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淵染番外:家有嬌妻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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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洪荒大陸太平以後,變得最忙的人,大約就是無淵了。
因為無事之秋,神界大多都隻是一些日常事務。大長老便很有遠見地早早告了假,時不時去方丈山做做客,與仙族的白芍長老品品茶,下下棋,儼然已經悠閑自在的過起了老年人的生活。
而謝綰歌與景遷在這一場大戰之後,便牟足了勁的想要遁走。原先他們兩人的計劃便是——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能夠過些平平淡淡的二人世界。
然而大長老這般有遠見的早已經過上了他悠閑自在的“晚年生活”,如今又沒有什麽大事,謝綰歌景遷夫婦二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勞煩大長老繼續代為處理神界事務了。
於是乎,這樣一個光榮的使命,便落在了無淵身上。
彼時,無淵不過是個心思聰敏過人的七歲小孩。
而謝綰歌作為一個有計劃便要去實施的人,而且實施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從娃娃抓起才來得及。
若是眾神族沒有見著無淵在謝綰歌肚子裏呆了三年之久,一定以為這樣一個坑娃事件絕對是後媽想出來的。
無淵才多大啊,竟然就這麽將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偏偏昔日英明的帝君,如今竟然也同意了這個提議。
可憐無淵小皇子這歡樂活潑的童年啊,就這樣折煞在了自家親爹親娘手中。
……誒……
不過仔細想想,以他們這些年對無淵小皇子的印象來看,似乎即便謝綰歌不讓他那麽早早就學著處理事務,他平日裏也一副老成做派。
若說活潑,大約也是遙遠的,無淵小皇子的三歲之前吧。
這般想想,幾個神族老臣便也覺得這麽早讓無淵小皇子學習學習政務,似乎並沒有什麽損失。左不過是比平日忙一些,反正他平日裏即便不忙,也是尋了古籍啊,之類的來看的。
就算是無淵自己,也並不覺得有什麽。畢竟,在他眼中,他那個母後,若是在戰時,大約還是算個能征善戰的女首領一樣的人物,性格脾性也會因此而聰慧伶俐幾分。可一等到太平盛世之時,便會有一種擋都擋不住,防都防不了的笨慢慢從他母後腦子裏鑽出來。
好吧,雖然這樣說自己母後似乎並不太道德。不過要相信他是沒有惡意的,他隻是就事論事。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勉為其難早早學習著該如何處理這些事務。
嗯,畢竟也就是等他接手這些事務之後,他父王才能夠時時照顧著這個隔三差五笨一下的母後。
每每思及此,無淵難免會感時傷世一番。自家這個母後,真是從小便不讓他省心的。
然,謝綰歌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家兒子這為她操著的心,隻是猛然覺得無淵能夠答應她的要求,著實是個乖巧的好孩子。而唯一能夠看清楚無淵這點小心思的,大約也就隻有作為父王的景遷一人了吧。
為此,景遷雖然對“無淵覺得謝綰歌又有了變笨的趨勢才會答應開始學著處理政務”默默偷笑了好久,但總歸最後和謝綰歌一樣,得了相同的結論,無淵到底是個關心父母的好孩子。
這件事便也算是皆大歡喜的本所有人都通過了。tqr1
唯一為此事傷感的,便隻有兮染了。
兮染在洪荒恢複平靜,赤夜和淩薇上神界來接她的時候,十分扭捏地不想要回去。兮染這鬼精鬼精的小心思,還是有些遂赤夜的,淩薇便不大理解兮染不想回去的原因。
等淩薇勸說無果,著赤夜來接兮染回去的時候。赤夜方看明白了兮染那點點小心思。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不過她約莫是看上了無淵小皇子了,便生了要賴在神界,留在無淵身邊的念頭。
赤夜一向身體力行,誓要做一個開明的家長。兮染便被他交得有些鬼精靈。若不是赤夜在無淵五歲時候被碎月抓去了,大長老不得已接下了無淵的交到工作。
以無淵那兩三歲時候的活潑搗蛋的勁頭,大約是很有可能被赤夜帶久了,潛移默化成了第二個赤夜。
如今作為開明家長這一代的表率,赤夜左右思忱了一下,覺得反正他們兩小個之間是有婚約在身的,當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方便他們培養出深厚的感情來。
