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詭異的魔神祭拜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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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交流之後,謝綰歌發現,她與景遷所感受到的古怪,說一樣,又有點不一樣,說不一樣吧,又有些相似之處。
    謝綰歌感受到的古怪,隻是景遷感受到的其中一部分。
    而景遷感受到的另一部分,卻是直覺居多,並沒有什麽太過實際的源頭。
    天黑之後,謝綰歌被外邊窸窸窣窣地聲音吵得有些好奇,便出了門。tqr1
    隻見到好些身穿青瑤服飾的男女都朝著某個方向趕去,神情肅穆而莊重。
    謝綰歌便跟在了這些人身後,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眾人似乎都是朝著上山的方向而去的,彼此之間也不說話,隻默默走著自己的路。
    一直到了半山腰上,有一塊平坦的巨大草地,而已經有好些青瑤族人,很有規律地整齊站在了草地之上。感覺到身後似乎又有一批人上來了,謝綰歌忙閃身躲入一片陰影之中,並將所有氣息都隱藏。
    片刻之後,草地上已經站滿了人,皆是齊齊背對著山頂麵向月亮升起的地方,視線也隨著月亮的升高而一點點抬起。
    謝綰歌默默站在了眾人身後,地勢稍稍高一些的位置,方便她將整個場景都收入眼中,而對方有不容易看到她。
    望著一群人對月亮行注目禮,讓她有些好奇,又有些毛骨悚然。
    等到月亮升到與這片草地平行的位置時候,大土司便拄著拐杖,披著一條繡有青瑤圖騰的披氈,出現在了草地前麵。而她身後,還跟著幾個青瑤族壯年,腰間都別著造型奇特的鼓。
    大土司帶著這幾個人站在了眾人最前端,表情虔誠地望著月亮。
    大土司將手中拐杖高高舉起,月亮正好升到了合適的位置。從身後望去,就好像大土司的拐杖抵在了月亮底部一樣。
    身後所有青瑤族人整齊地發出了一個單音。
    而後,大土司將拐杖淩空一橫,身後眾人便都將雙手高高舉了起來。
    大土司將拐杖收回,屈膝,朝著月亮深深跪拜。她身後跟著的那幾個腰間別鼓的壯年,便有節奏地敲擊出一連串鼓樂。
    所有青瑤族人便隨著這鼓樂的節奏,開始跳一些看起來十分詭異的舞蹈。每個人臉上表情都十分肅穆,緊閉雙唇,不發一言。好像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謝綰歌倒是見到過有些崇拜月亮的民族,但幾乎都是在滿月時候舉行儀式,而如今不過是月初剛過,掛在天空中的,還隻是一彎殘月。
    身後有人!
    謝綰歌機警轉身,便見到景遷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謝綰歌剛要開口,景遷便朝她搖了搖頭,將她牽起,一路朝山頂走去。
    如今所有青瑤族人所麵對的,正是下山的方向,若是此刻他們朝山下走,便是將自己完全暴露在了他們眼中。
    等到了山頂,景遷才停下腳步。從他們這個位置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片草地之上的情景。
    那祭拜的儀式還沒有結束,大土司不知道何時已經移到了草地中央,而所有青瑤族人都圍繞著她,跳起了方才那種詭異的舞蹈。
    謝綰歌默默看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這舞蹈到底是哪裏讓她覺得太過於奇怪了。
    他們的舞蹈太僵硬了,每一個動作,似乎都以做到完全僵直為合格標準。
    這樣遠遠看下去,就好像在看一群死屍跳舞。
    他們的舞蹈節奏越來越快,圍成了一個個旋轉的同心圓圈,而圓圈的中心,便是如今正盤腿坐在草地上的大土司。
    “你看。”
    景遷突然出聲,指了指快要升到山頂高度的月亮。
    謝綰歌順著景遷手指的方向望去,之間天上那半輪殘月呈現出一種淡紅色。
    方才月亮才升起的時候,她明明看得清楚,是正常的淡黃色,甚至還泛著青色亮光。而此時月亮不僅變成了淡紅色,這紅色似乎還在一點點地增加,月亮仍然在繼續變紅。
    如今既不是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祭祀月亮已經很古怪了,而這月亮的顏色也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暗沉。
    “他們是在祭拜魔神。”景遷低聲說道。
    謝綰歌有些不解,“什麽魔神?”
