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真正的死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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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聶先生這麽一說出來,華先生的身份算是確定了,他就是聶先生的兄弟,當年父親的同事之一,聶秀全!
前些日子聶先生曾經提到過他,但說法完全不一樣,不用質疑,肯定是他說假話了。照他的話來說,火雞就應該是聶秀全的兒子,這也難怪我們在賀蘭山的時候,他倆總是在探討著什麽。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可不巧的是,今個兒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二十年前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神機水影隱藏的第九件神物又是什麽?
陳叔叔怎麽又在這裏出現了?
他們之間倒是存在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水落石出了!
華先生的身份被揭破,此刻顯得已經很漠然,長長地吸了口冷氣,對陳叔叔說:“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就是當年那個執事之人!”
陳叔叔並不搭話,走到老五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們暗自算計了這麽多年,大家各有損失,當年許下的承諾,怎麽就不遵守呢?可能損失最大的就是你吧!為了神機水影的秘密,你們可算是用心良苦呀!”
老五側臉說道:“要怪就怪我有眼無珠,令賊人藏於我身旁!這麽多年的生意起伏不定,每每遇到好事情都無故失財,原來竟然是他在作鬼!”
老五避開話題不直接說神機水影,反而口口聲聲把矛頭指向華先生。
不知是華先生覺得理虧,還是怎麽回事,此刻再也不說一句話。
陳叔叔獨自轉了幾圈又走到聶先生身旁,我以為他又要揭開什麽秘密。
沒想到他突然出手,雙掌重重拍在聶先生的前胸,聶先生向後退了幾步,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從他的懷中掏出一雙鐵爪,這東西形如人的手掌。
我心下大奇,以前怎麽沒見過他使用過?
陳叔叔衝我一笑說:“侄兒,你父親就是被這東西所傷,也正是死在這陰爪之下!不光是聶老怪有一雙,他們都有一雙!”
我急切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越是這麽說我越是心急,隻得向彭玉求助。
她的雙眼已然泛起淚花,我知道她此時定然十分難過。蘇琴氣急敗壞了,狠狠踹了我一腳,意思是不準我跟彭玉有所來往。
彭玉從我身旁飄然而過,抽出一柄短刀刺向蘇琴的喉嚨。我心下一陣迷茫,二十年前的秘密固然很想知道,但蘇琴卻是我的愛人,當下再也沒有多想,斜身擋在蘇琴的麵前。
彭玉啪啪給了我兩巴掌,順手扯下我口中的棉布,哭泣道:“她在你心中難道真的那麽重要嗎?”
蘇琴也緊緊地盯著我,也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不想說假話,正要開口回答。陳叔叔雙手一揮,又命人將老五和華先生的鐵爪收了。
我急著陳叔叔問:“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讓他們自己說!”陳叔叔說著就走開了。
老五一陣哈哈大笑,對聶氏兄弟說:“兩位,紙包不住火的,是你們說?還是我說?”
他兩弟兄都不搭話,老五輕咳一聲說:“不錯,你父親並不是被陰物所殺,他是被我們三人用這探陰爪殺死的!”
我一聽父親是被他們所殺,幾個踉蹌差點就跌倒了,雖然手腳被捆,還是一頭撞在了老五的身上,直把他撞翻倒在地上,而後猛踩幾腳,罵道:“你……”
這個胖乎乎的男人一路上都很照顧我,沒想到他也是殺害父親的凶手之一,真是狼子野心,恨不得立即將其碎屍萬段。
陳叔叔趕緊讓圍著老五的幾人將我拉開,說道:“侄兒,不能將他踩死咯!留著他還有用!讓他繼續說!”
老五雖然有些功夫,但此時完全施展不出來,又被我這麽重重踩了幾腳,當下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我立即對華先生吼道:“快說!你們究竟對我父親做了什麽?”
華先生顯得有些冷靜,歎氣說:“這都是當年我們一念之差,違背良心做了件錯事!”
聶先生接口說:“不錯,我們也不想這麽做的!事後才知道錯了,但已為時晚矣!”
我不想聽他們說這些沒用的,於是在他們每人身上踹了一腳,怒吼道:“別廢話,趕緊說!”
華先生的身形突然縮小,陳叔叔急聲吼道:“縮骨功!小心!”
