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 強者之間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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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留意的。”景遷簡單說了句。
    他們進入庇護所的時候,正值黃昏,如今出庇護所,都已經是清晨了。庇護所之外,駐紮的結盟軍,經過一夜的休整,一個個容光煥發,早已收拾整齊整裝待發。
    謝綰歌想要開口向他詢問突然寡語的原因,景遷卻趕在他之前,吩咐眾人啟程。
    “盡快趕到魔界再說吧。”景遷似乎有意回避謝綰歌探究的眼神,“盡快將天道除去比較好。”
    景遷這話是想要硬生生將謝綰歌詢問的話語堵在口中,謝綰歌自然是知曉。
    然而一路無言,直到行軍到了人界與魔界交界處,謝綰歌到底還是憋不住了,也不管景遷會不會回答她,扭頭問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說了?”
    話一出口,謝綰歌自己先愣了愣,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怎麽那麽想個怨婦。她這一路上可都在琢磨該如何開口才合適,臨了居然說了一句這麽蠢的話。
    謝綰歌要被自己蠢哭了。
    景遷一路上自然是察覺到了邊上謝綰歌的異樣,他也在好奇著謝綰歌思考了那麽久會說出什麽話來。然而在聽到這句話時候,他也是愣了愣,隨即竟品出了一股撒嬌的味道,沒忍住,嘴角勾出一個笑容。
    “我隻是看到了荒原之中,你和天道……”景遷聲音壓得極低,似乎對說出這樣的話有些難為情。
    “怎麽了?”謝綰歌追問。
    “天道對你態度過於親密。”
    “……”謝綰歌在聽到景遷這句話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記得當時看到景遷的時候,應該是隔得很遠才對,這麽遠他都能看到?而且她與天道到底什麽時候有過親密動作?她居然,真的,一點映像都沒有。
    誒,等等……
    謝綰歌猛地意識到,景遷方才的語氣動作,結合之前的態度。
    “你是在吃醋?”謝綰歌覺得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一定很微妙。
    景遷眼中有一絲尷尬劃過,到底還是點點頭,“嗯。”
    此刻,謝綰歌隻想仰天大笑,心情大好,無數想法在心中閃過。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有生之年係列,她竟然如此近距離,全方位的感受了一邊景遷吃醋的種種表現。
    “我與天道……”
    謝綰歌話說到一般,就被景遷搶了後半句,“我知道你不會和天道有什麽,可就是不願別人離你那麽近。”因為曾經與天道同處一個軀殼,他知道謝綰歌不會都天道有什麽,但天道就不一定了。
    現在說了些什麽聊得內容主旨是什麽,對謝綰歌來說好像都不重要了。在知道景遷吃醋的時候,她沉寂許久的吐槽之魂,八卦之心,好像都在一瞬間被喚醒了。
    如今景遷在她眼中就是:哎呀這個吃醋的表情好可愛,哎喲他這是不好意思了嗎,呐呐這樣有點害羞的表情似乎更好看了……
    要踏入魔界,麵對凶險這件事似乎都不再沉重了,謝綰歌怒放的心花一時間讓她有些飄飄然,好像現在不是在行軍備戰,而是在踏青郊遊一般。
    景遷見此,方才壓抑在心的別扭感覺也一點點被融化,抬手示意後方跟隨的結盟軍停下原地休息。
    景遷揮手間,便在不遠處幻化出一道帷帳,將謝綰歌拉入其中。
    “銀絲鎧甲。”
    在謝綰歌不明所以的時候,景遷淡淡出聲。
    謝綰歌這才有些明白,乖乖將銀絲鎧甲從因緣戒中取了出來。
    在路上魔獸消失後,她便將銀絲鎧甲褪下了,進入魔界自然是免不了又是一場戰。隻是她也沒有想到,景遷竟然會因為她沒穿鎧甲而讓整支結盟軍都停下來。要是讓眾人知道了他們突然停下,是因為要等她穿鎧甲,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那個,在行軍我也可以穿好鎧甲的,不需要這樣可以停下來的。”謝綰歌本想與景遷言明,卻在景遷眼神的攻勢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景遷不發一言,將銀絲鎧甲取過,細心為謝綰歌係上背後暗扣,將鎧甲整理妥帖。再轉回正麵時候,左手捏著鬼麵麵具。
    謝綰歌以為景遷是要幫她戴上麵具,便乖乖將頭仰起了些。誰知下一刻,景遷突然湊近,雙唇相覆。右手自然地環過謝綰歌腰間,將她與自己的距離拉近。
    被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震了震,謝綰歌近距離看著景遷放大了的雙眸中,滿是幽深,以及,她的倒影。謝綰歌很不合時宜的笑了。
    景遷雙眸很是危險地一眯,謝綰歌便感覺有一溫軟的物什將她唇瓣撬開,遊走在唇齒之間,攻城略地。這一吻的力道也隨之加重,讓謝綰歌竟一時之間忘了該如何呼吸。
