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封印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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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連景遷都沒有猜到,自己設下的封印了謝綰歌記憶的封印,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衝破。
    或許是置身於這樣真實的戰場上刺激到了謝綰歌的情緒爆發,情緒本就與記憶連為一體。再強的封印,即便是可以封存記憶,卻無法封存情緒。一旦情緒大爆發,就會將那些記憶牽連而出。
    那些被封存的記憶,一幕幕閃現在謝綰歌的腦海中,那些從欣喜到失望到絕望到怨恨的情緒,那些從相知相伴到相怨相殺的記憶,再一次的回到了謝綰歌的腦海之中。
    她與魔君果然是認識的,又怎會不認識呢,那樣的深仇大恨,那樣的絕望心情,全都是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又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自己居然還回來看他,居然回來看他!居然還擔心他的安危,真是可笑至極。
    自己當初若不是一直在暗示自己,不恨他不恨他,豈不是早就心魔纏身而死了,若不是自己當初始終都刻意回避著這段往事才能稍稍好過一些,又怎能堅持到現在。
    那是怎樣的痛苦啊,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的族人死後連魂魄都不得安寧,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一直愛著的人,居然是自己盡心盡力幫助著的愛人。
    若是說這樣的打擊不會在心中留下傷疤,又怎麽可能呢,當初若不是始終回避著這些陰暗麵,自己又如何活得下去。
    而他呢,如今居然還當上了魔界的帝君,自己還想著他的好……
    謝綰歌在記憶恢複的一瞬間,情緒大爆發,被壓抑控製了太久,積累了太多的東西,往往到最後,爆發時才越是力量強勁。
    “綰綰?”魔君看謝綰歌臉色不是很好,以為她有哪裏不舒服。
    確實是有些不舒服的,最不舒服就是心裏。
    “陸湛。”謝綰歌冷笑,“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啊。”
    話說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魔君大人皺眉,謝綰歌這是突然就恢複了記憶?不得不說,這裏的戰場定是能夠勾起她不好回憶的地方,在什麽地方恢複記憶,在什麽時候恢複記憶,都比此時此地強上許多。
    居然讓她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恢複記憶……他上一秒甚至在想,這樣能因為他的安危而奮不顧身跑來戰場的女人,他失去了一次,斷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她培養感情,她的記憶就覺醒了,還會有比這更糟糕更諷刺的事情嗎?
    魔君思及此,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眼前的謝綰歌還處在持續增長的暴怒之中,今天這次動手,想來是在所難免了。
    “綰綰,你聽我解釋……”
    謝綰歌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的味道,“解釋?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寇齊設下的陷阱?”
    頓了頓,謝綰歌繼續說說道:“這些我都猜到了,也你不用和我解釋了,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呢,若你心中對我,對我的族人,從不曾生出一點嫌隙,寇齊的陰謀陷阱又怎麽可能實現……事到如今,你還在找借口。”
    謝綰歌的語氣決絕,魔君有種感覺,他好像是又一次看到了謝綰歌離自己遠去的樣子。
    有些背叛,一次,就已經被判了死刑,做什麽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我隻是不想再失去你一次。”魔君的語氣稍稍軟了下來,如果能再留住謝綰歌,他甚至不介意在自己眾多部下麵前低聲下氣。
    謝綰歌冷笑著搖頭,“到現在,你還是沒能明白,你甚至無法體會到我失去族人的內心,陸湛,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心裏,最重要的始終都是自己。
    我當初那樣真切的喜歡過你,那樣認真的了解過你,當初被喜歡蒙了心才會沒有察覺,如今,你那點心思,我還會不知道嗎?
    當初你對我的族人動手,還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皇位坐不安穩,你早就生了那種心思了吧,寇齊隻是無形中推了你一把,你就能做出那些事情。
    現在呢,現在你這樣想要挽回,是因為再沒有找到像我當初那樣愛著你的人了吧?你的野心得到了滿足,你又開始想要一個那樣為你好的人。”
    謝綰歌說話的同時,佩劍從戒指中取出,長劍出鞘,劍勢狠厲決絕,朝著魔君的麵門而去。
    “你想的未免也太好了,也未免也太貪心了些。”
    話中滿是悲憤嘲諷,一字一句,好似在兩人之間劃開了一條條難以跨越的溝壑。
    謝綰歌招式凜冽,魔君卻一味的防守退避,以魔君現在的實力,謝綰歌根本算不上威脅,隻是他也知道,如果他還手,一動手,那麽他們之間就真的是完了。
    謝綰歌說得或許是對的,自己是在失去了她以後突然又察覺到了她的好了,所以想要挽回,可是無論什麽原因,自己現在是喜歡她的,是想要得到她的,就不能夠出手。
    她招招用盡全力,想為心中滿溢的悲憤尋一個發泄口,然而魔君的一味防守躲避,徹底激起了謝綰歌的憤怒,他把她當什麽了?連還手都不需要嗎,這樣未免也欺人太甚。
    她自知如今實力與陸湛已經有了明顯差距,她現在即便是拚盡全力也未必能傷了她,可是她心中悲憤,那種壓抑過後爆發的悲憤,無法隱藏,無法抵消,若她不做些什麽的話,她相信那些悲憤之感隻會更甚。
    “綰綰!”
    魔君眼見著謝綰歌的招式越來越狠厲,隻得出手握住了她的劍尖。
    暗紅色的血水順著劍身,順著手臂,遊走一段後,滴落在地上。
    地上本就留有戰場上浸染了先前戰爭時的各族血液,如今滴落的血液被土地吸收,顏色斑駁。
    謝綰歌怔了怔,倒不是她心軟了,即便魔君在她麵前自盡,她也不會有任何心軟。
    隻是……她先前被那些噴湧的情緒帶動得有些憤怒,以至於她忘記了,或者說忽略了,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