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聽到怨靈那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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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商隊之後,謝綰歌與景遷兩人便徑自往盧家而去。
祁州盧家,在九州之中都是響當當的,排的上名號的家族。謝綰歌在商隊時候便已經打聽清楚,此次捉到火麒麟的,便是這祁州盧家。
而盧家也在幾日前便已經發出了消息,今日裏,便會對火麒麟進行拍賣。
謝綰歌與景遷到的時候,盧家私有的拍賣場中,眾人早已經等了許久,距離預定的拍賣時間早已經過了,卻不見盧家主事人。如今等在這拍賣場中的,所坐之人,也都是些叫得上名號的人,非富即貴,亦或是身負絕學,可即便是這樣,也依舊無人敢造次。
盧家原先是靠著經商起的家,但如今涉足的領域卻不單單隻是商界。九州眾人都十分清楚,惹不起,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今日裏這拍賣場中,樓上包間都被封了起來,隻開放了一樓這些大眾式的座位。這樣一來,謝綰歌多少也看出了些門道來。那些個一看便是富商的人聚在了一堆,坐在臨近拍賣台的左側。與他們相對的,便是一些世家子弟裝扮的人,坐在了靠近拍賣台的右側位置。
還有一撥大概十幾個人坐在了觀眾席正中央的位置,看身上氣場,應該是身負修為的修道者。但依謝綰歌感知的情況,來看,這些修道者與洪荒大陸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謝綰歌與景遷自然是不會摻和到任何一撥人之中,在最後麵一張桌子上坐下。
“眾位久等了。”謝綰歌方一坐下,一聲清脆聲音適時響起,一身著錦袍的年輕公子款款上台,“真是抱歉,因為一點點小事耽誤了,隻能送眾位一些小禮物以示賠罪。”
這年輕公子話音剛落,便有盧家的下人端著一個個精致木盤走到台下觀眾席上,將盤中之物奉上。
“哇,這可是靈蛇果,嘖嘖,盧家果然闊氣。”不知是誰如此驚歎一聲。
一瞬之間,驚歎聲此起彼伏。
“還別說,就這寶貝,我交的入場費真是值了。”
“呸,到底識不識貨,就這靈蛇果,價值可比你那入場費高多了。”
“就是就是,幸虧剛剛在門口時候,我一咬牙交了這入場費。老楊還覺得入場費貴,沒舍得給。等回去我一定要把這靈蛇果給他看看,讓他後悔死。”
“誒,你說的是那個蒙州的楊員外嗎?他不是挺有錢的嗎?這點入場費都舍不得。”
“你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鐵公雞?”
……
幾個臉上好像寫著“爺有錢”的商人交頭接耳,話語卻一字不落都被不遠處的謝綰歌聽去,內容卻讓她有些疑惑。
那些人說得入場費是什麽意思,她似乎沒交過這種東西啊。
“好了諸位,相比起今天的重頭戲,也是唯一一件拍品——火麒麟,這些不過是一個開胃小菜。”那年輕公子出聲製止了台下觀眾席上眾人的竊竊私語。
年輕公子方一說完,便有一頭戴半張鐵麵具之人自後台拿出一小瓷瓶,站在年輕公子身後。
“自然的,火麒麟這神獸,自然不能隨便放在拍賣場上,但以我盧家聲譽做擔保,火麒麟確實在我盧家手中。”年輕公子說話間,眼神有意無意飄向謝綰歌和景遷這邊,等謝綰歌有所感知,細看時,那年輕公子的目光又收回,望向別處,好像方才不過是掃視眾人一般。
“這小瓷瓶中,裝得便是火麒麟的一滴血,現在,我便將這小瓷瓶傳給大家檢查。”這在盧家拍賣場上,是很常見的一件事,若是拍賣物品過於貴重,或者不方便放到拍賣場上來,便會取其中一小部分,作為樣品,給眾人驗貨。以盧家的聲譽,也從未有過賴賬一說。
在座諸位,除了謝綰歌和景遷,其他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盧家拍賣場上買東西了,對這樣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在麵具人將小瓷瓶拿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便抬起觀看一番,再將小瓷瓶放回,麵具人便將小瓷瓶帶到下一個人麵前。
不過那些富商世家子中,大多都無法分辨出麒麟血的真假,隻是信賴著盧家的名聲,隨便看一眼新奇便作罷。倒是那十幾個修道者,還算是懂行之人,皆以靈力試過以後,才將小瓷瓶還回去。
如此輪番檢驗之後,小瓷瓶終於落在了景遷這裏,景遷卻連小瓷瓶都沒有碰一下,隻垂眼淡淡看了一眼麵具人手中瓷瓶,便道:“好了。”
麵具人一直低垂著的頭也不由一抬,多看了景遷一眼,才移步到謝綰歌麵前。
謝綰歌沒有景遷那樣的本事,便伸手去拿小瓷瓶。隻是,在手觸碰到小瓷瓶的瞬間,便好像與瓶中之物產生了共鳴一般,讓她心中一震。
謝綰歌克製住自身,沒有將這一絲異常表現出來,十分淡然地將小瓷瓶拿過來,模仿著那些富商的樣子,淡淡看了一眼,便將小瓷瓶放回去。
麵具人始終低垂著頭,與方才對待那些富商時候一個樣子,但眼神中卻露出一絲欣喜。
等所有人都檢驗完,拍賣台上那年輕公子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如今大家對這火麒麟的真假,想必心中都有了分寸,那我就說說我們的條件。”
年輕公子再次掃視了全場一番之後,提高了聲音道:“此次,我們這火麒麟,不賣。”
台下觀眾席中,眾人皆是一愣,心中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卻都不敢太過造次。
有幾個看起來脾氣火爆的修道者想要有所動作,都被身邊之人按住的按住,捂嘴的捂嘴。
唯有一個膽子大些的世家子,仗著自己家族還有些地位,斟酌著字句開口道:“那盧家今日舉辦這拍賣會又是何用意?”
