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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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子外公的筆記前因後果寫得很細致,我和牙子及牙子舅舅等一眾人都是圍著筆記,由牙子輕聲地讀上麵的內容,看到這兒的時候,我看了下手表,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
    於是我和牙子說:“牙子,先停下,今天大家都比較累了,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大家要不先去休息下,等明天早上吃過早餐再研究如何?”我邊說著邊征求牙子舅舅他們的意見。
    大家雖然對後麵的內容都很感興趣,但是覺得時間確實是不早了,隻能回去先休息,等吃過早餐再一起研究。
    就這樣,大家各自散了,但筆記由牙子的大舅代為保管,約定吃好早飯後一起再研究。
    我和牙子被安排在東側的一間客房住,也就將就著過一晚,等明天研究好了這本筆記,再商量後麵的事情。
    當我正想睡覺的時候,牙子突然輕聲地叫我:“子強,過來……”
    經過一天的操勞,本來我這幾天為了彭玉和蘇琴的事,心情到了低穀,再加上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了,早就想睡一覺了,於是對著牙子不耐煩地說:“牙子,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幹嘛?老子都快困死了,快睡覺,沒什麽急事,明天再說。”
    牙子經我這麽一說,又輕聲地叫著:“子強,快過來,沒什麽急事,我也不會叫你了,這事就是不知道怎麽處理。”tqr1
    聽牙子這麽一說,我於是走到了牙子那兒,說道:“到底什麽事,有屁快放。”
    當我走到他旁邊的時候,牙子從衣服裏袋裏拿出一包東西來,輕聲對我說:“這是我剛才進去見外公的時候,他給我的,說是這個當年救了他外公一家。”
    我朝著牙子拿出來的東西看去,是一包紅紙包,外麵是用紅紙包得嚴嚴實實,卻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事物,心想,這小小的東西還挺神秘的,不知道裏麵放著什麽。
    於是,我就和牙子說:“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趕緊拆開來看看。”
    然而,牙子卻表現出為難之色,說道:“這包東西,外公剛才交代過,不能打開,也不能告訴我那些舅舅他們,叫我好好保管著,以後有大用。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牙子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我這人平時就愛貪些便宜。但是,這包外公留下的物品事關重要,或許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就隻對我一人說,還不讓家裏人知道,說不定哪一天,我忍不住就給打開了,要不,子強,你幫我代為保管吧。”
    牙子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可以說我倆的關係和親兄弟一樣。前段時間,為了神機水影的秘密,大家都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幾回。牙子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托付我保管,可見他對我的信任,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欣慰了很多。雖然蘇琴獨自離開了,身邊還有不少麻煩事不知道怎麽處理,使我一下子跌到了人生的低穀,但是,現在還有這麽一個信任我的好兄弟在身邊,我必須要振作起來。
    看著牙子說裏拿的這個紅色紙包,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好,兄弟說了一句話,我先幫你保管著,到時候你要拿去的時候,隨時說一聲。”
    牙子和我都知道這件東西的重要性,連牙子的外公這麽多年都沒和別人提過,我替牙子保管這件物品,頓時感覺責任重大,不容有失。
    接著,我收藏好牙子交給我的這包東西,和牙子各自回到客房的床上休息去了。
    當我們醒來的時候,我看了看外麵,太陽已經老高,又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半多了,昨天或許是太累了,所以這個一覺睡得比較久。
    我們兩個匆匆起床,洗臉刷牙整理一番,隨便吃了點東西,走到大廳的時候,牙子3個舅舅和舅媽他們已經在大廳裏等著了。
    他們正在議論著什麽,看見我們出來,牙子的三舅江湖就迎了上來,說:“牙子,你幾個舅舅、舅媽他們都等著呢,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咱們就繼續看昨天的筆記。”
