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九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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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頭蛇是……”聶先生說了幾句便停下了,他似乎也知道九頭蛇,但也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又不願意說了。
眾人似乎都還在等待他的訴說,聶先生幾次欲開口,終究都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牙子跟劉九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僵局,他二人翻動鐵鏟在土包上一陣狂挖,口中還在喊著:“快!快!快!不然它就沒了!”
我以為兩人在挖寶貝,當下也沒太多加注意,於是便去周圍瞧瞧。
經過我四下一打量,才瞧清楚這是一間密封的石室,沿著石室周圍有一道回形狀的溝渠,似乎是用來排水的,中間堆了一個土包,高大的青銅大門正半掩著立在石室的南麵,在北麵還有同樣的一扇青銅大門,門上掛著一對奇大的拉環,後麵還透過來細細地流水聲。
牙子二人越挖越忙,還在喊魔氏兄弟過去幫忙。餘人搞不清楚他們在忙活什麽,於是都湊上前去觀看。
鬼手的動作奇快,他還在老遠就大聲驚呼道:“沙中金!”
我還真的以為是沙中金,於是也便跑過去跟著瞅瞅。
土包下三尺處有兩個發著白色的東西正在四處晃蕩。鬼手拿著鏟子也幫忙挖掘,我回想起前段時間遇見沙中金的情況,它是生活在沙中,但這東西卻在泥土中,而且顏色也不太對,應該不是沙中金。
我拉住鬼手說:“別挖,那不是沙中金!”
鬼手頓了頓,疑道:“子強,這東西真的好像沙中金!不過好像顏色不太對勁兒!”
劉九還在急急忙忙地翻動鐵鏟,那兩個東西居然被他都挖出來了。
它們體型跟金魚一樣,還生有兩條小腿兒,唯一不同的是頭上頂著一頂黃色帽子,猶如東北老漢的貂皮大帽,隻要一移動,帽子便會亮出淡白色。
我一瞧並不是沙中金,連著向後退了幾步,提醒眾人千萬要小心應付,萬一是毒物就遭了。tqr1
老五等人似乎也沒見過,跟著向一旁跳開。
“地牛!地牛!是地牛!”人群中頓時有人大叫。
我們不知道這玩意兒叫什麽名字,那人向前一個猛撲便想將它們逮住,但這兩家夥比耗子都還精靈,從他胯下一轉,接著繞到牙子身邊。牙子用鐵鏟準備將它按住,地牛突然在地上一蹦又逃進土中。
那人連聲催促我們趕緊將他逮住,嘿,這家夥還當真機靈,沒等我們動手又潛深了一截。
牙子一把扯住那人,問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好東西?”
那人連連點頭說:“是,趕緊把它們逮住,不然一會兒就跑了!”
其餘眾人一聽這話,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拿刀的拿刀,握鏟的握鏟,都在不停地撬弄,隻為了能將地牛給逮出來,石室中間的這個土丘頓時一片忙碌。
“花和尚,你倒是說說這地牛……地牛究竟是啥寶貝?”火雞抄起東洋刀也在忙著大撬。
那名被他稱作花和尚的人急著說道:“雞爺,這玩意兒我在國外倒賣文物的時候見過,它們頭頂的那頂帽子是人為鑲嵌上去的,裏麵是一顆奇大的珍珠。”
火雞踢了他一腳,罵道:“他娘的,老子還以為什麽好東西!幾顆珍珠也值得你這麽大驚小怪!”
聶先生跟老五卻不在乎這玩意,他們笑了笑便走開了。
我知道他二人定然是不會在乎這些了,但其他的人可不這麽想,隻要是好東西,那是肯定不會放過。有人更在開玩笑,說地牛是一公一母,正在交配,我們這麽挖掘,定是壞了它們的好事。
眾人正在忙活的時候,守在門縫口的那兩人突然開槍了。他們一邊開槍一邊大叫:“不好了,蜘蛛跟怪物來了!”
我一聽怪物來了便湊到門封邊去幫忙,隻見那個黑影在土坑中時上時下地揚動。穿過門縫可以看到一些蛇頭,但卻看到不它的蛇身,果真如華先生所說,那是一個九頭蛇,長了不少的腦袋。
那些花毛蜘蛛被它抓得到處亂飛,有的被撕了成粉碎,有的被它拋入了口中,有的卻在向我們這邊急奔。
我見黑影似乎沒有進攻我們的意思,於是讓他們先行停下,盡量用冷兵器對付那些跑過來的蜘蛛,減少我們彈藥的消耗。
牙子那邊似乎也沒能將地牛逮住,一群人都還在七嘴八舌的喊快點。
蜘蛛在門縫邊卻是越積越多,火雞一聲吆喝,在門縫處連下殺著,三四隻花毛蜘蛛的腿頓時被砍得七零八碎。
由於門縫邊的地形有限,也站不下太多的人,華先生一把將我拉開,說道:“二少爺,給火雞騰開道路!”
