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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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離險境後順水而行,不多時水流漸漸平息,武勝止住了竹筏,衝著仍緊緊抱在一起的秦川與醜兒輕咳道“大哥,前麵好像有座村落,要不要去那邊歇歇腳?”

    醜兒這才如夢初醒,掙脫起來,秦川則偷偷使起壞來故作沒聽到般不撒手,雙目微閉愜意的感受著少有的溫存。

    醜兒掙脫不得頓時明白秦川在暗中使壞,頓時臉上一片緋紅,見秦川沒有一點要撒手的意思,雙頰發燙的醜兒竟趁幾人不注意時,嬌嫩的雙唇蜻蜓點水般掠過秦川的耳垂。暗中使壞的秦川渾身猶如電擊般僵住了,醜兒也借機掙脫了秦川的‘魔掌’。反觀秦川依舊呆坐在著,似神遊太虛般,而自耳後跟傳來的電流頃刻間湧向臉頰,一股暖流在臉頰中激蕩開來。

    見秦川依舊僵坐著,武勝挑起竹竿,一串水珠打落在秦川臉上,秦川方才回過神來道“怎麽了武勝?”見武勝指了指遠處的村落,秦川頓時會意,再看看不知不覺已正午過半,順勢道“走吧,我們先去那裏稍作歇息。”

    早已饑腸轆轆的白虎一聽頓時起了精神道“大哥就等你這句話呢,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順便去那討頓飯菜。”

    武勝見狀緩緩將竹筏靠向岸邊,一穩住竹筏,白虎率先跳下,回頭看了一眼幾人道“我先前麵開路。”說罷,一馬當先朝著遠處村落一路小跑而去。

    早已化作人形的白虎嗅動著大鼻子,村落中飄來嫋嫋炊煙,聞到飯菜香氣的白虎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而當白虎一路小跑停到一處鄉野小院門前,卻見房門緊鎖,白虎粗生粗氣的拍打著房門嚷嚷道“哎,有人嗎?開開門給口飯吃!”

    白虎在門外敲了好一陣卻不見動靜不禁嘟囔著“明明煮著飯怎麽會沒人呢?”說著探著腦袋,虎目微眯從門縫中看去,這一看頓時把白虎一驚,門內早有一隻渾濁的眼睛貼在門縫中向外張望。似乎聽到白虎嘟囔,片刻原本飄著的炊煙漸漸散去,飯香陡然間無處可尋。

    驚嚇過後的白虎覺察到飯香的消散,反倒站在門口大笑道“裏麵的人聽著,我不是什麽壞人,隻是路過這裏討口飯吃的過客。還請行行好給碗飯吃。”

    沉默了好半晌,裏麵傳來一聲蒼老而又膽怯的回話“壯漢,這破屋隻有我和老伴兩個人,家裏的糧食就夠我們老兩口幾日維濟,實在沒有多的口糧了。壯漢還是到別處看看吧!”

    看到已趕來的秦川一行,白虎不禁衝著秦川擺手道“大哥,裏麵的老頭說什麽也不開門,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秦川走上前道“我來試試。”輕輕叩門朝著屋內喊道“老人家,我們是遠行之人,路過此處隻想在此歇息片刻,還請行個方便。”說完門縫中再次閃過一道目光,片刻便隱沒而去。

    白虎見狀道“大哥我說的沒錯吧,裏麵老頭太不近人情了,我們還是走吧!”正說著,出乎意料的是院門發出一聲嘎吱的響聲,院門閃出一條手掌寬的門縫,一頭灰白的腦袋伸了出來,為難道“壯士,不是老漢我心狠,此處不是什麽尋常之地,我勸你們切莫在此停留,以免惹上禍端!”

    此時門內傳來一聲老婦的附和“孩子們你們快走吧,這裏匪患鬧得厲害,還是聽我們的趕快走吧!”

