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玩把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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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容淑藍等容府眾女熟睡後,換上男裝,翻牆而出,辨認了一下方向,往南邊去了。
烏山縣城夜晚並沒有宵禁。戊時一到,四方城門皆關閉,不能進也不能出,等明日卯正城門才會再次打開。不過在城中,卻可以自由行走。
過了東城區,街道開始變得狹小,周圍全是低矮破舊的民宅,街邊的店鋪已全部關閉,隻有遠處的民宅裏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狗吠聲。
容淑藍在黑暗幽靜的巷子裏穿梭起來。不多時,來到一條燈火通明、熱鬧非常的街道上。
這條街叫長樂街,是烏山縣有名的紅燈區。這裏大部分經營的是青樓和賭坊,也有一兩間酒樓客棧。
長樂街容淑藍在白天逛過一兩回,知道這裏最大的賭坊叫如意賭坊,不過她從未進去過。容淑藍給了酒樓的店小二幾個銅板的谘詢費,很容易就問到了地方。
容淑藍還在孝中,穿了件淡藍的長衫,長發用同色的發帶束起。渾身上下,除了隱藏在袖袍裏的玉鐲外,再無一件飾品。盡管衣著樸素,依然掩蓋不住她身上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
這麽一位翩翩貴公子走在紅燈區這種地方,怎麽看,都像是掉入狼窟的小紅帽。一路上,不斷有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子來拉扯她,有些甚至直接袒胸露乳地引誘。一直是冷酷版乖乖牌的修煉狂人,容淑藍哪裏經過這種仗勢?
她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氣運丹田,在街上飛快地穿梭起來。半刻鍾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如意賭坊是一家正式經營的賭坊,據說口碑很好,不像地下賭坊那樣黑暗和不公。
走進賭坊,容淑藍才感覺到古代人口的數量也是很可觀的。
大廳裏擺著一張張賭桌,每張桌子都被賭徒圍得水泄不通,到處充斥著熱血沸騰的吆喝聲。
容淑藍隨意走向一張賭桌,探頭一看,原來是擲骰子玩大小。她個子很高,自己估計應該有一米七六,這個身高在男子中都算是高個子了。仗著身高的優勢,容淑藍輕易突圍,擠進了賭桌前列。
莊家是一個二十七八、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單手拿著骰盅飛快地搖著。片刻後,骰盅被扣到了桌麵上,豔妝女子嬌聲喝道:“開始下注,買定離手!”
賭徒們一邊吆喝著自己下注的本錢數目,一邊紛紛扔下賭注。
一時間,耳邊都是銅板叮咚的聲響。當容淑藍往寫著“大”的桌麵上扔出十兩銀子時,豔妝女子抬起頭掃了她一眼。對上容淑藍俊美絕倫的五官,雙眼刷的一亮,眼裏媚態橫流,朝容淑藍拋了個媚眼。
“喲!豔娘看見小白臉,春心蕩漾了!”旁邊有熟悉的賭徒開始調笑起來。
“呸!”在這個俊美的貴公子麵前,豔娘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羞態,麵露潮紅,啐了那中年男子一口。
中年男子何時見過這般模樣的豔娘?雙眼頓時變得色迷迷地,一雙眼睛在豔娘高挺的酥/胸上留戀不舍。
“豔娘,等你下工,跟哥哥回家快活快活!”說著,眼角餘光輕蔑地瞟了容淑藍一眼,鄙夷道:“小白臉都是賣屁股的,頂什麽用!”
容淑藍麵色一冷,雙目如電射向那中年男子。
那男子感受到容淑藍不友善的氣息,立刻眼露凶光,扭頭朝容淑藍惡狠狠地瞪去,卻對上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整個人如墮冰窟。中年男子狠狠打了個冷顫,身形就萎頓下去,扭過頭,縮著肩膀不再吭聲。
這段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賭桌上的氣氛。隻有一直關注著容淑藍的豔娘,一點都沒有被她身上駭人的冷意嚇住,反而雙眼大放異彩。
豔娘深深凝視了容淑藍一眼,轉過頭朝賭徒們催促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又是一陣嘩啦啦丟銅板的聲音。
“開開開!”賭徒們興奮地大聲喊了起來。
豔娘揭開了骰盅的蓋子,三個六,大!桌麵上立刻傳來一聲聲遺憾和不敢置信的歎息聲。
豔娘給贏家分好錢,把十兩銀子並幾塊碎銀撥到容淑藍麵前,又瞟了她一眼。
容淑藍眸光沉靜,看都沒有看豔娘一眼。
豔娘美目中露出遺憾,再次開局。
容淑藍把麵前的二十兩銀子再次投了進去。
一來二去,容淑藍的十兩賭本變成了兩百兩,且賭桌上早就發現端倪的賭徒們跟在她身後也賺了個盆滿缽盈的時候,豔娘看她的目光不再妖嬈多情,而是變得充血憤怒。
這小子看著人模人樣的,哪裏像缺這幾個小錢?他想贏幾個錢消遣消遣,也得挪挪地兒不是?!這大廳有十七八桌,怎麽就吃定了她呢?真是晦氣!
