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是她太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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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為何將她放走?”其中一個守衛有些疑惑。
如今他們穩操勝券,隻要仙族君王得不到支援,這場內戰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何苦將求援的碎月放出去呢?
這不是給他們自己添麻煩嗎?
白芍長老摸著胡子,高深一笑,“自是有我的道理。”
謝綰歌自混沌中醒來,隻覺眼前的一切都格外不真實。
她這是死了?
仰躺著又發了會呆,謝綰歌渙散的眼神才慢慢凝聚起來,這才將周圍事物都看得清楚,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
她現在正仰麵躺在一張大床之上,隻覺渾身傷痛,竟無一處完好地方。
想來碎月還真是下了死手,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吧。
也虧得她修為深厚,又有鳳凰之力護體,即便被香囊和死牢限製,也好歹還是護住了她,否則還真是要交代在碎月手上了。
隻是現在房間裏隻有她一人,想要問問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都做不到呢。
也不知道計劃成了沒有。
房門被推開,白芍長老見謝綰歌瞪著眼發呆,便虛咳了咳,等謝綰歌目光轉過來,才道:“帝後醒了?”
見到白芍長老,謝綰歌方才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白芍長老出現,便代表著,計劃大概是按照著他們預想的那樣進行了。
“可要將帝後送回神界?”白芍長老突然問道。
難道不該是和她說說計劃進行得如何了嗎?
謝綰歌摸不著頭腦,“白芍長老為何這般問?”
白芍長老摸著胡子,直盯了謝綰歌好一會,才道:“帝後是當真不知嗎?”
“知道什麽?”
“帝後如今已有了身孕……”白芍長老頓了頓,“而且,當時的計劃並不算太完善,差點出了大差錯,幸虧帝後修為深厚,才沒出大事。”
後邊那些話,謝綰歌都沒有聽進去,她早被第一句話震住了。
懷孕?
她怎麽連感覺都沒有一點。以前她行走江湖,也沒少見孕婦,大多都是有些反應的,她竟然絲毫感覺都沒有。
是她太粗糙了?
“我腹中胎兒沒事吧?”謝綰歌有些擔心,她如今都是一副半死不活全身疼痛的樣子。
“無事。”
謝綰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現在才有些後怕起來,她還是太魯莽了,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還去做這樣九死一生的事情。
他們當時確實料到了碎月會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但以謝綰歌與她的實力懸殊,那些小手段,應當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她按照計劃,假裝中計,再假死,便能夠讓計劃進行下去。
可偏偏,碎月手中竟有天道給她的東西,雖不知道那東西給她是何緣由,但確實是真的將謝綰歌迷暈了過去。雖然沒有出什麽大事,但還是太過於冒險了。
若是在做之前她知曉了胎兒的事情,定不會這般冒險的。
不過,“既然無事,我暫時便不回神界的吧。”
如今隻要她離開這裏,很可能就會走漏消息,讓別人知道她還活著,那她的計劃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白芍長老撚著胡子點了點頭,也不堅持,道:“白芍一定竭盡全力,保帝後母子平安。”
謝綰歌道了謝,白芍長老簡單將這幾日的內戰情況告知後,便離開了。
不知是不是運氣,即便中間出了點小差錯,最後的還是沒有讓計劃落空,她也沒有什麽危險,不過是比預計的傷勢要嚴重許多。
她那日在前往大殿之前,又曾與白芍長老見過麵,商定好了計劃之後,她才安安心心地去大殿那邊晃悠。又故意讓仙族人去給碎月報信,等碎月過來尋她,將一切事情都攤開。
碎月之前做了那麽多動作,即便有意讓別人瞞著謝綰歌,但還是露出了諸多端倪,加之謝綰歌作為女人的敏銳,自是早已知曉了碎月可能和帝君成親一事。
那日又碰巧見到白芍長老,這麽一說,便得到了證實。而白芍長老作為一個活了千萬年的老一輩仙族,又怎麽可能分不清被天道附身後的入魔與轉性之間的區別。
被天道附身以後入魔,便再不是之前那個人了,即便空有一副一模一樣的皮囊,也到底是芯換掉了。再與他結盟,便是真的要與神族為敵了,白芍長老又怎麽能夠眼睜睜望著仙族君王將整個仙族都帶入溝渠之中呢?
