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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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禹傳消息來了,他已經找到了璃華了,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楊幼微才是。”
景遷正靜坐在容家花園涼亭之中,便聽到謝綰歌歡歡喜喜地跑來報信,“什麽璃華楊幼微的?”
謝綰歌往景遷旁邊一坐,興奮解釋道:“清禹說,他已經找到了之前寄居在璃華軀殼裏的那個魂魄,那個魂魄就叫楊幼微,而且,他們成親了,就在前幾天。”
景遷長眉微挑,淡淡應了聲,“哦。”
謝綰歌便在景遷身邊絮絮叨叨講了好半天,關於清禹告訴她的,找到楊幼微的過程,然而越講到後邊,她臉上笑容便越是淡了下來,到最後竟然還有些喪氣,“清禹要找的,都找到了,而我父母的線索卻在這裏斷了……”
玄宮之中並沒有她父母,所以原先天道和清禹所知道的那點點線索,便徹底斷了。她父母並沒有代替火元素,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也不知道會去了哪裏。
景遷伸手輕輕點了點謝綰歌微蹙的眉心,淡笑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慢慢找,總能夠找到的。”
“兩位是要找什麽,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一不一定。”容修遠方一走近,便聽到了景遷說要找什麽,便隨口問道。
自從他在謝綰歌兩人危難的時候幫過一把之後,謝綰歌景遷對他的態度也要緩和了許多,他便也就擔著一個朋友的身份,對謝綰歌景遷兩人也是不錯。
“找人,不過,現在線索完全斷了。”謝綰歌精簡話語。
容修遠便識趣地沒有多問,“既然現在還找不到線索,也不妨在容家多住些時日。”
“哦,對了,不瞞兩位,之前景夫人說過,她在一個寒潭之中解了毒,我便私自去查了這寒潭所在。隻是,如今查探回來的人皆回報並沒有什麽消息。”容修遠主動將話題引向了別處。
謝綰歌見他這般,加之之前對他們也算是有過幫助,便打算將那寒潭的具體方位告知,再帶人重走一邊也是無妨。
但她倒是低估了容修遠的能力,隻聽容修遠道:“所以,我懷疑,這寒潭,或許是在雷州。”
九州之中,隻雷州最為神秘,謝綰歌之前還借過雷州人的名頭。
“雷州不同於九州中其他幾周,很少有人踏足,自是很神秘,我的人四處尋訪,除了雷州,其他地方幾乎都以及找過了,所以便隻剩下這一個地方,有可能,而且,雷州有幾點和景夫人所述,有對的上的地方。”
容修遠見謝綰歌似乎來了興致,便道:“其一,是景夫人說,似乎路過好幾個州,而堰州和雷州之間,無論怎麽走,都是會經過好幾個州的。其二,景夫人說,是往北走的,雷州正巧也在北方。其三,銀蛇妖毒在九州之中,算是公認的劇毒,所以,若是這寒潭在別的地方,就算是誤打誤撞,這些年來,早應該已經有人發現了它能解毒。然而雷州向來神秘,也是唯一九州人對它了解少的地方,所以我大膽猜測,這寒潭,就是在雷州。”
聽容修遠這一大長串的分析,謝綰歌腦中驀地靈光一閃,他們之前一直忽略了一種可能,若是她父母在別的地方,景遷多多少少應該是能夠探知到一些的,然而沒能夠探知到的,也就是神秘的雷州而已了。
“多謝容公子,經容公子一番話提醒,我似乎又有了線索了。”tqr1
容修遠一愣,將自己方才的話都回憶了一遍,隨後問道:“你們要去雷州?”
謝綰歌笑著點了點頭,“嗯,現在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雷州了。”
容修遠亦笑著點了點頭,隻是那笑意再沒有之前那般重了,“那你們之後還會回來嗎?”