    “九巍古陸傳說最早是由兩位創世神創造出來的,但後來其中一位創世神突然厭倦了這個世界,想要將它毀滅掉,這個便是魔神。而另一位為了保護這個古陸的創世神,便被九州人稱為了母神。母神最終戰勝了魔神,將他的力量封印在了山水盡頭。但是因為兩位創世神開戰的緣故,九巍搖搖欲墜。母神便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了五元素之中,確保五元素能夠重新支撐起九巍古陸,而她自己也因此而死了。”
    聽完景遷這滔滔不絕的一段,謝綰歌問出了一個關注點跑偏的問題,“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在雅闌城中聽說書人說的。”景遷淡然答道。
    可是為什麽她聽的那個,說書人說的都是些奇聞異事坊間傳聞,甚至還有些桃色新聞,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一類的東西。
    難道是她進入的茶館不對?謝綰歌聳了聳肩。
    “所以,魔神在九巍當中應該算是惡的,而母神則是善的。”謝綰歌說道:“可白天大土司說那些話的背後意思,難道他們不應該是守護火元素的嗎?而火元素中又是母神的力量。”
    這就十分詭異了,他們作為母神力量的守護者,竟然祭拜的是魔神。
    “現在守護者都能夠隨便變節了?”謝綰歌嘖嘖搖頭。
    景遷望了一眼如今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彎月,“如今還不能確定大土司白日裏說得那些話的真假,還不好下判斷。”
    “況且……對九巍古陸的事情,我們了解到的也不過是皮毛罷了,現在還無法斷言立場。”景遷目光向下望後,眉頭微微皺起,“快走。”
    謝綰歌一愣,順著景遷的視線望去,隻見所有青瑤族人,此刻正順著山路,朝山頂而來。
    而今貿然使用法力,說不得便會被發現。謝綰歌隻得先跟著景遷朝著山後快速離開。
    兩人一直走到北麵山腰處,方才停住了腳步。而此刻,青瑤族人便正聚集在他們兩人之前所處的位置。
    尋了個隱蔽地方,謝綰歌畫下陣法,與景遷一同站立其中,手上默默掐訣。一瞬之後,他們便回到了暫住的竹樓小院當中。
    這個陣法還是之前寇齊所創,當年葉青梧用這個陣法將他們瞬間從啟國移到了乾國。她後來便覺得有趣,也記下了,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步上竹樓,謝綰歌將身上衣裙換了一套,而後才坐在竹案之前,為景遷烹茶。
    一盞茶過,小院院門果然被人推開。阿莎瑪攙扶著大土司跨進了小院之中。
    謝綰歌假裝驚訝地朝外邊看了看,看到大土司兩人後,便客套地打算下竹樓來迎接。
    然而大土司卻不等謝綰歌下樓,好像是趕著捉奸一樣,幾步便上了樓梯,嘴上卻笑著道:“不必這樣客氣,我自己上來就好。”
    謝綰歌便退回了竹樓之上,等著大土司。大土司半點看不出上了年紀的樣子,快步走上了竹樓,見竹樓中,景遷正端坐在竹案旁細細品茶,這才放慢了自己腳步。拐杖杵在竹製地板上,發出一聲聲清脆動靜。
    大土司雖然慢慢朝著竹樓裏走,眼神卻有意無意偷偷打量著謝綰歌。謝綰歌便假裝沒有發現大土司的視線,任由她打量著。
    大土司將謝綰歌從上到下,皆是纖塵不染,就連鞋底都是幹淨的,不過衣服已經不是白日裏見到的那套了。這才將視線又轉到景遷身上,景遷自然還穿著那套白衣,但是大土司也並未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山間行走過的痕跡,這才收回視線。
    謝綰歌見大土司那略帶疑惑的眼神,心中暗笑。景遷那套白衣就好像是不會髒一樣好嗎?要知道,之前他們在漫天黃沙裏兜了一圈,景遷都半點灰塵沒沾上啊。
    “你們初到寨子裏,怕你們住的不習慣,所以我過來看看。”大土司朝謝綰歌露出一個對晚輩的慈愛笑容,“如今看你們這般興致,便也放心了。天色不早,我就不耽誤你們休息了。”
    說著,便轉身慢慢下了竹樓,出得院門而去。這樣附和年紀的動作,半分不見方才那矯健靈活的身姿。
    “大土司,難道大人猜錯了,他們並沒有去偷看儀式?”等到除了院門,阿莎瑪才低聲詢問。
    大土司蹙眉搖頭,“不,大人不會錯,或許是我們的問題,沒能夠按照當場將他們捉住。”
    阿莎瑪虛扶著大土司慢步往回走,“那,大土司,今日裏沒有將他們逼得顯出真實身份,下麵的計劃,還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大土司沉聲道:“對了,你要更加細心謹慎才行,一定要確保下麵的計劃萬無一失。”
    否則,大人可是要怪罪的。
    將大土司送走之後,謝綰歌抬頭望了望半空中那輪彎月,顏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正泛著淡淡青白色光芒。
    “大土司還真的親自趕過來查看了。”
    感知到大土司已經走遠,謝綰歌這才笑著進屋。
    景遷將手中茶杯放下,“她似乎隻想捉住我們露出的破綻。”
    “好證明我們並不是看起來那麽弱嗎?”謝綰歌這才慢慢品酌著自己那杯茶,“幸虧我機警,不然若是直接飛回來,便給了她捉住破綻的機會了。”
    “對了,他們方才那儀式,是為了向魔神祈求什麽?”謝綰歌對方才所見,有些好奇。祭祀神明大多會有所求,所以謝綰歌便有此一問。
    景遷略微回憶了一遍方才那場景,搖了搖頭,“應該隻是最基本的祭拜儀式,沒有什麽由頭。”略微思忱過後,又補充道:“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了引我們暴露……若真是這樣的話,或許,她下邊還會有所動作。”
    對待人心,景遷向來比她透徹。景遷這些猜測,她自然也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