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被拆穿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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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裏……帝君與我……”
    碎月話說一半,留一半,再配上那嬌羞的動作,十足十一副特意趕來炫耀的模樣。
    若是謝綰歌真的不明真相的話,此時八成是要信了的。
    “哦,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謝綰歌麵無表情。
    碎月似乎也沒有想到謝綰歌會對這件事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來的時候,倒是想過,若是謝綰歌假裝自己不在乎,她定要將她的麵具拆穿,好好羞辱一番才行。
    可,現在……謝綰歌那表情,好像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眼見著心愛之人與別人共度良宵,怎麽可能一點也不在乎呢?
    “姐姐,要讓你失望了,帝君恐怕不想見你呢。”碎月強撐著,將原先準備好的說辭繼續下去。
    “哦?”謝綰歌挑眉。
    碎月鬆了一口氣,終於,謝綰歌按照她預想的那個方向走了。
    “嗯,帝君今日裏早早便走了,姐姐恐怕是見不到帝君了。”碎月表麵上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
    若說其他話她是說謊,總覺得少了點底氣,但這句話,確實事實,她在新房中等了一夜,都未曾等到帝君回來,直到了第二天大早,才有人進來稟報,帝君已經離開蓬萊山了。
    她獨守空房了一夜,心中本有些怨氣與不滿,但一想到能夠將所有怨氣都撒在謝綰歌身上,她便好受了許多。
    反正謝綰歌在這死牢中呆著,並不知道外邊是什麽情況,可不就是她說什麽,什麽便是事實了嗎?她不好受,謝綰歌便隻能比她不好受千萬倍。
    在謝綰歌被關在死牢的時候,她可是還在外邊與帝君成親呢,雖算不得風風光光,但謝綰歌並不知曉啊,風不風光還不是憑她一張嘴嗎?
    更何況,昨日裏謝綰歌沒有在婚禮上出現,帝君居然連問都沒有問上一聲,可不就是不在意嗎?
    碎月這般想著,心中就好受了許多,望著謝綰歌的笑容也真了幾分。
    “姐姐不要太難過了,這次錯過了還有下次嘛,不過從此以後,我們可就是姐妹了,,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碎月一陣嬌羞,而後才做出一副愧疚的樣子,“妹妹也是一時著急,害怕姐姐破壞婚禮,才將姐姐暫時關在這裏的,姐姐可千萬不要生氣呀。”
    她就這樣一句接一句的說著,完全不在意謝綰歌麵上的表情,反正,在她眼中,謝綰歌自問了那個“哦”之後,看起來如何若無其事,都不過是假裝罷了。
    她就喜歡看謝綰歌這樣強裝沒事的表情。
    “是嗎?一時情急,就敢將我關在仙族死牢當中?”謝綰歌譏笑反問。
    “姐姐……”碎月聽到謝綰歌這麽一說,到底還是有些慌了神的。
    她將謝綰歌關在這仙族死牢當中,並沒有其他人知曉,甚至是她的父王,都因為她再三懇求,放棄了邀請帝後參加婚禮的念頭。
    她刻意吩咐了仙族人在婚禮期間不要靠近帝後的住所,防止被她看出端倪,而鬧到婚禮上。
    借口完美。
    而仙族死牢這種地方,黑得如同身處一片虛無當中。她不說,謝綰歌一定不會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等到時候,她再將謝綰歌迷暈一次,偷偷帶出天牢。那時候她大可以謊稱是將謝綰歌周圍施了禁錮陣法,所以才會出現那般虛無景象。
    同為帝君的妻妾,雖然她的位份比不過謝綰歌,但對帝後施了法,還將帝後困住了,即便聽起來有些不敬,傳出去,也會說是因為她修為比帝後深的緣故。而謝綰歌也不好因為這麽一點點小事與她撕破臉皮。
    她將這一切都計劃好了,卻沒想到,謝綰歌竟然知曉了自己身處何處。
    將帝後關進死牢……再多的情分,恐怕都是不夠用的了吧。
    這個罪名,無論如何,她是不能夠認的。
    碎月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還是強撐著笑道:“姐姐說什麽呢?我怎麽敢將姐姐關在死牢那種地方呢?”
    “是嗎?那方才不是說隻是不想我阻止婚禮嗎?既然這裏不是死牢,不如,一同出去看上一看,嗯?”謝綰歌譏笑道。
    碎月有了瞬間的慌亂,而後似想到了什麽,道:“姐姐何必一定要這般逼我呢?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不是挺好的嗎?”
