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們都無從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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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來到e班門口,毛楷雲不住步的率先走進了教室,楚凡卻停在了門前,此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直目望向最後一排歐陽晴的座位,這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哪怕現在他已經和歐陽晴分了手,相信他也難以改掉這個習慣。
    不過今天,那個座位依舊是空的,歐陽晴並沒有來上課。
    不由得低下頭來,楚凡覺得有些失落,還有點擔心。他很想打個電話給歐陽晴,問問她,為什麽這兩天都沒有來上課?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或者舊傷複發?又或者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拿出手機,找到歐陽晴的號碼,此刻楚凡隻需用手指輕輕一按,便可以接通歐陽晴的電話。
    可是一分後,他思來複去,都沒有按下去的理由。
    明明是自己向她提出的分手,這才兩天,自己就給她打電話。這算什麽?
    將手機放回口袋裏,楚凡輕歎一聲,便走進了教室,孤零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後就開始盯著課桌上的那副刻畫發呆,時不時的傻笑一聲,又時不時的皺皺眉,似是在懷念著什麽,其中有歡樂,當然也有悲傷。
    “喂,楚凡,你小子是不是想歐陽班長了?”
    “還用說嘛?看他那副癡情的摸樣,一定是兩天沒有見到歐陽班長,心裏癢癢了。”
    “想就打個電話唄,順便告訴歐陽班長你前天的壯舉,燒了國旗不說,還讓野田犬郎下不來台。這事情要是被歐陽班長知道的話,她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楚凡如癡如醉的狀態,當時被同學們的聲音打斷。
    回過神來,他笑嗬嗬的道:“別逗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已經分了手。所以她來不來上課,不關我的事。我做了什麽壯舉,自然也不關她的事。”
    “分手也可以做朋友嘛。就算做不成朋友,不還是同學嘛?怎麽聽你說的,難道你對歐陽班長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嘛?”一名同學朗聲道,生怕楚凡聽不見似的。
    我對她沒有感情?
    聽到這話,楚凡不禁苦笑一聲,心中頓時思緒潮湧,無奈暗歎:“我怎麽可能對她沒有感情?可是她對我的感情,又在哪裏?她想要的,隻有至上的武力,或者她理想中的男朋友,是高木拓那樣既有實力又有名氣的男人吧?而我在她眼裏,隻是個武力白癡罷了。話說回來,就算我能給她想要的一切,就算讓她知道,我就是她一直崇拜和向往的武神,就算她依然喜歡我,而我,到時候又拿什麽來保證她的安全?”
    如此想罷,楚凡也得到了一個結論:無論如何,自己選擇和她分手是對的。
    “隨便你們怎麽說,反正我和她沒有關係了。至於以後做朋友,還是做同學,全憑她說的算,我沒有任何意見。”說完,楚凡便一頭趴在了課桌上,如往常一樣,開始了裝死,實則是想回避大家這些無聊的問題。
    “行了,你們別逗他了。”這時,一名女同學大聲道:“其實昨晚我打過電話給班長了,她說今天會來上課,隻是她要準備一些東西,所以上午來不了,不過下午會來。”
    一聽這話,楚凡精神為之一振,身子一挺,立時坐了起來。
    不知怎的,突然得知下午歐陽晴會來上課,楚凡此刻的心跳竟是異常劇烈,開心之中帶著興奮,興奮之餘還隱隱有些緊張與擔心。
    說起來,事到如今,其實楚凡根本沒必要再來平奇高校上課,完全可以天天呆在家裏陪老媽,好好和老媽過三個月的舒服日子。
    而三個月後,武力戰警就會把劉貞淑接到總部去,對她嚴密的保護起來。到時候,楚凡便會徹底的放下心來,安心的向世界公開武神身份,隻要四聖堂對他采取行動,那麽他就會聯合武力戰警和四聖堂全麵開戰。
    可是,明明好日子不多了,他為什麽還要來上課呢?
    原因很簡單,他想在這段清閑的日子裏,多見見歐陽晴。因為他愛她,深深的愛著她,哪怕和她之間沒有了任何語言交流,即使她對自己不理不睬,但隻要能多見她幾眼,對楚凡而言,這就已經足夠。
    楚凡沒有戀愛經驗,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什麽是“愛”?
