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天道的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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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謝綰歌與景遷早早地就回了神界。
前一晚她後半夜都跟那七弦古琴杠上了,景遷準備的事情她都沒興趣了,一心埋頭在那古琴之上,好在景遷都遂了她的心意,真就耐耐心心教了她一晚上。
然而……
在景遷的細心教導之下,謝綰歌終於不得不承認,或許琴藝,這方麵真的是她的一塊短板,畢竟到最後她都沒有找到音準。
但她卻很是享受這一刻,或許這樣的時候,他們能夠不受任何幹擾的享受二人世界,這樣的時候並不多,也正是因為不多,才會讓她無比珍惜。
但如今他們都知道,天道逃走之後,一定還會尋找另外一個軀殼,天道被從景遷軀殼中逼出來之後,便成為了一種魂靈形式,類似於人族的魂魄,但又因為天道原先不屬於任何一界,不屬於任何一族,所以它所變成的魂靈的狀態也要強勁許多。
與原先相比,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更與洪荒大陸相容的形式罷了,並沒有改變多少。而即便是這一點點改變,也是謝綰歌他們的勝算,也是這洪荒大陸中的其他規則所做的努力。
謝綰歌才回到神界,大長老便將一封信送到了她麵前。
送信這種事本不該是大長老做的,而大長老親自送信,便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大長老將信遞給謝綰歌,道:“是從魔界過來的。”
謝綰歌依舊不明白,即便是從魔界過來的,也用不著大長老親自送來呀。
“有什麽問題嗎?”
大長老朝謝綰歌揖了揖,方道:“這信送來的時候十分緊急,而帝後帝君又不在神界,我便擅自打開看了,還請帝後不要怪罪。”
大長老並不是一個愛窺探隱私的人,魔界加急的信件,會被當成重要軍情也是有可能的,謝綰歌並不打算怪罪,便直接問道:“信中都說了些什麽?”
大長老道:“信上的內容如今已經不重要了,隻是奇怪的是,這一封信有兩個信封,外邊那信封的筆跡與裏邊那信封的筆跡並不一樣,而且,時間也不一樣。”
軍情類的信件封皮處都會標明日期,以確保情報的及時性,有效性。如此說來,也難怪大長老會將那封信拆開了,謝綰歌打開信看了一眼內容。
是流彥寄給她的,就是將魔界與蓬萊山結盟的事情告知她,不過她早已知道了,而且,也已經將這件事解決掉了。這封信的內容確實已經不重要了。
再看信封兩個信封,大長老在將信交給她的時候,已經將這封信恢複到了送來時候的樣子,以方便她查看時候不會錯過什麽細節。裏邊信封上的日期是在謝綰歌將天道從景遷軀殼中逼出來的前一日,筆跡也確實是流彥的。
而外邊那個信封,日期卻是昨天,時間雖然隻差了一天不到,但筆跡已經完全不同了,這個筆跡,謝綰歌其實是見過的。在天道控製了景遷軀殼的時候,換句話說,也就是天道的筆跡。
天道將這封信送給謝綰歌,隻有一種解釋,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天道是在告訴她,如今占據的那軀殼,是流彥的。
流彥如今入了魔族,他的身軀,或許真的能夠承受天道極為高深的修為也不一定。也真是難為天道找到這樣一個算不上顯眼的軀殼,也不知道是早已留好的備用,還是現找就找到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謝綰歌總覺得天道是故意挑她身邊的人,先是作為愛人的景遷,而後,是作為朋友,甚至是親人的流彥。
如今,還活著的,作為謝綰歌的人生中的故人,是真的隻剩流彥一個了。而那壇酒早已經喝完了,再沒有辦法將天道從那軀殼中趕出來了,要想除去天道,便會將流彥也一同除去了。
她以後還能再見的,真的就隻剩下,璃華那部分人生所留給她的故人,而她作為謝綰歌那部分人生的故人,無論是陸湛寇齊,還是整個巫族,都注定了不可能在她之後的人生留下了。
景遷一回到神界便去處理積攢的事務了,諸多雜事或許大長老還能幫著處理,但對於征討魔界的詳細事宜,還是要景遷親自拿主意才行。
大長老在謝綰歌看過信之後便離開了,在看了那封信之後,大長老便基本猜到了是什麽事情。安慰人的事情他很少做,而且,就現在而言,或許帝君來安慰會更合適一些。
謝綰歌自是不想要被人安慰的,對於這些事情,她早該要習慣了,之前,她的刻意矯情,已經弄糟了很多事情了,而現在這樣的時候,隻會越來越危急,她能夠做的,就是不要再添亂了。
所以,在景遷晚上回來的時候,謝綰歌隻是以一種很是平靜的語氣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景遷。
反倒是景遷有些擔心地說道:“那與魔界對戰,有天道領軍的時候,你就暫時不要出現了吧?”