景遷將他表情看在眼中,站起身來,道:“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我知道容公子一直對我們這般客氣,該是有什麽事情想要我們幫忙的,隻是覺得時機未到罷了。”
容修遠聽了景遷這話,怔了怔,沒想到對方其實心裏什麽都清楚。
便聽到景遷繼續說道:“那我今日便將話也說開吧,之前承了容公子的情,我們自然是要還的,容公子大可現在就告訴我們,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力所能及,我們定會出手。”
見景遷說話間語氣坦誠,容修遠斟酌猶豫並沒有太久,便道:“我想……請你們幫我殺一個人。”
謝綰歌:“……”
景遷:“……”
雖然我們殺過的人也不少,但沒有什麽濫殺無辜的習慣啊,你先說清楚啊喂。
容修遠自嘲一笑,“兩位該是早就看穿了我接近你們的用心,可我身負大仇,自身卻又沒有那個報仇的能力,隻能有這樣的招數,還望兩位能夠見諒。”
“何人?”景遷淡然問道:“我們自有自己的行事原則,非惡人不殺。”
容修遠道:“是殺我娘的仇人,然而我爹,乃至整個容家,都因為不敢得罪他,便隻能忍氣吞聲,就因為他修為高,便可以這般仗勢欺人了嗎?我從小的願望便是有朝一日能夠為我娘親報仇,然而即便到如今,我修為也不及那人一分……”
“本來,報仇之事,不該假手於人才對,隻恨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修煉過的人才能夠明白天賦有多重要,我天賦雖不弱,如今已經到了元嬰期,可卻從來不是最突出那個,我拚盡了全力,卻越到後邊,修為提升便越是慢。而我在提升的時候,對方難道就在閑著嗎?我現在越來越怕,越來越擔心,擔心自己始終都沒有報仇的能力……不得已,隻能假手於人。”容修遠抱拳,深深朝著景遷謝綰歌兩人鞠了一躬。
“我並非要兩人去殺無辜之人,我也不會去殺無辜之人。而且,我這隻是拜托兩位,無論兩位答應還是拒絕,我都無怨言。”容修遠臉上表情認真。
“他為什麽會殺你娘?”謝綰歌挑了些重點來問。
雖然容修遠的故事隻得同情,但是他們的原則也是不會變。
“因為他想要我們容家臣服,為他所用,我父親當年不願,他便當著我父親的麵將我母親殺死.我父親哥哥,當時反抗他的所有人,死的死,傷的傷。那時我尚且年幼,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隻是如此?”謝綰歌追問。
容修遠肯定,“隻是如此。”
“那,這個要求,我們便應下了,你隻需要說,那人是誰,現在何處。但我們仍舊會調查,倘若你所言不實,這個交易,便也就取消了。”景遷說這話時候沒有太多情緒。
在洪荒大陸的這千萬年間,他見過的不幸之事從不必這少,所以也沒有生出太多感觸。他會出手的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中州,蘇錦。”
容修遠吐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謝綰歌真要開口說話,被驚得差點咬到了舌頭。
是那個蘇錦嗎?
那個之前還搭過他商隊的那個……商人?
“蘇錦?中州商人?”謝綰歌也隻認識那麽一個蘇錦。
不會那麽巧吧?
謝綰歌又將她記憶中蘇錦的樣子描述了一遍,容修遠也是驚訝,“你們認識?”
“算是認識吧。”謝綰歌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了。
蘇錦在她映像當中,可是一個書香氣息濃厚,頗有文人風度的一個商人,竟還做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容修遠自懷中掏出一份畫像,展開來在謝綰歌麵前,“是他嗎?”
畫紙看起來已經上了些年頭,微微有些泛黃,四周也有些磨毛了。而畫像筆跡雖有些稚嫩,但謝綰歌還是認出來了,那個人確實是蘇錦。
……
容修遠將畫像收好,“當時年幼,我便將那人相貌畫了下來,怕自己有朝一日忘記了。”
謝綰歌望了望容修遠。若是說年幼時期畫的,那這畫紙還有畫像如今的狀況其實倒是也符合的。隻一點存疑,容修遠畫中那個蘇錦,和謝綰歌所見到的那個蘇錦,其間應該隔了好些年了,但是兩者之間竟然都看不出半點容貌上的差別,年歲上的差異。
謝綰歌將這點指出來,容修遠便道:“因為他修為早已過了渡劫,算得上是成仙了,玄仙級別。容貌早已不會改變,所以我容家才會那般忌憚他,從不敢將報仇之事明目張膽說出來。”
容修遠抿唇道:“這也正是我要告訴二位的一點,因為他修為已經到了仙級,而我雖知道兩位修為強勁,但並不能真的清楚兩位的實力。我雖有心報仇,但也不會讓兩位白送了性命,若是兩位對他沒有把握,可以拒絕,我依舊不會有辦法怨言。”
雖然他容家在蘇錦下手過後,相比起其他九州各家的勢力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但是他從小所受到的世家子弟的教育仍舊是他一直以來的行事原則,他不會讓強迫別人去做什麽送死的行為。
而且,蘇錦的修為確實已經不低了。
在九巍古陸,隨著修士越來越多,等級低的,多如牛毛,早已經沒落得沒有什麽地位了。過了結丹期的修士的數量才算是較少的,地位也算是說得過去的。
但也有這一層麵的修士,為了某些貪欲私念,而去當了九州幾個世家的走狗,所以近些年來,風評也越來越不好。
然而渡劫之後的修士,才是真正繼承了當年修士的榮光。他們早已經成仙了,要什麽還沒有呢,不需要巴結任何人。
相反的,倒是有許多人巴著他們,因為有這樣一個高深修為的人做靠山,基本上便沒有什麽刻意害怕的人。
當初若不是容修遠他爹作為世家子的傲氣不允許自己當走狗,也不會忤逆了那個人。也正因為這種忤逆他作為玄仙修為的修士,幾乎沒有見過,覺得容家不給他麵子,才會那般生氣。
謝綰歌聽了容修遠說這話,輕哼一聲,“你也是真的小看了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