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賀蘭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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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過後的蓉城有些涼意,在芙蓉酒店內卻是一片喜慶之聲。
    蘇琴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臉上著了淡妝,粉麵中透著三分羞澀七分靦腆,她還是那樣地漂亮、那樣地嬌羞。幹爹幹媽都來親自給我們主持婚禮,母親也是老淚縱橫。
    婚禮上來了很多的親朋好友為我們道喜,蘇琴卻為陳叔叔的事情顯得略有心傷。我勸她別這樣,人生就這麽一回大事,須得高高興興地才對。
    眾人都在高興之餘,門外突然出現了一群意想不到的人。婚場還在熱鬧之中,眾人似乎沒有發現他們,而我卻還是將他們迎了進來。
    老五、聶先生、火雞這些人都來了,他們出手都不菲,都送了數萬的禮金。直樂得收裏的老師哈哈大笑,說我朋友太大方了。
    我對他們的財物實在沒有什麽興趣,最為吃驚的是他們同時出現了。蘇琴擔心他們會多事,讓我將他們驅逐出去。
    不過今天確實是非比尋常的日子,遠來是客,我還是給他們安排好了酒席,讓他們盡情地高興高興!這天白天我一直都處在提心吊膽,唯恐他們胡亂生事,結果他們反而玩得很開心,似乎若無其事一般。
    鬧完了洞房,我也喝得半醒半醉。借著酒意將他們送走之後,這才將蘇琴抱到床上,轉身去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我跟蘇琴成婚了,也算了了上輩人的一樁心事。
    自從得知父親的死因跟神機水影有關後,我一直將全部精力都投注到這上麵,其餘的事情也都擱置下去了。我喝了一口熱茶,所有的事情都浮現在腦海中,回頭想想,這一切都好像在雲裏霧裏。
    陳叔叔一家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音訊,也不知他們怎麽樣了。
    半個月前,我們帶著從青海湖底尋得的那支象形之筆匆匆趕回蓉城。當我回到公司的時候卻是露露在打理一切,她告訴了一個令我非常吃驚的消息,那就是彭玉消失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都涼了半截,難道她也在關注神機水影的事情?這個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到底是個什麽人?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彭玉的離開蘇琴卻樂了,因為她總是擔心我跟彭玉有所來往。所以,我再度去公司的時候,她根本問都懶得問我了。
    這些事情都還沒過去,火雞等人又突然來到了蓉城,他們肯定不是為了我的婚禮而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神機水影中記載的秘密,難道真的令如此多的人這麽瘋狂。
    蘇琴給我拿來棉衣讓我早點休息,我倆相識以來,差不多都在曆險中度過。麵對今日的嬌妻,我內心有著太多的憂傷,她數次舍身救我,而我卻沒能好好陪過她。
    她見我悶悶不樂,於是大聲吼道:“你這個呆子,還在想你的青梅竹馬?”
    “你……你且莫瞎說!看我不收拾你!”我起身將她絆倒在床上。
    這個夜裏,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
    第二天一大早,我約了老五等人一起坐坐。老五隻是嬉笑不言。火雞卻是快人快語,他說他們願意助我一起去找神機水影剩下的幾件物事。
    火雞的回答令我大吃一驚,我問他這是為什麽,老五笑著說沒有別的意思,隻當助人為快話,心下不免一陣好笑。
    這個“朋友”相聚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意思。蘇琴他們是否見過陳叔叔,聶先生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擺了擺手,意思是跟他沒關係。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陳叔叔一家的消失,多半跟他們有關,不然他們不會知道這麽多的事情。
    如果我所料不錯,彭玉就應該是他們的人。老五說這些事情多半跟彭玉有關,不過彭玉現在已然不知去向,這倒是落了一個死無對證的結局。
    帶著這些疑問,我又去找了母親,她似乎知道的更少,就連神機水影都沒聽說過。我也不好將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她,隻得敗興而歸。
    我跟蘇琴商量之後,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是應該一追到底,直到將神機水影的整個秘密都給找出來,或許這才能知道父親究竟為何而逝。
    至於老五等人的意圖如何,我們也不便多問。我一想也是這麽個理兒,於是決定再次約他們商量。眾人一番商量之後,都肯定了賀蘭山這個地方。不過我們現在所知曉的賀蘭山地點很多,這到底是指什麽地方,我們也搞不清楚。
    餘人都在為難的時候,牙子匆匆忙忙地拿來一封書信,書信上有賀蘭山三字,下方畫有一尊簡單的佛像,其餘再無提示。
    當看到書信時我感到十分欣慰,因為書信上的字體正是陳叔叔的筆記,從筆墨的新舊程度來判定,至少可以確定他現在還活著。
    看到這封簡單的提示,眾人都很無奈。多半是陳叔叔也摸不清到底是哪裏的賀蘭山,所以這才給我們打了一個啞謎。
    經過商量之後,我們分成了三隊人馬,由我帶著一隊人去了河北的磁縣。老五跟火雞等人去了寧夏,聶先生一行則去了江西的贛州。牙子等人給我和蘇琴留了私密空間,他們先行出發了。
    我倆則一路慢慢遊玩而去,在保定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這背影非常像彭玉。
    我很想衝上去瞧瞧清楚,蘇琴一把將我拉住,埋怨道:“你要幹什麽!我都是你妻子了,你心裏還惦記著她!”