景遷是以一個很商量的語氣說這些話的,他眼中真真切切的關心,怕謝綰歌在見到流彥的軀殼的時候,會更加難過,而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隻有經曆過與天道爭奪軀殼的他,才能夠從這封簡簡單單地信中預見到的。
景遷正在斟酌著該如何將他預見到的那種可能告訴謝綰歌,便聽謝綰歌問道:“何時開戰?我不會可以避開天道的,他將這信送來,便是想讓我退縮,我刻意躲著他才是正中他的下懷。”
見謝綰歌這樣說,景遷便也直接將那預測說了出來,想讓謝綰歌有個準備。
“可能,流彥已經不在了。”景遷頓了頓,又詳細解釋道:“天道在進入軀殼的時候,便會將原主的魂魄吞噬掉,當初他雖然無法將我的元神吞掉,卻也逼得我元神幾乎進入休眠假死的狀態……”
景遷沒有再繼續說了,但謝綰歌也基本可以猜到。
以景遷上古神族的元神,都被天道逼得幾乎休眠,何況是流彥這樣半路出家的魔族,魂魄對天道來說大約隻是一道慶祝他找到新軀殼的甜點罷了。
“所以,流彥在天道進入他軀殼的時候,便已經不複存在了。”謝綰歌以略顯黯然的語氣說完這句話後,稍稍一頓,再開口時語氣堅決,“那我更不怕會與天道正麵相見了,如今,我還是巴望著能夠與天道正麵相見,好為流彥報仇。”
景遷也不再阻止謝綰歌上戰場,以他對謝綰歌的了解,阻止根本就沒有什麽用,他能做的,不過是將決心上戰場的謝綰歌保護好。
“你從冥界帶回來一套銀絲鎧甲?”雖然那段時間天道控製著軀殼,也不讓謝綰歌知道他的下落,看起來好像是在刻意躲避著謝綰歌。但他對於謝綰歌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天道也沒有要刻意瞞著他的意思,天道知道了,他便也知道了。
謝綰歌乖乖從因緣戒中將銀絲鎧甲和那銀質鬼麵具取了出來,遞給景遷。
景遷卻又推了回來,“我不需要,如今你比我更需要這套盔甲。”
這本就是她留著要親手交給景遷的,她自然是不會要的。
景遷便將臉色微微沉了些,認真道:“倘若你不穿上這套鎧甲,我是不會讓你上戰場的。”
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tqr1
謝綰歌隻得答應了下來。
景遷當即便讓謝綰歌將那套銀絲鎧甲穿到身上。
銀絲鎧甲原先是打算送給景遷的,所以對景遷來說是合身的,但對謝綰歌來說就要寬大許多了,即便謝綰歌的身材也算是高挑的了。
不過這銀絲鎧甲並非凡物,在謝綰歌穿戴好之後,便按照謝綰歌的身形,變化出了合適的尺寸,每一處都無比貼身,而又不會勒人。
銀絲鎧甲上身後,對謝綰歌來說隻像是多穿了一件輕盈的外裳罷了,並不似其他鎧甲那麽厚重,多穿上一件倒也不會礙事,反倒是戰場上的一大保護。
若真遇到強敵,創造結界也隻是讓自己分了點心,而這種時候,往往是需要全神貫注的。
等謝綰歌將銀絲鎧甲穿好,又在景遷麵前轉了幾下後,景遷才悠悠說道:“仙族已經答應,天亮便發兵人界,清除留在人界的魔族。”
方才他執意要謝綰歌試一下那銀絲鎧甲,不過是因為世間太過於緊迫,他現在就必須弄清楚那銀絲鎧甲的保護力度,若是保護力度達不到他想要的那個標準,那在戰場上的時候,他便隻能將謝綰歌帶在身邊,他才安心。
即便謝綰歌現在的修為已經不是誰都能隨意傷到的了,即便他知道謝綰歌未必會喜歡他這樣的過度保護。但為了謝綰歌安全,也為了他們的孩子安全,他一定會堅持。
好在這銀絲鎧甲的保護力度足夠,避免了他的為難,將他與謝綰歌可能會發生的爭執扼殺在了還未萌芽的時候。
謝綰歌則是為了馬上就要到來的戰爭激動地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這還是她第一次上戰場,璃華經曆的那段神魔大戰太過於久遠,且,璃華因為受傷,也並沒有參與多少。
好在以她現在的體質,不睡覺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第二日她照樣神采奕奕地站在戰場之上。
身著銀絲鎧甲,頭戴銀質鬼麵麵具,即便看不清麵目,卻也不影響她的英姿颯爽,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