    已踏入修行之境的幾人聞言不禁嗬嗬一笑。老漢見狀有些嗔怒道“我們好言相勸,你們不信便算了,怎麽反倒嘲弄我們?”

    秦川不禁止笑,指向的白虎道“老伯阿婆,你們倒是看看我這兄弟如何,有他在區區蟊賊有何可懼!”

    老漢渾濁的老眼盯向白虎道“這位壯漢確實身板硬朗,要是單打獨鬥或許還行,可那夥強人足有八人之眾,個個手握鋼刀,就他一個估計不夠看。”

    或許見幾人並無惡意,屋內的老婦也閃出半個身子來提醒道“小夥子,你是不知道。那夥強人不光搶人錢財還搶人啊,但凡年輕力壯的無論男女都被綁走了,年輕些的能跑的早都跑光了。隻剩下我們這些年紀大的,想跑也跑不了的老骨頭了。老身勸你們還是快走吧,你那兄弟再厲害可畢竟英雄難敵四手啊!”

    若不露出點實力,看來這門是進不去了,秦川不由向白虎使了一道眼色。白虎點頭在附近掂量著撿來一塊頗具分量的石頭,在老漢與老婦詫異的眼神中,將石頭高高拋起,待落到眼前,陡然一記虎拳,落在眼前的石頭頓時崩碎。

    白虎衝著詫異中的兩人威風道“老頭你好好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他們的刀硬?”老漢被白虎這一記虎拳所折服,錯愕的點點頭。

    秦川順勢道“老人家你們盡管放心,原本我們隻是想在此歇息片刻,如今既然趕上了,我們自然要平定匪患再走不遲。”

    見秦川鐵了心的要留下來且從白虎處已看出不凡的幾人。老漢與老婦目露欣喜趕忙打開大門將幾人迎了進來。

    剛一進屋坐下,老漢欣然的端來一壺茶,而老婦則端著兩盤早已做好的飯菜上來並招呼著老漢“老頭子你先陪著客人,我再去添兩個菜。”

    白虎聞言反倒不悅“老頭,剛剛可是你說的家裏沒餘糧了,怎麽這會又有了?”

    老漢不禁苦笑道“壯漢切莫見怪,強人把能搶的都搶了,剩下的這點也是之前偷藏起來的。實不相瞞剛一看到壯漢,我以為又來了夥強人,所以連門都不敢開啊!”幾人見老漢如此說道,幾人不禁聊起了這夥強人。

    從老漢口中得知,這夥強人每夜像是巡邏一般,必來此挨家挨戶清點人數,順便搜刮點錢財餘糧。

    為避免打草驚蛇,一行人茶足飯飽後便擠在一個小屋內歇息,不再露麵。一陣歇息後,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直到入夜村落裏依舊靜悄悄的。

    待到午夜時分,正打盹的秦川、武勝被一陣喧鬧的馬蹄聲和亂糟糟的哭鬧聲所驚醒,武勝起身抓起身旁的銀槍便要一看究竟,卻被突然闖進來的老漢製止道“我和老婆子先和強人出去,你們等強人走了再出來,不然知道是我們收留你們,萬一……”秦川明白老漢所想,萬一幾人敵不過這幾個蟊賊,也不會連累到老漢身上。

    睡眼惺忪的白虎一聽頓時怒喝道“你這老頭算的可真是明白!”老漢皺巴著臉欲要解釋,卻被秦川點著頭輕輕推了出去。

    秦川衝著白虎道“別怪他們,他們是被這夥蟊賊給欺負怕了。看來這場匪患我們是平定了!”

    白虎頓時精神十足道“今晚我要打十個!”

    待老漢與老婦打開房門先走了出去,不多時秦川從窗口看去,五個舉著火把凶神惡煞的大漢,圍著一群老弱病殘的老人集結在村落中央正清點著人數。

    見時機成熟,秦川囑咐道“醜兒你就在屋裏呆著,我們去去就回。”說著與武勝、白虎出了屋子,自暗處現出身來道“各位這是做什麽?”