火雞說了聲謝謝,接著放手大開殺戒。他似乎有意賣弄自己的武藝,衝到門口的花毛蜘蛛大都被他砍斷了腿,而後便逃之夭夭。我心下對他很是不爽,你就得瑟吧,反正累的是你,又不是我。
看了一陣,我幹脆點了根煙坐在地上慢慢看他“表演”。門口的腿骨是越堆越多,那些蜘蛛還在往裏猛爬,火雞的身高都有些夠不著了。
突然,黑影在門縫邊一閃,一個牛犢子大小的蛇頭晃進了門縫。它張著血盆大口就向火雞開咬。
地上坐著的幾人幾乎同時喊道:“小心!”
火雞在忙著對付花毛蜘蛛,卻沒想到九頭蛇會突然躥進門縫。他忙著在地上一滾,向後撩出一刀,東洋刀跟九頭蛇口中的幾門毒牙相交,迸出一絲絲火花。
我們在旁邊的人也跟著開槍了,子彈打在蛇頭上,猶如打中了鋼板,竟然都沒起到什麽作用。
蛇頭攻擊火雞不成功,接著又向前伸了一截,再次向他咬去。火雞還沒爬上身,外衣已然給九頭蛇的兩顆毒牙給鉤住了。
蛇頭順勢上揚,前後不停伸縮,攻擊的範圍又大了很多。我見情況不對,在火雞的後背補了一劍,他的外衣被砍破,火雞急著下沉,回手就是幾刀。他摔得狼狽,口中卻不服軟,聲聲對著九頭蛇一陣狂罵。
牙子那邊的一群人再也顧不得去抓地牛了,都趕著過來幫忙對付九頭蛇。
蛇頭上下一搖,又從門縫中伸進來兩個蛇頭。
牙子衝劉九喊道:“九哥,用炸藥炸死它!”
劉九失聲吼道:“你他娘的淨瞎說!沒看到蛇頭可以張弛的麽!這要是過去甩炸藥包,定然會被它咬中,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劉九的話確實很在理兒,這蛇頭指不定能收縮多遠的距離,我們倒是真的不敢逼近,目前就隻看見三個蛇頭,還有六個蛇頭說不定會發起偷襲。
眾人隻得跳進周圍的回形溝渠中,這樣盡量減少被咬中的機率。我們的子彈是打了一梭換一梭,那蛇頭就是不躺下。
在這最為緊張的時候,九頭蛇又伸進一隻蛇頭,它將蛇頭在青銅門上狠狠一幢,周圍便發出強烈的震動。
幾方火力都停了,我恰好離青銅門不是太遠,這一巨大的響聲之後,就連他們開槍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腦海中更是“嗡嗡”聲不停。
老五擺動雙手給他們做了一個塞耳的動作,示意眾人趕緊用東西捂住耳朵。這九頭蛇似乎發覺了我們畏懼青銅門的響聲,它連著揮動蛇頭在上麵猛撞。
我隻覺內下一陣熱血翻動,幾乎有暈死過去的感覺。蘇琴跑過來將我扶到後麵,給我灌了半壺涼水,這才感覺稍稍好了一點,但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強大的氣流將我和蘇琴衝了一個倒翻。
這石室除了有個門縫之外,其餘地方基本算是密封了,聲音在裏麵就更大。
我忍不住罵道:“你娘的,扔雷也不說一聲,想害死老子!”
九頭蛇的情況也不太樂觀,它的一個蛇頭也被炸破了。
劉九揚了揚手中的雷,意欲又要甩出去,我暗自叫道:“苦也,你這家夥不把我們折騰死,是不會甘心的!”
我撿起旁邊的一塊散土向他扔過去,卻沒有將他打中。劉九將手雷在旁邊的石壁上一磕,接著又向門縫邊甩去。
其餘人等隻得雙手捂耳俯下身子,等待那可惡的爆炸聲。一顆手雷響了之後,劉九又摸出來一顆。我一看就就慌了,九哥呀,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再這麽下去,我們的小命都要被你玩完了。
其餘眾人再也遭不住他這樣的折騰,都在對他不停叫罵。
這家夥卻還不在乎這些,剛要磕引手雷,牙子衝過去在他腦袋上拍了幾拍,罵道:“九哥,你這死鰱魚!老子都快被你逼瘋了!”
劉九咧嘴笑了笑,高聲吼道:“讓它吃幾顆雷也是好事!”
突然之間,九頭蛇的七八個蛇頭都給抖進來了,一個蛇頭給炸沒了,它還在使勁往裏擠。
有人要用重武器開槍,聶先生高聲吼道:“再別用重武器了,不然就把九頭蛇給放進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青銅門的門縫大了許多,應該是剛才手雷起到的作用,這重武器是肯定不能再使了,要是再放得幾槍,九頭蛇不用進來,我們都得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