來,對著塔喇嘛的屍體狂啄。
    尼古卓瑪吃驚道:“這這家夥就是剛才在山崖上的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