    他也不知道別人對愛情的觀念是什麽,對愛情的理解又是什麽。
    他隻知道,自己喜歡著一個女孩,並希望這個女孩平安幸福,無災無難,幸福到永遠,就是這麽簡單。
    實際上,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tqr1
    彼此之間互敬互愛,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在為自己和親人活著的同時,也在為彼此活著,把彼此融入到自己的生活當中,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或許,這就是人們所希望的愛情。
    然而,冥冥之中,愛情對楚凡來講,仿佛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不指望歐陽晴會對自己怎麽樣,更談不上他為歐陽晴付出了一切,但是,為了歐陽晴,他卻願意付出一切!
    既然不知道自己將來是生是死,那麽在這個未知的命運來臨之前,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多見一見心中這位最愛的女孩。
    楚凡心思簡單,無法用花言巧語來形容自己對愛情的看法,更無法用千言萬語來描述自己對歐陽晴的愛究竟有多深?他曾經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永遠的和歐陽晴在一起。而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隻是想見見她,多見見她,然後把她的音容笑貌刻在靈魂深處,將來再把這份記憶中的臉孔帶去天堂,或者,帶去地獄!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而楚凡整整兩天沒有見到歐陽晴了,故此,這份思念之情,沒有人比他更能深切體會。
    此刻忽然聽說歐陽晴下午會來上課,思念之情即將得到釋懷,因此楚凡自會覺得開心,但是自己剛剛和她分手,還是自己把她給甩了,所以開心之餘,他不免有點擔心,擔心下午歐陽晴會以怎樣的態度來麵對自己?而自己,又該拿什麽態度去麵對她?
    鈴鈴鈴鈴鈴!
    不知不覺,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起。
    師生們陸續散去,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e班教室裏,許久之後,楚凡才慢悠悠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拿上書包,走出了空蕩蕩的教室。
    剛走出教室沒幾步,忽然間,從楚凡的身後,驀地傳來一個女人聲音道:“謝謝你!”
    楚凡聞聲止步,呆在了原地,並未立即轉過身來。
    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也知道她為什麽要和自己道謝,當下自嘲一笑,道:“我隻是做了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沒什麽值得你謝的。倒是我,要和你說聲對不起!請原諒我之前對你的諸多無禮!”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去野田高校大鬧一場,我今天就沒有機會來到這裏,更無法解開曹主任多年來的心結,和化解我多年來對他的歉疚。”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決定再一次拋棄自己所愛的人麽?”
    “我要以新的身份,去執行新的任務。這就是我的人生,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我想曹主任會理解的。”
    “好巧,我好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許是找到了共同語言,楚凡這才轉過身來,麵向了張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神之中,卻是蘊含著一絲苦意,貌似是在為自己和張夢相同的命運而感到惋惜,感到無可奈何!
    “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四聖堂心狠手辣,而且一直都躲在暗處。邪狼會比起他們,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不值一提。”張夢細心的對楚凡叮囑道。
    “你知道四聖堂?”楚凡不由皺緊眉頭,疑惑道。
    “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麽工作的。”張夢從事秘密工作多年,對四聖堂這樣的組織,多少有些了解,當下認真道:“據我所知,四聖堂很久以前就存在,勢力遍布世界各地,不過他們最近在華夏地區的活動異常頻繁。其實一直以來,各國都派了大量的特工出去,試圖打進四聖堂內部。結果,那些被派出去的特工均是慘死收場,要麽就是不知所蹤。因此,各國至今都對四聖堂一無所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殺人不眨眼,可謂泯滅人性,並且他們到處綁架武力者,再把武力者改造成獸化人,替他們賣命。這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另外,前段時間他們四處派人冒充武神犯案,意圖很明顯,就是想把真正的武神引出來。至於他們為什麽要針對你,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裏,張夢頓了一下,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驚恐,像是在後怕著什麽,沉默片刻,繼續道:“不瞞你說,以前我也接到過偵查四聖堂的命令。說了你可能不信,當時四聖堂好像了解我的一舉一動。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被人打昏。醒來時,我已經身在一座垃圾場中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有一個身穿黑色寬袍的男人想要殺我滅口,隻是那個人蒙著臉,我看不見他的相貌,可是我記得,他胸前和背後的衣服上都繡著一隻白虎圖案。以此推斷,不難想象,這個人是四聖堂的人,而且四聖堂是一個組織,其中有可能分為四個堂口,而企圖殺我的這個男人,想必就是白虎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