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成了！”
    楊成照附身山神像，居與山神廟中，臉上帶笑。
    成就丹陽山山神一個月時間，總算引導了萬餘信眾。
    而這其中的玄妙，似乎還不僅如此。
    原先開辟的神域本來隻是籠罩丹部落，在周遭幾個部落誠心祭後，卻是慢慢擴張，將幾個部落也逐漸覆蓋。
    楊成照在神域之中，看著絲絲縷縷香火匯聚之地，好似有什麽正在其中孕育。
    神域洞開，冥土始生！
    莫非是自己曾經存身的陰冥法域！
    楊成照想著楊弘遠當初說的一些豐天修行體係，若有所思。
    神域乃是豐天神靈與神侍、神兵的居所，而冥土則能能納孤魂野鬼，能養陰神陰兵！
    說來，楊成照如今也是陰神之身，是故隻能在神域籠罩範圍內行動。
    到的真正修成神靈，陰神化陽神，才可行走各地。
    屆時，楊成照這山神之位，才算名副其實。
    不過哪怕他真正成神，離自己的神域越遠，神通修為也是越弱。
    如同地仙一般，在自己的福地洞天可謂同階頂級仙人，一旦離了根基所在，神通修為就是大跌。
    依賴外力所成，走了捷徑，自有其弊端。
    隻是這香火稀薄，不說要助他陰神返陽，光是身周自己父祖修行就消耗不少。
    想要徹底開啟冥土陰域，不知還需多少時日。
    這卻是神鬼一體，陰陽兩麵了。
    魂魄可以陰冥之氣走鬼道，也可以香火願力走神道。
    “任重而道遠啊！”
    楊成照看了眼自己不過千裏的神域，搖了搖頭。
    以目前的進度，哪怕他要成神，也數十上百年苦功。
    好在，隨著豐天人口不斷滋生，原始部落的啟靈開慧不斷提升。
    再加上信仰散播極快，以楊成照的手段，香火願力的獲取會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神道修煉，香火就如同天仙的靈力，鬼仙的陰冥之氣，人仙的氣血之力。”
    香火願力，對神道修行來說乃是重中之重。
    當然，神道修行也並非說隻有陰魂才能修行。
    星空諸修皆可納香火入體，修行神道。
    修行之身，得本源意誌認可，同樣可得天地業位，成就神靈。
    同階來說，雖然也受神域香火等諸多限製，卻是強於陰魂成神。
    ……
    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
    先是獸、穀、草幾個部落，打獵技藝明顯上漲，每日獵到的獵物不少。
    據傳是因為丹陽山山神保佑，他們才能獵到這麽多獵物，甚至諸部落還自發的給丹陽山山神重新建廟塑像。
    這事說來好笑，更遠處的幾個部落當時還曾調笑過獸、穀幾個部落。
    他們在丹陽山腳下居住日久，丹陽山中哪裏有什麽真山神。
    神？
    何為神？
    雖說出於對廟祝的信服，可不少部落居民卻是心中不信。
    但是蹊蹺的是，自從那幾個部落祭拜山神，他們進山打獵，就從未空手而回。
    且獵到的獵物也越來越多，使得幾個部落日漸繁盛。
    山中蛇蟲鼠蟻眾多，獵人進山，即使萬分小心，時不時也要掛彩。
    更甚者被毒物咬一口，一命嗚呼的也不少見。
    可偏偏奇了！
    穀、草諸部落接連一月，每日進山，每日滿載而歸，還一次未曾被毒物咬中。
    其他部落跑去問他們，可是有什麽驅蟲解毒的法子。
    草部落卻說，他們有山神庇佑，毒物不侵。
    有人嗤笑，不信。
    有人半信半疑。
    有人信了。
    不信的嗬嗬一笑，信了的進山前在自家神廟拜神，祈求山神保佑，滿載而歸。
    還別說。
    祭拜山神，與不拜山神的，境遇截然不同。
    信了幾個部落的話，祭拜山神的，接下來時日，不說滿載而歸，至少從不空手而回。
    至於不拜山神的，卻少有收獲。
    這倒也罷了，偏偏祭拜山神的順風順水。
    不祭拜的不是遭遇山石滾落，就是被蛇蟲鼠蟻攻擊，狼狽不堪。
    一次兩次，大家倒也沒多想。
    可時間長了，漸漸也就覺出來了。
    山神！
    丹陽山中，說不得真有山神鎮壓。
    禮敬山神的，得享好處；不敬山神的，山嫌水棄！
    這下子，周遭部落再不敢不敬山神。
    豐天開界不過十載，即便有楊氏子弟教化，也尚未進入農耕時代。
    日常所需，還是以集采、打獵為主。
    初一個月，連同丹部落在內，隻有七八個部落誠心祭拜山神。
    待到了第二個月，方圓百裏的部落，全都成了山神的信徒。
    祭拜山神，上山打獵的，一帆風順。
    留守家中，無病無災，牲畜興旺。
    這一比較，差距就出來了，諸多部落慢慢體會到祭拜山神的更多好處。
    感情山神不止管山裏的事情，連身體健康、部落豢養的牲畜也能影響。
    於是到了第三個月，方圓千裏的原始居民，已經有大半成了楊成照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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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丹、獸幾個部落，更是成了丹陽山山神的忠實擁護者。
    唯有少數，如孩童，懵懂無知，不信山神，無法提供香火。
    對於這些，楊成照並不在意。
    一月建廟，三月收攏千裏信徒，這個速度讓楊成照很滿意。
    千裏部落信仰，使得香火積攢速度激增。
    甚至不少部落主動效仿丹部落，在部落門口建起了土地廟，在離陽河邊請進了河伯像。
    從原先積攢不住香火，到了四月後的今天，除了供應自身以及楊明禎等人修行，還有剩餘。
    當然，時間一場，諸部落畢竟不是人人每日都會祭拜山神、土地。
    哪怕如此，楊成照的收入比之三四月前，也是百倍劇增。
    可惜。
    在香火充足的情況下，限製楊成照的卻是自己的修為。
    畢竟，其剛剛進階神道四重，隻相當於道境前期。
    神域擴張千裏，已是到了極限。
    “急不得急不得！”
    楊成照安慰自己。
    不說已成神靈，最多的就是時間。
    才短短四個月，他的修為已是大進，比他當初在凡人境的修行還要快上幾分。
    漫長積累，總有躍遷的那一天。
    ……
    時間如流水。
    楊成照徹底適應丹陽山山神的生活。
    每日巡視山林，庇佑信徒，夜裏修行神道妙法。
    香火不斷積攢，每月除去消耗，能存下不少。
    轉眼，又是十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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