心中有了這樣一個主意,加之兮染是真真不想離開神界的。赤夜便麵上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答應了兮染的樣子,暗暗地又托付了無淵多照料些兮染。
嗯,加油吧女兒,為父隻能幫你到這了。
無淵本就是個心思機敏穩重的,所以自覺赤夜將兮染托付給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反正他都已經開始處理神界事務了,況且,他也是照顧了兮染許久的了。
即便赤夜不囑咐那些個話,他自認一向對待兮染也是個盡職盡責照顧的。
雖然兮染從小那個時不時愛爬他床的毛病,到現在都還沒有改掉。
無淵便在這般諸多事務加身的情況下,長到了十七歲,景遷和謝綰歌便已經將神界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他。有了之前那麽多年的學習,他處理起這些事務之後,也算是得心應手。景遷原本想著將神界帝君的位置也一並傳給他了,隻是被無淵再三拒絕,便隻能作罷。
而兮染這邊,無淵自然記得當初赤夜的囑托,平日裏便請了學識淵博的幾個神族為兮染教導。大多空閑時候,他也會陪著兮染看看書,講解講解她所不懂的地方。
赤夜淩薇偶爾上來看看兮染的,大多時候似乎也學著謝綰歌景遷兩人過起了二人世界。
也不知道兮染是天生性子便那麽活潑還是旁的原因,即便是有這麽些個老學究教導著她,她雖未荒廢學業,功課也有長進,不過性格倒是十年如一日的歡脫。
無淵早已經習慣了兮染的歡脫,也並不強求兮染性子上的改變,便也在暗地裏吩咐了教她課業的這幾位神族老學究,不必刻意去約束管教她那個性子。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著。
這日夜裏,無淵沐浴過後,坐臥在床邊看書,便聽到了熟悉的敲門聲。這樣的頻率,他即便不用問,甚至不用察覺對方氣息,都能夠知曉,此刻門外站著的,便是兮染。
自兮染十歲以後,這樣過來賴在他床上的時日便少了許多,真真是從“常常”變作了“偶爾”。大約也是那幾位教導她課業的神族與她說了,關於男女大防的事情。
“進來。”無淵淡聲應道,手中書卷卻並未放下。
果見著兮染穿著睡袍,抱著她被子推門進來。
無淵長到十歲的時候,便與謝綰歌景遷他們分院住了,自己單獨住了一個院子。而後兮染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要和他同住一個院子的時候,無淵本該是要拒絕的,隻是他從來見不得兮染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便讓兮染住進了這個院子。
在之後的兩年裏,兮染便也好像是戒掉了賴他床的習慣,隻是偶爾因著什麽原因,實在睡不著的時候,才會抱著被子過來賴他。
“說吧,今天又是因為怎麽了?”無淵將書往床旁凳子上一放,開口問道。算起來,兮染大約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來賴他的床了。
兮染原本抱著被子站在門口一臉“寶寶很委屈,但寶寶不說”的樣子望著無淵。但等無淵將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兮染便知道,自己今晚大約是又能蹭床了。
“做噩夢,不敢睡。”兮染將腦袋大半個都埋進了懷中被子。
無淵見她這般樣子,明知道是裝可憐,卻還是認了,輕輕歎口氣,“好吧。”
這便是答應了。
兮染歡歡喜喜地將腦袋從被子裏又拔了出來,複又看到無淵望著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方想起來自己之前可是借了噩夢的名頭。變臉如變天,兮染當即將麵上表情壓了下去,還捎帶著做了幾分驚魂甫定的樣子。
其實此刻她心中大約已經歡喜瘋了。
隻是麵上還是撐住了。
如同之前那般,兮染抱著自己的被子鑽到了無淵床的裏側,撿了一個枕頭安置好,便蓋著自己的被子睡下了。
無淵便又將凳子上放著的那書卷拿起來繼續看著。
兮染默默在被子裏悶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還不睡嗎?”
“嗯,再看一會,你先睡吧。”無淵淡淡應了一聲,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書卷。
兮染在心中默默歎息了一聲。
如今她都已經十五歲了,好歹也算是亭亭玉立,嬌娥初長成了。可歎她如今就躺在無淵身邊,無淵竟然連半眼都不瞧她一瞧。她之前來的時候,還可以挑了自己最最好看的一套睡袍穿了來。雖然並未有半點暴露,但這睡袍映襯著她的容貌卻是越發俏麗的,難道不足以讓無淵動心嗎?