    “所以你是承認了?”謝綰歌懶得理會她這些廢話。
    “承認又怎麽樣呢?姐姐不會忘記了來蓬萊山是為了什麽吧,若是和仙族撕破臉皮,姐姐又有什麽好處呢?反正我與帝君的婚事已經成了事實,姐姐可要知道,昨日婚宴上,帝君可是半句都沒有問道姐姐呢,你說,他會站在誰那邊呢?”碎月其實說出這最後一句話還是有些心虛的,但現在,隻能盼望這些話能唬住謝綰歌,否則,要糟的,就是她了,“所以姐姐你看,戳破我有什麽好處呢?”tqr1
    偏偏謝綰歌就不喜歡被別人威脅,“憑自己高興。”
    碎月還要再說什麽,謝綰歌又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碎月不明白她為何又將問題繞了回來,“你到底什麽意思?”
    謝綰歌輕笑著說,“方才你來的時候,天色還未大亮吧?新婚夫妻,起得這麽早嗎?”
    “你知道時辰?”碎月微微有些吃驚,這關在死牢之中,是絕對不會有世間概念的。
    謝綰歌答非所問,“你方才來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與景遷怎麽了?”
    謝綰歌討厭被威脅,還是這麽蠢的威脅,簡直就是在欺辱她的智商。所以,隻有從頭拆穿,才會比較爽。
    “姐姐不怕聽了難過?”碎月輕笑,心中卻越來越虛了。
    “我會難過嗎?”謝綰歌道:“不如,你就說出來讓我難過難過?”
    “我們……”
    謝綰歌到底還是不喜歡別人說出可能汙蔑景遷的話,麵無表情地打斷了碎月的話,“你們……昨晚……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做過。”
    謝綰歌故意將話說得很慢,看著碎月一點點變了的臉色,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確定嗎?”
    碎月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得意,謝綰歌心滿意足的笑道:“你所謂的新郎,昨晚,整夜,都和我在一起呢。”
    將話說得曖昧些,誰不會呢?雖然她說的是實話,昨晚天道和她在花園聊了一整夜,但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味道可就不一樣了,尤其讓人浮想翩翩。
    碎月隻覺得有一股怒氣從腳底而起,直衝天靈蓋。她狠狠握住了拳頭,好似想要將謝綰歌捏碎一般。
    隻聽聞謝綰歌繼續慢悠悠地說道:“昨日的婚禮可還滿意?哦,如果新郎連喜服都沒有穿,連禮都沒有行,隻是站在了喜堂之上,就能夠算作成親的話。”
    昨日喜堂上所受的氣,獨守空房時候的悲涼,甚至連更早更早之前的那些情緒,那些愛而不得的情緒,如同食堤的白蟻,瞬間便將碎月的理智侵蝕了個幹淨,憤怒與嫉妒如同決堤的洪水,將她徹底淹沒。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碎月在這一瞬中決定,不會再讓謝綰歌有機會離開死牢。她將謝綰歌關在死牢那一刻起,無論將不將謝綰歌放出去,等待她的,都是一個她無法去承受的重罪——一個將神族如今的掌權人當成階下囚的重罪。
    反正逃不掉了,為什麽不徹底讓謝綰歌消失呢?或許,她死了,帝君就會拿正眼看她也不一定。
    “都怪你,都是你。”碎月眼中隻有化不開的殺意,再不見任何理智。
    “我從出生起,便被整個仙族捧在手心裏,從小父王便告訴我,我注定了是要嫁給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那個男人,我也一直都是這樣認為著的。就連我身邊的仙族嬤嬤們,也一直都是這麽和我說的。”
    “等我的容貌一點點長開了,那些嬤嬤們便總是說,這世間沒有一個人不會喜歡我,那個最完美的男人,隻要見到我,也一定會喜歡我。我也是這樣認為著的。為了能夠配得上那個最完美的男人,我從小便開始學習各種,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隻希望除了美貌以外,我的其他方麵,也能夠配得上那個最完美的男人。”
    “後來我終於見到了那個世間最完美的男人,我對他一見傾心,但他卻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留給我,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從小的教育讓我壓下了心中那點嫉妒,也深埋了心中那點愛戀。那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破壞帝君的感情。即便是璃華墮入輪回,帝君依舊拒絕了聯姻,那時候,我隻佩服帝君深情,遺憾自己來得晚了。”
    碎月又將那個香囊拿了出來,在手中顛了又顛,繼續說道:“可你的出現,讓我發現了自己當初有多愚蠢,璃華的轉世,難道還是原來那個人嗎?就因為占了一個璃華轉世的名頭,你就可以得到帝君的心嗎?這樣真是一點也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