    在謝綰歌被憋得雙頰通紅之際,景遷及時放了謝綰歌一條生路。然而還不等謝綰歌緩過來氣,景遷的吻就落在了謝綰歌臉頰上,耳垂上,耳後。在謝綰歌被吻得全身酥麻的時候,又一口將謝綰歌的耳垂含住。
    景遷的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摩挲著謝綰歌的耳垂。謝綰歌如遭電擊,所有的反抗都像是欲拒還迎,徹底淪陷在景遷懷中。
    景遷之前對謝綰歌的吻,大多點到為止,很少做的這般過火。這曖昧氣氛下,不禁讓謝綰歌聯想到了更加曖昧的事情。好在景遷沒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否則在這單薄帷帳之中,謝綰歌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似終於心滿意足,景遷與謝綰歌對視時,眼中笑意也多了許多,甚至還有些些得意。
    又在謝綰歌額頭上落下一吻,景遷才將鬼麵麵具為謝綰歌戴上。出帷帳時,景遷臉上依舊麵無表情,但眼神中的歡喜卻是藏不住的。
    而謝綰歌則慶幸有鬼麵麵具的遮擋,否則她臉上那還未褪去的紅色氤氳就藏不住了。
    行軍出發,在預料之中,進入魔界後,便有魔軍嚴陣以待。這一次的魔軍相較於前一次,算不得多,隻是修為似乎都要比之前高那麽一點。而除了這些魔軍之外,還多了些魔獸,以及修為不錯的魔族將領。
    這些魔族將領,謝綰歌以前在魔宮的時候,倒還是見過一些,都是魔界大族出來的人,算得上是魔界中的新秀。這樣的配置,雖然比不得之前神魔大戰時魔族的實力,但比之在人界時候那些魔軍,已經好出數倍不止了。
    交手之前,謝綰歌特地留意了一下,並沒有見到天道的身影,而且,據她所知,這些魔族將領雖然不容小覷,但卻並不是魔界中實力最強的那一批。
    魔界之中,至今都還存在著當年神魔大戰時候的所謂“叛亂者”,也就是那些入了魔的神族,他們才是這魔界中最強的那一批戰士。他們雖早已不過問魔界事務,但這樣大的場麵,已經關係到魔界存亡的時候,沒道理不會驚動他們。tqr1
    有謝綰歌與景遷這兩個逆天的存在,即便這些做為魔族後起之秀的將領們修為天賦都不算弱,卻每一個能夠擋住他們。
    這場戰眼看就要分出結果來,自魔軍後方,驀地出現了極為強烈的魔氣。有一相貌清秀,身著墨色長衫的男子出現,信步朝謝綰歌這方向走來。所過之處,無論是仙族還是神族,都被他周身縈繞的魔氣瞬間撕碎。
    然而在這樣殘暴的碾壓的同時,他臉上表情卻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眼神也隻望著謝綰歌這個方向,帶著一絲溫和笑意。
    墨衫男子走近,景遷適時擋在了謝綰歌麵前,眼中冷意森然。
    “許久未見,沒想到你這性子真是一點沒變。”墨衫男子說話間,總讓謝綰歌想到寇齊。一樣的表麵始終保持著溫和笑意,而內裏冷然。
    景遷冷哼一聲,“我也沒想到,天道竟然會有本事讓你複活,修炎。”
    修炎……
    謝綰歌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想了半天,才震驚道:“凶獸檮杌?”
    修炎朝謝綰歌淡淡一笑,“原來還有人記得我。”
    景遷似乎對修炎這一笑很是不爽,右手虛空一抓,雲開劍便出現在他手中,靈力灌入,雲開劍上散發出陣陣寒意。長劍一抖,便直奔修炎而去。
    高手間過招,快得謝綰歌幾乎隻能看清他們的殘影。景遷渾身威壓早在出手的那一刻就全部釋放,而修炎也不愧是初代魔君,領導過神魔大戰的人,與景遷招招相對,竟也不落下風。
    這樣的對決,與之前同天道的對決又有些不一樣,天道就好像是開了掛的那種強大,即便再如何逆天,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而眼前,無論是景遷,還是修炎,都是實打實的強者,兩廂對決,即便是作為旁觀者,都不禁感歎一句能見此等盛事,已無憾矣。
    兩人打鬥間,早已不在原地,謝綰歌一路追隨,不知不覺間竟到了魔宮外。
    本該心無旁騖觀看這難得一見之對決的謝綰歌,似察覺到碎月的氣息出現在附近,無心一瞥,便見到一個像極了碎月的背影閃進了魔宮中,在消失於魔宮深處之前,回頭朝謝綰歌笑得神秘。
    也就在這一回頭的瞬間,謝綰歌看清了對方的容貌,是碎月無誤。
    再看這一頭,景遷與修炎正打得如火如荼,自是無暇分身顧忌這邊,謝綰歌也就沒有打擾,轉身快步奔向魔宮而去,想要追上碎月的步伐。
    她雖聽進了白芍長老的話,但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碎月。謝綰歌進入魔宮後,幾次都在差點跟丟的時候,又在拐角處看到碎月的背影,明知道這極有可能是一個引誘她的圈套,謝綰歌也隻提高警惕,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尾隨著這身影一路深入,卻發現這魔宮之中空無一人。
    在跟著碎月進入正殿後,謝綰歌卻沒有見到碎月,反而見到了高坐正殿中的天道。
    正殿殿門應聲關閉。謝綰歌亦沒有在殿中察覺到絲毫碎月的氣息。
    如今事態已然明了。
    “是你故意將我誘到此處的。”話語一出,是肯定的語氣,而非疑問。
    謝綰歌說話同時,靈力灌入月明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