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一絲縹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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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大長老的敘述,魔界如今收藏著與這銀絲鎧甲配套的麵具。
    但大長老並未說這麵具的樣式,隻說一見到那麵具,便知曉是它了。
    說得十分邪乎,讓謝綰歌很是懷疑,懷疑大長老其實是不是也不知道這個麵具長什麽樣子。
    但吐槽歸吐槽,謝綰歌還是乖乖去了魔界。
    在去魔界之前,她習慣性地用因緣戒探查景遷的下落,依舊如墜虛無,什麽都查不到。
    大約在魔界也是見不到景遷的了,謝綰歌突然生了些失落。原先覺得景遷被天道搶占了軀殼已經算是一個打擊了,可現在,她連景遷的軀殼都見不到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失落啊。
    每到大戰,總是會有許多人借機倒戈,之前的神魔大戰如此,現在看眼下這情況,似乎也是如此。
    除了神族以外,謝綰歌在魔界中見到了許多其他種族。大約是神族大量消亡,留下的都是一些死不變節的,否則謝綰歌真是擔心在魔界遇到神族,她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對待才好。
    魔界的氣氛與上次相比,又是一變,變回了原先凶悍奔放的本質。同時,謝綰歌也在魔界各處要塞見到了嚴陣以待的魔族士兵。
    果然是一副隨時準備大戰的樣子。
    得益於謝綰歌半神半魔的體質,她刻意掩藏了神族那邊的氣息,而釋放了魔氣,便順利通過關卡,進入了魔界。
    魔界也設置了關卡,大約是防止有人趁機進入當了奸細吧。不過謝綰歌覺得,他們既然敢收留各族的投靠者,設置關卡其實也沒有多大用處。
    誰知道這些投靠者中有沒有混進去奸細呢?
    謝綰歌在魔宮周圍一直轉悠到了夜幕深沉,才翻牆而入。
    如今掩住氣息的謝綰歌,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畢竟唯一能夠發現她存在的景遷也不在魔界當中。
    依大長老的說法,麵具是被魔界收藏了,那十有八九會在那個地方。
    謝綰歌微微一笑,心中有了打算便朝著魔宮某處閣樓飛去。
    悄無聲息地進到閣樓之中,謝綰歌動作極可能輕的翻找那麵具。
    她對魔宮還算是熟悉,魔宮珍寶大多收藏在這閣樓之中。自然的,收藏珍寶的地方無論何時都是重兵把守,同時設有種種防盜的機關。
    曆任魔君親自設下的機關陣法,謝綰歌也是不敢小覷的,自然提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所以在察覺到身後還有其他人氣息的時候,便立即出手,製住那人。
    “躲在這裏做什麽?”過了幾招之後,謝綰歌就快準狠地扼住了對方的喉嚨,低聲質問。
    “綰歌,是我。”
    這聲音雖然因為被扼住喉嚨而變了音調,謝綰歌還是聽出來了。
    “流彥?”
    謝綰歌鬆了手,果真便見到流彥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流彥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道:“幾日在街上見到了你,但當時人太多,不方便說話,看你那樣子,十有八九是來魔界尋東西的,我便躲在這裏等你了。”
    謝綰歌微微頷首。
    沒想到流彥還挺聰明的。
    “那你知道這閣樓中哪裏有麵具嗎?”謝綰歌自認這個問題問得很蠢,畢竟這樣籠統的字眼,問起來能不蠢嗎?
    流彥略微思索了一陣,道:“我之前也沒有進過這閣樓,但我聽說,閣樓之中越往上走,收藏的寶貝越是珍貴。”
    言下之意,若是謝綰歌找尋的東西很珍貴的話,他們大可以上去找。也不問謝綰歌那麵具到底是什麽來曆,也不問長什麽樣子。
    流彥就是這點好,謝綰歌不說,他便不會多過問。
    然而這一次謝綰歌並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那麵具到底是什麽樣子啊。
    這閣樓有三層,越往上走,寶貝便越是罕見,越是珍貴。但同時機關也越發厲害。
    在謝綰歌的保護下,流彥才能夠安然無恙的跟著謝綰歌到達了第三層。
    剛到第三層,謝綰歌的眼神就被牢牢吸引在了某個角落的方向。
    那裏的一個如展台一樣的東西上,正放著一張銀質的鬼麵麵具。
    謝綰歌終於知道大長老的意思了。
    有些東西,即便你之前沒有見過,甚至並不知曉,但一見到便知道,它們該是配成一套的,就好像人一樣,一遇到,就知道,是他了。
    嗯,謝綰歌此時見到了這鬼麵麵具,便有這種感覺,就是它了。
    那樣的材質,她隻見過兩次,一次是那如絲綢般柔軟的銀絲鎧甲,另一次,見識眼前這泛著寒光的銀質麵具。
    “你在這裏等我。”謝綰歌朝流彥低聲示意。
    之前在二層時候的機關已經十分危險,如今三層上,更是不能掉以輕心,讓流彥等在這裏是為上策。
    畢竟一個人的風險控製,要比兩個人容易許多。