    我和牙子分別和牙子的舅舅、舅媽等打過招呼後,和他們一起來到大廳的桌子旁,大舅把昨天收管的那本筆記拿了出來,還是由牙子邊看邊讀上麵寫的內容,大家在旁邊聽著。
    牙子從大舅江海手裏拿過外公的筆記,翻到昨天讀到的內容那兒,昨天大家都看到柳昌平為找莊菊母女倆而為難,接著牙子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讀。
    當時,柳昌平得知莊菊母女回去了四次的青城山老家,可是他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於是就想到他們柳家那些年長的長輩應該會知道一些,但是這樣回去問的話,當初他和堂哥離開的時候,是和家裏說和堂哥一起出門做筆生意的,半個月就能回來,而現在堂弟卻克死在異鄉,隻有他一個人回去,族裏的長輩問起來,他又不好交代,所以就沒敢回去。
    這樣,柳昌平要完成堂哥的遺願就比較困難了,隻能另想別的辦法打探莊菊老家的信息。就這樣一逛就是好幾年了,柳昌平從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小夥子都變成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這些年裏,他不敢回家,一直在外麵走蕩,沒事就練習茅山道法,道術是更加精湛。
    文革以後,各地方都進行批判封建活動,而且在他的老家茅山一帶,尤為嚴重。有次,柳昌平聽說他在茅山老家的父親被批鬥的奄奄一息了。那年正好是1972年末,柳昌平就趁著夜色趕往老家茅山,當來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年過七旬的父親病得很重,當他看見了自己的孩子的時候,眼睛裏滿含著淚水。
    這麽多年沒回家,他知道爺爺、奶奶他們已經過世了。柳昌平的父親看著二十多年沒音信,已經年過半百的孩子,怪他為什麽不回家。但是他心裏明白,兒子不回家肯定有自己的理由的。出去的時候,和他堂哥是一起出去的,現在一個人回來,就多少已經猜到點了。
    而這麽多年,柳昌平的大伯一直等著兒子回來,到臨死也沒等到他回家。他的大伯和伯母都在幾年前先後去世了。
    聽著眼前父親敘述這些年來柳家的變化,柳昌平哭得泣不成聲,當初,他後悔帶著堂哥他們去尋寶,釀成今天這樣的後果。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也隻好對著父親實話實說,這幾年的遭遇,並說出了莊菊懷有堂哥的骨肉,現在在四川青城山的老家。
    柳昌平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是又憐又恨,他拿出了他大哥臨終前留下的書信給柳昌平,叫他帶著書信去找他們柳家的骨肉——莊菊和她的女兒。現在柳眉生不在了,隻有把這些書信交給她的老婆和女兒。
    柳昌平在父親在那兒得到了莊菊的地址以後,看著病重的父親他不願意離去,但是他不走的話,天亮了估計就走不了了,於是就含著眼淚告別了自己的父親。一路向著四川的青城山出發。
    在那個年代,沒辦法,柳昌平為了能安全的到達四川的青城山,白天在山上休息,順便抓點野味備足幹糧,晚上就趁夜趕路,當他到得青城山的時候,已經是1973年的早春了。那時候,外麵抓特務,間諜,抓傳播迷信思想,鬧得緊。
    柳昌平到了青城山以後,一邊打聽邊向莊菊的老家走去。到了莊菊的老宅,他不敢馬上就出去找,在周圍觀察了幾天,看看情況。
    一天,等到周圍都沒有人經過的時候,他就出來敲響了莊菊家的門。
    接著,就是莊菊前麵和牙子外公說的請柳昌平進來的事情了。接著到這裏,牙子外公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好端端的柳昌平被當做傳播封建迷信思想抓起來了,還是莊曉梅給舉報的。
    原來那時候,柳昌平在裏窩是和莊菊單獨談的,在外麵的莊曉梅不知道內情,隻知道這個道士萬一被別人看見來了她家裏的話,那麽她們家裏就得遭殃,如果沒人看見進去,萬一出來的時候,被人看見的話,也要遭殃。在那個時代,人的覺悟性都很高,看見什麽違規的現象,都要去舉報。
    這樣,莊曉梅左思右想後,覺得這個風險太大了,萬一被別人舉報,勾結邪道傳播封建思想,這個道士又是外鄉來的,萬一再按個反革命罪名的話,這樣她們母女兩個就得大難臨頭了。
    所以,她想現在是冒著很大得風險,還不如自己去舉報這個道士,這樣也好撇清關係,還有個舉報有功。於是,她就悄悄出門去了革委會舉報了這個道士,這樣才有了後來道士被抓的事情。
    而這一切,當時她的母親莊菊是不知情的,她母親心地善良,肯定不會同意她去舉報的,所以她這也是出於無奈的自保。
    牙子讀到這裏,我們才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事情,那時候也是沒辦法的,現在到底是怎麽樣化解了牙子外公一家的危機,這筆記裏還沒有透露出來,還有牙子外公給牙子的白色玉佩到底有什麽秘密?大家心裏都很想知道。所以牙子還得繼續往下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