豔娘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敲了一下身旁的小銅鍾。很快,就有一個穿著青衣短褂,渾身肌肉糾結的威猛男子走到容淑藍身邊,客客氣氣地說道:“公子,賭坊可以免費為您把銅板兌換成白銀,您的意思?”
容淑藍瞟了一眼麵前堆成小山高的銅板,笑吟吟地點頭,爽快道:“好”,在眾賭徒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施施然跟著那肌肉男走了。
兩人一走,立刻有一個穿著淺褐色短褂的小廝提著一個籃子,把容淑藍麵前的賭本全部掃進去,提在手中快步跟上。
肌肉男引著容淑藍從大廳左側的角門出去,繞過幾排青鬆,來到一間裝潢雅致的屋舍裏。
“公子,請坐。”
容淑藍絲毫不客氣,麵上更沒有畏懼的神色,悠然在上首位坐下。
肌肉男請了容淑藍坐下,退到門外變身門神,立刻有婢女送了香茗上來。
容淑藍走進角門時,就知道自己被賭坊請去喝茶了。她麵上波瀾不興,心底卻鄙夷起來:偌大一個賭坊,每天日進鬥金,卻輸不起幾百兩銀子?看來什麽口碑之說也是浪得虛名!
容淑藍一邊在心裏腹誹著一邊端起茶碗慢慢喝了起來。半碗茶沒喝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肉戲來了!容淑藍忍不住小激動了一把。在這個熱血沸騰的地方,果然人的精神都會比較亢奮!
她抬起頭,看見一個手執折扇的錦衣少年大踏步走了進來。一個穿著褐色短褂的小廝雙手捧著一個蓋著紅綢的托盤,跟在他身後。
這少年不過十三四歲年紀,生了張娃娃臉,唇紅齒白的,非常秀氣,看起來像乖寶寶。但是容淑藍從他輕巧的步伐以及綿長悠遠的吐息,就能斷定這少年是個練家子,且功力不淺。
容淑微微坐直身體,眼裏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興奮。
錦衣少年走到容淑藍對麵坐下,露齒一笑,臉頰上現出兩個小酒窩,拱手道:“在下司徒宇,這位兄台怎麽稱呼?”
容淑藍放下茶碗,抱了抱拳,道:“鄙姓容。司徒公子有禮。”
司徒宇刷地打開手中折扇,搖著扇子笑道:“聽說賭坊來了位高手,我一時手癢,就命人請了容公子過來,還請容公子莫要見怪。”
容淑藍微微一笑,懶得跟他說廢話,直言道:“不知司徒公子想怎麽玩?”
司徒宇的笑容很純淨,笑起來給人一種天真爛漫的感覺。他看著容淑藍甜甜地笑道:“還玩大小,一局定勝負。”
容淑藍也笑了,漫不經心瞟了他一眼,道:“那,賭注呢?”
“如果容公子贏了,我奉上黃金百兩!”
聽到司徒宇的話,小廝揭開了托盤上的紅綢。托盤一陣金光燦燦。
容淑藍瞟了金錠子一眼,眉眼都不動,淡聲道:“如果我輸了呢?”
司徒宇的笑容越發地燦爛,嘴角輕輕揚起,帶著變聲期少年特有的沙啞嗓音,笑嘻嘻道:“那真不好意思,容公子就得留下身體的某個零件給小弟做個念想。”
容淑藍嘴角一撇,這個破小孩蔫壞蔫壞的,小小年紀居然出口就要傷人。
容淑藍決定教訓他一下。
她搖頭笑道:“本公子金貴得很,區區百兩黃金還提不起我的興致。如果你想玩刺激的,一萬兩彩頭,我贏了,錢我拿走;我輸了,留下左臂。如何?”