    為首一壯漢看到不知從哪冒出的秦川三人,先是一驚,隨即平靜下來,冷笑道“今夜運氣不錯,送上門來三頭肥羊。”說著已招呼著身旁兩人駕馬揮刀而來。

    眼見著凶險,圍在一群老人中的老婦不禁急呼一聲“小心啊!”話一出口,便被身旁的老漢捂住。

    為首強人看出其中門道,頓時大怒揚起馬鞭猛得朝著老婦揮去,嘴裏叫囂道“老東西,原來是你勾結的外人?”

    老婦閉著眼睛準備迎接這即將落下的一鞭,可等了半晌卻沒有感覺不禁睜開眼睛看去,不遠處的秦川不知何時已來到近前,單手抓住了狠狠揮落而下的馬鞭,尤為輕鬆的擋住這盛怒一擊,壯漢咬著牙暗暗發力可手中的馬鞭像被嵌在石縫中掙脫不得,秦川順勢一拉將其拉下馬來,一把反擒。

    眼見為首強人被擒,其他強人頓時手足無措,麵麵相覷竟無人敢上前搭救,皆呆在原地。

    被秦川抓住手臂的壯漢好奇道“你們是什麽人?”

    “過路人。”

    秦川冷哼道“你們似乎不像一般的強人?”秦川疑惑道。

    “哼,看你算是個明白人。識相的話快放了我,或許你們還能有條活路。”

    秦川加大手中力道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嘴還這麽硬呢?”為首強人痛苦忍痛哼哼幾聲,明白今天算是踢到了一塊硬石頭,沒敢輕易答話眼睛轉來轉去思索著對策。

    “被你們抓去的人現在在哪?”起初那人硬著脖子一副好漢的神情,見此秦川不覺又加重了力道,直痛的為首強人再也忍不住痛叫起來,其餘強人作勢便要撲來,武勝手執銀槍挺身而出,一股無形的威嚴氣勢散發而出,強人頓時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還不說啊,我可沒什麽耐性。”說罷朝著武勝使了個眼色,武勝提起長槍冷漠刺向匪首的大腿,那匪首頓時如殺豬般大叫不止,其餘一眾強人一同大叫道“猛哥!”便要衝上前來,武勝銀槍順勢一掃止住了一行人,被叫作猛哥的匪首鮮血正汨汨從腿中流出。

    秦川淡漠道“還是不說?”武勝提槍便又要刺去,匪首猛哥趕忙妥協道“我說,我說,我們也隻是奉六爺的命令辦事的,抓到的人交給六爺,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了,不信你問他們!”其餘強人均是點點頭默許。

    “既然如此,我倒想會會那六爺,看他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好漢你饒了我吧,我現在要是帶你過去肯定會死的很慘!”叫作猛哥的強人央求道。

    秦川見狀微微一歎“那六爺看來確實夠可怕的,不在此都能把你嚇成這樣。”說著聲音凜冽道“看來我還比不過那六爺可怕啊,還是我太仁慈了。”

    武勝會意,長槍氣勢如虹刺入其臂膀,隨即猛然拔出,接著身形前傾又要刺去。

    “別別,我帶你們去就是,我求求你們快住手吧!”強人不斷求饒道。

    “怎麽你們還在這做什麽?”秦川冷眼看向一眾強人,頓時其餘四名強人猶如驚弓之鳥倉惶而逃。

    隨即便要動身去會一會那六爺,被解救而出的老漢製止道“小夥子別去啊,你不知道他們說的六爺可是個殺人如麻的大惡人啊,而且練得一身本領,你們已經打跑強人了,還是快走吧,我們也收拾收拾能跑多遠算多遠吧!不然等他來了,你們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秦川笑笑“不把這個六爺滅了,此地永無寧靜之日,好人既然做了那便做到底!”說完押著為首的強人,喚來醜兒一行人走向黑漆漆的夜色中,被午夜的幽深的夜色所吞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