    我很是無奈,但也不想傷害蘇琴,於是借著旁邊一吹製糖人的老板說:“你看那老板的手藝可好?”
    蘇琴狠狠瞪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口是心非!今後別碰我了!”
    她生氣走了。這天夜裏,蘇琴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跟我慪氣。我伸手去摟她,沒想到她卻給一巴掌向我揮來,她這一巴掌純屬無心。
    我一低頭,伸出二指在她腰間一戳。
    蘇琴僵直了身子急道:“你這臭男人,居然用這招來對付我!”
    “我這叫以牙還牙,今兒個看你還能折騰?”我緩緩將她摟入懷中,隨即就要除去她的衣服。
    蘇琴雙眼緊閉,總是左躲右閃,不願意跟我親吻。我當下也沒了心思,隻得將她放開。
    蘇琴卻側開了臉,嚶嚶哭了。我越是將她安慰,她越是哭得厲害,說我不該再念著彭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隻好將她提出的一些無理要求答應。
    不過我卻很欣慰,因為這個刁鑽的女人確確實實地愛我。
    在保定呆了兩天,牙子急急來電讓我們趕緊過去。我也給老五和聶先生通了話,問問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兩邊的回答都是一樣:“正在進行中,正在進行中!”
    我們在磁縣相遇了,牙子說他們已經到賀蘭山轉了好大一陣,但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更沒有看到書信中繪畫的佛像。tqr1
    我隻道是他們粗心大意,於是決定親自過去瞧瞧。磁縣的賀蘭山果真如牙子所說,山不是很高,由鵝卵石堆成,蜿蜒十餘華裏。
    在我的印象中,這磁縣的賀蘭山似乎跟嶽飛有些關係,因為在《滿江紅》中有“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一句。
    還賀蘭山的得名還有兩種說法,據說宋代有一位名叫賀蘭的道人在此修煉,故為賀蘭山。另有一說,因山上長有一種花叫賀蘭而得名,不過這些對我們似乎都沒什麽幫助。
    這地方人來人往,地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隱蔽之處。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山中轉了整整一天什麽都沒發現。
    牙子衝我笑道:“二少爺,你這是不相信我呀!”
    我也不想多跟他爭論這些,於是加快腳步向城裏趕去。
    突然間,我發現在一塊雜草中凸起了體型龐大的鵝卵石,眾人忙著趕過去。鬼手說這下麵很可能是個墓室。
    劉九發出幾聲冷笑說:“這家夥埋得好深!”
    見沒什麽收獲都回到住處。第二天早上我四處找遍了都不見牙子跟劉九兩人,蘇琴“噗嗤”一聲笑了,她說我大驚小怪,他們肯定去昨天那裏挖墳去了。
    我們吃好了早飯,劉九跟牙子灰頭灰臉地闖進來。他二人躡手躡腳的從我旁邊繞過去,我問他們有沒有挖到好東西,牙子隻是不啃聲。
    鬼手笑道:“牙子老弟,那是座空墳!裏麵的東西早就被別人挖走了!”
    劉九卻來氣了,他瞪了鬼手一眼埋怨道:“老師,這就是你不對了,明知道裏麵沒有東西,你該早點給我們說嘛!害得我兄弟二人白白忙活了一個晚上!一個小錢都沒摸到,真他娘的倒黴!”
    鬼手隻是笑而不答,待兩人回屋洗刷了,他這才說:“這並不是我們要找的賀蘭山,須得盡快跟他們取得聯係!”
    鬼手說得不錯,我心下又開始泛起了疑問。會不會是老五等人有意將我支開,他們好趁機行事。
    我越想越覺得很有這種可能,於是慌慌張張地撥通了老五的電話,他隻說讓我們收拾好了趕緊過去,也沒有說進展的情況如何便掛掉了電話。
    我們商議之後覺得事不宜遲,須得盡快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