華先生掙脫繩子向旁邊的一人一抓,那人見他手腳被捆,未免大意了一些,頓時被抓破了喉嚨,一股熱血急噴而出,掙紮了幾下便倒地了。
華先生的動作快,陳叔叔的動作更快,就在華先生抓破那人的喉嚨之時,一把卡卓刀已然射中他的後背,隨後又是一聲槍響,華先生倒地了。tqr1
火雞失聲叫喊道:“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他扭頭衝陳叔叔吼道:“老雜種,有什麽本事衝我來好了!”
陳叔叔畢竟上了年紀,哪裏經得起他這麽叫罵,火雞此言一出,頓時惹得他怒火陡升!
彭玉抖手就是一刀,在火雞的肚皮上開了一個窟窿,說道:“你這人真是令人討厭之極!讓你隨你老子去吧!”
火雞倒是真的很硬氣,肚子上雖然中了一刀,但也沒有叫一聲,這等男子氣概,我對他倒還挺佩服。
彭玉暗自罵了幾句,火雞冷冷地說:“你這小雜種,如若讓爺爺活過今個兒,日後定然將你千刀萬剮!”
彭玉接著一刀捅在火雞的腹部,火雞咧了咧嘴,慢慢倒下了,一個彪型大漢就這麽死去了。彭玉變了,真的變了,不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心狠手辣了。
對於華先生的死,我是一點都不含糊,不過火雞倒還真的很男人,要怪就怪他投錯了胎。
剛才的這一幕已然驚心動魄,聶先生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沒緩過神。
陳叔叔踢了他一腳,說道:“你不會也自尋死路吧!”
聶先生搖頭說:“既然事已至此,我全部交代好了!隻希望你們放過星仔!否則……”
“你還有條件可講?”陳叔叔亮出了刀,星仔在一旁疾聲呼道:“求求你們,千萬別殺他!”
我心下泛起一個疑問,難不成星仔會是他的兒子?
聶先生說:“這是我們上代人的恩怨,待我說完這一切之後,隻會給劉家老大一個交代,我已失去羅仔一子,隻希望你們放過他!讓老聶家不至於斷了後!”
我心下一驚,原來星仔跟羅仔都是他的兒子,他還真是費勁了心機。
陳叔叔點頭便算是答應他了,聶先生向星仔望了望說:“星仔不必難過,這都是我們犯下的罪孽!你不可再來尋仇,待得下了華山將永世不得踏入大陸一步!”
星仔失聲痛苦道:“父親……”
此時的天色已然大亮了,一人在地上蠕動,我一瞧是鬼手,心想,這鬼手的命還真大,中毒這麽久了居然還是動,還真是土夫子出生的。
彭玉笑嘻嘻地走到鬼手身邊,問道:“鬼手老師,你這臥底當到如此下場,可算是煞費苦心啊!”
鬼手抬了抬頭,口中流出了鮮血,漸漸地倒下了。我這會兒不想知道他是誰的臥底,不過既然是老五介紹來的,多半應該跟他脫不了幹係!
聶先生頓了頓嗓子說:“二十年前,我們四人同為中天考古研究所的幹事!當時接到上方傳來的一個機密文件,裏麵提到神機水影一詞,後經過我們仔細研究,發現所有的秘密都隱藏於華山的一塊石碑處。這件事情一直都很絕密,由子強的父親領頭前往此地考察。在我們四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竟然從石碑的碑文上麵發現了神機水影的前半部分秘密,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有半麵思君鏡的原因。”
這個老匹夫真是老謀深算,他接著說:“這些秘密不光是我知道,我們幾人都知道。我曾經偷偷翻看過子強父親的筆記,從他的筆記來看,我覺得神機水影中應該是隱藏了大批的金銀珠寶,於是我將其中的秘密說給他們二人聽,沒想到他們竟有意私下探取寶藏。因為生活的窘迫,我們將這個想法說給劉家老大聽,結果他不同意,我們便起了殺意,在華山山頂的石碑處用探陰爪將他殺死了,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又將他的屍體搬運到現在這裏!又在上麵塗抹了屍毒,外表看起來跟被陰物所殺沒什麽區別。後來,在挖開九塚抬棺中遇到了粽子,由於當時的條件有限,我們也不能單獨對付,隻好放棄,於是便對外界撒下了大慌!再到後來,我們又曾多次來過這裏,由於彼此都無法相信!就這麽一直拖了二十年!”
事情的前因後果差不多也算清楚了,父親還真是被他們所殺。
聶先生接著說:“自從那件事情以後,我們內心有愧,當即立下重誓,自當緊守這個秘密。這麽多年以來,我們都在彼此監視著,直到在拍賣會上,我暗中得知你的身份之後,隨即起了邪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