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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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兒一閃而過的疑惑並不妨礙她日思夜想的葉小天,生龍活虎的回來了。
瞪了一眼劉東之後,兩人就趕緊去市場買了豬肉和青菜,回來包餃子。
葉小天終於可以放鬆的休息一會了,身心疲憊的他似乎還沉浸在昨日的戰場之中,隻是關於他的一切,都是一個永遠都不能提及的噩夢。
就像沈幽寒。
柳媚兒和劉東很快就回來了,這個家裏,似乎很久沒有這麽熱鬧。
夜幕下的燈火輝煌,一邊吃著餃子一邊思索的葉小天問道:“劉東,這些年你瞎混什麽,為什麽不好好找個工作?”
劉東嗓子一緊,半天沒敢吱聲,柳媚兒嘻嘻笑道:“小天哥哥,他一天混吃等死的,誰家公司能用他啊,他也就混混社會,收收保護費啥的。”
劉東不滿的喝了一口小酒:“老大,您先別說我。兄弟不管你這十年跑哪去了,我隻問你,回來之後,你打算幹什麽?”
葉小天樂了,沒想到劉東還反問了一句:“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柳媚兒給葉小天夾了好幾個餃子:“小天哥哥,你別聽他的,他就能咋咋呼呼的。來,吃餃子。”
葉小天嗬嗬一笑,給劉東和柳媚兒斟滿了酒,站起來道:“這個,我代家裏的老人,也代我自己,謝謝你們這些年對家裏的照顧,尤其的媚兒,辛苦你了。還有劉東,雖然你這人不怎麽著調,但還記得有我這個大哥,來,我敬你們一杯,先幹為敬。”
葉小天一口飲盡,笑著招手讓蹦起來的兩人趕緊坐下,別這麽緊張。劉東和柳媚兒有點激動的也一口幹了。
臉色微微微紅的二人,看著葉小天好不容易有了難得的笑臉,心裏一股莫名的熱流湧動,他們實在想知道,這個謎一樣的男子,十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麽?
葉小天趕緊讓兩人坐下,這一晚上,他們聊了很多,二老也高興的多喝了幾杯,早早就睡去了。城市的萬家燈火這會也點綴了夜空,葉小天就讓柳媚兒早點回家,別讓老人擔心。
劉東嘿嘿一笑:“老大,今天你還真得送送媚兒了,現在不比當年,大白天都有搶人到了,媚兒每天的安全都是我負責的,怎麽樣,咱們哥倆邊走邊聊邊送媚兒回家唄?”
葉小天哦了一聲:“是啊,看來我還真有不少事情要向你請教,走吧,我也好久沒走故鄉的路了,媚兒還住在老地方?”
劉東搖頭一笑:“老大,咱們其實都是苦命的孩子,沒有高官厚祿的爹,也沒有趾高氣昂的本事。算了不說這些,走吧媚兒,今天我和老大送你。”
柳媚兒喝了不少酒,小臉都通紅通紅的了,兩個人一邊一個扶著她回了家。
回去時候,葉小天看著萬星點綴的夜空,輕輕的風聲從四處吹過,冷靜如常的他看向黑夜深處的亮光,那些燈紅酒綠的世界,就是自己以後的生活了麽?
劉東搖了搖腦袋,感覺自己有點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問道:“老,老大。用不用我送你回家,這些年兄弟一個人不容易啊,這世界太t-m-d黑暗,沒錢沒勢,連條狗都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想要離去的劉東卻被葉小天拉住了,醉意朦朧的他啊了一聲:“咋地啦老大,你,還有事?”
葉小天微微峭起嘴角的笑容:“我從來不喜歡被動的打人。反正現在也沒事,你帶我去找那些人,認識認識。”
劉東微眯著眼睛好像沒聽清葉小天的話,吧唧吧唧嘴道:“老大,他們人多勢眾,欺上瞞下的,咱們這些小屁民,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還是等我想個迂回的法子,多要點錢吧,別把事鬧大了。”
葉小天恩了一聲:“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害怕他們?”葉小天的眼睛在夜色裏,顯得格外明亮。而醉氣熏熏的劉東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老,老大。你什麽意思?”
葉小天拍拍劉東的肩膀,一指那遠處燈火輝煌,霓虹閃爍的都市:“那就是我們的世界,我這次回來,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我不想成為那裏的王,卻也不是誰都能騎到我們頭上拉事撒尿。明天天亮之前,我必須把今天的事情解決。”
劉東有些清醒了:“老大,就,就我們兩個人?”
葉小天一笑:“你要是害怕,我一個人就可以。你隻要告訴我他們在哪就行。”
劉東使勁晃著腦袋,仗著酒精的作用,牙關一咬道:“老大我跟你說,這些年我在外麵是誰都能欺負誰都能罵啊,我喝出去了,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活,跟他們拚了,我打電話叫幾個兄弟大幹一場。”
葉小天按住劉東想掏手機的手:“沒那個必要,直接帶我去見他們最大的頭,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知道他們在哪裏?”
劉東終於有些醒酒了,他發現葉小天不是酒後開玩笑,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眼睛仿佛在燃燒著焰火,興奮的看著遠處那醉酒紅塵的迷離都市。
劉東有些磕巴的說道:“在,在銀都夜總會。”
葉小天笑了:“走吧咱們,見識見識這個欺上瞞下的王八蛋。”
咽了一口吐沫的劉東追上葉小天的腳步,打了一個車,直奔燈火輝煌的銀都夜總會。黑夜下的城市依然是車水馬龍,無數人還忙碌在這個世界之上。
街道上偶爾有一些站街的女孩,衝著過路的人擺手弄姿。葉小天無視這些可笑的畫麵,不久就到了地方。
好在夜總會看門的幾個小弟都是熟人,劉東編個謊話就領著葉小天進去了。
初入這種燈火迷離世界的葉小天一時間還無法適應,看見更多的男男女女在一起喝酒跳舞,唱歌送花。到處都是煙霧繚繞,打情罵俏的聲音。
那些平日裏一本正經的男男女女,到了這裏,也都釋放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紙醉金迷的世界裏,不過是一具具爾虞我詐的人皮麵具。
葉小天還沒有適應這樣的世界,他有著鋼鐵一般的心,卻忍受不了罪惡的手。歪著腦袋的葉小天好像發現了什麽,不遠處燈火下的一群人,足有十幾個,好像圍住了一個漂亮女孩,來回簇擁的往角落擠去。
巨大的吵雜聲湮沒了這裏的罪惡,劉東一把按住葉小天:“老大,總有不懂事的小女孩跑這裏來玩,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管不過來的。”
葉小天皺著眉頭有些不解:“人總要經曆死亡,才知道生的可貴。那孩子年紀不大,就這樣被人奪了身子,她以後怎麽活?”
劉東感覺頭疼的要命:“老大啊,你剛從部隊回來,可能不太明白這世界的變化。現在的女孩子,哎呀我咋跟你說呢。”有點要命的劉東,突然不知道怎麽解釋好了,那些看著這裏好玩的,稍有點紫色的女孩子,有幾個來了銀都,能全身而退的。
“呀~別,求你們,嗚嗚~~”巨大的吵雜聲中,依然能聽見女孩哭喊求救的聲音,隻是所有人都當做沒聽見一樣,沒人報警,也沒人關心,隻有那些男人,不斷傳來的惡心的笑聲,在葉小天的耳邊回蕩。
“找死…”葉小天猛的凶光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