不需要謝綰歌多說,白芍長老便同意了這個計劃,兩廂一合計,便開始行動起來。
按照計劃,謝綰歌在碎月使出那些陰暗手段的時候,一定是要假裝中計了的,而後,按照他們兩人的推測,碎月這時候應該是不敢輕易殺死神族帝後的,隻可能將她關在什麽隱蔽的地方。
謝綰歌對仙族,對蓬萊,都不太了解,但白芍長老不一樣,他對蓬萊幾乎是了如指掌。再三分析之後,便確定了仙族死牢這個地方。
那時候謝綰歌還有些不相信碎月敢這樣大的膽子,但卻相信白芍長老對蓬萊的了解,到時候無論將她關在什麽地方,白芍長老都可以將她尋到。
可沒想到的是,碎月當真如此大膽。那時候她見到一片虛無,還以為是什麽陣法當中,若不是天道那般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仙族死牢當中,也不會想到,仙族死牢竟是那般模樣。
那時候她是真沒想到碎月手中會有能夠將她迷暈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假裝,就真的是中了碎月的計。
在那仙族死牢當中,難分晝夜,不辨時辰,若不是天道將她的元神帶出了死牢,若不是她耐著性子與天道聊了一整夜。她還真難將時辰辨別清楚,更別說如何掌握好與白芍長老約定的時間了。
她原打算到差不多的時間後,便將天道氣得離開,以此來激怒碎月,讓碎月去牢中尋她。而她則掐著時間回去,激碎月對她出手。偏偏在時間還早的時候,天道突然惱羞成怒,將她丟回了死牢。
好在後來天道還是離開了蓬萊,否則,若是碎月沒有按照計劃中那樣,在那天早上去找她,一切就都白搭了。
那天,謝綰歌會耐著性子聽碎月絮叨她那點小心思,完全是因為時間還有些早,她還不能激怒碎月。tqr1
中間的那些波折,好好沒有影響到她的計劃,也沒有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在碎月以為已經將謝綰歌殺死的同時,死牢附近發生了內亂,她不得不趕快離開,也就沒有注意謝綰歌到底有沒有死透。
白芍長老趕來的時間剛剛好,早一分,碎月會知曉謝綰歌未死這件事,晚一分,謝綰歌可能就真的死了。按照計劃,在謝綰歌最接近死亡的時候,白芍長老將她手上的因緣戒摘了下來。
景遷手上帶著另一隻因緣戒,除非其中一方死了,否則,無論如何都摘不下來的。當然,對於生命體征極其薄弱,瀕死的時候,因緣戒很可能會認為主人離死亡不遠了,這時候,隻要將謝綰歌最後那點氣息掩蓋住,摘戒指的時候再用上一點靈力,戒指便可能被摘下。
這雖然不是一定成功的,但隻有這一個辦法,讓天道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好在,他們成功了,戒指真的就這樣被摘下來了。
如今,景遷手上的那隻因緣戒大約已經感知到這邊戒指被摘下了吧,她“死了”這個消息已經準確無誤地傳遞到了天道那裏。
而謝綰歌如今所居的地方,被設了陣法,將她的氣息與外界徹底隔絕。
死人是不會有氣息的,隻要天道接收到了因緣戒中傳來的信息,又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便會相信她真的死了,也就不會特意將所有地方都細細盤查一遍,她所處的這個陣法便不會被發現。
畢竟這世間需要被隱藏的東西太多了,她這個陣法看起來又格外普通,淹沒在這世間無數的隱藏陣法當中,一點也不顯眼。
他們計劃最終的目的,便是讓天道知曉她的死訊。
而這個死訊在被天道知曉的同時,一定也會被景遷知曉。雖然很可能會讓景遷傷心,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隻有將景遷心中的悲激發出來,他便會不予餘力地與天道展開又一次的軀殼之爭,阻礙天道對仙族君王的救援。
當然,他們不能將一切都壓在景遷身上。
他們還賭了天道的心性。
碎月前去求援,很容易便會暴露了仙族君王的真正實力,在發現了仙族君王真正實力之後,天道就會發現,要費力去壓製住景遷的同時還要浪費兵力去幫助這個外強中幹的君王,這個買賣一點也不劃算。
當他費力去救回來的人無法給到他足夠的回報,天道是不會浪費兵力去救的。
隻要天道不出手救援,那他與仙族君王約定的交易,無論是什麽交易,大概就都報廢了吧。
而且,即便天道沒有說,謝綰歌也猜出了一二,那交易,大約也是和結盟有關的吧。
那麽,自此以後,仙族便算是與魔族劃開了界限,也算是與天道,劃出了界限。
不出謝綰歌所料,碎月千辛萬苦趕到魔宮的時候,天道對她的求援表現地十分冷淡。
卻不是因為謝綰歌他們猜想的那樣,覺得不值得而拒絕救援。
在碎月呈上仙族君王的手書時候,天道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便問道:“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