    謝綰歌一身警惕地朝著銀質麵具靠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些機關設的極為巧妙,或者說根本就是為有修為之人準備的。
    整個閣樓都布下了陣法,在閣樓之中擅自設結界,便會觸動這閣樓的警報,驚動他人。而沒有了結界,那些無端飛過來的各種暗器機關,則需要十分小心才行。
    一旦被打中,魔族特有的毒藥就會進入體內,而且,那些暗器機關都自帶了陣法,在射中敵人之後,陣法自行催動,使對方的傷口無法愈合。
    謝綰歌之所以會這般清楚,多虧了流彥,要不是他的提醒,謝綰歌在上樓之前,早就習慣性的在周圍布上一個防護結界了。當然,流彥知道的並不全麵,導致謝綰歌在聽了這些以後,連法術都不敢亂用,就怕一不小心觸發了什麽機關,前功盡棄。
    謝綰歌確認安全之後,又朝前跨了一步,隻是伴隨著這一步的落地,身後“嗖”的一聲,一支箭緊貼著謝綰歌的麵頰飛了出去。
    好在她方才反應極快,朝旁邊避開了一步,否則現在腦袋上就要多支箭了。
    她可不喜歡給腦袋上來這麽個裝飾,怪嚇人的。
    隨著那支箭插在桌子上的聲音,更多的箭朝謝綰歌襲來。謝綰歌順手抓起旁邊擺放著的一根鞭子,動作瀟灑的將那些箭矢都格擋開去,同時準確地擋住了從方才擺放鞭子的那個位置射出的數根銀針。
    誰知這批箭矢一被格擋開,便迎來了下一批更多的箭矢。這三層上的機關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將闖入之人射成刺蝟決不罷休,如此反複幾次,射過來的箭矢原來越密,沒有使用法力的謝綰歌也有些吃力起來。
    到最後謝綰歌果斷放棄了格擋的方式,有些狼狽地閃身躲到一邊。
    而她這一躲,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下一批射來的箭矢少了許多,而且大部分是朝著方才那些箭矢射中的地方飛去的。
    謝綰歌似有所悟,揮鞭打在了遠處一個看起來頗有些貴重的箱子上。
    果然,下一刻,許多箭矢便將這箱子射成了一隻木刺蝟。
    謝綰歌對發現了這機關的原理頗有些得意,同時也不得不感慨一聲布置機關之人的奇妙想法。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以聲音觸發的機關,也許是謝綰歌方才那一步剛巧將這個機關打開了,而後這些箭矢便開始朝著有聲音的地方射去。
    她格擋的箭矢越多,聲音也就越大,所以到後來,那些箭矢才像是有意識一樣,越來越密,越來越密。
    這就敢設計得確實巧妙。
    了然了這機關的原理,謝綰歌的動作便越發輕柔了,堅決不發出一絲聲響。果然再未觸動其它機關,順利到達了這鬼麵麵具前。
    按照這機關的雞賊程度,謝綰歌沒有貿然取下麵具。而是細細觀察這麵具以及周圍的情況。
    果然發現有一根極細的銀絲將麵具和那展台連在了一起。
    謝綰歌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另一隻手則將麵具輕輕拿起了些。深呼吸之後,謝綰歌用匕首割斷了連接著麵具的那根細絲,而後以迅雷之速帶著麵具,遠離了那展台,躲在樓梯處。
    一切動作悄無聲息。
    果然,在細絲被割斷的極短時間內,展台四麵八方都有銀針射出,泛著粹了毒的寒光。
    等這些銀針射完,謝綰歌才又折返回去,將展台邊上的鞭子收入自己囊中。tqr1
    這樣用起來尤其順手的兵器,還是擺在閣樓三層的珍貴法器,她怎麽能不順手牽羊。
    得了麵具,謝綰歌便帶著流彥原路返回,直接離開了魔宮。
    一路上流彥都沉默地跟在謝綰歌身後,直到到了安全地方,才問道:“你還好嗎?”
    謝綰歌隻當這是最普通不過的敘舊辭的開頭,剛要回答,就聽到流彥繼續說道:“之前你在神界大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後來我也在魔宮見到過景遷神君。”
    這話說得……
    謝綰歌有種錯覺,是不是六界之中都傳遍了她在大婚之日,神帝夫君被天道控製而入了魔的事。
    所以她現在在眾位魔界八卦小能手嘴中到底是個什麽形象,新婚丈夫被擄走,自立自強一肩擔起神界重擔的偉大女性?還是新婚丈夫入魔,四處奔走尋夫的可憐女人?
    為什麽她從流彥的語氣中聽出來,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謝綰歌隻覺腦門上多了數條黑線。
    她冤枉啊,她沒有那麽慘啊。
    不……她一點都不慘好嗎?
    不要將她當成那種被夫婿拋棄了的小女人好嗎?
    魔界的八卦勢力還能不能尊重一下客觀事實了。
    謝綰歌微微歎氣,盡量不去想這些讓她哭笑不得的事情,轉而問流彥,“你在魔界見到過景遷?”
    流彥點頭,他之前被陸湛救了之後,一直都掛了一個魔宮守衛的虛職。他之前幫謝綰歌辦事,卻突然與謝綰歌失去了聯係,便隻好回到魔宮中,頂著這個職位,他反倒能聽到更多消息。
    就算現在魔宮換了主人,當並沒有將他們這些守衛撤換,所以他見到被天道控製了的景遷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最後一次是什麽時候?”謝綰歌有些緊張,若是時間能夠與她離開冥界的時間對上,那麽……她或許能夠得到一些關於景遷下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