年輕公子一笑,道:“諸位別急,我話還沒說完,這火麒麟不賣,但可以換。”
那世家子便又問道:“如何換?”
“家中祖母前些日子病了,遍尋神醫,終得一藥方,如今各種藥材都已備齊,唯獨差了一味藥材。隻要有人能夠將這位藥材尋來,我們便將火麒麟拱手奉上。”年輕公子道。
一個以販賣藥材發家的富商聽到這話,頓時雙眼亮了起來,語氣中也難掩興奮,“敢問是哪一味藥材?”
“千靈草。”年輕公子自麵具人手中接過小瓷瓶,舉到身前,“今日裏我便將話撂下,從此刻開始,誰先將千靈草送到盧家,火麒麟便歸他,絕不食言。”
話說完,便帶著麵具人自後台離開。
等盧家人都撤走之後,眾人才敢開口談論,謝綰歌和景遷自是坐在原地不動,細細聽這些人對話,以便從中獲得線索。
“千靈草,那我可是沒本事拿到,這火麒麟看來與我是無緣了。”
一個富商帶頭離開,其餘幾個相互對視幾眼後,便也緊跟著那人離去。幾個世家子沉思片刻後,也相繼離開,唯獨隻剩方才向盧家人提問那人。
那些修道者倒是看起來對那千靈草有些興趣,正低聲交換著彼此知道的情報。
方才向年輕公子提問那世家子等同伴都走光了,方朝著謝綰歌他們這邊走來。
很是風度地朝謝綰歌微微一笑,而後才朝景遷揖了揖,“方才兩位進來時候,便看出兩位不凡之姿,在下容修遠,堰州人。”
“公子有何事?”景遷問得淡然。
容修遠自報家門之後,本以為眼前兩人多少都會有些反應,對待他也隻像是對待一個普通陌生人般。這般,容修遠便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猜想,眼前兩人定是不簡單,堰州容家都不放在眼中。tqr1
“兩位這時候還未離去,定是決意要取千靈草了。”容修遠心中打定主意,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何來頭,但他此次外出可不是為了火麒麟,隻是為了結交自己的人脈,為之後鋪路,才來湊這個熱鬧。如今這兩人對容家如此淡然,顯然便是他目標之一。
“所以?”景遷依舊麵無表情。
然而這倒不是不把堰州容家放在眼裏,因為他們壓根都不知道堰州容家,就好像若是沒有火麒麟這一茬,他們連這祁州盧家也是一樣不知道。
堰州的容家,便如同祁州的盧家,所以也難怪他敢在眾人緘默之際與那盧家人問話。
景遷隱約猜到了這容修遠的家族實力,但這些都與他們無關,便也就沒有與容修遠多話的意思。
容修遠卻不管景遷的冷淡,依舊一派世家公子儒雅雍貴的模樣,“兩位坐在此處,不過是想多打探些千靈草的消息。不過兩位不必如此麻煩,我對這千靈草的了解,倒是一點都不比這裏的人知道的人,說與兩位聽便是。”
他的示好過於明顯,景遷便也就沒有拒絕。
容修遠很是滿意景遷這複態度,雖然表情依舊冷淡,但眼神中卻並沒有先前那般排斥了。
“千靈草並非普通藥草,也難怪盧家會用火麒麟這種珍貴神獸以作交換。”容修遠道:“傳聞千靈草長在幽州與祁州的分界山中,這分界山中十分古怪,進山十人,能出山的,卻很可能一個人不到。而分界山山腰上一個山洞更是凶險,但偏偏,千靈草便長在了那山洞之中。”
“如何個凶險法?”謝綰歌不免好奇。
“那姑娘可知道千靈草為何叫千靈草?”容修遠賣起關子。
謝綰歌坦率搖頭,若她知道,也就沒這容修遠什麽事了好嗎?
“這千靈草,其實叫怨靈草更為合適些才對。千靈草必須要由上千名怨靈的魂髓滋養,才能夠長大。”容修遠說這話時候,一直注意著謝綰歌的表情,“生長著千靈草的山洞之中,自然是怨靈聚集,進去過的人無一不被洞中怨靈分屍分食,屍骨無存。所以,即便傳說這千靈草有起死回生的能耐,也沒有人敢輕易去送命。”
然而一段話說完,容修遠卻並未看到謝綰歌露出半分害怕膽怯的表情,而是一臉興奮地對著景遷道:“我終於知道那些富商們聽到千靈草的時候,為什麽會放棄得那麽幹脆了。”
容修遠:“……”姑娘,你的關注點似乎不大對,而且,你聽到怨靈那麽興奮,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