兮染又默默望了無淵一樣,見對方已經十分專注地看著書卷,心中未免有些沮喪。
她如今已經不常來無淵這裏蹭床了,原本她想著,兩人從小便同睡著,無淵乍然沒了她在旁邊,會不會有些不習慣。這樣,或許無淵便會主動些。
然而她還是想多了,無論她多久不來蹭無淵的床,無淵都看不出來半點不習慣的樣子。反倒是她自己,每每到最後,都是她因為太過於想念身旁無淵清淡的呼吸聲,而不自控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來蹭他的床睡。
睡在無淵身邊,太過於安全,安全到兮染沮喪到不能自已。對自己的魅力全然失去了信心。大約也是在這樣安全的氛圍下,兮染東想想,西想想,最終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聽到了兮染輕淺勻長的呼吸聲,無淵這才將視線從書卷上移開,望了望身旁已然睡著了的兮染,將書卷再次放到了凳子上,抬手隔空一揮,便熄了屋中所有燭光。
無淵動作極輕地躺下,蓋著自己的被子。等眼睛適應了黑暗,能夠看到周圍景色的時候,無淵方悄然側了身,麵朝著兮染。
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極為輕淺,但眼睛適應了這黑暗後,即便是很細微的光亮,也足夠了。無淵借著這暗淡月光,細細欣賞著兮染尚且殘留了些許稚氣的眉眼。
無淵其實心中很清楚,兮染小時候尋了借口和他一起睡,是因為喜歡和他親近。那時候兩個人大約都是不太懂那些男女之事的,兮染隻是喜歡著他,所以才會想要一直一直和他黏在一起。
但現在不一樣,兮染那點點小心思,他自是看得清清楚楚。隻是這些年在神族長老的悉心教導下,他多多少少心思都變得和他們一般老成了。有些事情,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做。
然而兮染偏偏是個不知死活,不會察言觀色的。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肉團子一般的模樣了,如今還這般撩他,可想而知他次次要忍耐到何種難受的地步。
無淵默默調息,輕聲念了個清心咒,方將體內躁動壓了下去。
然而他才將將平複,閉眼正要入睡。本在睡夢中的兮染,便朝著他這邊翻了個身正巧落在了他懷中。
無淵:“……”
望了望兮染熟睡的小臉,無淵為自己再次莫名湧起的躁動深深歎了一口氣。
想想兮染似乎已經占著十五歲的邊了,等過完今年生日,在凡間大約也算是及笄了。
這幾日抽時間去父王那裏商量商量,便就等她生日過後,把這門早就定下來的親事成了吧。
免得再這樣下去,他很懷疑,清心咒大約也快不管用了。
兮染睡夢中無意識地在他胸前蹭了蹭,無淵瞬間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如,明天就去給父王說一下吧。
情況似乎比較緊急。
兮染睡覺不太安分,惹得無淵一陣陣難受。最終,隻得伸出手,將兮染攬到懷中。
免得她等會再無意識地一亂動,擾得心神不寧,他今晚大約也就不用睡了。
兮染因為今晚依舊沒有得逞,在睡夢中不免有些煩躁。隻得拳打腳踢一通發泄。
然而正發泄得酣暢,手腳卻好像被什麽束縛住了。
明明被束縛住該是更加煩躁才對,也不知怎的,她竟會覺得有些歡喜。
心中那股子煩躁似乎也煙消雲散了,半點尋不到痕跡。
如此,她便帶著那周身莫名而來的心滿意足沉沉睡了過去。
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無淵這張床榻之上,隻剩下她一人。外側無淵本該睡著的地方,如今被收拾得整整齊齊,被子被規規整整疊好,放在了一旁。即便是塌上,也被撫平得幾乎褶皺都沒有。
再反觀她睡的這一半……
……
嗯……其實……
淩亂也算是一種美吧……
算吧……
哈哈哈。
兮染心中莫名有些尷尬,難不成無淵是因為她太過“淩亂”了,所以才生了嫌棄她的心思嗎?
要知道,爹爹之前可是告訴過她的,明明是當年無淵先看上了尚在腹中的她。小時候對她也是極其不錯的,可怎麽越是長大,他對她的態度便越是冷淡疏遠呢?
她這樣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睡在他旁邊,甚至因為睡覺時候太能折騰,睡袍都有些淩亂,呃,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淩亂的睡袍之間微微的走光。
到了這種程度,難道無淵都沒有任何反應嗎?
兮染表示心好累。
無淵對她,是應了那句話了嗎?
一見鍾情,再而衰,三而竭。
兮染翻身下床,將睡袍規整好。抱著被子悻悻回了自己房間。
可坐在自己床上左思右想之後,兮染還是有些氣不過。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自己,連親事都早早定了下來的。怎麽,到現在他是不是想反悔了。
不行,她非要去找無淵問個清楚不可。
說風就是雨,兮染當即換好衣裙出門而去。
然而她尋遍了整個神界都未曾尋到半分無淵的影子。
還是最後大殿上一個長老告訴她,無淵今天一大早便匆匆離開了神界,如今不知道是到哪裏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兮染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無淵難不成早就料到了她會有這麽一出,所以早早就避開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無淵那麽聰明。
兮染無端地,就有些喪氣了。
這將她當成豺狼虎豹的避,也太讓人難過了吧。
悶悶不樂回了自己房間,兮染在房中胡思亂想了好一陣,最終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氣鼓鼓的起身收拾了小包袱,打道回府。
在神界這般招無淵嫌棄,她還不如回去妖界算了。
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無淵。
雖然可能再沒有哪個“芳草”有無淵這麽好看了。
但是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她這樣一個美少女主動貼上去,不動心也就算了,偏偏還躲她躲得和什麽似的。
然,等無淵自雲庭山和景遷商量好婚事回來之後,便聽到有人好心稟報。
說今天兮染不知道是被誰氣著了,鼓著個小腮幫子背著小包袱就回了妖界。
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